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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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找回神的陸和突然迷迷糊糊地發(fā)問:“趙朗是誰?” 他一問, 眾人皆默,他尷尬地左右看看。 最終還是冬無衣善心大發(fā)給自家領(lǐng)導(dǎo)搭臺階:“趙朗這個名你不熟, 趙公明總該聽過吧,太清境中主掌財運的神官, 俗稱財神爺。喏,別看咱們?nèi)隣斕焯鞂θ思依峡兹?、老孔雀地吆喝,但真見了人家巴不得把買的那幾支股票貼人臉上,沾沾財氣。” 葉汲嗤之以鼻:“放屁!” 楚笑在步蕨嚴厲的眼神下隱忍地刺了葉汲一眼。 冬無衣聳聳肩:“之前死的利市仙官姚少司就是趙朗的手下,你要是還不了解他的話,他若干年前的另外一個稱號你一定記得——五方瘟者。” 陸和眼睜得老大,驚悚地看向楚笑,這不是差點把沈元連同山城一起滅的五方癘疫的發(fā)明人嗎? 楚笑哼了一聲,倨傲地揚起下巴不耐煩地說:“我爸多少年前的黑歷史能不能別提了。” 冬無衣笑吟吟地用煙桿在楚笑白嫩的臉皮上一滑:“真的是黑歷史嗎?我可聽說你爸比現(xiàn)在還心心念念地惦記,曾經(jīng)被二爺降服在他手下做牛做馬的那段美好時光。要不然,我想不通你爸那個人精他為什么會把你放到人間,任由你拜到二爺門下?!?/br> 她話一出口,幾人瞬間都變了色。 葉汲臉色鐵青,步蕨撫額,陸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貴圈真亂?!?/br> 楚笑反應(yīng)最平靜:“那又如何,我?guī)煾府?dāng)時是三界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仰慕敬畏他的人不計其數(shù),我爸充其量也就是其中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透明粉絲而已。我和他就不一樣,”他看向步蕨的眼神灼灼生光,“我從小就聽師父無往不勝的戰(zhàn)績長大,所以才費了點小手段拜到師父名下。”他朝步蕨撒嬌地說,“師父,我當(dāng)時真的只是想近距離圍觀下泰山府君的真容,絕對沒有包藏禍心?!?/br> 葉汲側(cè)過頭:“老二,你聽見了。他對你懷有不可告人的圖謀之心,為了我們的家庭穩(wěn)定和睦,我現(xiàn)在能滅了他嗎?” “不能。”步蕨果斷地否決他的提議,拍拍葉汲忿忿不平的臉,他問楚笑,“這么說載川之變中你沒死,之后你去哪里了,為什么現(xiàn)在又突然出現(xiàn)?” 楚笑臉上嬌憨天真的笑容慢慢沉淀下來,他沉默片刻后說:“當(dāng)時天罰落在載川上,師姐為了保護載川散盡一身修為,我當(dāng)時想帶她離開??墒俏野滞蝗怀霈F(xiàn),強行將我?guī)Щ靥寰?。之后很久一段時間我都被他禁足在太清境,接收不到人間的任何消息。我嘗試各種渠道想打探師父你還有師兄師姐的下落,被我爸知道后他只回答我一句‘時機未到’,”他捏緊青筋暴起的拳,“還有一句,自不量力?!?/br> 水汽迅速積累在楚笑的眼眶里,那一剎巨大的悲傷在他年輕的臉龐上一閃而過,他低頭使勁眨了眨眼,將淚水強行眨去,眼眶通紅期期艾艾地看著步蕨:“師父……我不是故意不救師姐的,我真的,真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我爸帶走了。師姐她……” 他想起投向載川上的最后一眼,血水淹沒過遲樂的身軀,那個不分日夜照顧生病的他的師姐,那個給他縫補棉袍的師姐,那個偷偷給挨罰的他和師兄送去熱粥的師姐,粉身碎骨地死在了血雨中。 “我沒有怪你,遲樂也不會怪你?!辈睫@息一聲,“你只是,不該騙我。罷了,你現(xiàn)在呢,怎么和蛟龍這個案子有瓜葛?” “后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爸才允許我到人間走動。我就一直想找?guī)煾负蛶熜謳熃愕南侣?,直到最近才從情報販子那兒得到消息。我本來是打算直接來找?guī)煾改?,可是……”他小聲說,“我不敢。我便假借了燕大一個學(xué)生的身份,本想慢慢接近第四辦公室靠近師父你,誰想到這個學(xué)校里突然出現(xiàn)半蛟?!?/br> 他撇撇嘴:“說到底還是師父你這幾個同事太廢物,我都給了那么明顯的線索了,他們還差點被一條低賤的妖物給困死在蜃氣里?!?/br> 冬無衣怒了,煙桿在楚笑頭上狠狠刮了一下:“小子!你別以為你是財官的兒子老娘就不敢揍你!你有能耐你上??!果然是趙朗的兒子,只會耍嘴皮子功夫?!?/br> 楚笑被她敲得東躲西藏,憤怒地替自己辯解:“我要是出手我爸就會發(fā)現(xiàn)我在這,一定又把我給捉回去!” “哦豁!”冬無衣毫不留情地恥笑他,“一個大齡離家出走少年,趙朗電話多少,趕緊給他打電話把這熊孩子領(lǐng)走?!?/br> “不要!”楚笑大驚失色撲到步蕨腿上,抱著死活不放,“師父!你別趕我走!我千辛萬苦才找到你!對了,我還要有事要和你說。” “滾開!”葉汲眼中冒火作勢要把他從步蕨身上踹下去。 步蕨一邊抱住的他的手,一邊將楚笑給拎起來,“什么事?” 楚笑忙里抽閑朝葉汲露了個壞笑,轉(zhuǎn)臉可憐兮兮地面朝步蕨:“太清境現(xiàn)在局勢很混亂,基本成兩派。一派是以唐晏為首的古神勢力,一派則是以文華上吏為首的雷部眾神,兩派分庭抗禮斗得很兇。我爸夾在其中左右為難,所以我才有機會逃出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步蕨直視楚笑的眼睛。 楚笑微微一笑:“師父,這時候正是給載川和師姐報仇的好機會?!彼壑泄饷⒚髁?,“我們打上太清境吧,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滅了唐晏和文華他們吧。”他補充了句,“我爸和他手下的幾個神官肯定聽你的?!?/br> “……”陸和手中的筆記本啪嗒掉到地上。 葉汲嗤笑了聲:“老二,你家三兒中二期夠長的啊?!?/br> 步蕨揉揉腦門,指著楚笑對冬無衣說:“你先把他領(lǐng)下去休息休息,清醒了再過來說話?!?/br> 楚笑:“……” “少爺,咱們這攤子夠亂的了。”冬無衣用煙桿挑起楚笑的衣領(lǐng),“別說打上太清境,你師父現(xiàn)在只是個凡人,沒有不老不死的神體,拿頭和天官杠???來,和jiejie睡覺去了?!?/br> 楚笑冷漠地將她煙桿拍到一邊:“沒有神體,搶一個過來就是了。宗家之前不是殺了玉樞院嗎,太清境里像玉樞院那么多的廢物多得是,再殺一個……” “楚笑!”步蕨厲聲怒喝。 楚笑閉嘴,冬無衣笑了下,不容他反抗單手將人揪起來往外拖。 陸和聽得心驚rou跳不止,望著楚笑滿滿戾氣的背影:“這孩子是反社會人格啊,從小怎么教的?!?/br> 步蕨臉色黑了黑:“他小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小時候……”他頓了頓,頗有些郁悶地說,“還是挺可愛的?!?/br> “是可愛,可愛到想攛掇自家?guī)煾?,帶著老爸造反?!比~汲眼中跳躍著興奮的光澤,“不過我覺得他這一點想法可行性很高,老二,我真的不嘗試一下殺上太清境,弄死那幫龜孫子一了百了?!?/br> 陸和火燒屁股似的跳了起來,語無倫次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么不行?”葉汲頭歪在步蕨肩窩里,揉弄他紅痕點點的手指玩,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且不說太清境的神祇之前在老二‘死后’對地官們趕盡殺絕,在更早之前神祇妖魔間的廝殺爭斗如家常便飯,人間的斗爭在神祇間一樣不少。要不然你以為什么現(xiàn)在天地間總共就那么點神祇,像我和老二這種得天造化的神祇更是寥寥無幾?” 陸和啞口無言,臉上茫然到空白。 步蕨搖頭:“你不必聽信楚笑和葉汲他兩的胡言亂語,太清境要是那么好打,就不是凌駕眾生之上的太清境了?!?/br> “現(xiàn)在的我和全盛時期的你聯(lián)手,未必沒有可能。”葉汲冷冷地說。 步蕨沉默,低聲說了句什么,連在近在咫尺的葉汲都沒有聽清楚。 陸和卻莫名愣了一愣,眼神投向步蕨。 步蕨回給他一笑,笑得陸和心一驚,確定他剛才聽到的不是幻覺。 步蕨說的是——還不是時候。 ┉┉ ∞ ∞┉┉┉┉ ∞ ∞┉┉┉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看時間應(yīng)該快天亮了,可雙層玻璃外的世界昏暗得如同深夜,灰色的雨水將世界澆得天昏地暗。小樓舊式的玻璃窗被拍打得吱呀作響,像一個人無力的呻/吟。 步蕨被葉汲折騰了一晚上,到現(xiàn)在困意怎么也止不住地占領(lǐng)大腦。 葉汲將外套披到他身上:“上樓睡一會?” 步蕨搖搖頭:“用不著?!彼麌@息一聲,“我感覺有事要發(fā)生。” 陸和現(xiàn)在最聽不得有事這兩字,可是偏偏他怕什么來什么。 步蕨剛說完,辦公室的電話尖叫著貫徹整棟樓房,恨不得將昏沉的天地一起叫醒。 這鈴聲像一根電鉆,絞起陸和所有的神經(jīng)突突往腦殼深處鉆,他忍著不適和強烈的不安,拿起電話,剛聽了兩句臉色血色盡失。 等他掛了電話,也許步蕨的那句話給他打一劑預(yù)防針,他現(xiàn)在的心境陷入一種奇詭的平靜中,他平靜地面向葉汲和步蕨:“十五分鐘前津城的浦港大橋發(fā)生惡性事故,一名中央副部級領(lǐng)導(dǎo)和隨行人員在橋上失蹤,我們需要立即抵達。”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這章叫做“暴風(fēng)雨前沒有寧靜,暴風(fēng)雨已經(jīng)來了?!?/br> 感謝小天使們的營養(yǎng)液投喂,這周我就要回去啦,下周開始日六~所以,給發(fā)發(fā)鼓勵我吧! 第七十八章 上了高速, 陸和他們發(fā)現(xiàn)燕城周邊地區(qū)都陷入了這場暴雨的狂肆摧殘中。狂風(fēng)暴雨中可視度極差,燕城四周的高速基本全棉封停, 陸和他們那輛用特別通行證開道的七座商務(wù)車仿佛茫茫滄海中的一葉孤帆, 隨時顛覆在雨霾風(fēng)障里。 “師父, 是那條蛟龍嗎?” “不能肯定,到了才知道。”步蕨用手機和莊勤他們聯(lián)系, 得知東海目前風(fēng)平浪靜沒有異象后松了口氣,“你既然執(zhí)意跟過來, 就要聽話。” 楚笑忙不迭地點頭,瞥了眼冬無衣和陸和:“我總比這兩貨有用?!?/br> 開車的葉汲發(fā)出兩聲冷笑,擋風(fēng)玻璃在倒豆似的雨水上變成幅印象派畫作,可他的視野沒有受任何影響, 商務(wù)車在他手中化成一道風(fēng)馳電掣的閃電, 直沖津城方向。 陸和心跳得非常快,從那個電話起他的手機響成了熱線電話,從國安到公安, 無數(shù)部門領(lǐng)導(dǎo)和他進行接洽。直到上了高速,信號受天氣影響斷斷續(xù)續(xù),才稍微松了口氣??梢仓皇巧晕⒍眩瑥膭偛诺浆F(xiàn)在他的神經(jīng)病繃成一張死緊的弓, 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能讓他如驚弓之鳥跳起。 “老陸你放松些?!倍瑹o衣將煙桿遞給他,樂觀地說, “來,抽兩口。一個副部級領(lǐng)導(dǎo)而已, 掛了就掛了,正好給底下人讓出個空。” “不是簡單的副部級問題,”陸和絲毫不覺得燙一樣握緊煙桿,“如果真的是那條蛟龍,今天他能在津城對一個副部級的領(lǐng)導(dǎo)下手,明天誰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在南海里。” “不會?!辈睫胶偷鼗卮鹚?,他的側(cè)臉在手機屏的光線下篤定沉靜,讓人不由自主地安下心,“我會在今天殺了它。” 冬無衣纖纖十指在陸和肩上輕輕撓了撓,撓得他虎軀一震:“聽見沒領(lǐng)到,有我二爺在,你可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別說蛟龍,天塌了呀他都能幫你頂著?!?/br> 楚笑看他眼神里的崇拜熾熱到快燃燒起來。 葉汲罕見地沒有維護自己的所有權(quán)去警告他,他犀利的視線專注地直視前方,半晌才道:“你量力而行?!?/br> 步蕨劃過手機屏的手指頓了一頓,平靜地嗯了一聲。 ┉┉ ∞ ∞┉┉┉┉ ∞ ∞┉┉┉ 浦港大橋位于津城的西北側(cè),橫跨內(nèi)海,連接津秦兩市。步蕨他們抵達時剛好早上九點半,天光暗沉得厲害,幾盞高射燈在雨簾里找出一片模糊的光暈,隱約能見許多人影晃動在橋頭,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剪影。 陸和剛拉開車門,率先吃了一嘴的雨水,雨傘剛撐開即折斷在猛烈的風(fēng)雨中。好在冬無衣提前有準備,扔出幾套雨衣和防水鞋套:“剛訂制出來的一批裝備,我在材料里附加了明光符,保溫御寒辟邪。用得好的話,記得回頭給后勤一個好評,我打算找個風(fēng)投批量生產(chǎn)出去?!?/br> “……”陸和巴巴地抱著雨衣,“我單位用品不能外傳販售……” 楚笑兩根手指挑起雨衣看看,嫌棄的話剛要出口看見步蕨泰然自若地套了上去,扁扁嘴也默不作聲地穿上了。 葉汲用不上這玩意,冬無衣在派發(fā)中自覺地忽略他,他搭著方向盤遠遠觀望風(fēng)雨中沉默矗立的浦港大橋,等步蕨要下車才恍似回過神,叫住他:“老二?!?/br> “嗯?”步蕨回頭。 葉汲傾過上半身,將他沒扣嚴的扣子啪嗒按好,又將雨帽朝下拉了拉:“一會記住我的話,不要太拼命。它是水里的東西,我比你了解它?!?/br> 步蕨眼簾低垂,看著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點了下頭。 葉汲順勢頂起他的臉,微笑著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乖?!?/br> 淡淡的煙草味從葉汲口腔里彌漫到步蕨唇間,這是獨屬于葉汲的味道,熱烈又醇厚,強勢地侵占他的嗅覺與味覺,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步蕨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味道,也習(xí)慣了他的親吻,和這個人的存在。 習(xí)慣真是可怕,他想,在很久之前他絕對無法想象有一天他會和葉汲發(fā)展到這么親密交融的關(guān)系。 但是好像感覺還不賴。 楚笑眼里的光燃燒成了火,憤恨地別過臉去,被冬無衣一把攬過,順手推到陸和那:“小子,他兩生米煮成熟飯了,你死心吧!” 步蕨別過臉說了句“我去看著笑笑”,匆匆下了車。 葉汲深深看著他的背影,也跟著下了車。 冬無衣銜著煙桿,高跟鞋噠噠地敲起一片水花,慢了陸和他們一步,走在葉汲身邊:“三爺,你以前可不是啰嗦的人。” 雨水落在葉汲身上,像落入江海中眨眼化為無形,他輕笑了聲:“有老婆了當(dāng)然有了牽掛,你懂個屁?!?/br> “我是不懂你和二爺之間的感情,我壓根就沒弄明白你們兩怎么就在一起了?!倍瑹o衣終于逮到機會,啵得啵得地使勁吐槽,“二爺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他要是懂七情六欲,絕對輪不到你,早子孫滿堂了。早年間神祇玩得比魔族還嗨,別說互相來一炮,三界六道沒有你們神族沒睡過的種族。連唐晏那時候都在凡間有過一夜情,可二爺從來沒有過,不論男女?!?/br> “你別得意,”冬無衣吹了口煙,她的煙霧很獨特,在雨水里仍然形成一個個煙圈,悠悠飄向前方,“據(jù)我的觀察,與其說他是克己禁欲,不如說他是……無情吧?!彼淠膰@息融入噼啪的雨聲中,“一個執(zhí)掌萬千魂靈,本該仁善博愛的地官,沒有感情,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他自己也意識到這點,所以才會去撿沈羨他們回去養(yǎng)。養(yǎng)久了,多少會有點感情吧?,F(xiàn)在看來,他的實驗是成功了。畢竟他對你是不同的?!?/br> 葉汲晃著手指上的車鑰匙,目光一直鎖定步蕨的背影:“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選擇和我在一起?”他微微一笑,雖然笑意沒有多少溫度,“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目的不單純??墒俏抑辉诤踅Y(jié)果和現(xiàn)狀,”他嘴角的笑容是無所謂的,眼神卻極為明亮,“不論他出于什么居心和我在一起,他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是我的了。至于將來,我不會給他任何離開我的機會。除非我死,不,死也不能?!?/br> 冬無衣被他語氣里透出的嗜血與寒意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