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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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是誰?。俊北灰魂囷L(fēng)差點(diǎn)兒絆倒的嚒嚒大叫。 耿莘抬頭,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御風(fēng)而去,瀟灑至極。 “對啊,這到底是誰啊……”她趴在轎子的窗口上,整個身子都快探出去了。 養(yǎng)心殿 “皇上,敬事房的人來了?!崩罱瓘澭f道。 “嗯?”駱顯轉(zhuǎn)頭,盤子被送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隨意翻了一個。 “師父,又是哪位娘娘???”見錢太監(jiān)端著盤子出來,小太監(jiān)立馬湊了上去,接過盤子,好奇的問。 “讓鐘粹宮的玉貴人準(zhǔn)備起來罷。”錢太監(jiān)嘆氣。 “師父,您這是……” “收了錢卻沒有辦好事兒啊,糟心?!崩襄X雙手揣在衣袖里,搖頭晃腦地離開了。 前方清路的板子敲了起來,一路的宮女太監(jiān)紛紛避讓,避不開的只有跪下叩頭。這是皇上又走宮了,方向往鐘粹宮而去。 “娘娘?!贝┣嗌律训拇髮m女扶著賢妃站了起來,“您別看了,鬧心。” 賢妃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問:“這是皇上又往玉貴人的寢殿去了?” “嗯?!贝髮m女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 賢妃站在窗口,看著對面掛著的紅燈籠,輕笑:“當(dāng)年在王府,本宮一旬還能見著他一面,如今進(jìn)了這座宮城,距離是越來越遠(yuǎn)了……” “娘娘,您就是不爭寵!您看看新晉的那些小主子們,哪個不是掐尖兒了要往上爬,就您,整天待在寢宮里,皇上他也瞧不見您吶?!?/br> “他不喜歡人爭?!辟t妃嘴角掛著微笑。 “皇上他……他就一個,嬪妃這么多,您不爭別人總是要爭的!”大宮女嘆氣,也不知如何勸她。 “無妨,人再多,也沒見得他真喜歡哪個,這樣足矣?!辟t妃笑著轉(zhuǎn)身,搭上貼身宮女的胳膊,“咱們?nèi)ニ?,今晚其他人睡不著,咱們鐘粹宮的人總要睡一個好覺的?!?/br> 祥福宮的主殿燃著燈火,紀(jì)嬪坐在燭火下,用簪花小楷抄著金剛經(jīng)。 “皇上去哪兒了?” “鐘粹宮?!?/br> “玉貴人那兒?” “是……主子,那咱們歇息吧?” 紀(jì)嬪擱下了毛筆,揉了揉額角:“安寢吧?!?/br> 春獵之前,紀(jì)芙從未想過入宮,她不喜歡后宮傾軋更討厭做妾?;噬系腻樱f得好聽,其實(shí)不過就是妾。 但春獵那日,她帶著侍女偷偷摸入了祭天的校場,看著在望眾矚目下的男人,一箭穿破了長空。她那一刻才知道,她紀(jì)芙想要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入宮后,承寵的第一晚,他趴在她的身上,粗魯?shù)仄崎_了一個女人的貞潔,她的身體在痛,血液卻是在沸騰。她看著這個男人,總算是把完整的自己交給了他。那一晚,她一夜未睡,躺在她的身側(cè),她愿意這就是人生的終點(diǎn)。 只是,她從此也成為了某個宮殿里翹首以盼的女人,等著他來,看著他去。 “春水,你說我需要去爭寵嗎?”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她低聲問腳踏上睡著的人。 “奴婢,不知道?!?/br> 爭寵是一條血拼路,有些人輕描淡寫之間就能獲得寵愛,風(fēng)光無限,有些人彈指之間就只有灰飛煙滅,香銷玉殞。 “她當(dāng)年是如何做到的呢……”紀(jì)嬪呢喃。 “主子,您說誰?” 三千嬪妃枯坐死,一人獨(dú)上鳳凰臺。這說的,還有誰? 作者有話要說: 舒慈:我的粉絲在哪里,都舉起手來! 元后: 1 德妃: 2 賢妃: 3 紀(jì)嬪: 10086 第15章 偶遇 兩旬之后,文珺往頤春園送了一個盒子,舒慈看后,讓手下的人送往了皇上的御案。 三日后,已經(jīng)被奪取帥印的何宗之下獄,連同兵部尚書一位兵部侍郎兩位,還牽扯出了兩淮鹽運(yùn)使和幾位知府巡撫,余下的小魚小蝦更是不用多說,其牽扯之廣,堪稱立國以來之最。 皇上雷霆之下,發(fā)落了百余人性命,手段老辣,震懾了朝廷內(nèi)外。據(jù)說那幾天菜市口的地都沒干過,何宗之被斬殺抄家,抄家之時搜羅出的珍寶足足二十大車,禁軍押運(yùn),沿途百姓圍觀,震動京城。何家一共一百三十口,男子流放女子充入教廷司,顯赫一時的南軍統(tǒng)帥就這樣倒在了貪污案上。 “自作孽不可活?!狈喠诵滩砍噬蟻淼淖嗾?,駱顯冷哼道。 紀(jì)峒有些不懂:“皇上,恕微塵斗膽問一句,您是怎么找到證據(jù)的呢?”他帶人明察暗訪兩個月,統(tǒng)統(tǒng)無果,可皇上怎么像是一夜之間就找齊了證據(jù)給何宗之定罪呢? “這個啊,朕可是欠了個大人情的?!瘪橈@抬頭,嘴角掛著淺笑。 “誰這么無禮,難不成還以這種事要挾皇上嗎?”紀(jì)峒皺眉。 “要挾談不上,就是做了一個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瘪橈@活動了一下頸椎,而后繼續(xù)批奏折。 紀(jì)峒:聽不懂。 七月,天氣漸漸炎熱了起來,按照慣例,這個時候皇上的御駕該遷往西山行宮了。 “往年怎么辦今年照舊,不必再匯報。”駱顯對著下面的內(nèi)務(wù)府大臣說。 “是,臣遵旨。” 李江上前,低聲問:“那后宮的娘娘們……” “太后是一定要去的,其余的就請皇后定奪吧。”駱顯不是喜歡纏綿后宮的君王,他給了皇后足夠的權(quán)力,希望皇后回他同樣安寧的后宮。 “奴才謹(jǐn)遵圣旨?!崩罱讼?。 接了旨意,皇后這胸口滯留多時的濁氣終于吐了出來。 “奴婢說得沒錯,主子您還是皇上心里的頭一人啊?!甭溲┰谂赃呎f道。 皇后:“他向來待本宮不錯,在這些事上都給足了本宮顏面。” “皇上惦記娘娘,娘娘也要為皇上分憂啊?!甭溲┱f。 “自然,本宮一定不偏不倚,圈定人選隨侍行宮。”皇后微微一笑,一國之母的大家風(fēng)范初顯。 皇后這邊舒坦了,其余嬪妃就忐忑了起來,生怕平時沒有伺候好皇后讓她在這個時候把自己薅了下去。所以,坤寧宮這幾日請安的人齊齊整整,就連空余時間也是門庭若市,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后是個多么和善的人兒,嬪妃們都喜歡朝她那兒去呢。 皇后坐在上方看著這些獻(xiàn)媚的女人,嘴角上揚(yáng)著微笑,心里卻極為冷淡。她生育不出皇子,看這些一個勁兒想要爬龍床的女人便十分不爽。她們年輕貌美,有個健康的身子,只要多承幾次皇恩,必然能懷上龍子。 “隨侍行宮的人本宮已經(jīng)有了決斷,選中的要盡心侍候皇上,留在宮里的也要安安分分,不然……本宮發(fā)落你們,倒是用不著知會皇上一聲的?!被屎笮χf。 這就是皇后,除了皇貴妃和四妃以外,她發(fā)落其余的低位嬪妃根本不需要污了皇上的耳朵,說不定等皇上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的時候,那位倒霉的嬪妃墳前的草都長了老高了。 “宮里就由賢妃坐鎮(zhèn),代理本宮處理宮務(wù)?!被屎蟛患辈痪彽卣f道。 “臣妾領(lǐng)旨?!辟t妃起身。 “賢妃是老人兒了,本宮放心得過,留下來的要是不守宮規(guī)就立刻封宮禁足,等本宮和皇上回來發(fā)落?!?/br> “是,臣妾明白?!?/br> “至于隨侍的人……”皇后稍稍一頓,笑著說,“不宜多但也不宜少,本宮看就德妃、紀(jì)嬪、玉貴人和安貴人罷,你們幾位常侍奉皇上,想必更得圣心一些。” 德妃,自然是攪和渾水的一把好手,缺她不可。紀(jì)嬪,年輕貌美,是新晉嬪妃中最得圣寵的,且是紀(jì)閣老的孫女,當(dāng)然得帶上。玉貴人和安貴人……皇后微不可察的一笑,自然是希望她們有所造化的。 七月中旬,皇上攜后宮嬪妃遷往西山行宮,文武百官也紛紛隨行,政治中心轉(zhuǎn)移到了西山。 “娘娘,您又犯了夏困?”紫嬋走上前來,看舒慈歪歪倒倒在榻上躺著,忍不住笑話她。 “沒幾天安生日子啦?!笔娲乳]著眼撐著腦袋,慢悠悠地說。 紫鵑進(jìn)了殿,對舒慈福了福,說:“太后那邊收拾好了,各位娘娘正前去請安呢,主子,您也該起身了?!?/br> “扶本宮起來?!笔娲壬焓?。 一身撒花如意云煙裙,珠翠點(diǎn)綴的粉繡鞋,黑發(fā)挽成了一個飛天髻,插兩三只金釵,別一只粉白的海棠花,花開似錦,襯得人面色如玉。舒慈就這樣走了進(jìn)來,一屋子的女人暗自打量,福禮請安。 “給貴太妃娘娘請安?!?/br> 舒慈臉上掛著笑,對著上座的太后微微點(diǎn)頭見禮,后者指了指左手邊的座位,說:“就差你了,快坐?!?/br> 五個月沒有相見,太后對舒慈的不滿也消散了許多,再見面,兩人還是和和氣氣的樣子,不得不說都是修為了得的老狐貍們。只有德妃,眼神淡漠,雖然沒有做出失禮的行為,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把恨記在了心里的。 “看你在行宮住了這么久,神色好似比在宮里還好了幾分,果真是行宮的風(fēng)水養(yǎng)人啊?!碧笮χf。 “那是,不瞞太后說,我如今住的那園子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景致,每天澆澆花養(yǎng)養(yǎng)草,這平心靜氣的,可不好起來嗎?!笔娲容笭栆恍?,側(cè)著身子向著太后的方向。 “是啊,你那頤春園可是出了名的好景致,咱們來得遲,讓你把好地方占去了。”太后打趣。 “太后要是想住隨時來便是了,只是我那園子里樂暢整日舞槍弄棒的,您可得受得了這個叨擾才是?!?/br> “說到這兒,怎不見樂暢?皇后把善雅也帶了出來,姐妹倆一塊兒玩,可不高興!”太后說。 皇后笑著回道:“論輩分她們可不是姐妹倆,是姑侄?!?/br> “對對對,哀家一時忘了,看著歲數(shù)差不多,輩分卻差著一輩兒呢。”太后扶額,恍然大悟。 舒慈說:“謝太后還掛念她,只是這她卻不爭氣,前幾日就有些身體不舒服,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呢。” 德妃看了一眼舒慈,說:“聽說貴太妃給樂暢公主找了一個女師父?還是耿家的女兒?” “是有這么回事兒?!笔娲榷似鸩璞?,蓋住嘴角。 “咱們皇家的公主學(xué)一學(xué)詩詞禮儀這些就罷了,怎么還舞弄上刀槍棍棒了呢?”德妃要笑不笑地說。 舒慈放下茶盞,說:“德妃在閨中沒有學(xué)過騎馬射箭嗎?” “臣妾學(xué)的是德容言功、琴棋書畫?!钡洛⑽⑻Я颂掳?。 “所以呢,你是皇上的妾,咱們樂暢是南秦的公主?!笔娲任⑽⒁恍?,一言蔽之。 什么是刀不沾血,一劍封喉,這就是了。 打了一仗回來,舒慈的心情甚佳,親自給樂暢熬了一碗南瓜粥,讓她暖呼呼的喝了下去。 “母妃,兒臣困了……”她縮在被窩里,揉了揉眼睛。 “困了就睡。”舒慈給她蓋好被子。 “母妃,兒臣想吃蓮子了?!睒窌臣t著小臉兒躲在被子后面,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