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站了起來,他說道:“李某當(dāng)初的確在大殿上說過,要圣上為我和表妹賜婚,但我的意思是,要圣上為我與表妹分別賜婚,我與表妹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她的心思,她雖然尊敬愛戴楚淮王,但對于楚淮王從來沒有半分兒女私情,況且再加上楚淮王對于表妹也沒有男女之情,只是他認(rèn)錯(cuò)了人。既然這次的婚事全是誤會,那么何不讓我來給它一個(gè)結(jié)局。所以我才求圣上為我和表妹分別賜婚,若是表妹無法找到一個(gè)如意郎君嫁了,那么我便不會娶自己心愛的女子。” 說完之后,就連陸蔓蔓都想為他鼓掌,這扭曲事實(shí)的能力,舍他其誰。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她也算是和他殊途同歸了,陸蔓蔓道:“表哥說得即對,事情的真像就是這般?!?/br> 陸幽然死死盯著陸蔓蔓,她心里想著,這個(gè)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之前她對楚淮愛得死去活來,落水一次之后,竟對楚淮不聞不問。她與生死與共,在大火逃生之后,又對不冷不熱。若不是這個(gè)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那便是她本來就是一個(gè)水性的主兒。在她的前世,她倒是沒有看出陸蔓蔓竟然這樣的一個(gè)人。 又有人問:“將軍,若是你們所說的話是真的,那么你可有心儀的女子,陸大小姐可有心儀的男子?” 這陸大小姐,不僅是陸府嫡親的小姐,而且還是圣上親封的永安公主,她本人也是長得傾國傾城,若是能將她娶回家,那么對于家族來說,是一件利事,對于自身來說,也是美事。 陸蔓蔓直接道:“沒有?!?/br> 陸幽然這又說道:“小女子前幾日聽說將軍府里來了一位張姑娘,是張?zhí)t(yī)的女兒,與云麾將軍關(guān)系密切,聽說就是她在云麾將軍重傷昏迷的時(shí)候,守著云麾將軍,將他醫(yī)治好了。” 楚淮問道:“當(dāng)真?” “當(dāng)然是真的,而且我還聽說,前幾日jiejie去將軍府找那位張姑娘的麻煩,導(dǎo)致jiejie身邊的兩個(gè)丫鬟還受了欺負(fù)呢!” 說到晴紫與翠青,陸蔓蔓的火氣便上來了,她說道:“meimei一個(gè)養(yǎng)在深閨的女子,對外面的事情知道得可真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meimei是個(gè)長年在外拋頭露面的女子呢!” 都城稍微有身價(jià)的女子都不會輕易出去拋頭露面,而在外拋頭露面的女子,要么是女子,要么便是嫁為人婦并且家境貧苦的女子。 “meimei也是關(guān)心jiejie,沒想到j(luò)iejie竟然如此詆毀meimei?!?/br> “meimei還真是關(guān)心jiejie,比jiejie的親生母親都要關(guān)心jiejie,jiejie身邊的兩位丫鬟受了懲罰,連我的生母都被我瞞在鼓里,meimei卻已是知道了。” 這說者有心,聽者有意,這么一來二去,大家也看出了一點(diǎn)門路,那就是陸家的兩個(gè)女兒不合是真的。況且這兩位姑娘,都還不是省油的燈。 有守衛(wèi)來報(bào):“報(bào)告王爺,將軍府的張姑娘到。” 此時(shí),眾人一下子便將眼光集中到了門外,大家都想看看究竟是何樣的女子,才能讓云麾將軍說不愛自己的表妹,而是愛慕那位女子,而且楚淮王今日請了陸蔓蔓,請了,還請了那位張姑娘,這很明顯就是要搞事情。又或者,不是楚淮王想要搞事情,而是他身邊的那位女子想要搞事情。 楚淮小聲對陸幽然道:“幽然,為何張姑娘也來了?” 陸幽然撒嬌道:“王爺,幽然也是擔(dān)心云麾將軍等會兒身體不適,所以這才將張姑娘請了來,好時(shí)時(shí)觀察云麾將軍的身體?!?/br> 張若水站在門口,她一襲青衣,雖說也長得水靈,但比起陸蔓蔓來,不知遜色多少,眾人收回了失望的眼神,然后喝著自己面前的美酒,都心里想著,也不知云麾將軍的眼光究竟是怎么了,放著自己的嬌美表妹不娶,非要娶這么一位姿色平庸之輩。 張若水對楚淮他們行的是跪拜之禮,她道:“若水參見楚淮王,參見四皇子,參見各位公子?!?/br> 楚淮道:“起身吧!” 眼中盡是心疼,但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還是克制了自己。 “謝楚淮王?!睆埲羲鹕碇螅戳丝丛趫龅乃形恢枚甲鴿M了,而的身邊坐著陸蔓蔓,醋意橫生不說,也因?yàn)闆]有位置而感覺尷尬。而她看清了在場所有站著的人,基本上都是丫鬟隨從,在她眼中,就是陸蔓蔓搶了她的位置,讓她像個(gè)仆人一般站著。 起身,他走到張若水面前,對她軟言說道:“水兒,你怎么來了?” 她怯生生地往楚淮和陸幽然方向看去,然后小聲道:“是楚淮王府的人來將軍府告知我,要我過來的,再說了,你一個(gè)人在這里,我也不放心?!?/br> 壓低了聲音,“水兒,以后無論是誰要帶你走,都不可輕易跟人走了,知道嗎?” “將軍,水兒知道錯(cuò)了?!?/br> 他們的聲音雖然很小,但由于離陸蔓蔓很近,倒是一字不漏被她全聽了去,他們在這里郎情妾意,而她參合其中,倒是像個(gè)第三者一樣。不過這個(gè)位置,她是不會讓的,她可不能讓人覺得她是好欺負(fù)的,不能因?yàn)閬砹艘粋€(gè)張若水,她就得給她讓座。 有就怕事情鬧不大的人說道:“云麾將軍,你這是要左擁右抱的意思?” 看了一眼陸蔓蔓,眼神之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叫她讓開,而她就像沒有看見他的眼神一樣,依舊喝著茶水,吃著瓜果。 張若水尷尬地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低聲說道:“將軍,不如我就站著吧!” “不行,只有仆人才會站著?!?/br> 他這么說,她可就不高興了,她可沒有將周楚當(dāng)作仆人。 有人附和道:“云麾將軍,莫不是要張姑娘站著,你心疼了?!?/br> “這里沒有位置了,如果不是張姑娘站著,那就是陸大小姐站著了?!?/br> 陸蔓蔓的身份在那里,若是公然讓她站著,恐是怎么都說不過去的,她纖纖玉手托著下巴,好似看戲一般,想要認(rèn)真看看,究竟會如何處理這檔子爛事。 雖說是失去了記憶,但他的腦子還未壞掉,他若是真的愛張若水,就該讓張若水站著,若是張若水今日敢坐了陸蔓蔓這個(gè)位置,她便是于陸家的臉和皇家的臉與不顧,而且他若表現(xiàn)出他為了張若水會失去自己的原則,那么張若水便是他的軟肋,那么用張若水的安全來威脅他,就會成為制服他的良計(jì)。 將張若水牽至他的身后,他對她說道:“水兒,你且委屈一下,站一會兒。我盡快抽身,然后帶你回去?!?/br> 陸蔓蔓笑得開懷,她幸災(zāi)樂禍地看向,開口道:“云麾將軍,莫不是心疼了?” 瞪了陸蔓蔓一眼,便不再搭理她,他原本以為她自討了沒趣,便會不再說了,卻沒想她卻又開始說了,“我猜云麾將軍此時(shí)肯定恨不得將我直接扔出去,將我這個(gè)位置留給自己心中的美嬌娘。但是我這個(gè)礙眼的卻偏偏不順了你的心意,偏偏要在這里挨你們的眼睛,你能將我如何呢?” 冷聲道:“不可理喻的瘋女人?!?/br> 她卻靠近了他一點(diǎn),“云麾將軍,你說你的美嬌娘,此時(shí)看見我們一直竊竊私語,她會不會很吃醋?會不會等到你晚上回去,不讓你?” 臉色一暗,“瘋女人,我與水兒可是清清白白的?!?/br> “清清白白?可是我前幾天見著將軍府的下人匆匆忙出來,便也心生好奇跟去看了看,你猜我看見了什么?” 看向陸蔓蔓,知道她是說的香爐的事情,若是此事傳了出去,張若水名聲受損,而且說不定還會被浸籠,他用警告的語氣說道:“陸蔓蔓,你若敢將那件事情說出去半分,我必定要了你身邊那兩個(gè)丫鬟的命?!?/br> 她也不甘示弱地看向他,“你若再敢動我身邊的丫鬟,小心你心愛的水兒的命。” 兩人劍拔弩張,毫不示弱,由于兩人的聲音極小,站在他們身后的張若水沒有聽見他們說什么,倒是看見他倆距離不遠(yuǎn)地一直在說著悄悄話,不免抓緊了自己的衣角,氣得不行。 “你膽敢動水兒一根汗毛,我” 的話還未說完,陸蔓蔓便裝作不小心地將茶水撒到了他的身上,她一邊拿出帕子為他擦拭著水漬,一邊看好戲般地說道:“云麾將軍,你猜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你需要花多久的功夫才能將張若水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