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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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穗怔了下,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她買了一些面包,去花店買了一束花,回到了公寓。 理智上告訴她不要去看,不要去想,看到了那個兇手的相關信息又能怎么樣?她只能滿腔怨恨,卻無法改變這個結(jié)局,她什么也不能做??衫碇强刂撇蛔∈?,她還是去臥室里找到了良平給她買的平板電腦,上網(wǎng)開始查相關的新聞信息。 那個兇手已經(jīng)開始通過律師在網(wǎng)上發(fā)表論文了,發(fā)表第一篇的時候,網(wǎng)民們對他口誅筆伐,恨不得能用言語將這種惡魔碎尸萬段;發(fā)第二篇的時候開始有人感嘆不愧是能殺害那么多人至今才被抓獲的人,天才和瘋子只在一線之隔;第三篇的時候,論文閱讀量直線飆升;第四篇的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管他的行為只討論論文的一批人…… 大部分的群眾認為他是想利用這些轉(zhuǎn)移人們的視線,影響最后的判決,雖然他們不明白憑什么發(fā)表幾篇論文展示一下自己的智商就能影響他這種殺人狂魔的判決結(jié)果,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獲得了一小批人的支持,甚至得到了一些崇拜。那小批惡魔的擁躉被罵是潛在的犯罪分子,可人們除了罵罵也沒有辦法,隔著網(wǎng)絡,誰能知道誰是誰呢? 鼠標指向最上方的一條,正要按下,雨穗的目光卻在最下面的一條上頓住。 鼠標往下,點開鏈接。 這是一個論壇頁面,留言的是一個自稱是被殺害的良平教授的學生,他懷疑那些論文是否是他自己的研究成果,因為其中一篇論文和他的同學交給良平教授的論文核心內(nèi)容幾乎完全一致,而據(jù)說良平教授被殺后,他拿走了他的電腦,他們的論文都是直接發(fā)到良平教授的郵箱中的。 雨穗瞪大了眼睛,她的心跳忽然加快,她感覺自己在黑暗中掙扎,就快要窒息死掉的一瞬間,看到了前方有一點仿佛是出口的微光。 她滾動著鼠標滾輪,討論的樓層很多,很多人認為很有可能,他們不相信一個惡魔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才華,可是到最后,發(fā)帖人卻又說是他搞錯了。于是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這個帖子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再出來說類似的話,圍觀全程的人看到最后也許也就罵一句浪費時間,可是對于雨穗來說,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那光芒微弱如風吹就消失的火星,可雨穗毫不猶豫地握住了。 她立刻回到未來,扎進了圖書館里,將關于起源事件的所有書籍全都找出來,相關的書籍非常多,有歷史學家進行的考古成果,也有很多野史,她埋首在這些書堆里尋找對她有用的信息,她背下了那篇時空穿梭技術的原始概念論文,發(fā)現(xiàn)那個兇手的審判期長達一年,這一年里他發(fā)表了無數(shù)篇論文,其中有幾篇甚至還上了國外著名的刊物中,而這篇概念論文只是他陸續(xù)發(fā)表的文章里面的其中一篇,在那時并未引起很大的關注。 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篇不起眼的論文會影響到人類的未來。 看完所有的書,得到的有用信息并不多,畢竟那個年代對于現(xiàn)在來說實在太久遠了。 雨穗又回到了離開的時間點,這個時候當事人a還未發(fā)表出那篇影響人類未來的文章,雨穗去良平的學校找他的學生。良平教授的學生很多,雨穗一個個地問過去,但因為有萊蒂跟著,雨穗不敢太直白,也不敢頻繁地使用隧道轉(zhuǎn)移地點。在什么都沒有調(diào)查出來,什么根據(jù)都沒有,完全靠著自己的妄想和期盼去找尋希望的情況下,她沒有辦法說服永恒城的人讓她去碰起源事件。 雨穗從來沒有這樣的奔波過,她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城市里像上班族一樣來去匆匆。她穿著運動鞋,一天結(jié)束后腳底下全是水泡,有些已經(jīng)破掉了,讓她的腳底看起來血rou模糊,腳后跟也被磨得破皮,她的嘴唇干得起皮,但她完全不在乎,第二天依然繼續(xù)奔波。 目前為止被她問過的學生都否認了,但還有很多沒被問到,雨穗第二天又去問的時候,一個男生回應了她。 “我應該寫了吧,不過是很久之前寫了……記不太清了?!蹦猩鷵现^說。 “請務必用力想想!” “這樣吧,你跟我回家看看吧,我應該都有保留下來的?!?/br> 雨穗就跟他回家了,一關上門那個人就把雨穗撲倒在地上撕扯她的衣服,像頭急不可耐的禽獸。雨穗將他電暈,將他推開,站起身開始翻他的小房子,看看會不會真的有那篇論文。 沒有結(jié)果。 雨穗將良平的在校學生都問了一遍,但都沒有人承認他寫過一篇關于這個的論文。 然后雨穗又開始調(diào)查曾經(jīng)被良平教過,但已經(jīng)畢業(yè)了的學生。困難度立刻提升了,那些人有些已經(jīng)畢業(yè)在不知道哪里工作,有些出國留學,人海茫茫,想要尋找一塊建造大樓的小石子何其困難,哪怕她懇求并且最終得到了桐平的幫助,也依然像是在大海撈針。 更何況不久后雨穗發(fā)現(xiàn)被當事人a殺害的人中,除了良平之外還有兩個大學教授和七個大學生,如果她要把當事人a其實是竊取了他人的成果所以才成為了當事人a的這件事當做調(diào)查的前提條件,那么他也有可能是從這些被害者的手上竊取來的。 她的這一點點微小的希望,帶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巨大難題,年代遙遠、沒有足夠的數(shù)據(jù)和信息,完全無法計算,只能依靠像個普普通通的人去尋找。但她沒有放棄,她將那些名字統(tǒng)統(tǒng)寫在紙上,往返過去和未來,她大口吃飯,吃很多,為了保持體力和健康的身體,她努力工作,為了不讓葛歐拉又禁止她回到過去,并且發(fā)現(xiàn)她的企圖。 回到過去的時候,她是一個搭乘電車和公交在城市鄉(xiāng)村里四處尋找的普通人,回到未來后她是為了人類的未來在時空戰(zhàn)中發(fā)揮智慧阻止敵人的計算師。 雨穗小心翼翼地抓著那丁點兒微小的希望,在那遙遠的過去度過了一年、兩年、三年……十年,都沒有放棄。她找尋著那個可能性。 “是,我確實是勇野教授教過的學生……你這么一說,我確實寫過類似的文章,不過距離我畢業(yè)已經(jīng)太久了,不太記得清了……”電話里的男人這樣說道。 雨穗立刻買了車票,十一個小時后抵達了一個畜牧業(yè)發(fā)達的鄉(xiāng)下。也許這又是一個對她圖謀不軌的人,但是萬一他真的是呢?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雨穗冒險。 這里地廣人稀,放眼望去沒有繁華都市的車流和行色匆匆的人們,偶爾能看到幾頭牛在田埂邊上慢悠悠地吃著草。 雨穗敲響了一戶人家的家門,最先迎出來的是兩條狗,然后是看起來不修邊幅很普通的男主人。 簡單的招呼過后,雨穗拿出來的是當事人a已經(jīng)發(fā)表的那篇論文,男人接過去看了一會兒,不可思議地說:“還真是跟我當初寫的那篇很像呢。當初我就是隨便寫寫應付一下教授而已,沒想到這種論文居然還能發(fā)表在雜志上嗎?” “請問您有備份嗎?”雨穗立刻問道。 “啊……過去那么久了……不過我還是找找看吧,當初應該是通過郵箱發(fā)給教授的,如果是郵箱的話,應該能在記錄里找到的……” 男人打開了電腦,登錄了多年不用的郵箱,然后找出了那篇發(fā)送給已經(jīng)被殺害的教授的論文。 雨穗的眼中倒映出上面的字,盡管已經(jīng)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這種可能性不放那么久,可真正到了這一刻,她還是不禁瞪大了眼睛,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第55章 自私 雨穗已經(jīng)確定這個叫健太的男人是起源事件的關鍵論文的作者, 健太是被當事人a殺害的局外人c的學生,當事人a殺害局外人c后,拿走了他的財物, 然后又通過財物之一的電腦發(fā)現(xiàn)了他電腦里學生們交上來的論文。他確實是個高智商的瘋子, 眼光卓越思想瘋狂,所以才會去閱讀一般的殺人犯不會去閱讀的那么多的學生論文, 并且將被他看中的一一背下。 天才和瘋子確實僅有一線之隔。 找到了論文的原作者,雨穗終于可以進入下一步了, 她開始收集數(shù)據(jù)。這又是一項艱難而漫長的工作, 她必須了解原作者健太和局外人c的生平往事、他們的性格、他們的家庭成員的性格和身邊朋友的性格等等, 收集到詳細的數(shù)據(jù)并且親眼驗證后才能進行計算。這種工作繁瑣而枯燥,是有專門的工作人員進行收集,不需要計算師親自收集的, 但雨穗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關乎到整個未來將會發(fā)生的變化,這種變化是不會輕易得到允許的。 眾所周知,守護原來的歷史發(fā)展軌跡,遠比去改變它更容易, 尤其是那么遙遠的歷史年代的改動,哪怕只是一項微小的改動,也要收集數(shù)據(jù)、進行計算、監(jiān)控發(fā)展, 還要承擔后續(xù)風險。對于未來的人來說,反正結(jié)果是那樣就可以了,對未來沒有什么影響,當事人a是不是原作者又有什么關系?可是對于雨穗來說, 這是她生命中最重最重的一件事。 她想要達到的目的,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進行。 又是一段漫長而艱辛的旅程,但因為每天她掌心的微光都在凝聚得更大,雨穗充滿了動力和期待。 數(shù)據(jù)收集齊全后,就可以開始計算了,這是雨穗從來沒有進行過的極其龐大的計算量,因為她要計算的是從那段歷史被改動后整個人類的進程發(fā)展。 她花費了三年的時間,每天只睡四個小時,不斷地遇到瓶頸又不斷地突破瓶頸,連夢里都是數(shù)據(jù)和方程,每天都耗盡精力倒在床上連手指都無法再動彈一下,終于將計算完成,并且得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計算結(jié)果。怕自己不小心計算錯誤,雨穗又重復確認了兩遍,確認自己沒有計算錯誤后才敢震驚地捂住嘴巴。 為了得到這樣一個結(jié)果,從頭到尾,她花費了20年的時間,鏡子里的自己在永恒城幾乎靜止的時間里依然沒有絲毫變化,宛若少女,可她知道外界草長鶯飛,春去秋來,時間如白駒過隙,良平mama和良平爸爸已經(jīng)去世,桐平也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老人,她的良平教授已經(jīng)被曾經(jīng)說愛他的人遺忘,而她終于得到了命運之神的回應。 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就是這樣吧。 雨穗找來了她信任的兩個好友,歐雷芬和貝克,如果沙沙還在永恒城的話,她必然也是她要邀請的人之一的,只可惜她已經(jīng)不能再踏入永恒城一步了。 “難得你有空找我們喝茶?!必惪艘贿M來就說。歐雷芬跟在后面,還是那副冷酷的樣子,貝克的面龐也很冷酷,可一個懂得了愛的人和一個完全不懂的人,哪怕表面上如此相似,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此的不同。 “其實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請你們幫忙?!?/br> “我就知道?!睔W雷芬冷哼了一聲。 雨穗把他們帶進她的書房,神色慎重地說:“我想要進行一項改動,關于起源事件的?!?/br> 兩人齊齊皺起了眉頭,歐雷芬立刻不悅地說:“你還不死心?” 貝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雨穗和起源事件中的當事人b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一段,不過都過去那么久了,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不僅僅是為了我的私欲,你們看?!庇晁雽⒂嬎憬Y(jié)果攤開在他們面前,“其實當事人a在起源事件中是可以摘除的,如果沒有他,那么這個叫健太的男人就會成為當事人a,他上交的論文會被他的教授看重并且發(fā)表,四百年后博士一樣會從這篇論文中獲得時空穿梭技術的靈感,人類在遭遇存亡危機的時候一樣能夠利用時空穿梭技術進行挽回。不可思議的是在之后人類的發(fā)展中,時空穿梭技術的發(fā)展得到了極為有效的嚴格監(jiān)督和抑制,沒有外泄給敵人,時空戰(zhàn)不會出現(xiàn),未來的人類不再需要被不斷的改變?nèi)松拍苡形磥恚 ?/br> 最不可思議的是,只要進行一次這樣簡單的改動,未來的人類就能回到正軌上,什么是正軌?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失去就失去,得到就得到,而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努力而失去某樣東西感到后悔后還能夠重新來過,不斷地修改自己和擅自修改別人的人生來獲得幸福。雨穗看到這個計算結(jié)果的時候,才驚覺這才是正確的,這難道不是人生最原始最清晰最正確的模樣嗎? “你是說你計算了從起源事件到現(xiàn)在的這長達幾十萬年的人類歷史?”貝克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難道說這么長的時間以來,你一直進行的時空旅行散心,其實……” “對。”雨穗望著他們。 “所以呢?你想讓我們干什么?”歐雷芬面無表情。 “我要申請進行起源事件的改動,在這之前我想要請你們分別檢驗一次我的計算過程,證明我的計算結(jié)果準確無誤,沒有為了私欲弄虛作假。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在這里,你們能很快完成的。拜托你們了?!庇晁氤麄兩钌畹貜澫铝搜?/br> 原本要進行任何一項改動,哪怕只是改變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命運也是需要申請才可以的,更不用說沙沙叛變后,重點的歷史事件都被監(jiān)控了起來,擅自進行任何一項改動,在動手的一瞬間可能就會被當成圖謀不軌擊斃。 面對她這樣的請求,貝克當然無法拒絕,歐雷芬臉色不好,但也勉強答應了。 檢驗結(jié)果在兩星期后分別反饋給了雨穗,她的計算沒有絲毫錯誤,起源事件是可以改動的,不僅僅她所期盼的人能夠活下來,那些被現(xiàn)在的那個當事人a殺害的人也能活下來,甚至對人類的未來也是有益無害,這樣的計算結(jié)果,絕對沒有申請不通過的可能性。 雨穗寫申請書的手都在顫抖,這么漫長的一段時間過去,有時候她會驚訝自己為什么沒有淡忘良平的模樣,為什么那份濃烈的情感也沒有褪色,然后她看著這個單調(diào)而冰冷連時間都仿佛凝固住的永恒城,看著計算機里的毫無情感的方程列陣,看著面龐冷峻的同事,在這個要求他們冷酷無情,大部分人也按照著這種要求來行事的地方……沒有人像他那樣愛她,沒有原則,沒有自我,瘋狂的,純粹的,連生命也可以為她舍棄。 沒有人像她的良平那樣愛她,她也不會像愛他那樣地愛任何人了。所以她的傷疤才會無法愈合,午夜夢回都淚流滿面,被思念和寂寞啃噬,徘徊在瘋狂和崩潰之間。 連同申請書一起交上去的,還有她的四枚英雄勛章。每一枚都代表著雨穗曾經(jīng)在時空戰(zhàn)中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拯救了未來,由總統(tǒng)閣下和葛歐拉親自授予她的,這四枚勛章足夠抵消她擅自觸碰起源事件的罪行了。 因為這四枚勛章,申請書遞交上去后,雨穗果然沒有被問罪,她開始忐忑地等待著。 但,幾天后,申請被駁回了,理由是她申請的改動太過重大,只有三名計算師的計算和驗證不夠慎重。 于是雨穗又去找了辦公室里的其他計算師幫忙,有些很冷漠地拒絕了,有些在她的不斷懇求下勉強同意,但因為能力的問題,反饋給她的時間長短不一,好不容易收到了全部的反饋,雨穗進行了第二次申請。 申請再次被駁回,這次的理由是計算過程中存在多處讓人看不懂的地方。 于是雨穗將全部外行人比較難以理解的地方做了詳細注解,提交了第三次申請。 第三次申請再次被駁回。 第四次申請依然被駁回。 第五次申請還是被駁回。 駁回的理由多種多樣,仿佛是雞蛋里挑骨頭,但雨穗的執(zhí)著非??膳?,他們駁回一次,她就再提交一次,直到他們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來駁回這項申請,將雨穗和那幾位幫雨穗驗證過計算結(jié)果的計算師請上了管理層會議廳。 永恒城的最高負責人除了葛歐拉之外,還有六個人。 看到雨穗,葛歐拉的目光依然充滿慈愛,他說:“你的申請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問題了,但是這項改動事關重大,我們還要進行最后一次確認?!彼哪抗廪D(zhuǎn)向了歐雷芬和貝克幾位計算師,“你們確認關于雨穗計算師在起源事件改動上的計算,你們的檢驗絲毫無誤嗎?” “這樣龐大的計算量,我想無論如何都會有遺漏的重要數(shù)據(jù)存在?!币晃挥嬎銕煴荛_雨穗的目光,這樣說道。 “我不能確定我的計算準確無誤?!?/br> “按照規(guī)矩,對這些遙遠的歷史事件避而遠之比較好?!?/br> 雨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緊接著將懇求的目光轉(zhuǎn)向貝克和歐雷芬。 然而他們避開了雨穗的目光,沉默了。 理所當然的,這一次的申請也被駁回了。 葛歐拉將她招到辦公室,依然是那張慈祥溫和的面孔,他說:“請你理解,我的孩子,你知道我們不能冒這個險。無論是起源事件還是萌芽事件,時空穿梭技術這條發(fā)展線上的任何一段歷史被改動,永恒城就會立刻受到影響,它們和我們以往進行的改動的歷史不同,我們無法監(jiān)控,一旦有失誤也無法糾正,一個不小心,我們都會消失。不能拿永恒城里的生命去冒險,我的孩子?!?/br> 雨穗看著葛歐拉的臉,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虛偽,他要求她進行某段歷史的改動的時候,會說這是為了人類的發(fā)展,那些因此而消逝的生命我們會放在心底尊敬和感激。那時候他怎么不想那些因為他們的改動而消失掉的生命?那些數(shù)量遠遠超過了永恒城內(nèi)的人! 而現(xiàn)在,她的計算結(jié)果已經(jīng)攤在眼前,他卻因為無法監(jiān)控事情的發(fā)展,害怕可能會消失而拒絕她改動起源事件的申請?甚至不惜使用這些卑鄙的手段? 雨穗終于看清了他們表面?zhèn)ゴ鬅o私實則自私自利的嘴臉,抑制著怒氣,可依然感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她轉(zhuǎn)身離開,決定直接越過永恒城將申請書遞給政府。 可她還沒走出大門,就被守衛(wèi)軍人抓住了。 “干什么?!”雨穗怒斥。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她被關進了暗無天日的牢房。 永恒城的牢房內(nèi)漆黑而冰冷,雨穗憤怒到極點,從第二次申請被駁回到現(xiàn)在積累下來的情緒在這黑暗的牢房里爆發(fā)出來。 那么漫長的一段時光后終于找到的希望,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她伸手就可以抓住,卻有人捆住了她的手腳,不讓她去觸碰,就像那個可怕的夢里,她站在門后,明知道門外良平在遭受著什么,卻什么都不能做一樣可怕而痛苦,夢醒后她崩潰大哭,而此時她也感覺自己正在崩潰的邊緣。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冷靜下來……雨穗抱住膝蓋,不斷地告誡自己,忍耐而壓抑地嗚咽著。 而此時,葛歐拉找來了貝克和歐雷芬,說:“雨穗計算師著了魔,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和起源事件中的當事人b產(chǎn)生了關聯(lián)的緣故,你們?nèi)ビ嬎阋幌伦柚顾退嘤龅脑拰τ篮愠莾?nèi)人的影響,然后在她和那個人相遇之前把她帶回來?!?/br> 領了命令的歐雷芬和貝克心情十分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