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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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孩子?你生過孩子嗎就帶孩子,有經(jīng)驗?人家真能滿意?” “……你廢話真多?!?/br> 周加成蹙眉握住她的手腕,“還是不行,你把工作辭了,我給你安排別的地方。” 這時,有個瘦高的中年男人撐傘過來接周加成,遞了一把傘給他,“周少,車停在路邊?!?/br> 周加成把傘撐開,把陸星月扯近了些虛攬著她就要走,陸星月一把推開他,簡直莫名其妙。 “你干嗎?” “不是跟你說了嗎,讓你跟我走。”周加成道:“別等你老板了,直接辭職?!?/br> 陸星月堅定道:“我拒絕?!碧掳褪疽馑?,“你,可以走了?!?/br> 周加成頓時沉下臉,“陸星月,你非要這么不識好歹?” 我識啊,就是識所以才遠離你!陸星月心里暗暗念叨著。 此時,那撐傘的男人接了個電話,說了兩句后,把手機遞給周加成,“周少,家里來的電話找你?!?/br> 周加成長時間不跟家里聯(lián)系,一聯(lián)系上準就沒什么好事,他眼睛盯了手機兩秒才不厭煩的接起,“有話快說?!?/br> 周加成還沒落音,那邊陡然傳來一個中年婦人的嚎啕哭聲:“少爺,少爺,夫人跟周總吵架,又割腕進醫(yī)院了,你快來看看呀,好多血,哎喲,這是造什么孽,造什么孽啊……” 周加成眉尖狠狠一抽,額頭青筋隱現(xiàn),咬牙切齒的痛罵了一句:“真他媽的一天天玩同一個把戲不累?。【妥屗ニ篮昧?!” 陸星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見他眉眼間戾氣橫生,面色難看,便噤聲不惹他。 周加成閉眼氣息沉了沉,轉(zhuǎn)頭看陸星月,把傘一收,往她懷里一塞,“我要去處理點事情,改天再找你?!?/br> 陸星月?lián)]手,態(tài)度友善:“去吧去吧。”改天才不會讓你找到我。 陸星月想把傘還給他,卻遭到他白眼,“誰知道你老板帶傘沒,你才打完針就又想生病是不是?” 周加成說完就跟那個司機共用一把傘,步伐匆匆的離開了。雨下的很大,兩個大男人一把傘有些擁擠,陸星月看到他走出去沒幾步,肩頭的衣服全打濕了。 陸星月呼了口氣,盯著手里黑色的雨傘看了看,蹲在門口等江越來。 二十分鐘后,江越給她打電話說到了,她戴上口罩,撐著雨傘跑到路邊上了車。 陸星月沒想到車上只有江越只一個人,她親自開的車,陸星月坐上副駕駛,系安全帶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用余光瞥她一眼。 襯衣加半裙,正式卻不刻板,黑色卷發(fā)披散,淡妝精致,耳朵上綴著不規(guī)則形狀的耳墜,襯著纖長的脖頸精致又優(yōu)雅,大概是一直都有保持形體管理,就算是開車,上半身也是挺直端秀。 陸星月一直覺得,她雖然不是特別驚艷漂亮,可是氣質(zhì)獨特,有種說不出味道。 陸星月實在忍不住又過看了兩眼。 江越發(fā)覺了,微微側(cè)眸看問她:“你看什么?” 陸星月忙把視線移開,登時有點不自在,“沒什么沒什么?!?/br> 因為下大雨,原本就擁堵的路段更加的前行困難,車子就這樣在車流之中艱辛的走走停停,雨水打在車窗上,噼啪作響。 陸星月背靠在座位上,聽到江越在旁用藍牙耳機接了通長長的電話。那邊說很久,江越才接一句。 雖然江越的語氣很平淡,但是陸星月卻莫名的聽出了深深厭煩和疲憊。 “又要多少?上次給的一百萬呢?” “用完了?你是賭完了吧?” “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真把我這當(dāng)提款機了?” “我姓江,不姓齊,江家再有錢那也是江家的,跟你們齊家沒任何關(guān)系?!?/br> “你要搞清楚一點,這些錢并不是你們該有的,而是毫無自尊廉恥的乞討得到的?!?/br> “白眼狼?呵,這句話形容你們齊家人正正好。如果不是當(dāng)年她留下遺言讓我要幫襯你們,你們一分錢也休想從我這兒拿到?!?/br> “……五十萬,沒有更多了,拿了滾。一年之內(nèi)別給我打電話?!?/br> 江越臉色緊繃,單手摘了耳機隨手扔在車里,聲音冰冷仿佛是從齒縫擠出來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一群吸血鬼。” 陸星月覺得此時自己應(yīng)該裝睡比較好,她忙閉上了眼睛。 雖然江越?jīng)]有點明任何身份,但是陸星月有種敏銳的直覺,從她字里行間的內(nèi)容很快就猜測出一些東西。 遺言,幫襯,齊家人,異姓的…… 陸星月之前從小茹那里得知江越跟江漾并不是一個媽生的,此時看來,打電話來要錢的,應(yīng)該是她的親戚吧,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江越mama那邊的親戚。 看著江越的側(cè)臉,陸星月只有輕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走過了擁堵的路段,車子行駛起來就快了。 江越目視前方繼續(xù)開車,嘴里卻突然問:“江漾沒給你打電話?” “打了,可是我沒接到。”聽她提起這個,陸星月不由坐直了些身體。在診所門口等的時候,她又打周叔的電話和家里的座機,可是沒人接。 “江總,江漾他……” 江越搖了搖頭,嘆道:“他察覺被你丟下,生氣了,又哭又鬧找了你一下午。” 陸星月屏住呼吸,心情復(fù)雜。 就知道事情并不會這么順利。這要怎么辦才好? 江越道:“你想一套說辭,回去哄哄他,今天這個不喜歡,下次再帶他去見其他的人,總有一個能看對眼的?!?/br> 陸星月正沉思著,安靜了一會兒的江越倏地又出聲:“陸小姐?!?/br> “江總你說。” “你交過男朋友沒有?” 這個問題有些出乎陸星月的預(yù)料,她愣了一下,才回答:“還沒。” 倒是有向她表示過好感的,可她忙得睡覺時間都沒有,而且一身的債務(wù),根本沒法正常心去談戀愛,索性不談。 “喜歡什么樣的類型呢?” 陸星月捉摸不透她為什么突然問這些,沒有很快接話,江越笑了笑:“別緊張,我就是開車無聊隨便問問罷了?!?/br> “沒有特別固定的類型……因為沒碰到之前,我也不會知道會喜歡什么樣的?!标懶窃抡f的是真心話。要等喜歡了動心了,她才會知道答案。 江越點點頭,緩聲道:“說的極在理,框框架架太多,反而限制了自己的選擇。到最后,或許最意料不到的那個,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你說對嗎?” 陸星月輕輕附和一聲,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后面的路上,兩人都沒再講一句話。 雨漸漸變小,車窗外的世界一片水霧蒙蒙。車子還沒行駛到,陸星月就遠遠看到了別墅門口有兩道撐傘的身影佇立在那一動不動,是周叔跟江漾。 江越也看到了,眸光深沉,無聲嘆了一下。 車子緩緩靠近,停到了門口,陸星月推開車門,趕忙撐傘下車。 江漾轉(zhuǎn)頭看到了這邊,他邁開長腿,大步的走過來。 陸星月看到了江漾被雨水濺濕的頭發(fā),和濕了半邊的衣服,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這里等了多久。 陸星月還看到,正步步逼近的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直直望著她的眸中似有紅色的血絲,整個人仿佛和周身的風(fēng)雨相融,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涼意。 也不知是不是江漾這幅樣子有些微陌生讓她不太適應(yīng),她打了個突,握緊手里的傘柄,微微睜大了眼睛,在江漾快走到面前的時候,完全不受控制的,心虛又心慌的朝后退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話就留個評論吧,評論真的好少哦 tvt 還有……想求個營養(yǎng)液,雖然其實這個不知道有啥用,但有的話數(shù)據(jù)好看一點,有多的話就給俺灌溉一點嘛,捂臉,感謝大家( ̄▽ ̄)/ 第二十六章 陸星月退一步,江漾緊接著逼近一步,定定的看著她,聲音有些低:“你去哪兒了?為什么丟下我?” “呃,我……”他凝視的眼神太過于強烈,陸星月視線不由朝旁邊飄了飄,才硬著頭皮對他對視,她道:“對不起啊江漾,我那時突然不舒服,出去看醫(yī)生打針了。并不是故意要扔下你的?!?/br> “你不舒服?”江漾聞言蹙眉,一把牽住了她的手,“你哪里不舒服?你怎么都不跟我說呢?” 陸星月這段時間多半都是晚上才發(fā)燒,江漾那時都睡了,并沒有察覺她的不對。 江越過來了,陸星月忙把自己的手往回抽,江漾卻死死攥著,不肯讓她抽離。 江越仿佛像沒看到這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站到了陸星月的身邊對江漾道:“她發(fā)燒去打針了,我剛?cè)メt(yī)院接的她,她沒騙你,江漾?!?/br> 江漾仍然盯著陸星月,只是眼眶一下紅了,“那,那你為什么,為什么都不肯接電話,我還以為……還以為你走了?!?/br> “我為什么要走???”陸星月忙安撫他,解釋道:“我手機沒電啦,不是故意不接的,你乖,別亂想?!?/br> “那你可以找我,我陪你一起去?!苯鄣子兴忾W動,握著她的手更加的用力,無比沮喪,“你不見了以后,我找了你好久,我很難過,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br> “對不起對不起。”陸星月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江越明顯還是打算讓她繼續(xù)騙江漾的,她也無法跟江漾保證說下次不會這樣了。 陸星月萬分想要賺這份錢,可此時望著江漾委屈發(fā)紅的淚眼,心中卻有點翻攪的難受。 周叔適時在旁勸道:“少爺,人都回來了,這外面下著雨,陸小姐也還病著,我們進去說話吧。” 江越用手撥了撥江漾額前濕漉漉的頭發(fā),也擔(dān)憂道:“你看你,身上都濕透了,快進去洗澡換身衣服,當(dāng)心生病?!?/br> 江漾卻站著沒動,濕潤的黑眸看了陸星月半晌才低下頭小聲的問:“星月,你要我去見的……真的是你的朋友嗎?” 進屋后,江漾跟陸星月分別都回自己房間洗澡去了。陸星月洗去了一身的汗,換了衣服,擦干頭發(fā)在床邊坐下。 然后開始出神。 江漾剛才問她那句話,她愣了一下,點頭說:“真的是我朋友。” 江漾抬眼看她,目光純凈,回了一句:“那我信你?!?/br> 也不知道為何,陸星月覺得江漾其實是察覺到了什么。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你希望他不傻的時候,他傻乎乎的,你希望他能傻一點,他又出奇的敏感! 陸星月閉上眼睛往床上一撲,雙手抱住腦袋,有些傷神。 出來混社會也這么多年了,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只要有利于自己的那就成了,她就是這樣的世俗,也早都習(xí)慣了。 可是為什么……到了江漾這兒,她卻漸漸的感到有些良心不安呢? 或許,還是這孩子實在太純粹了,他與別人都不一樣,他沒有任何復(fù)雜的與世故,他只是全然的信任喜歡她這個“玩伴。 他的信任,讓為錢去欺騙他的她顯得格外過分,格外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