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太后養(yǎng)成手記、他的小可愛、(洪荒+歷史同人)深夜食堂、怎么可以吃兔兔、表情包與打臉狂、不要叫我老夫人、烏鴉嘴與天煞孤、重生之醫(yī)路姻緣、日久生婚(作者:景之)、穿成全民Diss的菟絲花
秦寧微微一怔,很快,回神,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嗯?!?/br> 許南風(fēng)把不久前又熱了一遍的食盒遞給他:“吃飯吧?!?/br> 秦寧默默的吃完飯,許南風(fēng)也把水盆和毛巾一并收了,在床邊坐下。 見他吃完飯,許南風(fēng)淺笑:“昨天累壞了吧,這里不需要你了,我完全可以了,你快回去休息?!?/br> 秦寧正要張嘴,許南風(fēng)打斷他:“不許拒絕我,如果怕我累著,你可以晚上來?!?/br> “……好?!鼻貙庮D了頓:“那我晚上再來?!?/br> 他離開病房。 許南風(fēng)看著他的背影,心底,生出絲絲的愧疚來。 是時候,讓他徹底死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男二的,沒有關(guān)系,男二有我們齊安小jiejie疼。 ☆、第90章 好想親她 余后兩天, 許南風(fēng)守白天, 秦寧守夜里。 轉(zhuǎn)瞬, 三天期限將至。 黃昏時分, 許南風(fēng)去看躺在病床上的陸西洲,雙眸緊緊的闔著,沒有半點即將醒來的跡象。 她想著醫(yī)生的話,心里慌得厲害。 可她必須鎮(zhèn)定下來。 她得對他有信心,她得給他力量。 醫(yī)生說,他能否從鬼門關(guān)活著回來, 全看他的求生意志, 而刺激他求生意志的方法,就是她。 許南風(fēng)聽過一種說法:這種昏迷中的病人外表看起來陷入沉睡, 實則是有意識的,他能聽到你說話。 于是她抿了口水,握住他的手, 繼續(xù)同他說話。 說他們初見, 說那些年不為人知的暗戀,說他們重逢,說那些湮滅在時光里旁人所不知的, 獨屬于兩人的回憶。 說到最后, 許南風(fēng)掉下淚來,她看著陸西洲蒼白的臉, 輕聲道:“陸西洲,你醒醒啊, 我還等著你娶我呢?!?/br> 那樣輕微的聲音,是她埋在心底的愿望。 她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 白天黑夜,她不停的說話,試圖將他同暗無天日的黑暗中拉出來。 喉嚨嘶啞時,她抬頭看向窗外。 天光熹微,湛藍(lán)中透出一點白來。 天要亮了。 這三天,就要走到頭了。 可床上的人,沒有半點動靜,他靜靜的躺在那里,好像忘卻了整個世界。 走到這一步,許南風(fēng)的心里卻莫名平靜下來。 醒不了就醒不了罷,大不了,她同他一起陷入黑暗。 生不能同寢,死若能同xue,也不枉他們這樣愛過。 她不再說話,把臉緩緩放入陸西洲掌心,閉上眼。 一滴淚滑落,浸濕了他的掌心。 忽然,臉部肌膚傳來輕微的酥麻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從前用帶了薄繭的手指擦在她的臉側(cè)。 雖然只是輕微的一下,許南風(fēng)卻猛地抬起頭來。 她去看陸西洲的手指,去看他的臉。 可一切無常,好像是她的幻覺。 她失落的垂下眼睫,卻意外瞥見,陸西洲的手指動了一下。 她定睛不動。 動了! 是真的動了! 許南風(fēng)幾乎一瞬間喜極而泣,她猛地站起身來,捧住陸西洲的臉:“陸西洲,你聽到我的話了對嗎?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長睫輕微煽動,短暫的幾秒后,陸西洲緩緩的,睜開了眼。 還未從茫然中回神,瞳孔透著淺淺的散光。 許南風(fēng)卻在剎那間欣喜的叫出聲來。 她猛地?fù)溥M(jìn)陸西洲懷里。 下一秒,眼前卻發(fā)了黑。 她還未收緊手臂去抱緊他,腦袋一偏,就暈了過去。 有小護士聽到動靜進(jìn)來,見狀,急忙找了人來把許南風(fēng)放到另一張床上。 醫(y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對一直看著這邊的陸西洲道:“沒有大礙,只是太過激動再加上一天一夜未合眼,急火攻心而已,休息休息便好了?!?/br> 陸西洲不能做太大動作,對醫(yī)生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以示回應(yīng)。 醫(yī)生幫許南風(fēng)檢查完身體,又給陸西洲做了一次全身檢查,確認(rèn)危險期已經(jīng)渡過,找人把兩人挪到了普通病房。 秦寧趕到醫(yī)院,急匆匆的推開病房的門,撞入視線的,是陸西洲側(cè)眸看著許南風(fēng)的情景,明媚的陽光下,他的神色溫柔的不像樣。 甚至有些不真實。 他從沒有在冷漠的陸西洲臉上見過這種神色。 可這樣冷漠的陸西洲,把自己全數(shù)的溫暖都饋贈了許南風(fēng)。 他站在原地,竟無法前進(jìn)一步。 不忍打擾那樣的畫面。 此刻到底是不甘多一些,還是祝福多一些,他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這次,他要徹底的失去小南風(fēng)了。 不知過了多久,直至陸西洲察覺他的視線把目光轉(zhuǎn)過來,他才動了一下。 和他對視幾秒,推開門走進(jìn)來。 “她怎么樣?” 陸西洲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掛著點滴依舊沉睡的許南風(fēng):“勞累過度?!?/br> “沒大礙就好?!?/br> 說完這句話,病房陷入一種沉默。 從前他和陸西洲站在對立面,見面永遠(yuǎn)爭吵不休。 可現(xiàn)在,他連情敵都算不上,又何談爭吵。 他們都很清楚,許南風(fēng)會選擇誰。 況且,就在不久前,他們曾并肩作戰(zhàn)。 這種感覺很微妙,秦寧覺得,如果拋開許南風(fēng)不說,他和陸西洲,大抵也能成為不錯的朋友。 半晌,卻是陸西洲先開了口:“謝謝你把她安全的帶回來?!?/br> 那又如何,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秦寧心口有些酸澀,卻無能為力,佯裝瀟灑,硬生生挑了挑唇角:“便宜你小子了?!?/br> 陸西洲看著他的模樣,也笑起來。 。…… 許南風(fēng)足足睡了一整天,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近黃昏。 陸西洲靜靜的看著她的方向。 她睜開眼,恰好對上他的眼,原本剛剛睡醒的神志不清,在頃刻間一掃而光。 她踢了被子站起身來,赤著腳就要往這邊走。 陸西洲蹙了眉:“地板涼,穿鞋?!?/br> 許南風(fēng)后知后覺的感受到腳底板傳來的涼意,快速的彎腰趿拉上了拖鞋。 幾乎是飛奔過來。 她半趴在病床前,小心翼翼的摸著他的臉,問:“你感覺怎么樣?” 陸西洲大手反手覆在她手背,溫?zé)岬恼菩恼肿×怂行龅募∧w,滿眼溫柔的笑意:“我沒事?!?/br> 雖然他看起來依舊虛弱,但確實,臉上有了血氣。 嗯,心臟跳動的,也挺有力。 許南風(fēng)這才放下心來,有些委屈巴巴的看著他:“那天,你差點嚇?biāo)牢?。?/br> “都過去了,別怕?!?/br> “以后不許你做這么危險的事情?!?/br> “保證不做。” 陸西洲這樣答,心里卻是另一番想法,這樣的事情在發(fā)生一萬次,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眼前這人,是他此生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