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都沒點菜?”顧亦晗看看夏初又看看廖衍川,把菜單遞到夏初手里。 夏初簡直受寵若驚,在顫巍巍地點了幾道她喜歡的小菜之后終于放開,又要了滿滿一桌子rou。 廖衍川都看傻了,直接爆粗口:“靠,你不是吃素的嗎?”他記得清清楚楚,之前有什么晚宴應(yīng)酬,夏初從來都只撿著青菜吃幾口。(17章原因) 夏初一臉茫然地抬起頭,也回了一句粗口:“我一個東北漢子又特么不是兔子,我有病啊只吃素?” 顧亦晗聽這對話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要想讓一個人喜歡上夏初很容易,他就是那種只靠臉就能賺滿好感度的人,而要讓一個人不喜歡夏初也很容易,只要讓他深入了解夏初的內(nèi)在就行,夏初絕對是那種能用內(nèi)在讓人一票否決他外在的存在。 從這頓飯的前半段進展來看,她的計劃確實實施得很順利,可是后半段她一不小心讓這兩個蛇精病沾了酒,以此為分界線,事情就開始失控了。 就像夏初說的,他是個祖籍東北的純爺們,南方人喝酒論瓶,東北人喝酒論箱,他都論箱了,叫過他娘炮的廖衍川能示弱嗎,結(jié)果不出所料這兩人全喝高了。 喝高了的夏初開始吹牛逼,從他幼兒園一個人揍服了五個想掀他裙子的混小子吹到現(xiàn)在打服嚴(yán)穆只要三分鐘。沒等顧亦晗吐槽為什么你幼兒園就開始穿裙子,廖衍川不干了,他覺得夏初之所以打服嚴(yán)穆只要三分鐘是因為嚴(yán)穆本身就是個沒啥戰(zhàn)斗力的小白臉,不信換他試試,夏初要是能打贏他他當(dāng)場就管夏初叫爸爸。 東北人的特點就是白撿的兒子多少都不嫌多,夏初還能怕這個,推開桌子就要開打。 最后雖然在顧亦晗的極力勸阻下改成了掰手腕,不過掰手腕廖衍川也沒能贏這點倒是真挺出乎顧亦晗的意料。 她早知道夏初能打,但能打也分很多種,她過去一直以為夏初應(yīng)該是技巧型的,畢竟看身板瘦弱得跟個姑娘似的,廖衍川的胳膊快趕上他小腿粗了,這樣單純的較力都讓他贏了,可見真打起來廖衍川未必會比嚴(yán)穆強多少。 “叫爸爸。”夏初贏了便不饒人,非逼著廖衍川叫爸爸。 廖衍川才不想認(rèn)賊作父,寧死不從。那也行,夏初又叫了一箱酒,大不了用酒解決咯,于是適才還不可一世的廖大影帝就這么生生讓他喝吐了。 但是喝吐了廖衍川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去,顧亦晗看著快喝成一尸兩命的兩個人,廖衍川她能負(fù)責(zé)送回賓館,夏初必須得求助專業(yè)人士,迫不得已,她走出包房給嚴(yán)穆打了電話。 嚴(yán)穆應(yīng)該是心累習(xí)慣了,聽說夏初當(dāng)真帶著雙馬尾畫著蘿莉妝去探班之后并沒有多么過激的反應(yīng),只在得知夏初沒被人認(rèn)出來也沒惹出什么事之后稍稍松了口氣,麻煩顧亦晗暫且照看一下夏初,他很快就到。 等到嚴(yán)穆趕到,徹底喝蒙圈的廖衍川已經(jīng)改口叫夏初大哥了:“大哥,我這輩子沒服過誰,就敬你這條漢子?!?/br> 夏初笑得花枝亂顫:“誰是你大哥,說好的老子是你爸爸?!?/br> 嚴(yán)穆:“……”這時候他只能祈禱廖衍川現(xiàn)在徹底斷片了,斷到醒酒后也絕對想不起來這段。 他上前去把快騎到廖衍川身上的夏初撕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廖衍川醉得口齒不清,好像真發(fā)出了類似爸爸的音節(jié)。 夏初聽見了,被嚴(yán)穆大頭朝下扛上車時還笑得跟個二傻子一樣。 “演夠了沒有。”可伴隨著車門一關(guān),嚴(yán)穆已然冷哼出聲,“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尿性,和不熟的人喝酒從來喝不多。” 夏初繼續(xù)傻笑兩聲,少頃自己慢條斯理地從后座爬起來,一雙桃花眼里醉意瞬間消退了一半:“沒辦法呀,誰讓我長得這么好看,總得提防那些想趁我喝醉占我便宜的人?!?/br> 他踢踢前面嚴(yán)穆的駕駛座靠背:“好消息和壞消息想先聽哪個?” 嚴(yán)穆漫不經(jīng)心地發(fā)動車子:“你的好消息和壞消息對我來說基本都是壞消息,一個個說吧。” 夏初把假發(fā)和眼鏡都摘下來放在一邊:“那我先說好的,好消息就是我可以確定廖衍川對我家亦晗沒什么不該有的心思。但他沒心思不代表別人沒心思,壞消息就是他之所以對外和亦晗表現(xiàn)得有一腿是因為對亦晗圖謀不軌的另有其人。你記不記得好多年前有一次慈善晚宴我,亦晗,廖衍川都在,廖衍川是個傻逼,一和人扯淡就忘了自己還有個師妹,那個主辦方的二少爺對亦晗圖謀不軌故意灌她酒,你不讓我多管閑事,但我沒聽你的。” 嚴(yán)穆回想片刻:“你說徐家的那個二少爺徐朗?他最近幾年不是一直沉迷網(wǎng)紅嗎,顧亦晗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夏初一拍大腿:“這就是我家亦晗的魅力了,流水的網(wǎng)紅,鐵打的我家亦晗。我聽廖衍川說徐朗這幾年雖然網(wǎng)紅玩了不少,不過對亦晗的賊心一直沒死。他們這部劇快拍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個投資商突然撤資了,正好徐朗加磅進來,加進來之后就各種找茬要約亦晗單獨出來吃飯?!?/br> “所以?”嚴(yán)穆透過后視鏡瞥他一眼,“顧亦晗有爸有媽,再不濟還有師兄,你自己都快糊成狗了還想管別人家的事?” “必須管!”涉及到顧亦晗的問題,夏初絕對不妥協(xié),“那才不是別人家的事,亦晗是我未來女朋友,所以她爸是我爸,她媽是我媽,她師兄是我兒子!” 嚴(yán)穆:“……”他現(xiàn)在就慶幸自從跟了夏初他的胃就沒好過,一言不合就逼人認(rèn)爹你特么就不怕折壽嗎? 作者有話要說: 真·情敵上線。 然后影帝……emmmmm……你在碎了兩個夢之后又多了個爹,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前方亦晗和夏初的感情要開始有大進展啦~~ ☆、第二十七章 嚴(yán)穆的車就在樓下, 顧亦晗透過包間的窗戶看到他們把車開遠, 回來把癱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廖衍川拎起來, 便見適才還醉到能管夏初叫爸爸的廖影帝仰在椅背上慢慢舒了口氣,雖說笑還是苦笑, 好歹多了幾分釋然。 “和你女神拼酒的感覺怎么樣?”顧亦晗不動聲色地調(diào)侃他。 “女神什么女神, 就是個糙老爺們兒?!绷窝艽ê叱隽藗€單音,“得了,別把你師兄想得那么純情, 這頓酒喝完別說他是男的,就算他真是個姑娘, 我也得敬而遠之,媽的喝完酒逼人叫爸爸, 誰給他慣的狗屁酒品?!?/br> 顧亦晗聽了他的抱怨不免失笑, 又聽廖衍川說:“不過確實是個爺們,喝那么多一口都沒往外吐,你要啥時候想開了決定和他談個戀愛,師兄豁出去想辦法替你在老師那邊打馬虎眼。” 就像顧亦晗過去會拿夏初玥和他開玩笑一樣,這次她也以為廖衍川是在同她開玩笑, 沒想到笑著笑著就看到自家?guī)熜值谋砬樯畛亮诵┰S, 幽幽開口道:“我和你說真的, 我喜歡了他六年,我約莫他喜歡你大概比六年還長,就我對他一見鐘情的那場慈善晚宴,你知道他哪兒吸引我了嗎, 就是他把你從徐朗手里救下來,我當(dāng)時想這姑娘真有正義感,又有正義感又好看?,F(xiàn)在想想他那算什么正義感,沒準(zhǔn)盯上你多久了?!?/br> 顧亦晗聽了他這話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她懷疑她師兄是徹底喝多了,六年前徐朗對她圖謀不軌不是廖衍川本人也在場嗎,怎么從徐朗手里救下她的人成了夏初? 廖衍川似乎看出她的困惑,在桌子上一個一個壘著剛才喝空的酒瓶:“過去沒和你說是嫌丟人,我就在晚宴上自己師妹讓人灌多了還靠別人出手相救,再說我一直當(dāng)夏初是女人,哪能想到他幫忙的理由沒比徐朗單純多少?!?/br> 廖衍川現(xiàn)在的意識還比較清醒,手卻比沒喝的時候差了些分寸,啤酒罐壘到第三層時失去平衡,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卦伊艘坏?,顧亦晗的心也跟著叮叮?dāng)當(dāng)。 混著空氣中的酒氣,她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的一夜,她被徐朗灌得神志不清,隱隱約約好像是有一雙纖細的手從徐朗懷中搶過自己,她沒抬頭看那人的臉,只記得鼻端縈繞過的那抹薄荷香。 原來他喜歡她喜歡得那么早,原來當(dāng)時救她的那個人是夏初! …… 這一頓酒喝完之后,廖衍川是釋然了,顧亦晗卻多了心事,表現(xiàn)為她再看到夏初亂七八糟給她發(fā)的微信,會情不自禁地心慌,而他雜七雜八發(fā)過來的那些自拍,她也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曾經(jīng)怎么看怎么像女孩子的臉,如今變成了再也沒辦法忽略他真實性別的存在。 《此花》拍到一半的時候,夏初和她說《絕愛》的劇組要搭好了,女主角也有了人選,是二線有余一線不足的小花陳姝,人氣可能和夏初有些差距,不過勝在演技可以,人也足夠漂亮,至少不至于打眼上去就被男主角的女裝秒成渣渣。 “不過亦晗你放心,她還是沒你好看了。除了亦晗我不承認(rèn)任何女人比我好看~” 顧亦晗聽完這段語音便笑,善意的恭維女孩子都愛聽,她也不例外,尤其是從夏初這樣不怎么擅長說謊的人嘴里說出來顯得特別動聽。 只是……她把聊天記錄往上翻了翻,翻到昨晚夏初發(fā)過來的自拍,她有點懷疑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這么想。 顧亦晗已經(jīng)是美女如云的娛樂圈里出了名的無死角美人了,可卻從沒把顏值當(dāng)成過自己的強項,大概就是托她一直以來都把夏初當(dāng)做競爭對手的福。 “喲,看照片呢,想人家就打個電話回去,光看照片有什么用?!绷窝艽ú恢朗裁磿r候繞到她身后,過去顧亦晗怎么調(diào)侃他的,他現(xiàn)在可得著機會調(diào)侃回去了,“你早點有個對象,徐朗那小子也就消停了?!?/br> 顧亦晗故作鎮(zhèn)定地給手機鎖屏:“我有沒有對象徐朗最近不都消停了嗎,他那種富家少爺追女生也就三分鐘熱度,頂多是和我好久沒見激起了點新鮮感,你還想他蹦跶多久?” 廖衍川“嘖嘖”兩聲:“他不蹦跶了可不是新鮮感沒了,我也不在商場混,只是聽說哈,徐朗投的好幾家公司最近都出了狀況,尤其是他剛創(chuàng)立不久的那個直播網(wǎng)站,融資鏈好像都斷了,他爸當(dāng)時不是給他兩個億讓他隨便玩嘛,這會兒大概回去找他爸追加投資了?!?/br> 顧亦晗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嚴(yán)穆?夏初能說動嚴(yán)穆淌這趟渾水?” 廖衍川嘴角一扯:“誰知道呢,一頓酒搞定我,半年追求搞定你,嚴(yán)穆讓他搞了十來年,你說他搞不搞的定?” 顧亦晗沒再答話,晚上拍完戲回到酒店安靜下來腦袋里卻一直繚繞著廖衍川那幾句話。 徐朗不是對她沒了新鮮感,而是因為公司出了狀況讓他無暇顧及這邊,狀況的原因很可能是夏初讓嚴(yán)穆使的絆子…… 雖然廖衍川說了只是他聽說,但憑借她對她師兄的了解,沒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性的事他不會與她說。 顧亦晗現(xiàn)在是對夏初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可這并不意味著她愿意看他為了自己又豎下徐朗這樣的敵人。 晚上十點,夏初準(zhǔn)時發(fā)來晚安的微信,顧亦晗猶豫了一下,給他回過去一條,問他急著去睡嗎,如果不著急的話,方不方便接電話。 結(jié)果夏初看到這條微信,不負(fù)眾望地手一抖,閃現(xiàn)撞墻,給對方送出了足以左右戰(zhàn)局的一個人頭。 游戲和女朋友哪個重要,這是困擾無數(shù)宅男的問題,然而這對于夏初來說真的不是問題,反正人頭都送了也不差掛個機,當(dāng)然是選擇坑隊友了。 顧亦晗打電話過去之后就聽到話筒里一片亂七八糟的罵聲,不禁皺眉:“你家里現(xiàn)在還有別人嗎?” 夏初直接扯下音響連接線,看著屏幕里自己的隊友被對面大殺特殺:“沒,剛才在打游戲,現(xiàn)在游戲里沒素質(zhì)的人越來越多了?!?/br> 他這句話要是連著麥絕對會在這局結(jié)束后被人舉報到封號,團戰(zhàn)送人頭也就罷了,送完還掛機,明擺著罵你活該?。?/br> 幸好游戲方面顧亦晗懂的不多,就知道現(xiàn)在打游戲的人確實素質(zhì)良莠不齊,也就沒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轉(zhuǎn)而問他徐朗公司的事是不是他讓嚴(yán)穆做的。 夏初沒打算騙她,直接說了是,可就在顧亦晗正要和他說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沒必要插手時,夏初緊接著開口,用示弱道歉擋住了她的質(zhì)疑。 “對不起亦晗,你別生氣,我就是心眼小,看他不爽嘛……” “……”顧亦晗準(zhǔn)備好的話全噎在喉嚨里,她還特么能說什么呢。 按照她演過的劇看過的小說,這時候男主角不該霸道地說我的女人我護你天經(jīng)地義嗎?鬧了半天夏初根本不是為了護她,他也不懂什么公司什么市場,他就是和那時候逼廖衍川叫爸爸一樣,單純地不爽情敵這種生物存在而已。 顧亦晗一時氣結(jié),還有種莫名其妙的郁悶情緒從腳底板蔓延到天靈蓋。 “亦晗,你真生我的氣了?”話筒里傳來夏初小心翼翼的聲音。 “沒生氣?!鳖櫼嚓显谛睦飫褡约阂院笙嗵幍娜兆舆€長,她得習(xí)慣夏初的智障程度。 “那我們再來說點別的?”夏初的膽子一點點大起來,走到別墅二樓的涼臺邊,落地窗的玻璃上映顯出男人□□上身的影子,唇邊一絲絲笑,美得驚心動魄。 “說什么?”顧亦晗給他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問徐朗的事,如今他供認(rèn)不諱,她反倒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說了。 “說說嚴(yán)穆是怎么辦到這么短時間內(nèi)搞得徐朗焦頭爛額?”夏初決定挑個顧亦晗可能會感興趣的話題。 顧亦晗從善如流地問:“他是怎么辦到的?”這點她還真有點好奇,畢竟徐朗背后還有爹和大哥,嚴(yán)穆這么大的能耐靠他自己就能抗衡徐氏集團? 夏初實事求是地答:“我不知道啊,他又不會和我說這些,說了我也聽不懂?!?/br> 顧亦晗:“……”那你說屁??!什么都不知道還拿來當(dāng)話題。 “算了,我們還是聊聊我怎么勸服的嚴(yán)穆幫我出這個頭吧?!?/br> 顧亦晗:“……嗯?!蹦汩_心就好。 夏初差不多醞釀了半分鐘:“咳,說出來好像有點折損我的男子漢氣概,我們繼續(xù)下一話題?!?/br> “……”她第一次覺得現(xiàn)代手機缺了一項重要功能,就是一邊按一下扭,另一邊能伸拳頭打人那種。 講真,按照夏初的尿性,下一個他知道答案并且不會折損他本來就不存在男子氣概的話題大概只剩下母豬的產(chǎn)后護理了。 “亦晗。”沒想到他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叫她的名字,“隨便說點什么吧,我想聽你的聲音。” 顧亦晗捧著手機,無線電波那邊的人語氣曖昧,好似呼氣在她耳邊一樣低聲說出他的訴求,夏日的晚風(fēng)中,她的臉?biāo)查g被火燎了似的,染了一層緋紅。 作者有話要說: 誰說傻白甜撩不到妹子~感情的重頭戲就要開始啦~ ☆、第二十八章 此時此刻, 顧亦晗看不見他的臉, 也想象不到他在做什么, 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在耳邊,把最不要臉的話說成了最繞指的柔情。 她輕輕“啊”一聲, 聽見那邊的夏初發(fā)出了低低的笑。 “有被撩到嗎?”他輕飄飄地在電話里問她, “這是《絕愛》里面的一個場景,男主角不想再不男不女地做個地下黨,他和義父自告奮勇上前線, 女主角是他青梅竹馬的義妹,他臨行前沒敢見女主角, 怕見了就舍不得走了,所以在女主角房間外守了好久, 而女主角同樣守在門內(nèi), 隔著一層門,他對女主角說想聽她的聲音?!?/br> “我知道?!鳖櫼嚓弦膊恢罏槭裁醋约簳诘弥某跻摹督^愛》之后斷斷續(xù)續(xù)地把這本書看完,男主角的原型可能就是夏初,有好多細節(jié)都有夏初本身的影子,她無法忖度童琪是抱著怎樣的心態(tài)寫出這本以自己高中時代閨密為男主角原型的小說, 可一想到有一個人那么了解夏初, 夏初也曾那么喜歡那個人, 她心里就開始冒出詭異的酸泡泡。 他如果是從二十歲開始對她產(chǎn)生好感,他又喜歡童琪到什么時候。 顧亦晗想不到答案,也沒辦法問,所以她只能和夏初說自己對這段戲的理解:“男主角這時候已經(jīng)下定決心, 他會溫柔,不過我覺得語氣不應(yīng)該這么軟,你剛才這句臺詞撩男人還成,不過在溫柔如水的女主角面前他就是個男人,是頂天立地的存在,太柔的話差火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