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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之長房大爺傳在線閱讀 - 第78節(jié)

第78節(jié)

    迎春驀然回頭,怒氣沖天斥道:“那你就耐心等它長大,再帶你馬作的盧飛快吧。”

    第206章 撩妹套路

    看著迎春氣沖沖走開的窈窕背影, 云??蓱z巴巴問內(nèi)監(jiān)道:“公公,我說錯了什么嗎?”

    內(nèi)監(jiān)看了半天戲, 頗為過癮,樂呵呵道:“殿下本來也還小么,將軍就耐心等等唄!”

    云海疑惑道:“公主說的不是馬嗎?”他等那匹馬長大干什么?他又不缺馬騎。就算缺馬他也不要淡金色的, 好男兒當(dāng)然要騎烏油油的黑色駿馬, 楚霸王的烏騅才是征戰(zhàn)沙場的武將心頭的豪夢,雖然他們將軍陛下當(dāng)年用楚霸王做反面教材給他們講了諸多不可魯莽冒進,更不能驕傲自滿的例子。

    內(nèi)監(jiān)用一種關(guān)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看著他:“您的目標(biāo)是馬嗎?”偷換概念都不會嗎?一看就是詩三百都沒讀全的, 不然怎么能這么無邪?但凡把《詩經(jīng)》學(xué)全了的都不能這么純蠢,畢竟人家《詩經(jīng)》倡導(dǎo)的就是真情流露, 敢愛敢恨, 實話實說,毫不矯情, 思想感情真實而不虛假,方才是大美至美。說白了, 就是甭客氣,想哭就哭, 想笑就笑,想愛就愛,想要就要……

    云海頓悟:“哦, 我可以理解為公主是讓我等她長大??!”這么一想, 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 美滋滋憧憬道:“這算不算暗約偷期???”

    內(nèi)監(jiān)頓時噴了:“將軍您就別秀文采了, 這話給人聽見御史的折子能壓死你?!焙妹?,人公主才跟他說了四句話還有一半是吵架,這位就自動理解為私定終身了,想象力這么豐富您當(dāng)什么將軍啊,去茶樓說書掙的也不能少。

    云海還想辯白兩句,卻被怕他再出口嚇人的內(nèi)監(jiān)死活拉走了。蔫耷耷回到乾清宮,寧珊正好批完了奏折想去溜溜馬,瞧見垂頭喪氣的云海不由奇怪道:“這是怎么了?”去挑馬挑的生無可戀是種什么情況?

    內(nèi)監(jiān)賠笑道:“云將軍尚未選中心儀的良駒?!?/br>
    寧珊挑挑眉:“眼光夠高的呵,朕這里的馬你都挑不中?那你想要什么樣的?”

    云海有氣無力道:“也不是沒有相中的,就是還沒長大?!?/br>
    寧珊越發(fā)奇怪了:“你挑匹小馬駒做什么?”雖然說武將往往親自馴馬,從小養(yǎng)起也不奇怪,但這會兒是讓他選馬去秋獼的,難道他準(zhǔn)備先養(yǎng)個三年直接參加下一屆?

    云海答非所問的感嘆道:“其實末將也才加冠沒幾年啊。”

    寧珊果斷放棄這種驢唇不對馬嘴的溝通,問那引路的內(nèi)監(jiān)道:“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內(nèi)監(jiān)賠笑賠的快哭出來了:“這……奴才也……說不好……不好說……總之,將軍他喜歡年幼?!痹茖④姳乳L公主大了快十歲,算喜歡稚齡吧。他是少年入宮的太監(jiān),對于男女情感把握不住啊。

    寧珊站住不走了,原地轉(zhuǎn)身盯著這倆,一個神游天外,一個汗流滿面,怎么看怎么詭異:“你們到底去了哪里?”校場能把人逼成這樣?就算誤入冷宮,見到前朝女鬼的冤魂也不至于變成這副德行??!

    內(nèi)監(jiān)急忙道:“奴才引路云將軍就去了百駿園,旁的地方不敢亂走?!?/br>
    寧珊隱約有些明白了:“今天是哪個丫頭泡在馬場不肯出來?”

    內(nèi)監(jiān)頓時趴在地上,驚慌道:“陛下恕罪,奴才事先沒有通稟,卻不是有意冒犯長公主殿下……”

    寧珊頓時笑了,一拳捶在云海胸前:“你小子眼光倒是高,知道挑頂尖的。怪道當(dāng)年在海疆那被你救了的漁女要以身相許你跑出八丈遠呢,原來是嫌她不漂亮。怎么,瞧著朕的meimei好了?”

    云海是他的心腹愛將,雖然不是什么高門出身,但聰明機警,勇武過人,武藝嫻熟又精通兵法,生的也堪稱相貌堂堂,玉樹臨風(fēng),是寧珊早就屬意了要讓他徹底接手海軍的帥位繼承人,如今多加層關(guān)系做個妹夫也很得宜。就是不能讓他早早得手就對了,這后宮還指著迎春去管呢。在沒人接手之前,云海就先饞著吧。越難到手的越珍惜不是?寧珊心安理得的給自己奴役未及笄少女找到了絕佳的借口。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寧珊又想到的開明:“不過你瞧著好沒用,需得寧珂也看重你才行?!庇旱拈|名不便讓外臣知曉,便以封號相稱,也是提醒云海,這個妹子是他最看重的,都冠了他的姓了,地位超凡。

    云海一聽,頓時激動不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不是太上皇他老人家同意就行嗎?”他才剛?cè)菒懒斯髡O,這時候過去問怎么可能答應(yīng)?還不如走老丈人路線,搞定了太上皇再說呢。軍中盛傳太上皇人傻好騙,吃飽飯了以后尤其好說話。文官中則盡人皆知,奉承太上皇只要往死里夸他大兒子就可以了,實在口才不佳的,送幾樣金石古扇也有同等效果。

    寧珊白他一眼:“那你就去問問太上皇,敢不敢越過朕自作主張?”他早說過不許賈赦插手幾個女孩子的婚事,一來是要留她們幾年幫襯內(nèi)務(wù),二來也是信不過賈赦相人的本事,就他那顛三倒四不著調(diào)的德行,指不定誰奉承得他開心了就能把女兒許出去。

    說來賈赦在世人皆有的重男輕女觀念上也未能免俗,始終都覺得閨女不需要太費心,把人養(yǎng)大了打發(fā)份嫁妝就算仁至義盡。相應(yīng)的還有他的嫡庶觀念,也很容易招災(zāi)惹禍。但凡琮哥兒心氣兒高些,心眼兒小些,他都得從現(xiàn)在開始預(yù)防同室cao戈。

    但是賈赦的言傳身教也有積極的一面,賈璉和賈琮被他影響的都以混吃等死為榮,以鞠躬盡瘁為恥,就算他沒兒子準(zhǔn)備封個皇太弟,這倆都得互相扯皮推脫個三年五載的。

    云海賠笑道:“那以陛下高見,末將該如何是好?”

    寧珊笑著踢了他一腳:“這是讓朕主動把meimei送給你么?想得倒美!”迎春如今還沒及笄呢,就算真的兩情相悅了他也不能同意立馬出嫁啊。想他前世,世家貴女們往往留到十□□歲才擇婿,之后準(zhǔn)備個一兩年正好出嫁。這不單單是為了不舍得女兒早早出門,要多留幾年,更重要的是等到二十來歲,女孩子才算發(fā)育成熟,懷孕生產(chǎn)的危險會顯著降低。前朝就總是早早嫁女兒,十一二歲訂婚的大有人在,沒及笄就圓房的也是屢見不鮮,結(jié)果一到生產(chǎn)之時,穩(wěn)婆必然先問好保大保小再進去cao作。

    云海緊急在臉上征集了一個阿諛諂媚的表情:“陛下明鑒,末將當(dāng)然樂意親力親為博得長公主殿下的芳心?!?/br>
    寧珊挑起眉毛,居高臨下道:“說說看,你打算怎么博?”

    云海急忙把早就想好的方法和盤托出:“末將打算求道口諭,以便親自教□□騎術(shù)。”

    這不是什么非分要求,而且軍中出身的將軍,論起騎術(shù)當(dāng)然比御馬場的訓(xùn)獸人強多了,寧珊一口答應(yīng),吩咐一直在地上趴著的內(nèi)監(jiān)道:“你去傳吧,就跟寧珂說,朕給她選了個更好的教習(xí)?!焙\姼睂⒂H自教騎馬,這待遇將來他兒子長大都不一定能有。

    云海大喜,作揖不迭:“多謝陛下?!闭Z罷,拎起引路內(nèi)監(jiān),大步流星轉(zhuǎn)回百駿園。寧珊瞧著他走遠,忽然一笑,對身邊跟隨的眾內(nèi)侍道:“你們且都散開,朕去瞧瞧這小子打算怎么討好迎兒?”

    三步并作兩步的躥回校場,云海興高采烈蹦進去來了個勇攔驚馬,堵在受驚的迎春面前大聲道:“奉陛下旨意,今后由末將來教□□馬術(shù)。”

    沒起到領(lǐng)路作用的引導(dǎo)內(nèi)監(jiān)無奈道:“將軍,您搶了奴才的活兒了?!?/br>
    迎春見到這個不愛護小馬的將軍有些不快,但皇兄的話還是要聽的,便示意辛夷把韁繩交給云海,淡淡道:“那就麻煩將軍了?!?/br>
    云海不顧辛夷的怒視,劈手搶過韁繩,牽著就往場中小跑,一面道:“騎馬這種事其實非常簡單,腳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穩(wěn)馬鞍,這是小走的姿勢??熳吆涂炫軙r,小腿膝蓋和大腿內(nèi)側(cè)用力夾馬,身體前傾,臀部和馬鞍似觸非觸,跟隨馬的跑動節(jié)奏起伏?!?/br>
    迎春依言騎坐,果然順暢了許多,欣喜道:“將軍說的果然有效,這樣騎乘穩(wěn)當(dāng)多了。”

    受到鼓勵的云海愈發(fā)振奮,一股腦的把自己當(dāng)年學(xué)騎馬的要領(lǐng)全倒了出來:“坐穩(wěn)之后還需要調(diào)整姿勢,除了以自身的習(xí)慣為主,腳尖內(nèi)蹬非常重要,一旦馬受驚或拒乘而跑開,人至多摔一交,如果全腳套在蹬內(nèi),就會拖蹬,這是非常危險的?!?/br>
    跟在一旁的辛夷鄙視道:“將軍這是把公主殿下當(dāng)你手下的新兵蛋子訓(xùn)了么?”哪有人教騎馬先交怎么摔跤的?何況還是公主,敢讓她摔嗎?

    云海撓撓頭,憨厚一笑:“學(xué)騎馬哪有不摔跟頭的?都是要摔摔打打才能練就一身絕佳騎術(shù)呢。不過公主殿下不必?fù)?dān)心,有末將在旁邊守護,定然保證公主無恙?!眿傻蔚蔚奈磥硐眿D兒怎么舍得摔著,肯定要主動做rou墊啊。

    迎春正學(xué)出興頭,隨口警告辛夷道:“你別多嘴,讓將軍繼續(xù)教。本宮瞧著他的騎法比你簡單得多,上手也快。”辛夷不敢反駁迎春,只好怒瞪搶了她工作的云海,賭氣拉直韁繩,讓馬放慢速度,跟前面兩人拉開一段距離。

    迎春覺得云海教的更好不是沒有道理的,軍人騎馬講究的就是怎么坐的穩(wěn),騎的舒服,能夠長途跋涉趕路;另外就是要能放開動作,馬上跟人交手廝殺的時候總不能一手掄槍,一手還去cao控韁繩,那樣非給人捅下去不可。因此軍中的騎術(shù)主要是靠腰臀腿配合來控制馬的行進和速度的調(diào)整,只有轉(zhuǎn)向的時候才去撈韁繩。

    而辛夷是馴馬人出身,騎術(shù)固然沒的說,作為女騎手,姿態(tài)更是優(yōu)美。但宮中的騎師主要講究表演性和觀賞性,要讓王公大臣們看著養(yǎng)眼,因此辛夷的騎術(shù)頗為復(fù)雜,從頭到腳都要參與進來,對于新手來說相當(dāng)難以協(xié)調(diào)。

    云海牽著韁繩陪迎春溜了幾圈,見她能夠漸漸適應(yīng)了,便不著痕跡的放松了一些,迎春絲毫沒有察覺到,仍舊沉浸在喜悅之中。漸漸的,云海的手完全放開了韁繩,只讓迎春自己cao縱的馬小步顛著溜達,同時仍舊隨口找些有的沒的聊著,一是為了讓迎春放松,二來也是趁機套話。

    迎春一面要回顧云海教導(dǎo)的要領(lǐng),一面要跟他搭話,全神貫注之下根本沒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自己單獨cao縱馬匹了。辛夷在后面看到了急的直揮手,示意云海不能這么快就放手,云海卻不理,反而輕拍迎春□□的小馬腹帶,示意它跑的再快些。

    等迎春終于意識到已經(jīng)沒人幫她牽馬的時候,那馬兒已經(jīng)放開了前后蹄,前蹄一抬,后腿一彈,轉(zhuǎn)眼間就彈射一般躥了出去。這匹馬到底還是小,沒經(jīng)過太多訓(xùn)練,一旦騎手放松了韁繩,便遵循千里馬的本能奔跑起來。

    迎春哪里體驗過這么快的速度,嚇得手腳發(fā)麻,叫都叫不出來了。手上力氣一松,韁繩越發(fā)無力約束,馬兒便越跑越快。且以為主人松開韁繩是對它的信任,欣喜之下開始跑的還有點起伏,一躥一蹦地往前跑。辛夷急的大叫起來,用力一夾馬肚就要沖上來截停??墒遣艅偲鸩骄捅辉坪r下,辛夷急的直想抽他:“若是公主殿下有什么損傷,滅你九族都賠不起。”

    云海揮掌擊在辛夷的馬臀上,將那馬趕開,給迎春空出地方來,自己站在圈子的中間,跟隨迎春的身影不住轉(zhuǎn)圈,一面高聲提點道:“抓緊馬韁,不要放手,身子低一點,伏在馬背上……”

    迎春不及細想,本能的照做,果然穩(wěn)當(dāng)了許多。只是馬速仍未放慢,迎春心里害怕,想下來卻不知道該如何停住。

    云海見迎春漸漸掌握了要領(lǐng),便打算一鼓作氣,讓她繼續(xù)學(xué)習(xí),遂大聲道:“這樣很好,現(xiàn)在試著用力踩踏馬鐙,腰臀用力,微微離開鞍座……”

    辛夷再也忍不住,躍下馬背跑到場中,怒道:“哪有你這么魯莽的教習(xí)?公主才學(xué)了沒幾日,小步顛著尚且不穩(wěn),怎能這樣快就放手?這也就罷了,你這是要一日之內(nèi)教完所有的騎術(shù)要訣嗎?”她從能爬上馬背學(xué)到可以凌空御馬花了快一年,這人怎么一天就打算教完?

    云海顧不上跟辛夷頂嘴,忙著盯牢迎春的動作,一旦稍有變形,立刻大聲提示。好在那馬兒是罕見的良駒,無需人cao縱,轉(zhuǎn)過三圈之后便跑的越來越穩(wěn),小碎步也不跺了,馬背便不再顛簸,起伏也小了許多。

    迎春騎著騎著便發(fā)現(xiàn)自己不大用力似乎也能坐穩(wěn)了,這馬雖然越跑越快,然而看似顛簸,行動間卻有跡可循,只要放軟身體,隨著馬背的起伏微微搖晃便能平穩(wěn)如常。起了興趣之后,迎春的驚慌無措也散了大半,笑意漸深,甚至慢慢都敢開腔說話了:“這馬跑的好快啊,難得的是還這么穩(wěn),原來騎馬這么有趣……”

    馬兒似乎聽懂了主人的夸獎,越發(fā)賣力,兩條前腿一跺,后腿一蹬,就直直的躍開數(shù)米,四蹄踏在草地草地上咄咄有聲,尾巴也大力甩起,襯著迎春飛揚的紅衣和青絲,美的可以入畫。云海瞪大眼睛,舍不得錯過一絲美景。

    迎春越騎越放松,圍著校場一圈圈的跑開,猶如一道金色閃電劃過,銀鈴般的笑聲也漸漸響起:“好馬兒,再快些,跑的再快些……”

    辛夷大叫:“公主,別再催馬了?!币幻婷统对坪#骸皩④?,差不多了,該停馬了?!?/br>
    云海用力搖搖頭,拍拍臉,收回神智,朝場中打了個唿哨,那馬兒極具靈性,掉頭朝著云海的方向奔去,迎春一見云海正好站在馬沖過去的正面,嚇得大叫:“將軍快躲開。”

    云海背手臨風(fēng),身姿挺拔,神態(tài)昂揚,不閃不躲,還有工夫款款微笑。這時候,馬已沖到近前,就在迎春以為會撞上去,嚇得閉緊眼睛的同時,馬兒突然高高躍起,像一頭輕盈的麋鹿般四蹄舒展,落下時,猛然一頓,前腿微曲,后腿緊繃,整個身子成前傾姿態(tài)朝云海斜下去。馬背上的迎春猝不及防,一聲驚叫,身子隨著慣性前沖,飄飄忽忽飛了下去,云海好整以暇接了個正著,還不忘順勢轉(zhuǎn)了半圈……

    遠遠站在一旁的寧珊沉著吩咐隨侍的乾清宮首領(lǐng)太監(jiān)道:“找個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那小子?!?/br>
    第207章 無理取鬧

    軟玉溫香在懷的美好時光終結(jié)在絲毫不解風(fēng)情的百駿園馴馬女手上——忍無可忍的辛夷一鞭子抽在云海的屁股上, 跟趕馬一樣將他趕開:“你還要抱多久?”

    迎春玉面羞紅,扭過頭去跺腳道:“將軍未免太放肆了,本宮不要你教了?!?/br>
    云海死乞白賴著不肯走:“這是陛下的旨意, 末將不敢違背。”

    迎春便道:“你回去復(fù)旨吧, 就說本宮已經(jīng)學(xué)會了?!?/br>
    云海大搖其頭:“這是欺君?!?/br>
    迎春撅起小嘴道:“那今日騎的累了, 到此為止總可以了吧?!?/br>
    云海打蛇隨棍上:“不知道下一次定在何時?”急不可耐之情溢于言表。

    迎春背過身去不肯看他, 隨口敷衍道:“將軍下次入宮再說吧?!碧锰靡粋€將軍, 總不能天天往宮里跑吧,迎春這是打算用“拖”字訣了。

    云海興高采烈道:“末將每日都可以入宮?!?/br>
    迎春詫異道:“莫非將軍是御林軍首領(lǐng)?”如果不是御前侍衛(wèi),怎么能每日入宮?

    云海急忙表明身份:“末將乃是海軍偏將, 如今也兼任禁軍統(tǒng)領(lǐng)?!苯姰?dāng)然也是可以入宮的, 不過需要有皇帝的召喚才可以。

    迎春回首打量了半日,忽然道:“你可是那日……那日接我們出城的那位小將軍?”大胖侄子出生那天實在太值得銘記了, 他們?nèi)易鲎懔颂与y的準(zhǔn)備迎來了皇兄的登基,滿朝文武一直鬧心到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給大皇子慶祝周歲——這才是正經(jīng)的與國同壽呢。

    云海見迎春居然還記得他,大喜過望:“正是末將?!?/br>
    認(rèn)出云海是那天護送她們出城又返回內(nèi)城協(xié)助皇兄登基的大功臣以后, 迎春的態(tài)度熱情了許多:“原來是云將軍, 往日沒少聽皇兄提起你, 當(dāng)初在海疆, 后來在京城,都多虧了你相助于皇兄?!?/br>
    長公主居然知道他的姓氏!云海越發(fā)飄飄然, 滿臉的笑容快要化為實體溢出來了:“當(dāng)不得殿下的盛贊, 倒是末將跟隨陛下多年, 受益匪淺。”

    迎春抿嘴微笑道:“這個本宮就不懂了, 對了,方才你說皇兄讓你來選馬,是為了什么?秋獼么?可你為什么偏偏相中一匹小馬駒?”

    云海耿直無比:“末將只是為了找茬跟殿下搭話而已?!?/br>
    迎春的臉又紅了:“你這人……真是……”這句話的孟浪程度堪比當(dāng)年寶玉初見林meimei的時候就嚷嚷著“這個meimei我曾見過了”,幸好云海還沒蠢到要送她個字,不然這手里的馬鞭子還真是難以抑制。

    偏偏云海仗著自己來當(dāng)教習(xí)乃是金口玉言,說什么也不肯走,迎春轉(zhuǎn)身背對著他,他就遛遛的跑過去非要看正面。迎春連著轉(zhuǎn)了四五次都避不開云海,氣得想罵人,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論如何優(yōu)雅的懟人,當(dāng)真非黛玉莫屬,迎春此時無比后悔把黛玉留在宮里的賭氣之舉。

    寧珊真的看不下去了,隨手扯過一個傻眼的內(nèi)監(jiān),丟出去,喝道:“把那個混賬給朕叫回來。”

    內(nèi)監(jiān)一溜煙奔過去:“云將軍,陛下召您回去?!?/br>
    迎春一聽,頓時拊掌笑道:“阿彌陀佛,可算該走了?!?/br>
    云海戀戀不舍道:“末將明日還來。”

    迎春垂首斂目,蔥白玉指繞著手中的軟皮鞭,得意的想著:明日輪到黛玉來練習(xí)了,且看她怎么把你噎的不敢再進宮。

    因為怕黛玉知道了教習(xí)換成男子而心有抵觸不愿意去練習(xí),迎春特地囑咐眾人不得將今天的事情說給兩個meimei聽,便回去樂呵呵的等著人來匯報,黛玉是如何噎死云海的。卻不想,云海并沒有按他說的那樣,每日都可以入宮,更是從來不曾指導(dǎo)過黛玉。

    因為——

    冷酷無情又無理取鬧的皇帝陛下以秋風(fēng)掃落葉般凄厲的手段把云海掃出了宮門:“朕瞧你挺閑的,不如去訓(xùn)練一下京營的兵馬吧。這次秋獼,你們將和北疆駐地軍隊展開競賽,勝者換防回京統(tǒng)領(lǐng)禁軍。敗者么,就哪兒來的再回哪兒去鍛煉吧?!?/br>
    云海被這突如其來的任性驚呆了:“陛下,您覺得就憑京營里那群搖旗吶喊比沖鋒陷陣熟練得多的大爺兵,要怎么才能打贏守在邊城三天一小戰(zhàn)五天一大陣,跟窮兇極惡的蠻族日日過招的精兵猛將?”就算非要比,也應(yīng)該是把他在海疆訓(xùn)出來的特戰(zhàn)隊叫來比啊,讓一群只會騎馬觀花的營兵去對抗在廣闊無比的大草原上橫沖直撞慣了的騎兵們,這不是讓小白兔去跟大灰狼比賽抓狐貍?

    就算您是皇上也不能這么無事生非啊!

    任性的皇上強詞奪理道:“他們要是本來就兵強馬壯,輪得到朕登基嗎?”那會兒不就是因為京營反應(yīng)遲鈍又不堪一擊,他才順利黃袍加身的。

    云海無語了半晌:“那您應(yīng)該獎勵他們吶!”

    寧珊優(yōu)雅一笑:“朕把你這樣優(yōu)秀的教習(xí)送給他們,還不是極高的獎賞嗎?”你不是愛顯擺,會張揚嗎?去軍營里炫去,省的閑極無聊,逛著朕的后宮,勾搭朕的皇妹,最可氣的是還打著朕的口諭。

    云海隱約覺得這不是給京營的獎勵,而是對他的懲罰,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他做錯了什么。“陛下有命,末將自然不敢不從,但是末將還擔(dān)負(fù)著教導(dǎo)長公主殿下的重任,不敢或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