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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良夫晚成:紈绔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138節(jié)

第138節(jié)

    短暫的沉默后,她綻開一抹淺淺的笑,抬手撩過滑到額前的發(fā)絲:“殿下多慮了,閻少將只不過偶爾會向微臣請教一下兵法,微臣想拒絕,但誰讓他是您的大舅子,我可不敢惹他?!?/br>
    第126章 追殺你的人是太子

    “閻婉清永遠(yuǎn)都不會成為孤的妻子?!彼麛蒯斀罔F地道了一句,隨即,陰沉的神色恢復(fù)如常:“這段時日你好好養(yǎng)傷,父皇那邊,孤已經(jīng)替你說情,你至少可以無憂無慮地在家逍遙半個月。”

    她露出一臉歡喜:“真的?那微臣可要好好感謝殿下了?!?/br>
    “孤不接受口頭的道謝?!彼谎郏骸俺弥蒺B(yǎng)的這段時間,你好好想想,屆時該如何報答孤?!?/br>
    差點(diǎn)想問一句以身相許行么?幸好及時剎住了閘,她相信,自己只要問出這句話,以容薊的性子,絕對會欣然答應(yīng)的!

    她還是別自找麻煩了。

    因為下午還要跟朝臣議事,所以沒待多久容薊便離開了。

    當(dāng)房間里又只剩蘇墨鈺一個人的時候,她再次開始昏昏欲睡。

    即將進(jìn)入夢鄉(xiāng)之時,竹青第三次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jìn)來,扯著嗓門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少爺大事不好了!”

    蘇墨鈺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連眼都不帶睜:“不會又是哪尊大佛來看望我了吧?”

    竹青拍著腿道:“少爺猜的太準(zhǔn)了,奴才剛走到前門,就看到一頂紫色的轎子停在那,仔細(xì)一瞧,竟然是賢王!”

    “賢王就賢王唄,看你大驚小……”她猛地坐直身體:“什么?賢王來了!”

    “啊,是呀,這會兒大概已經(jīng)到了后院吧?!?/br>
    蘇墨鈺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喃喃道:“沒事沒事,他也不一定是來看我的。”

    “王爺,這邊請。”剛說完,小丫鬟就帶著賢王過來了,聽聲音,離她的臥房已不足十米。

    她慌忙起身,便欲下榻,頭一抬,一道紫色的人影就大步走了過來。

    今天到底刮了什么邪風(fēng),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來了。

    賢王一身淡紫色的長絨披風(fēng),看起來永遠(yuǎn)都是那么矜貴高雅,溫潤和煦,只有透過那雙淡色的瞳仁,才能多多少少窺探到一絲他的真容。

    蘇墨鈺有些尷尬,不知該下榻來,還是繼續(xù)回去躺著。

    賢王倒也不在意,居高臨下地審視她:“蘇侍郎看起來精神不錯?!?/br>
    她干笑:“賢王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罪過罪過?!?/br>
    “蘇慶生栽在了五弟的手上,而五弟,則栽在了蘇侍郎的手里?!辟t王面帶微笑地看著她,說了句跟繞口令的話:“這一局最終的贏家,看來還是蘇侍郎?!?/br>
    蘇墨鈺索性也不下床給他行禮了,身子往后一靠,重新躺回去:“王爺說錯了,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勝利,也沒有絕對的失敗,更何況,對不同的人而言,失敗和勝利的意義也不盡相同?”

    “哦?那于蘇侍郎而言,什么才勝利?”

    她語聲堅定:“平安,喜樂,富足,安康。這就是我的勝利!”

    “聽起來很樸實?!辟t王微微一笑,“卻極為貪心。”

    “那王爺認(rèn)為,什么才不是貪心?”

    “蘇家的榮耀已到達(dá)鼎盛,如此這般,你還有什么不滿足,或者說,你還有什么樣的野心?”賢王不答反問。

    蘇墨鈺疑惑:“王爺此話何意?”她不是裝傻,而是真的聽不太明白。

    “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本王的意思?!辟t王似乎對她房內(nèi)的擺設(shè)很感興趣,揣著手,四下環(huán)顧:“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彼偷剞D(zhuǎn)過身來,零碎的光影里,朝她投來沉冷陰翳的一瞥:“如果我是父皇,必然先殺了你,再滅了蘇家!”

    她心頭重重一跳,明知這只是賢王的猜測和假設(shè),但還是無來由覺得驚懼難抑。

    “微臣還是不太明白王爺?shù)囊馑?,微臣與父親一腔赤膽,忠君不二,皇上是明君,怎會因為莫須有的猜忌,就對微臣和蘇家施以打壓?!?/br>
    賢王隨手把玩著她放在書架上的各種小玩意,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自古以來,為君者最忌憚的,便是功高蓋主,昏君如此,明君亦如此。老六是正統(tǒng)的繼承人,蘇家對他而言,不是助力,反而是絆腳石,待他上位,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你認(rèn)為是什么?”

    蘇墨鈺總算聽明白了,賢王今日的目的,是來拉攏自己的。

    “太子……不是這樣的人?!边@話說的有些沒底氣,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這樣的踟躕掙扎,賢王又怎會聽不出:“自欺欺人是最愚蠢的做法,你最好想清楚了,可別等一切再無轉(zhuǎn)圜時,才曉得后悔?!?/br>
    本想敷衍一句,誰料賢王又道了一句:“去年春獵,便是個教訓(xùn),同樣的事情,你還想再來第二次么?”

    春獵?

    春獵!

    容薊曾模棱兩可的提過兩回,但為避免露餡,她從未追問過,當(dāng)時還心心念念,時間長了,她竟是把這事忘了個一干二凈。

    她試探問:“春獵……究竟發(fā)生何事了?”

    賢王有些詫異,“你是不相信本王?”

    她搖頭,“并非不信王爺,只是……時隔太長,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br>
    賢王倒也沒懷疑什么,“蘇侍郎以為那些追殺你的人,是府中姨娘方氏及蘇慶生的授意,實則……卻是太子。”

    太子,什么意思?

    她覺得喉嚨像被一直無形的手給掐?。骸巴鯛?shù)囊馑际?,太子殿下要?dú)⑽???/br>
    “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么?”賢王用一種譏誚眼神看著她:“皇權(quán)的爭奪,比天底下任何事都要?dú)埧岚俦叮蕴K家在朝中的影響,你若不能為本王所用,本王便會毫不猶豫將你滅殺,于太子而言也是一樣,甚至,他會比本王更心狠,更決絕,更瘋狂!”

    不可以,不可以僅僅因為賢王幾句挑撥,就對容薊心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