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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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月長長的呼吸,不想拒絕太快讓江漾不開心,隔了片刻才道:“還是你帶著子熹去吧?!?/br> 她不答應(yīng),也是江漾意料之中的事情,她跟他家人之間,仿佛始終隔著一道越不過去的鴻溝。 江漾道:“那我讓司機送孩子過去,我就在家陪你。” 陸星月從被子里伸出手來摸摸他的臉頰,“算了,明天周六,我自己出去逛逛,買點東西。” 江漾抓住她的手,“想買什么?我跟你一起去逛?!?/br> 結(jié)果最后陸星月還是沒答應(yīng),江漾無可奈何,只好隨了她的意思。 江漾洗澡出來之后,陸星月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發(fā)現(xiàn)陸星月的手機里一直在來短信。 陸星月被吵得在床上翻了翻身,沒醒來。江漾走過去拿起她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掃了一眼,看到發(fā)件人叫付佳,不由挑挑眉尖。 他復(fù)制陸星月通訊錄的時候,見到過這個名字。 付佳連著發(fā)了好幾條消息,雖然在極力邀請陸星月明天晚上去吃飯唱歌,但字里行間透著一股令人膩煩的味道,江漾直覺陸星月不會跟她關(guān)系太好。 江漾略一思索,心中已經(jīng)有了揣測,眸光一陣變幻不定。 他安靜地坐在床邊,轉(zhuǎn)過頭朝著正安靜熟睡的人凝望了良久,最后默然無聲的解鎖了手機,回了信息。 第二天一早,吃早餐的時候,陸星月剛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江漾漫不經(jīng)意的瞥她一眼,道:“昨天,你睡著了以后,有位同事一直給你發(fā)短信。” 陸星月正往嘴里喂了一顆鮮蝦餛飩,聞言十分詫異抬起頭,含糊的問:“是嗎?誰???”她早上起來都沒有看到有信息提醒。 陸星月準備打開手機看,卻又聽江漾說:“她約你出去玩,我怕吵到你,就幫你回了?!?/br> 陸星月一手捂著嘴,猛地咳嗆起來。 因為她已經(jīng)看到了消息,是付佳發(fā)的,約她今天晚上出去吃飯唱歌,然后江漾幫她回信息,答應(yīng)下來了。 付佳后來還回了一句:說好了就不許反悔?。〔蝗婚L胖五十斤!不,長胖一百斤! 陸星月喝了口水順了順氣,微微大睜著眼睛,望著江漾欲言又止。 江漾仿佛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迷惑起來,湛黑的瞳眸輕眨了一下,回望住她,“我跟子熹要到晚上才回來,我怕你一個人在家里呆著無聊,就替你答應(yīng)了,想著正好到時候可以去接你一起回家……怎么了?你不愿意去嗎?我看她語氣很親近,以為她跟你關(guān)系好才應(yīng)下的。” 陸星月不好怎么說,只能委婉的道:“我跟她啊,關(guān)系一般?!?/br> 江漾眼神定定的看她片刻,哦了一聲,然后垂下眼簾,用勺子攪動碗里的粥,淡聲道:“對不起,你回家都不怎么跟我說你上班的事,我不知道。你不想去的話,再給她重新回一下,就說昨天是我回錯了?!?/br> 他神色語氣都沒什么變化,但陸星月就是莫名的聽出了一絲絲憋屈和介懷的意味。 陸星月暗暗嘆息,把小碗里晾涼了一些的餛鈍推到江子熹面前讓他自己吃,然后起身坐到了江漾身旁。 陸星月挽住他的胳膊笑著道:“你說的對,我一個人呆在家里也挺無聊。你答應(yīng)了我去就是了,吃個飯唱個歌而已,同事之間相處的樂趣就是這樣嘛?!?/br> 江漾緩了緩氣息,側(cè)眸看她,“你不用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标懶窃履米咚种械纳鬃樱艘簧字辔沟剿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就按照你說的,到時候去接我,我們一起回家。”陸星月示意他張嘴,江漾眸色很深,靜看她須臾,張嘴吃下去了。 陸星月坐著江漾的車一起出門,然后在中途下了,目送車離開后,她就去隨便逛了逛。因著晚上還有約,也沒買什么東西。 中午她一個人正不慌不忙的享用著午餐,耳旁傳來一道熟悉好聽的旋律,是餐廳里放的歌,展暮筱翻唱的《請回答》。 陸星月精神一振,趕緊錄了一段發(fā)給陸星曜,告訴他自己在外面聽到了。 不得不說,這首歌被她演繹的溫暖又清新,很貼合歌詞原本的感覺。 下午繼續(xù)逛的時候,陸星月又分別在商場和專賣店也聽到了這首歌,她很開心,全都拍下來了給陸星曜。 星月:紅了紅了,陸星曜,你真的紅了,到處都在放你的歌! 陸星曜發(fā)了一個擦汗的表情,然后回:姐,現(xiàn)在沒人知道fier是我。 星月:……哦。 星月:對了,展暮筱當(dāng)年在你唱歌的酒吧附近打工,她會不會知道fier是你? 陸星曜果斷地回道:不會。 陸星月察覺到他真的很討厭展暮筱,以至于對這首歌被她□□沒太大喜悅的感覺,便不再繼續(xù)跟他討論了。 陸星月逛累了,找了家店把發(fā)尾修剪了一下,剛剪完走出去,江漾給她發(fā)消息問她在哪里,陸星月對著身后的一棟大樓的背景自拍一張給他。 江漾很快發(fā)信息問:你剪頭發(fā)了? 陸星月啞然失笑,回了一個嗯字。 都說男人天生神經(jīng)粗大,有時候不管你換什么發(fā)型,衣服,口紅色號,他們都難以發(fā)覺。可江漾始終不一樣,他對她身上的關(guān)注真是細微到令人發(fā)指。就像今天,頭發(fā)被剪掉了那么一點長度,發(fā)型沒有改變,他竟然都一眼看出來了。 江漾也拍了張江子熹跟江董在一起的照片給她看,她跟他聊了幾句,然后閑逛到五點,付佳終于給她來電話了,告訴她約飯的地點。 陸星月直接打車過去了,意料之中,果然不止是付佳,還有肖夢和她的一大幫朋友,好幾個陸星月在上次生日宴會的時候見過。 肖夢心情不太好,吃飯的時候大家就都你一句我一句的勸她,陸星月默默的吃東西,只當(dāng)自己是來蹭飯的。 飯后,一大伙人轉(zhuǎn)移陣地去k歌。陸星月被付佳拉上她開的那輛車。 陸星月坐在后排,正準備系安全帶呢,被付佳從前面看到了,她不高興地哼道:“有什么好系的,你不信任我的車技???” 陸星月聽了這句話,再次被她的奇葩邏輯給征服,把安全帶系好了之后道:“是啊,你仔細點開,我很惜命的?!?/br> 付佳不服氣的念了一路,仿佛陸星月侮辱了她人格似的。 陸星月深呼吸,忍著多次想翻白眼的沖動,把耳朵給捂住了。好在最后是平安到達了。 vip大包廂內(nèi),大家都三三兩兩的擠在一起坐,墻面上掛著有兩塊大屏,屏幕上放著mv伴奏,有人抓著話筒已經(jīng)開嚎了。 肖夢坐在一旁給誰發(fā)信息,付佳端了一杯顏色很漂亮的飲料過來,遞給陸星月,“給你的?!?/br> 陸星月瞟了她一眼才接過,放在面前沒喝。 付佳在她身旁坐下來,慫恿她去點歌,陸星月暫時不想唱,推說再等會兒。 “你可真沒勁。”付佳從干果盤里拿鹽焗花生剝著吃,陸星月聽著歌,不怎么搭理她,她就在旁邊自說自話起來。 “對,告訴你,待會兒王橋也會過來。電影選角馬上最后的階段了,王橋最近壓力大,夢夢為了讓他放松放松,特別安排的今天晚上,夢夢可真體貼。” “……” “誒,你是怎么認識江舟的?你跟他很熟嗎?怎么一請他就來了?” “……” “你吃花生嗎,挺好吃的,我給你剝?” “……不用了?!?/br> 陸星月順手拿起付佳給的那杯飲料小小的喝了一口,付佳突然就不說話了,緊緊的盯著她的動作。 陸星月若有所感,回頭看她一眼,她笑呵呵地繼續(xù)剝花生吃。 陸星月放下了杯子,付佳奇怪地問:“怎么不喝了?不好喝嗎?” 陸星月道:“這不是飲料,是酒?!?/br> 付佳點點頭道:“是啊,來這兒好多女生都是喝這個,度數(shù)很低的。” 陸星月笑了笑,不接話也不繼續(xù)喝了。在場的也有其她女士在,可只有她的酒是這種顏色,雖然不知道付佳又想搞什么鬼,但還是戒備一點比較好。 又坐了會兒,陸星月起身準備去趟衛(wèi)生間,她把包給拎上了,付佳攔住她,道:“你麻不麻煩啊,上個廁所還背包,放這兒好了,又沒人偷你東西?!?/br> 陸星月看她一眼,說了句不用。 付佳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跑回肖夢身邊小聲吐槽:“她怎么這么警惕,酒也不喝,包也不讓我碰,這樣下去,怎么才能有機會拿到她手機啊?!?/br> 她的計劃是用后勁大的酒把陸星月灌醉之后,用她的電話打給她家里,看她男人會不會來接她,結(jié)果……人家根本不上當(dāng)。 肖夢確實是如外界傳言,跟王橋有點矛盾,正心煩意亂呢,隨口道:“你那么想知道,自己不會去想辦法?” 付佳討了個沒趣,只好悄悄坐回去。 陸星月回來之后,付佳跟她東扯西拉一番,見她除了臉頰微紅之外,并沒有醉酒的反應(yīng),很是失望。 付佳暗暗咬牙切齒一番,算了,還是下次再想辦法吧。 付佳放棄了,吃吃喝喝一番,還去鬼哭狼嚎地吼了一首歌,剛坐回來,就感覺自己兜里的手機在震動。 她摸出手機一看,是個非常陌生的本地號碼,她奇怪地誒了一聲,走出包廂門外去把電話接起了。 吵吵嚷嚷的背景音樂中被隔絕在了門后,她道:“喂,哪位?” 一分鐘之后,付佳眼睛發(fā)亮,握緊了手機,克制著滿心的激動重新回到包廂內(nèi)。 她先神秘兮兮的朝著陸星月掃了一眼,陸星月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她沒回到陸星月身旁,而是小跑坐到了肖夢的旁邊,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肖夢聽了之后,眼神難掩驚訝,“你說真的?” 付佳狂點頭,“真的真的!他馬上就過來了??!” 付佳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狂涌,她亢奮得頭皮發(fā)麻。 剛才那通電話,竟然是陸星月老公的助理打過來的,說陸星月電話不知為何打不通,知道她跟同事在一起玩,所以便打同事的電話問一問情況。 付佳當(dāng)時心念一動,就說陸星月喝醉酒了,然后那邊客客氣氣地道:“麻煩把具體的位置發(fā)給我,然后幫忙照顧一下她,待會兒我們江總會去親自接人?!?/br> 親、自、來、接! 這四個字就意味著,折磨她許久的好奇心,終于要在今晚得到徹底的釋放了??! 付佳從接了那通電話開始就神魂不屬,拉長了脖子,眼睛不時的盯向包廂的門,心口仿佛有羽毛撓似的,坐立不安,急不可耐。就連肖夢也放下手機,偶爾朝著那邊瞟兩眼,明顯也是想一探究竟。 結(jié)果短短半小時內(nèi),門被推開了三次,兩次是來送東西的服務(wù)生,還有一次是王橋來了。 王橋劍眉星目,高大俊朗,他一來,肖夢臉色終于好看些了,包廂內(nèi)也更熱鬧,眾人起哄讓他跟肖夢合唱。 每當(dāng)這種時候,付佳最起勁,可是今天,她連王橋都沒多看兩眼,視線仿佛釘子一樣定在了門那個方向。 她無意識里咬著手指,心焦難受。 該不會臨時反悔不來了吧? 那邊,大家?guī)兔c好了歌,王橋跟肖夢坐在一起,一人拿了一只話筒開始對唱,唱得還挺好聽,陸星月都忍不住朝著那兩人看過去。 屋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要么聚集在了那兩人身上,要么都是在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唯有一直苦苦緊盯著門口的付佳終于發(fā)現(xiàn)了包廂門那邊有動靜。 來了來了,這次肯定是了! 她心中猛地一悸,霍然坐直了身體,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邊,仿佛像是等待什么宣判似的鄭重而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