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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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鈺?!彼龆溃骸捌醯な箞F(tuán)來了,是么?” 咦?他消息挺靈通嘛。 “是啊,已經(jīng)來了?!彼挥傻帽г挂痪洌骸澳莻€耶律祁,實在是太討厭了,不就是契丹未來的汗王嗎?一副趾高氣昂誰都看不起的模樣,真當(dāng)自己是根蔥了!” 聞言,容朝咳了兩聲,笑道:“那人向來自負(fù),這是他的優(yōu)點,也是他的缺點?!?/br> 果然這倆人是認(rèn)識的,蘇墨鈺湊過來問:“他似乎很……很害怕你。”說討厭不太合適,能被那個自大狂討厭,肯定是因為懼怕。 容朝輕輕搖了搖頭:“他只是在我手里吃過虧而已,說害怕,倒不至于?!?/br> 吃過虧?讓那家伙吃虧,一定很爽! “他最好別惹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惹火了我,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br> 兔子?她哪里是兔子,分明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小狐貍。 “墨鈺,你和阿薊……”他看著她,擱在膝上的手指輕輕碾搓,后半句在唇齒間囁喏,似乎有口難言。 “你想說什么?”她站定,等他把后半句說完。 “你以后……最好不要與他太過親近?!彼膊恢雷约簽槭裁磿f出這樣一番話,說完后,又有些后悔。 “好?!?/br> 良久的緘默后,她輕輕應(yīng)了一句。 心里明白,這個話題原該就此揭過,但他卻沒忍住,還是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阿薊雖身為儲君,但他卻是這個世上,最身不由己的人,有時候,明明想要保護(hù),最終,卻變成了傷害……” “容大哥,我其實懂……”她懂他的傷,懂他的痛,曾經(jīng)的裂帛三尺,血濺樓臺,是他心里最難以抹煞的噩夢。 “不,你不懂!”他打斷她,加重了些語氣:“沒走到那個地步,你是不會明白的。也許你覺得,我說這些很奇怪,但是,就因為我經(jīng)歷過,才會明白其中的絕望,答應(yīng)我,千萬不要讓自己走到那一步……” 嗓子有些啞,說不上的酸澀感,如鯁在喉。 她笑笑,語氣輕松道:“不會的,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該放權(quán)的時候,我會收手。” 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慧許多,其實這些道理,自己不說,她也會明白。 說到底,還是自己看不透,看不開,心魔深重,無以排解。 看著神情恍惚的男子,蘇墨鈺著實不放心,可又不能一直留在這里陪他,看來真的需要找個女人來照顧他了。 望了眼洗好碗,正朝兩人走來的曉悠。 蘇墨鈺無奈地吐了口氣,曉悠太小了,如果大上幾歲,說不定自己還能當(dāng)回紅娘撮合一下,這么小,又一心崇拜自己先生的小姑娘,她實在下不去這個手。 離開容朝住處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明月高懸,天地間都被一片銀色的月輝所籠罩。 不由得猜想,此時此刻,那個男子,又在做著什么? 是還在不知疲倦地批閱奏章,還是已經(jīng)沉如夢鄉(xiāng)。 明知這份感情不會開花結(jié)果,可仍是不由自主的陷落。 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理智,全都不復(fù)存在,即便注定一切只能是鏡中花,水中月,她也想肆無忌憚地燃燒一次。 就和飛蛾撲火一樣,絕望不是目的,希望才是。 從懷中取出一朵以墨色和田玉雕刻而成的薊花,她彎了彎唇角。 那日淑妃壽宴,他原本要送自己一模一樣的禮物,但最終,那禮物卻被他親手毀去。 她容忍不了半點瑕疵和遺憾,破鏡不能重圓,卻可以重新做一件,這份缺憾,就由自己來親手補(bǔ)上吧。 第225章 不能算是男人 每日例行的早朝,改為了迎接契丹使團(tuán)的大典。 朝臣們對于這位契丹的大王子,全都比較好奇,也不知是哪里傳出的小道消息,說契丹人身高十尺,威猛如熊,生吃人rou,個個都長得三頭六臂。 如此看來,謠言八卦這種東西,并不是現(xiàn)代社會的特產(chǎn),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有它獨特的傳播途徑,和受眾人群。 但在蘇墨鈺看來,這種謠言還是有些太扯了,身為朝廷命官,連這種沒有絲毫科學(xué)根據(jù)的事情都相信,那得愚昧到什么程度! 故而當(dāng)耶律祁身著契丹朝服登上太和殿時,文武百官皆露出無比失望的神情。 什么嘛。 傳說中的身高十尺呢?生吞人rou呢?三頭六臂呢? 就連皇帝也不免有些失望,就算不似傳說中那般可怕,這幅模樣也太平常了吧。 只不過比中原人高一些,壯一些,眼睛的顏色淺一些,沒什么特別了。 耶律祁對諸人好奇中夾雜失望的眼神嗤之以鼻,他并非不知中原人是怎么形容他們契丹人的,生吞人rou?三頭六臂?雖不中,卻也差不多。 到了冬季青黃不接的時候,人吃人的慘事沒少發(fā)生,中原人擁有肥沃的土地、豐富的資源,自然不知關(guān)外民族的困苦,一個個養(yǎng)尊處優(yōu),不是肥頭大耳,就是孱弱無能。 若不是因為閻家世代駐守邊塞,胡人早就打到中原,吞并中原的大好河山了。 他目光一轉(zhuǎn),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名身子挺直,紅衣火發(fā)的男子。 在耶律祁心目中,唯有一個閻烈洲,尚值得他尊敬,包括御座之上的皇帝,在他眼里,都跟一條臭蟲沒什么區(qū)別。 萬公公見他神態(tài)倨傲,目光里滿是不屑,不由得大喝一聲:“耶律祁,見了吾皇,為何不跪?” 耶律祁冷笑:“并非吾皇,為何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