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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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靈珊說的就更是在理了,比起徐貴妃,靖王更應(yīng)該是她的仇人。但她卻幫了靖王妃說話,看來真是親眼所見的緣故了! 皇帝嘆了口氣,看徐貴妃的目光已經(jīng)是一片冰冷,語氣也是無情了起來:“你為何——要做這樣的事!” “不、不是的——皇上您聽我說——”徐貴妃想去抓皇帝的衣袍,卻被他一腳踢開。 她不僅自己做了蠢事,還害他在靖王面前丟了臉面。實(shí)在是不可饒??! 朱槙最后毫無感情地掃了徐貴妃一眼,然后淡淡地道:“如此一來,怕是到了要皇兄定奪的時(shí)候了。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留在皇兄身邊伺候,愚弟我也是,替皇兄擔(dān)憂不已!” 皇帝深吸一口氣,道:“來人,剝?nèi)バ熨F妃的貴妃服制,至今日起打入冷宮,永不挪出?!?/br> 外頭立刻進(jìn)來兩個(gè)侍衛(wèi),將徐貴妃拉了出去。 徐貴妃沒有料到竟是這樣的轉(zhuǎn)折,哭著喊冤枉,但已經(jīng)沒有人聽?;屎髴T是明哲保身的人,更加不會為她求情了。 “朕再賞弟妹五千金,在加上擢升她弟弟為金吾衛(wèi)指揮僉事,以安慰弟妹受驚了——弟妹覺得如何?”皇帝又對元瑾道。 元瑾自然是謝了恩。 將徐貴妃打入冷宮,自此之后,徐家恐怕就會元?dú)獯髠?。這正是她想要的,自然……想不到靈珊最后竟然會幫自己。元瑾也看向靈珊,竟發(fā)現(xiàn)她仍然看著自己,對她微微地點(diǎn)了頭,很快她就移開了視線,旁人也沒有注意到。 朱槙這才站了起來:“如此,那就請皇兄?jǐn)M定圣旨吧。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就先告辭了?!?/br> 朱槙走到床邊,對元瑾低聲道:“那咱們現(xiàn)在回府吧?!?/br> 回府,可是她現(xiàn)在根本走不動。 元瑾還沒答話,他卻已經(jīng)伸手一抱,將她抱入自己懷中,然后向外走去。 “你……!”她想說什么,卻又想到方才他維護(hù)自己時(shí),發(fā)怒的樣子。 她第一次看到他發(fā)怒的樣子,而且是為了她。 “怎么了,你以為你自己還走得動么?!敝鞓暤f,“乖乖躺著,一會兒到了馬車就把你放下來?!?/br> 元瑾突然地又躺在了他堅(jiān)實(shí)的懷中,被他抱著走。上一次被抱的時(shí)候意識不清,眼下卻是完全清醒的。她能看見他的下頜、喉結(jié),臉貼著他衣物的料子,聞得到他身上杜松和皂香混合的氣味。 她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心跳得有些厲害。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第56章 元瑾的住處就安排在朱槙旁邊的湛堂, 早已布置妥當(dāng)。 朱槙抱著元瑾下馬車后徑直走回這里, 吩咐她的丫頭們:“立刻燒熱水!”方才在皇宮里只是將將地?fù)Q了濕透的衣裳,但那水池畢竟不干凈, 若她一個(gè)不好又病了該怎么辦。所以還是先給她沐浴再說。 紫蘇她們才知道王妃竟然在宮中落水了,立刻急匆匆地準(zhǔn)備衣物。等她們開始給元瑾沐浴了, 朱槙才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 元瑾躺在熱水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紫蘇關(guān)切地問她:“娘娘總算醒了??蛇€覺得身子乏累?” 元瑾輕輕地道:“……還有些使不上力。” 紫蘇便讓她好生躺著,她出去拿玫瑰香露來給元瑾用。等紫蘇走出去了,紫桐才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小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怎么會在宮里落水了?” 因是跟著朱槙一起去向太后請安,元瑾便沒有帶丫頭同去。這倒也是個(gè)巧合, 倘若她身邊有人跟著, 徐貴妃那太監(jiān)便不敢下手,雖說當(dāng)時(shí)有些冒險(xiǎn),但是能把徐貴妃拉下馬,元瑾覺得也算值得。 “說來話長?!彼穆曇羧匀粠е唤z沙啞道, “眼下不是提的時(shí)候?!?/br> 紫桐應(yīng)了,又輕聲說:“但是小姐您可要千萬注意自己的安危。來之前世子爺就千萬叮囑過了, 什么都不如您的安危重要?!痹h首,這時(shí)候紫蘇已經(jīng)拿著香露進(jìn)來, 兩人就不再說話。紫桐站在她身后, 用梳子沾滴了玫瑰香露的水, 一下下地給她梳著長發(fā)。 洗完后,元瑾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繡蘭草的長褙子,被丫頭們扶著站起來,只是仍然頭暈?zāi)X脹,腳步虛浮地走不動路。紫桐和紫蘇二人正不知道要怎么辦,紫蘇道:“不如我再叫個(gè)丫頭進(jìn)來,我們一并將娘娘抱出去吧?!?/br> 紫桐目光微閃,其實(shí)她一人就能抱得起元瑾,只是她不能在靖王府里顯示自己是練過的,便同意了紫蘇的說法。紫蘇便對外面喊叫了一聲:“寶結(jié),快進(jìn)來搭把手?!睂毥Y(jié)一直在凈房門口守著。 這時(shí)候凈房的門打開了,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個(gè)人。元瑾本以為是寶結(jié),結(jié)果定睛一看,來人身形高大,對隨之進(jìn)來的丫頭們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退下去,竟然是朱槙! 紫蘇紫桐紛紛屈身喊了殿下。 元瑾有些詫異,她以為靖王已經(jīng)回去歇息了,畢竟天色不晚了。她問道:“殿下,您還沒回去睡?” 朱槙道:“嗯,還沒來得及?!?/br> 屋內(nèi)水氣彌漫,他走到她面前來。元瑾一時(shí)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誰知他又低下身,手?jǐn)堖^她的腰將她抱起來。 元瑾突然被人抱起,驚呼一聲攬住他的脖頸。 屋中地龍燒得熱,她只穿了層薄褙子??吭谒麍?jiān)實(shí)的胸膛上,她剛洗了澡,渾身都在發(fā)熱,竟能感覺到他身上涼幽幽的有些舒服。 “不過是你走不動,抱你過去罷了,別動?!敝鞓暤吐曊f了一句,隨后抱著她進(jìn)了里屋。 原來是想著她難以行走,所以才一直等她沐浴完的。 紫蘇見靖王殿下抱著元瑾大步進(jìn)了里屋,立刻緊隨其上,吩咐丫頭們勾起千工床的幔帳,掀開被褥,讓靖王殿下將元瑾放在床上。 元瑾?jiǎng)偙环畔潞缶痛蛄藗€(gè)噴嚏,覺得這樣躺著和他說話怪怪的,想要坐起來。卻被朱槙一把按住,說她:“怎么生病了還不老實(shí)?!?/br> 小姑娘正看著他,好像在問他還有什么事一樣。 剛洗過澡的水蜜桃白里透紅,眼睛黒瑩瑩的,她看著你的時(shí)候,似乎便是真的眼睛里只有你。 朱槙卻看著她笑了笑,問她:“方才落水的時(shí)候,怕不怕?” 元瑾搖了搖頭。 朱槙卻心道,還說不怕呢,把她救起來的時(shí)候,緊緊抓著他的衣裳不放,非要用剪刀剪了才行。 怎么會不怕呢,她差點(diǎn)連命都沒有了。 朱槙沉默地了一會兒。她遭至如此無妄之災(zāi),還不是因?yàn)樗?。若不是這個(gè)靖王妃的身份,誰會想要害她呢。方才看到她躺在床上,羸弱得毫無生機(jī)的樣子,竟讓他的心都揪作一團(tuán),平日只看見她耀武揚(yáng)威,跟他頂嘴,哪里有過像今天這樣虛弱的時(shí)候。 所有傷害過她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反正徐家,他也想要除去很久了。 朱槙站起來,反而什么都沒說,笑了笑:“那你好生睡吧,剩下的事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理的。” 說完之后,朱槙才離開了元瑾這里。 元瑾心里琢磨著他那句話的意思。剩下的事……剩下的什么事? 元瑾看著他消失的方向。 洗澡的那股暖和過去了之后,她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舒服,嗓子痛的難受,渾身都很酸痛,就是燒著地龍蓋著棉被,也覺得很冷。不過元瑾也沒有過多在意,以為還是溺水后的癥狀,睡一會兒便能好了。 她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 朱槙卻是剛?cè)胨痪?,就被李凌吵醒了?/br> “殿下,殿下,您快起來!出事了!”門外有人在喊他,邊喊邊叩門。 朱槙是個(gè)常年行軍作戰(zhàn)的人,習(xí)慣睡得淺。他聽到敲門聲后立刻爬了起來,披了件外衣開門,見是李凌站在門外。 “怎么了?如此火急火燎?!?/br> 李凌才道:“方才王妃娘娘的丫頭來傳話,說娘娘發(fā)燒了,且燒得很嚴(yán)重,竟叫也叫不醒。您趕緊去看看吧!” 朱槙聽著皺了皺眉,隨著李凌說話,他一邊系著長袍的腰帶,一邊朝著湛堂走去。 “可叫了郎中?” “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李凌道,“叫的是近旁的劉大夫?!?/br> “拿我的腰牌,去四房胡同請宋掌院?!敝鞓暤?,“他今日不當(dāng)職?!?/br> 宋掌院,便是太醫(yī)院眾太醫(yī)之首。 李凌立刻應(yīng)喏去了。 朱槙走到湛堂門口,只見丫頭們來往腳步匆匆。見到他來,丫頭們紛紛站到了兩側(cè),給他屈身行禮。他派給元瑾的掌事嬤嬤陳嬤嬤走了上來:“殿下?!?/br> 朱槙擺手示意免禮:“邊走邊說?!?/br> 他走入了內(nèi)間,看到元瑾正躺在床上,小臉通紅,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囈語不斷。領(lǐng)口解開,也沒有蓋被褥,紫蘇正拿著熱帕替她擦手,希望她的熱度能下去得快一點(diǎn)。 “奴婢丑正起身時(shí),聽到王妃娘娘囈語。本以為娘娘是渴了,便想著進(jìn)來給娘娘倒些水,誰知王妃娘娘是病了,一摸她的額頭才知道,原來竟燒得這樣厲害!”陳嬤嬤說。 朱槙在她的床沿坐下來,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果然是十分guntang。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元瑾,你可還清醒?” 許是他的手涼幽幽的,她覺得很舒服。竟一把捉住了他的手,朝自己臉便蹭。 “殿下,李凌大人傳話,說宋掌院已經(jīng)到了!”紫桐進(jìn)來傳話。因是元瑾住處,所以李凌就不便進(jìn)來。 朱槙卻看著拿他當(dāng)冰塊蹭的元瑾,他想收回手,但是她又不放。他能斷衣,卻又不能斷手。因此只能嘆口氣任她抓著,道:“叫宋掌院快些進(jìn)來!” 丫頭們將元瑾的衣裳系好,不露一絲在外面。 元瑾卻是一整晚都意識不清。周圍發(fā)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難受,渾身都不舒服。而且非常熱。她想抓自己的衣裳,卻被人按住手:“元瑾,你稍安勿躁。你在發(fā)燒。” 聲音很是熟悉,但是她這時(shí)候并不清醒。 元瑾緩緩睜開眼,只看著一張男子的臉,她認(rèn)了半天,才認(rèn)出那眉眼是眼熟的。就緩緩說:“……陳慎?” 陳慎……朱槙嘴角微動。 她是不是腦子燒糊涂了? 好不容易等宋掌院給她看了病,又給她喂了藥,發(fā)了些汗總算是醒過來了,他才松了口氣。結(jié)果醒了竟然還有問題。 朱槙挑了挑眉:“你說我是誰?” 元瑾又緩又慢地說:“你不是陳慎么。”她的語調(diào)很平,給人一種,孩子在認(rèn)真重復(fù)的感覺。 “靖王殿下,王妃娘娘怕是燒得有些糊涂了?!标悑邒咴谂哉f,“等燒退了應(yīng)該就好了?!?/br> 但元瑾卻有些茫然地問:“靖王在哪里?” “你問他干什么,找他有事?”朱槙說。 元瑾搖了搖頭,她認(rèn)真地說:“才不找他,不能讓他知道我在這里?!?/br> 朱槙聽著有些意思,就笑了笑問她:“為什么不能讓他知道你在這里?” 元瑾抿了抿嘴,她還燒得暈乎乎的難受,就說:“難受,不想說話了?!闭f完她擰著身子朝里去了。 紫桐在旁看了一會兒,走了上來道:“眼下娘娘總算是醒了,殿下不如回去歇息吧。這里有奴婢們看著就好了。” 她身邊這些丫頭都是極為得力的,朱槙倒也放心。而且他明日的確還有事,就站了起來道:“那你們好生照顧她,有問題便來找我。”朱槙說完,正準(zhǔn)備要走,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角還被她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