第169節(jié)
第190章 番外 誰又疼誰(中) 云沖再是執(zhí)拗, 也不敢將這樣的事情鬧到他爹跟前去,他只得對云嵐屈服:“沖兒不敢不服大哥管教。”云沖忍了委屈,褪衣請責(zé):“請大哥重責(zé)?!?/br> 云嵐看著跪伏于地的云沖:“我是想給你留些臉面, 才命你抬手施責(zé), 原來你倒是喜歡用這個姿勢受罰?!?/br> 云沖的臉色早已羞紅,他如何是喜歡用這個姿勢受罰, 尤其云靈還在旁邊, 只是云嵐命他“褪衣、抬手”, 分明就是九支常用的責(zé)罰手段,他便是寧可挨得重些,也不要領(lǐng)他九支刑責(zé)。 “沖兒只是嚴(yán)守家中規(guī)矩,對受罰的姿勢并不敢自己喜歡或是不喜歡?!痹茮_依舊不曾抬頭, 只悶聲答道。 “傅家的孩子果真各個伶牙俐齒。”云嵐拿著戒尺, 輕點在云沖挺翹的臀峰上,云沖暗暗咬著牙繃緊了身體,只是戒尺點上來,肌膚依舊是忍不住顫栗。 “這些傷痕, 想來都是家里的家法留下的。”云嵐看著云沖臀上印著的幾道深淺不一的陳舊傷痕,覺得自己臀上應(yīng)該也是有幾處這樣陳舊的傷痕的,只那些傷痕多半是在九支留下的。 九支家法嚴(yán)苛,傅龍耀或是傅龍爍刑責(zé)弟子時,甚少容情。云嵐是傅龍耀長子,犯錯時自然是受罰最重,但是平素卻是非常受寵, 甚至頗有些驕縱。 云沖本是傅龍玉長子,獲責(zé)時也是挨得最重,卻是不曾體會過父母驕縱。傅龍玉只知羨慕人家有弟弟的,所有的疼惜都給了大明湖的弟弟們,對自己的兒子們,卻不知疼惜為何物了。 云沖身在長支,對九支驕縱弟子是非常不屑的,只是心底里何嘗不曾暗暗羨慕過云嵐,“被慣壞了的孩子”,不也正是說明這是被父母尊長特別疼愛的孩子嗎? 想想那種感覺,被視若珍寶的孩子,捧在手心里疼著、愛著的孩子,頂在頭上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地珍惜著、呵護(hù)著的孩子,真是讓人羨慕的。 這種情形在壩上自然極罕見,好像也就傅飛瞳或是傅飛瑤等堂妹有過類似待遇,但是堂兄弟間卻是從未聽聞。就是云嵐在九支時頗受寵愛,也是達(dá)不到那般地步的,不過偶爾見伯母姜氏對云嵐的呵護(hù),已是足夠讓云沖暗暗羨慕過的。 云沖從來不曾表現(xiàn)過這種羨慕,畢竟是人家的事情。壩上的堂兄弟眾多,他對云嵐一如對其他支系的兄長,禮貌、客氣,僅此而已。只是有一天,云嵐忽然回到長支,忽然就成了他的哥哥,而且還是一母同胞,云沖才覺出云嵐對他的影響來。 首先就是母親諸葛蘭。諸葛蘭賢淑溫柔,對龍玉言聽計從。她自幼教導(dǎo)云沖,便是翻來覆去地那一句:“聽你爹的話。” “聽你爹的吩咐,莫惹你爹生氣?!薄白屑?xì)你的差事,莫惹你爹罰你?!薄翱煨┫蚰愕J(rèn)錯,請你爹責(zé)罰。”“你既做錯了,你爹罰你也是應(yīng)該?!边@幾乎是諸葛蘭和云沖母子間的日常,云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可是云嵐回來了,諸葛蘭卻是不一樣了。同樣是因為伺候不周被龍玉責(zé)罰,諸葛蘭對云沖道:“你既做錯了,你爹罰你也是應(yīng)該?!钡侵T葛蘭卻對云嵐道:“你爹就是這個性子,倒是委屈你了?!?/br> 云沖想想,娘好像從未曾為自己道過一聲“委屈”,可是自云嵐這個大哥回來,諸葛蘭就常各種替云嵐“委屈”了。 “在九支有那么多嬸娘姨娘需要侍奉,想必委屈了?!薄熬胖Ъ曳▏?yán)苛,爹爹小叔教導(dǎo)又嚴(yán),必定也委屈過?!薄皠偦丶依铮愕湍闾珷敔斠?guī)矩大,有委屈你的地方就和娘說?!?/br> 諸葛蘭絮絮叨叨,每日都在心疼云嵐,云沖哪能不嘆氣,娘對云嵐這個哥哥,實在是比對自己心疼得多了。云沖不敢怨娘偏心,對云嵐卻難免有小小的怨念,不知這個哥哥哪里就招人疼,娘就這么喜歡他? 而且云沖還覺得云嵐偏心。云嵐雖是自己的哥哥,但對自己卻一直不冷不熱,不似他對九支的那幾個弟弟親切。有幾次外出辦差,云嵐依舊是帶了九支的弟弟們出去。 在壩上時,云決曾與云吉起了些嫌隙,云嵐不問情由,就打了云決一頓板子,責(zé)他以下犯上,對云吉不敬。 這次云安誤會云沖,與云沖動手,云嵐方才分明是已問清了緣由,卻依舊讓云吉給云沖透話,說什么“比武切磋”,只罰了云安那一個巴掌而已,這包庇之意何其明顯,云沖如何能服? 云嵐的性子何其乖張,他既看出云沖的不服、執(zhí)拗,如何能不假以顏色,尤其是云沖誤會他故意包庇云安,他就更生氣。云安與云沖動手一事,不論對錯,云安先就要受罰。 不過云安可是太爺爺傅榆的心頭rou,這要是云安因了云沖受罰,傅榆如何能輕易善罷甘休?本來家里就因為爹爹龍玉娶妻納妾之事弄得一團(tuán)亂,若是太爺爺傅榆再來橫插一腳,不定又生出什么是非來呢。 所以云嵐覺得還是大事化小,在他這里壓下就得了。而且云嵐雖是疼愛云安,但是云安做錯事情,云嵐也絕不會縱容包庇。云沖只看到云安臉上那一個巴掌印,卻是不知云安臀上的皮也是被云嵐打沒了一層去呢。 這些事情,云嵐當(dāng)然不會和云沖細(xì)說,但是云沖偏還提及云決、云冰和云冷之事,在云嵐聽來,這又未免懷疑云沖還是覺得他是外人,便是對弟弟們的真心回護(hù)也不盡信了。 各個都是心思靈透的,又各個不肯好好說話,既是杠上了,總還是當(dāng)?shù)艿艿某蕴澚恕?/br> 不過,云嵐到底也還未真得動氣,又有幾分疼惜云沖,故此只罰云沖“抬手”,不過是小錯,教訓(xùn)幾下讓他以后不敢再這么放肆就得了。 偏云沖執(zhí)拗起來,才不領(lǐng)會云嵐的疼惜之情,要罰就罰,云沖直接按家里的規(guī)矩,褪了褲子到腳踝,恭請“大哥責(zé)罰”。 云嵐也有些真惱了,想心疼你還不領(lǐng)情,還敢對我的處置不服,那我就將你打服了為止。 “既愿領(lǐng)傅家家法,就按規(guī)矩仔細(xì)數(shù)著吧?!痹茘估渎曊f完,戒尺揚起來,沉腕抽下去,“啪”地一聲,打得云沖忍不住一顫,硬屏住了呼吸,才忍下劇痛,開口查道:”“一。” 戒尺抽離,云沖臀峰上立時鼓起一道紫色的僵痕,甚為清晰。云嵐手里的戒尺再落下來,準(zhǔn)確地落到那道僵痕上,又是“啪”地一聲,僵痕似乎被打散了又重新聚攏,腫脹得更高。 云沖的冷汗瞬間浸透了劉海,他咬了唇,忍痛查到:“二?!?/br> 云嵐手里的戒尺點在那道僵痕上,用力一滑:“可痛?” 云沖又痛又羞,只咬牙道:“沖兒謝大哥教訓(xùn)?!?/br> 云嵐冷冷一笑,手里的戒尺已是再揚了起來,“啪”“啪”地一聲,兩下都是直接落在云沖臀腿相交之處,又是一道鼓脹的僵痕。 “三?!薄八??!痹茮_不敢緩氣,再查出這兩個數(shù)來,眸中不由霧氣升騰。 “這里可是更痛?”云嵐的戒尺又是劃過僵痕,只是不待云沖回答,又是“啪啪”兩下打下來,直接在那僵痕處綻出了一朵血花。 云沖痛得戰(zhàn)栗,只咬了唇忍耐,云嵐卻是蹙眉道:“受罰的規(guī)矩呢?怎么不數(shù)著?還要重打嗎?” 云沖被云嵐的話幾乎慪出淚來:“沖兒知錯?!?/br> “那從一重數(shù)吧?!痹茘沟慕涑唿c在云沖腰側(cè):“跪好了,若是再數(shù)錯,就讓靈兒幫你數(shù)吧?!?/br> 云靈跪在一側(cè),根本不敢抬頭,又是懼怕云嵐,又是心疼二哥,卻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云沖只能忍了羞辱,再恭請“大哥重責(zé)”。云嵐手里的戒尺落下來,依舊是云沖臀峰上的“僵痕”,“啪”地一聲,再綻出一朵血花。 云沖忍了戰(zhàn)栗,重新查道:“一?!敝挥X嗓子憋得似要冒火一般。 云嵐雖是打得極重,戒尺落下卻慢,云沖不僅是要忍痛,還要忍受云嵐的戲謔、折辱,偏還不敢、不能反抗,他跪在地上,委屈得無以復(fù)加。 燕月是鏢局馬棚的???,只是他一過來,就覺得身上哪哪兒的都不舒服。如今這里已收拾得空曠干凈,所有的小動物們都被牽走了,和傅家見習(xí)鏢師一起,去傅家鏢局分局安家了。這里就直接充做傅家刑堂了。 玉翎覺得吊馬棚里打比吊院子里強(qiáng)多了,他怯怯地看看幾位師兄:“玉翎褪衣嗎?” 燕月嘆氣,玉翎這傻孩子,明明是乖得一塌糊涂,又已知錯了,偏老大還舍得罰。 “吊上去吧?!焙瑹熋∧?,既然老大不曾明令褪衣,含煙當(dāng)然不會再做此罰。 “謝謝含煙師兄?!庇耵嶙叩搅合?,伸手給小莫。玉翎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身軀亦有些顫抖,除了懼怕,搜神指所帶來的劇痛讓內(nèi)息被封的玉翎痛入骨髓。 小卿對玉翎或是燕月用搜神指的刑責(zé),已是得了師父默許,只是他也向不輕用,實在是氣恨了,卻又常和鞭責(zé)同用,燕月受過,玉翎也受過,都覺是這世上最痛楚的折磨了。 “偏是不聽話?!毙∧α擞耵岬氖?,輕聲斥責(zé)他,又是心疼又是氣怒,小莫今日晨起也是特意再提醒過玉翎對戰(zhàn)之規(guī)的,囑咐他一定要聽命進(jìn)退,不可意氣用事,玉翎還是犯錯。 藤條都是最近新買的,馬棚內(nèi)的架子上,放了三根。雖是不如嘉興藤條制作得那般精巧、美觀,亦是柔韌結(jié)實。燕月和小莫一人握了一根,分站玉翎身側(cè),含煙便點頭道:“執(zhí)罰?!?/br> 燕月只好揮起藤條,先落到玉翎臀側(cè),“啪”地一聲,玉翎只覺疼痛剛起,“啪”地一聲,小莫手里的藤條也抽落下來,疼痛立時便加倍了,只是未曾有一絲歇緩,“啪”地一聲,燕月手里的藤條已抽落第二下…… 兩人執(zhí)罰,比一人執(zhí)罰時,藤條落下的速度,正是快了一倍,讓受責(zé)的人絲毫不得喘息。小卿命燕月和小莫一起執(zhí)罰,當(dāng)然不是心疼燕月或小莫一人打過八百藤條太累,就是不想給玉翎留一絲歇緩余地。 燕月或是小莫雖都收了力道,亦是不敢太過放縱,誰也不知老大何時會來驗刑,若是來得太早,看出放水痕跡,別說執(zhí)罰的燕月和小莫要慘,監(jiān)刑的含煙和受責(zé)的玉翎都要慘,最慘的當(dāng)然還是玉翎,可能打過的那些數(shù)目全都不算,還要重罰。 藤條“啪啪”的聲音此起彼伏,玉翎各種咬了唇忍,絲毫不曾停歇的疼痛,漫無邊際的襲來,到了此時,玉翎才覺懊悔,才想求師兄開恩,才想為自己辯駁,卻是已經(jīng)太遲了。 藤條層層疊疊落在玉翎臀腿上,慢慢地就殷出斑駁血痕,燕月和小莫心中再是心疼,卻依舊不敢停手。玉翎體內(nèi)搜神指就更痛,他就是抿緊了唇,唇側(cè)依舊鮮血殷紅。 龍策從大哥龍城的房里告退,顧不得自己腿痛,便想去找玉翎,只是轉(zhuǎn)出影壁,瞧瞧左中右三處幾乎一模一樣的甬道,一時倒是忘了該往哪邊去了。 龍策伸指一按自己眉心,直接瞬移玉翎身側(cè),只是他剛一現(xiàn)身,便覺危險,只覺有一利器撲面而來,他立刻一指彈去,利器應(yīng)指而斷,同時聽到三聲驚呼:“小叔!”及一聲玉翎脆弱的呼喚“小叔”。 龍策彈斷的正是小莫手中藤條,燕月及時收腕,手里的藤條才堪堪停落龍策身側(cè),龍策顧不得幾個侄兒們的錯愕,已是被玉翎唇邊淋漓的鮮血驚呆。 含煙幾乎沒看見龍策有彈斷繩索的動作,系著玉翎的繩索已經(jīng)斷折,玉翎落下,正被龍策抱入懷中。 玉翎身上的傷處驟然被碰觸,痛得玉翎再忍不住□□一聲,龍策方才只注意到玉翎冷汗涔涔的面額,和唇邊刺目的鮮紅,如今才驚覺,玉翎背脊臀腿上,亦遍布傷痕,立時運了靈力籠住玉翎,免再弄痛了他。 “小……叔?!庇耵徇煅手賳玖艘宦暎蹨I撲簌簌地落下來,更覺自己要被活活痛死了。 “是他們將你傷成這樣?”龍策伸手撫上玉翎脈息,發(fā)覺玉翎脈息被封,經(jīng)脈被損,他雖是隔衣探查,卻清晰地感受得到玉翎身上肌膚幾乎都已遍布青紫,被硬生生抽裂的肌膚更有十幾處之多。 龍策來時,玉翎總也是挨過五百以上的藤條,藤條重復(fù)著抽落,便會將青紫便為血紅再到腫脹、碎裂肌膚,這種疼痛最是讓人心顫,難以忍受。 “小叔明鑒,侄兒等都是奉師兄之令刑責(zé)。”燕月單膝跪在龍策身前,毫不猶豫招供“幕后黑手”。 正走過來的小卿又覺唇角抽搐,這個蠢東西,就是你不說,龍策小叔也猜得到,非要多嘴多舌,你就不能似含煙或小莫那般只跪落認(rèn)錯不行嗎? “小叔來了?!毙∏湫睦锬钪嘣?,人卻是急走兩步,到龍策身側(cè)欠身。 躺在龍策懷中的玉翎聽見師兄的聲音,卻是忍不住渾身一顫,便想掙扎落地。龍策心中一疼:“別怕,小叔給你療傷?!?/br> 第191章 番外 誰又疼誰(下) 玉翎哪敢讓小叔給他療傷, 可是龍策說時,已是運了靈力,眼瞧著玉翎俊逸的小臉立時便復(fù)原如初, 玉翎已是自龍策懷中翻身落地, 卻是依舊小臉一白,跪落小卿身前:“師兄……恕過?!?/br> 小卿的臉色很有些不佳, 沒理玉翎, 屈膝跪地道:“是小卿下令責(zé)罰玉翎, 小卿之錯,請小叔重責(zé)。” 龍策微微一怔,才道:“玉翎戰(zhàn)時抗命,理應(yīng)重罰, 你是玉翎師兄, 責(zé)他也是擔(dān)心他日后再遇兇險,何錯之有?又何必要罰?” 小卿不由抬頭,去看龍策,小叔你既知我是他的師兄, 有權(quán)罰他,您若心疼,攔也是攔得,卻如何又替他療傷,這分明就是說侄兒處置不當(dāng),不該施罰,您如此做, 讓侄兒這當(dāng)師兄的威嚴(yán)何在啊…… 這些話,小卿都沒說,只又低下了頭:“小叔明鑒?!?/br> “謝小叔疼惜,只玉翎犯錯該罰,不敢求小叔和師兄寬免,愿再領(lǐng)家法重責(zé)。”玉翎跪伏于地,不敢抬頭。 “玉翎不是故意貪功。”龍策和聲對小卿解釋道:“若是玉翎撤回斷水劍,血母垂死一擊,只怕在場所有人,都會身遭不測。” 小卿愣了,含煙、燕月和小莫也愣了。 玉翎跪在地上,聽了龍策的話,眼淚再也忍不住,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玉翎也非故意抗命不遵,拒不棄劍,斷水劍不僅泄出血母靈力,也阻斷了血母的復(fù)原法力,但是也產(chǎn)生了強(qiáng)大的吸力,讓玉翎也無法立時應(yīng)命。”龍策再解釋道。 “你方才為何不說?”小卿氣得,一巴掌打在玉翎后腦勺上,將玉翎打得往前一撲,險些俊臉著地。 “玉翎害師兄和云嵐師兄……”“啪!”玉翎的話沒說完,小卿又是對著玉翎的后腦勺就一巴掌,打得玉翎的話立時咽回腹中。 “我和云嵐師兄被你連累得可還少,又如何還會怕你連累……你就是說清楚了,何苦白挨這許多打!真真也是該打!” 小卿又是懊悔,又是心疼,又有些氣怒,伸手,對著玉翎的后腦勺和脖頸“啪啪啪”地又打了好幾掌,玉翎的頭被老大打得直暈,潔白的脖頸都打紅了。 龍策直蹙眉。 “師兄手下留情吧。”燕月只好冒死出聲提醒,心里也是埋怨玉翎,你說你跪誰身邊不好,怎么又跪老大身側(cè),可是方便老大跪著打你。 小卿這才收回了手,對龍策誠心誠意地叩首道:“多謝小叔告知小卿真相,小卿險些冤責(zé)了玉翎?!闭f了這句,看玉翎還跪伏在那兒,又是氣怒:“竟敢隱瞞師兄,不報實情,小卿必重重罰他?!?/br> 不是吧,還要罰。玉翎這冤得。 “小卿這次也罰得重了,就免了玉翎隱瞞師兄之罰吧?!饼埐邽橛耵崆笄椋骸八寻ち四敲粗氐拇?,怕是痛得挨不住了。” “方才之罰小叔不是已幫他療過傷了,自然是又忍得住打了?!毙∏溆行┿唬降走€是對龍策給玉翎療傷不滿。 玉翎跪在地上,微抬了頭看小卿,俊臉蒼白,額頭上依舊冷汗涔涔,怯懦地道:“師兄……玉翎真得很痛……” “住口!”小卿斥:“小叔不是幫你療過傷了嗎?還敢說痛!”要不是龍策還在跟前,小卿一定是一巴掌乎過去了。 龍策有點兒尷尬了:“傷在皮rou、筋骨或是內(nèi)腑,凡有形之傷都可用靈力恢復(fù),但是無形之痛不能免……” …… 玉翎的眼淚又掉下來了:“師兄……玉翎真的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