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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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口氣,除了腦袋有些疼以外,沒有其他異常。 再看孫瀾,除了兩條柳葉眉緊緊蹙在一起外,臉色正常,呼吸平穩(wěn),似乎也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可越是正常,就越讓她覺得心慌。 她可不認(rèn)為,那個算計(jì)自己的人,只是閑的沒事干,才把自己和孫瀾打暈,丟在這人跡罕至的湖心亭上。 “怎么……是你啊?!睂O瀾也看到她了,站起身,一邊整理自己略微有些凌亂的衣衫,一邊抱怨。 蘇墨鈺顧不得解釋,只問她:“昏迷之前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孫瀾整理裙裾的手頓了頓:“我……沒……” “真的沒有?你可想清楚了,算計(jì)你我的賊人,肯定是抓到你的把柄了?!?/br> 孫瀾一臉羞赧:“我……有人說太子殿下要見我,我就……就……” 聽到這里,她覺得很是莫名,“說太子要見你的人,有沒有給過你一枚玉牌?” “什么玉牌?” 看她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沒有了。 將自己和孫瀾騙出來的人,竟然都是拿容薊做幌子,可為什么自己這邊有玉牌,而孫瀾那邊沒有? 來不及細(xì)想,她總有種非常不安的感覺,迫切想要離開這里。 而這里三面環(huán)水,若想回到岸上,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你跟在我后面,等離開湖心亭后,你先回到席上,為了避嫌,我等會兒再回去。”她對孫瀾囑咐道。 孫瀾點(diǎn)點(diǎn)頭,她也知道此事非常不正常。 交代完畢后,蘇墨鈺率先走出湖心亭,踏上狹窄的石拱橋。 走至一半時(shí),前方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火把的光亮,將漆黑的夜幕,照得猶如白晝。。 她怔了一下,暗道不妙,可她現(xiàn)在就站在湖心亭和對岸的中間,等于無路可退。 “皇上,臣女剛才看到,那刺客就是沖著這里來的?!?/br> 事閻婉清的聲音! 刺客?她剛才說刺客,什么意思? 孫瀾跟在她身后,也有些慌了神,上前一把捉住她的胳膊:“怎么辦?” 她咬咬牙:“靜觀其變吧!” 如今,也只有這樣了,不管閻婉清給自己下了什么樣的套,她都只能見招拆招。 話音剛落,一道嬌小的影子就沖了過來,指著拱橋上的兩人:“在這里,找到了!” 隨后,呼啦啦一大波的人涌了過來,將湖心亭包圍起來。 其中,有宮廷侍衛(wèi),還有手持遁甲長戟的京城護(hù)衛(wèi)軍。 皇帝和一眾大臣緊隨而至,不知剛才宴上發(fā)生了什么,此刻皇帝似乎極為憤怒:“朕倒要看看,是哪個亂臣賊子,竟敢在天子腳下胡作非為!” 孫瀾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當(dāng)即腳下一軟,跪了下去:“皇上饒命,臣女什么都沒做,臣女是冤枉的!” 聽到孫瀾的聲音,包括皇帝在內(nèi),所有人都是一愣:“怎么是孫家小姐?” 事已至此,蘇墨鈺也只好跪下道:“微臣和孫小姐對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概不知,還望皇上明察?!?/br> 眾人又是一驚:“蘇侍郎?” 皇帝也納悶:“蘇侍郎,你怎么跟孫家小姐在一起?” 第168章 迫不得已 是啊,她怎么跟孫家小姐在一起,這個問題,恐怕要問閻婉清。 “皇上,臣女絕沒有看錯,那個黑衣人,的確是往湖心亭這里跑了,臣女建議,皇上還是命人搜查一下比較好?!遍愅袂暹m時(shí)插了一句。 皇帝聞言,立馬板起了臉孔,閻婉清說的很隱晦,但只要不是傻子,還是能聽出來。 “蘇侍郎,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孫小姐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席位上,跑到這人煙稀少的湖心亭來做什么?”一句話,便定了蘇墨鈺和孫瀾的罪。 “皇上,微臣……”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驚懼,蘇墨鈺正欲出言為自己辯解,這時(shí),閻婉清突然打斷道:“皇上,臣女建議搜身,說不定,貓膩就藏在蘇侍郎的身上?!?/br> 皇帝眸光一閃,頷首道:“也好?!鞭D(zhuǎn)頭對身旁的萬公公道:“你去搜。” 萬公公不敢怠慢,忙依言行至蘇墨鈺和孫瀾身前,道了句,“冒犯了?!?/br> 被個老太監(jiān)搜身,這事實(shí)在太膈應(yīng),不過好在萬公公并沒有在她身上摸來摸去,而是用手中的拂塵,在她的衣襟袖口和袍衫下擺輕輕揮打。 當(dāng)拂塵移動到她腰部的時(shí)候,萬公公神色驀地一變,指了指腰帶:“這里是什么?” 蘇墨鈺下意識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腰帶之下,露出了一截淡黃色的邊角,看樣子,好似是信箋的一部分。 莫名的,在看到那一截淡黃邊角的時(shí)候,一陣寒意,便順著腳底竄到了天靈。 耳邊,是閻婉清的嬌喝聲:“皇上,那就是證據(jù)!” 皇帝臉色鐵青,怒道:“給朕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