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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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嬰寧?是聊齋里面的那個嬰寧么? 聶小倩:“喂,是花姑子么?好久不見了。” 謝一:“……”花、花姑子? 聶小倩:“西海三太子嗎?小倩想請教太子一個事兒……” 謝一:“……”白龍馬都出來了! 聶小倩打了好多電話,說實在的,鬼活的久了,人脈網(wǎng)也是真不小,謝一在一邊等著,剛開始很震驚,不過后來就聽得麻木了,干脆拿出手機撥到計算器,然后開始算數(shù)。 商丘在一邊等著,看到謝一在算數(shù),寫寫畫畫的不知道做什么,說:“你在算什么?” 謝一嘆氣說:“算這個月的支出和收入啊,剛才又那么多客人沒付錢就走了,虧了一大筆,之后配合調(diào)查不能開店,不知道要維持多久,這個月會非常緊張?!?/br> 商丘說:“畢北不是剛給了你一筆錢么?!?/br> 一說到這個,謝一就有些扼腕,說:“雖然如此,但是那些錢是他留下來付飯錢用的,他還沒有消費,我怎么能用那些錢?” 商丘聽了,沒什么猶豫,只是用一貫平淡的口氣,淡淡的說:“你做飯,我養(yǎng)你?!?/br> 謝一怔愣了一下,隨即嘿嘿傻笑說:“啊?那多不好意思?!?/br> 商丘的嘴角似乎挑了一下,不過很輕微,好像是錯覺一樣,說:“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聶小倩那邊打電話,這邊就聽到兩個人對話,把電話一捂,揮手說:“兩位公子,閃瞎小倩的鬼眼了!這口狗糧,小倩不吃不吃!回去打情罵俏,小倩有消息會通知二位公子的?!?/br> 謝一:“……”打情罵俏? 謝一只好跟著商丘回了隔壁,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雖然對于經(jīng)營深夜食堂的謝一來說,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不過今天看到了一個大活人突然被啃光了,這視覺沖擊讓謝一覺得很疲憊。 商丘說:“去泡個熱水澡,驅(qū)驅(qū)身上的陰氣?!?/br> 謝一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商丘說的緣故,反正一遇到什么反常的事情,謝一就會覺得身體很疲憊。 謝一去泡了熱水澡,當(dāng)然不能摘手套,畢竟他還頂著商丘的軀殼,泡了澡之后,除了吹頭發(fā),還要吹手套,謝一覺得自己也真是絕了。 商丘稍微有些潔癖,洗澡的時間有點長,謝一本想等他的,結(jié)果沒等到,直接渾渾噩噩的就睡著了。 “你來了?” 誰? 謝一聽到有人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在做夢,每次做夢都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是卻不能自已,無法自拔,又真切如斯…… 周身一片昏暗,他根本看不清楚東西,只能聽到耳邊有聲音,肯定有一個人在和自己說話,但是那個人是誰,他看不清楚,聲音……倒是很耳熟,低沉,帶著磁性,和稍稍的沙啞,聽起來有些疏離,卻十分溫柔。 頓了一會兒,謝一又聽到那個人在說話,他說:“眼下情勢很亂,帝之嗣子被貶丹水,恐怕我不日就要返回商丘,你也要回自己的封地,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見面了?!?/br> 謝一有些迷茫聽不懂,丹水?商丘?這些都是地名。 聽到“商丘”這兩個字的時候,謝一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商丘,那疏離而溫柔的嗓音,不正是商丘的嗓音么?。?/br> 咚!咚咚! 謝一的心跳猛然就飚了起來,耳朵里像是砸鼓。 “商丘?” 謝一喊了一聲,只是他還是看不清楚周圍,于是伸手去亂抓,沒想到抓到了東西,寬大的手掌,帶著溫暖的體溫。 那手掌也將謝一的手納入,輕輕握著,低聲笑了一下,帶著絲絲的沙啞,笑的很好聽,就聽那聲音繼續(xù)說:“說真的,我舍不得你回去。” 謝一感覺到隨著說話的聲音,那個人在靠近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只是身邊的霧氣太大,他看不清楚。 “你會想我么?”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謝一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他還處在迷茫之中,然而那聲音似乎也沒有讓他回答。 溫?zé)岬挠|覺落在謝一的嘴唇上,謝一猛地睜大眼睛,一瞬間,在濃郁的霧氣中,他看清楚了那說話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的衣服,一頭黑色的長發(fā),眉目冷酷,卻含著淡淡的溫柔,竟然真的是商丘! 商丘摟住他,親吻在謝一的嘴唇上,謝一都嚇傻了,也不敢動,商丘重復(fù)的低喃著:“會么?你會想我么?” 謝一說不出話來,但是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臂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竟然主動圈住了商丘的脖頸,兩個人隨即一下倒了下來,謝一居高臨下的看著商丘,竟然坐在他的胯上,低頭獻上了嘴唇…… 謝一感覺自己頭皮發(fā)麻,瘋狂、肆意,那感覺好像是被潮水淹沒,深入泥沼,越陷越深,卻如此甘之如飴…… “嗬?。 ?/br> 謝一猛地睜開眼睛,滿頭都是熱汗,還喘著粗氣,沉浸在自己古怪的夢境中,他這輩子都沒交過女朋友,竟然夢到和男人做奇奇怪怪的事情,謝一能不受驚嚇么? 天已經(jīng)亮了,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謝一還在失神,旁邊的人也已經(jīng)醒了,側(cè)頭看著謝一。 謝一發(fā)現(xiàn)有人注視自己,也側(cè)頭看過去,頓時看了自己的臉,這才想起來,商丘和自己還換著身體,一覺醒來看到自己的臉,還真是有些不適應(yīng)。 就在謝一不適應(yīng)的事情,商丘臉上很淡定,目光卻很深沉的說:“你頂?shù)轿伊??!?/br> 謝一:“……” 一瞬間,謝一的臉“嘭!”一聲就紅了,尷尬的直接竄起來,逃命一樣跑出房間,“嘭”一聲沖進浴室的大門。 商丘看著他飛竄一般離開,不由輕笑了一聲,還挑了挑眉。 謝一感覺自己糗大了,從小到大,應(yīng)該沒有比這個事情更糗的了,他剛剛做了個奇怪的夢,夢里在和商丘做奇奇怪怪的事情,然后早上起來的時候,難免有些反應(yīng),然而這反應(yīng)竟然讓商丘發(fā)現(xiàn)了。 謝一捂著自己的臉,感覺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而且商丘這身子骨實在硬朗,謝一已經(jīng)極力克制了,還去沖了涼水澡,壓根兒不管用,謝一掙扎再三,只好決定自給自足。 等謝一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之后,謝一滿臉都是疲憊,胳膊酸的要命,他再一次肯定,商丘肯定是吃激素長大的,謝一從來沒有打飛機打這么長時間,簡直不能再酸爽! 謝一疲憊的走出浴室,商丘正在打電話,雖然頂著謝一的軀殼,不過動作還是挺帥氣的,手機貼著耳朵,站在陽臺上,清晨溫和的陽光灑在商丘的臉上,平白的鍍上了一層溫柔。 謝一看著商丘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也是蠻帥的么。 商丘正好打完了電話,說:“好,一會兒我就過去看看。”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轉(zhuǎn)過頭來,正好和謝一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謝一還在“癡迷”于“自己”的英俊,結(jié)果被商丘撞了個正著,感覺自己跟個癡漢似的。 商丘看到他,挑了挑眉,謝一生怕他說出什么尷尬的話來,畢竟剛才那場景實在太尷尬了。 不過商丘并沒有說什么尷尬的話,而是說:“你不是想賺錢么?” 謝一“???”了一聲,沒聽懂。 商丘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說:“我剛才接了一個驅(qū)邪的單子?!?/br> 謝一差點忘了,商丘可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人,雖然工作聽起來不是那么正經(jīng)——獵魔。 商丘是個獵魔人,剛才謝一在浴室里打飛機的時候,商丘接了個電話,有個夫婦家里染上了不干凈的東西,在某某驅(qū)魔網(wǎng)站上看到了商丘的資料,于是想請他去驅(qū)邪。 不過有個問題,那就是商丘如今是謝一的模樣,所以如果去驅(qū)邪,肯定要“商丘”出馬。 謝一干笑說:“可是……可是我不會獵魔,也不會驅(qū)邪啊?!?/br> 商丘說:“沒關(guān)系,有我呢。” 謝一聽到這句話,莫名覺得特別安心,立刻就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反正也沒事兒干,今天不需要上班,深夜食堂也不能開門,跟商丘走一趟,還能賺錢,當(dāng)然再好不過了。 商丘聽他答應(yīng)了,立刻就去收拾東西,把他的黑色背包拿出來,拉開拉鎖,里面都是零零碎碎的東西,當(dāng)然還有貓糧。 商丘把貓糧和罐頭拿出來,里面就剩下了驅(qū)邪的道具,謝一看的很迷茫,什么黃紙,什么桃木,什么風(fēng)鈴等等,總之很詭異就對了。 收拾好了東西,兩個人就準(zhǔn)備出門了,如果驅(qū)邪順利的話,還能趕上吃午飯。 謝一笑瞇瞇的說:“午飯你想吃什么,在外面吃,還是家里吃?” 商丘背上背包,按照客戶的地址,準(zhǔn)備帶著謝一去等公交,畢竟這兩個人誰也沒有車。 商丘聽他說起午飯,很自然的說:“家里吃?!?/br> 謝一點了點頭,說:“哦,那家里食材也不少,你想吃什么?有什么特別想吃的么?” 商丘表情還是淡淡的,說:“你做的我都吃?!?/br> 謝一:“……”莫名、莫名有點心潮澎湃。 可能作為一個廚子來說,聽到食客這樣的回答,應(yīng)該都是會高興的。 謝一咳嗽了一聲,說:“哦、哦,好啊,那……那吃咖喱飯吧?你吃咖喱吧?” 謝一說著,頓時想要咬下自己的舌頭,為什么要結(jié)巴!? 商丘點頭,回答的十分言簡意賅,說:“吃。” 公交車很快就來了,因為這趟公交車是去市中心的,正好經(jīng)過繁華的商業(yè)中心,所以周六日人特別的多。 商丘有潔癖,也不喜歡和人接觸,看到這么多人皺了皺眉,不過看了一眼時間,再等下去估計來不及了,于是帶著謝一就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簡直就是沙丁魚罐頭,門都要關(guān)不上了,兩個人上去之后根本沒有地方扶,就算謝一現(xiàn)在身材高大,但是愣是沒有扶手給他扶著。 車子很快開動起來,司機開車還一竄一竄的,不是很穩(wěn),謝一幾次都要摔倒,商丘看到他一晃一晃的,似乎看不下去了,突然抬手,雙手按在了謝一的腰上。 謝一嚇得一個激靈,頓時感覺麻嗖嗖的,一直從腰竄上了腦袋頂,莫名的咳嗽了一聲,嗽了嗽嗓子。 商丘扶住他的腰,說:“抓著我?!?/br> “哦哦!” 謝一趕緊抓著商丘,商丘也沒有地方扶著,然而下盤穩(wěn)當(dāng)?shù)膮柡Γ瑒e人左搖右擺的時候,他竟然紋絲不動,好像站在平地上一樣,簡直就是神了。 只是兩個人這樣互相扶著,距離有些近,謝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難道是做“噩夢”的后遺癥,竟然渾渾噩噩的,有點飄飄然…… 過了兩站之后,好不容易有人下車,車廂里相對寬松了一點點,除了下車的人,自然有人陸續(xù)上車。 謝一隨著人群往后挪動,就聽到車前門的地方有人在吵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一個女人說:“沒看車廂中這么擠么?別上來了!” 另外一個男人也跟著應(yīng)和,兩個人仿佛是情侶,那男人說:“對啊,別擠了,你長得那么肥,上來是不是要交三份車票???下去下去,別擠了!” 女人笑著說:“什么三份車票啊,我看是四份,長得那么肥,肥人還愛出汗呢,一身汗味兒臭死了,車上這么擠,再蹭人一身,哎呦,想想就惡心?!?/br> 男人又說:“司機,開車啊,別讓他上!” 謝一聽著吵鬧的聲音,因為現(xiàn)在身材高大,正好一抬頭就看到了前面。 一個男乘客在公交車下面,似乎是想要上車,那男乘客身材不高,但非常胖,看起來大約有二百多斤的樣子,被門口站著的那對小情侶輪流的罵,額頭上全是汗。 旁邊的乘客在看熱鬧,有的人竊笑,有的人不贊同的皺眉,但是都沒有一個人喝止那對小情侶的譏諷。 女人說:“哎呦?瞪我?不服氣???我聽說肥人不止丑,而且智商都被肥rou給糊上了!會弱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