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白簡:“……” 我擦,這比喻,真是沒有誰了,活脫脫一個東北大流氓沒跑了。 一時間,他啞然失笑,想調(diào)侃點什么,又不知怎么接下去。 而正在這時,他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赫然是葉茂的電話。 怎么辦? 白簡一下子緊張起來。 難道自己要在丁猛面前,忽然間換成女聲嗎? 第41章 急中生智, 白簡假裝自己前面有一個土坑的樣子,一邊故意向前跌了一下,往前面沖了兩大步, 一邊接下了接聽鍵。 “嗯, 有事嗎?” 他竭盡全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讓它在偏向女聲的同時, 又不過于夸張。 身邊的丁猛看到他忽然間一個趔趄,下意識伸手去扶他, 但晚了一步, 白簡已經(jīng)整個人沖到了前面, 并小聲接起電話來。 他豎著耳朵聽了聽,除了發(fā)現(xiàn)白簡的聲音有點異常,像是卡到了什么, 有些尖銳外,說的什么,卻聽不清楚。 按摩館里剛剛過去的一幕還在丁猛心中犯著嘀咕,眼下白簡又是這樣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這個曾經(jīng)在自己面前裝瞎那么久的男子,到底,還有什么秘密? 一個詞語在丁猛的大腦里浮現(xiàn)出來, 那是雷夫人剛才譏諷白簡時扔出的話。 “小妖精?!?/br> 不知為何,這一剎那,丁猛竟然覺得這個詞用在白簡身上,十分的貼切。 如若不妖, 自己這樣一個從來不為感情縈懷的粗漢,為何現(xiàn)在卻因為他,總感覺心里亂七八糟、不上不下的。 雖然看起來,白簡已經(jīng)同雷老怪夫妻冰釋前嫌,雷闖也已經(jīng)道歉并賠償了按摩館的損失,可是模模糊糊中,丁猛總覺得這里面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 尤其是,白簡和那個女人為什么要跑到臥室里,鎖上門私密交流。 他到底要給那個雷夫人看些什么。 這,都是在丁猛腦海里劃下問號的地方。 正在疑惑間的丁猛,剛想大步追上去,仔細聽聽白簡到底在談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電話也在此時叫了起來。 打來的人是陸馨雅的父親,陸即安。 葉茂打給白簡的電話,同陸即安打給丁猛的電話,其實說的是一件事。 那就是陸即安通過強大的人脈,私下運作,準備在明天晚上,為‘捍衛(wèi)’樂隊做一個具有推介性質(zhì)的演出。 表面上,是捍衛(wèi)樂隊以特邀嘉賓的身份,參加一個知名的慈善晚會,和其他各行各界的上流人士,共同為慈善發(fā)聲。 而實際上,參加這個晚會的媒體之前都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或者說已經(jīng)被軟性公關(guān),會在慈善夜后,將‘捍衛(wèi)’推向各種熱點媒介。 當然,這種借力打力的宣傳方式,在當今的娛樂圈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鮮話題。 但是因為這場慈善夜的參與度非常之高,整個大中華區(qū)比較有聲望的人士、富豪以及當紅明星均會參加,所以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了十足的熱度。 葉茂告訴白簡這個消息時,聲音中滿是興奮。 畢竟,以‘捍衛(wèi)’的資歷,能夠得到這樣的演出機會,是非常難得的。 不過,葉茂的消息是從陸馨雅這邊得到的,所以,他所知道的,只有樂隊獲得演出機會這樣的喜訊。 而隱藏在演出之后的各種媒體公關(guān)和其他一些東西,他并不知情。 而丁猛從陸即安這里知悉的,就已經(jīng)是一個相當完整而成熟的商務(wù)策略了。 當然,還有一個陸馨雅更加沒有說,而陸即安卻重點叮囑丁猛要做好的事情。 那就是在明晚的慈善夜中,除了慣例中的拍賣慈善物品環(huán)節(jié)外,還將特設(shè)一個“慈善對對碰”的獨特環(huán)節(jié)。 在這個環(huán)節(jié)里,晚會將根據(jù)在場嘉賓捐贈的額度,選出前四名的嘉賓代表,并由這四名代表自行選定在場的一位演藝人士,組成四個對子。 然后,這四對嘉賓會兩兩一組,按照晚會規(guī)定的方式,進行演藝pk,并最終選出當晚的“慈善之星。” 在陸即安的電話里,他告訴丁猛,他的捐贈數(shù)額應(yīng)該可以進入到這四個入選的嘉賓里,但是以他的年紀,尤其是陸馨雅父親的身份,他不想?yún)⒓舆@個需要上臺pk的環(huán)節(jié)。 所以,他想要丁猛從一開始,就代表他,來完成這件事。 畢竟,讓陸馨雅當選為‘慈善之星’,既會出盡風(fēng)頭,也會增加粉絲的好感度。當然,對‘捍衛(wèi)’來說,也有著不用多說的好處。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丁猛都沒有拒絕陸即安的理由。 雖然,一想到要和陸馨雅在大庭廣眾下組成一對,他就有點莫名的不舒服。 算了,不過是一種做給人看的游戲,既然身為成年人,游戲一把,又有何妨。 “放心吧六哥,一定努力完成任務(wù),只要小雅不嫌棄我這朵綠葉,我一定爭取把大紅花陪襯成明晚的‘慈善之星!’” 丁猛掛斷電話的同時,剛好聽到白簡也在說出他的最后一句。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安排好明天晚上的時間,請好假,到時候,一起加油!拜拜?!?/br> 我靠,這個‘小妖精,’明天晚上又有什么事嗎? 晚上,丁猛已經(jīng)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利利索索地躺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準備盡早進入夢鄉(xiāng)。 只可惜翻來覆去老半天,他還是找不到入睡的狀態(tài),滿腦子都是白簡的影子。 相來此刻,他正戴著墨鏡,拘拘謹謹?shù)卦诶蠇尩呐P室里推拿。而再熬上一會功夫,他就可以卸掉偽裝,在只屬于兩個人的空間里,露出那雙漂亮的眼睛了。 想到他的眼睛,丁猛忽然想起明天晚上的慈善晚會,因為他記得很清楚,‘捍衛(wèi)’樂隊的另一個主唱,那個叫白光的女生,也有一雙和白簡非常相像的漂亮眼睛。 不知道,在明天規(guī)模盛大的晚會現(xiàn)場,當陸馨雅像眾星捧月般被所有人追蹤,尤其是可能奪得耀眼的‘慈善之星’時,同樣身為主唱的白光,又會做何感想。 估計,應(yīng)該會有一種不可逃避的失落吧。 畢竟,那種過于鮮明的對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對于同為一個樂隊的年輕女孩子來說,沖擊一定是很大的。 我靠! 丁猛忽然粗聲罵了自己一句。 自己這是怎么了,一向?qū)@些娛樂人士、尤其是女藝人毫不關(guān)心的自己,竟然會莫名其妙地替一個女生cao起心來。 而這個女生,還是弟弟明確表示有好感的人,自己最近,是不是有點太閑了? 他把思緒從白光身上移了出來,卻又移到了另外一個姓白的身上。 那個家伙,不知道準備什么時候,才和自己說明天要請假的事。 唉,雖說是生活到了一個空間里,并且某種意義上和他已經(jīng)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但是說到底,自己和他之間,目前不過是服務(wù)與被服務(wù)的關(guān)系。他想請假,自己難道還能不答應(yīng)嗎? 雖然在四目相對的時候,可以隱約感受到潛藏在他眼睛里的好感,可是那層窗戶紙,卻終歸沒有捅破。 丁猛有些懊惱地在床上朝空氣里踢了一腳。 這些天身體受傷,一直都沒有運動,這會兒略有些煩悶的他,真想跑到綠茵場上,痛痛快快地踢上一場球,宣泄一下身體里那股說不來的火。 想到身體里的火,丁猛臉上的表情忽然慢慢發(fā)生了變化。 有一種小小的得意和興奮,代替了方才的煩悶。 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吹噓自己由歐美白人變成了非洲黑人,也并不是全無根據(jù)。 雖然變化還達不到由白轉(zhuǎn)黑那么夸張,但是虛弱的小猛子,確實已經(jīng)在白簡夜夜加餐的給養(yǎng)下,有了快速的成長。 甚至有好兩次,丁猛睡得正香,卻被強硬的他,硬生生地從睡夢中叫醒了。 當看到那個挺立在晨光中的身影,丁猛的心里不由產(chǎn)生了一陣悸動。 已經(jīng)二十九歲的大猛哥,頭一次迫切地,有一種想要用實際行動檢驗自己動手能力的想法。 只不過,讓人感覺悲摧的是,他心里終究還是沒有底,在白簡口中很重要的這個復(fù)原階段,出手檢驗小猛子的實力,到底行不行。 白簡反鎖好房門,摘下墨鏡,直了直有些微酸的手臂。 “怎么還沒睡?” 看著床上枕著胳膊,支著長腿,正盯著自己不放的丁猛,白簡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因為之前兩個人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 在晚上白簡給葉紅理療然后再去洗澡的這段時間里,丁猛可以早一點睡覺,養(yǎng)精蓄銳,為半夜里增加的兩次治療打個好點的基礎(chǔ)。 可是這會兒,從186目光中透出的,卻是一種有點急迫,還有點緊張的復(fù)雜表情,完全沒有要睡覺的感覺。 “我有點事兒,想試試,又不知道行不行,想…問問你。” 說到最后的時候,丁猛的臉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絲尷尬,甚至可以說是害羞的神情。 這讓白簡感覺十分的驚訝,一向粗豪彪悍、不拘小節(jié)的他,竟然也有這樣的表現(xiàn),難道有什么說不出口的東西嗎? 誰信啊! “想試什么?說說看?!?/br> 白簡來到自己這一邊床上,猶豫了一下,還是當著丁猛面的面脫掉了衛(wèi)衣。 兩個男人在一起,真的沒有必要太過于矯情。 “小白……” 丁猛沒有注意,這一次,他沒有叫白簡為白師傅。 “嗯,你說?!?/br> 白簡也把掛在嘴邊的丁先生,自動省略了。 “內(nèi)個…我這兩天,發(fā)現(xiàn)吧,反應(yīng)特別...大…” 生平頭一次,丁猛在說話的時候,不是敞亮?xí)晨?,而是吞吞吐吐?/br> 白簡盯著他的臉,眼看著在健康的麥色中,滲出了一點血紅。 這個憨漢子是臉紅了? “什么反應(yīng)大……我沒大聽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