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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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先拿一批出去賣賣?!?/br> 說著沈宴又問起梁珩來,“妹夫去鄉(xiāng)下做什么去了?” 沈蓁蓁道:“上次虧得大哥送糧種來,如今聽梁郎說,田里的秧苗都長了很高了,最近江寧 一直都是艷陽天,都沒下過一滴雨,梁郎擔(dān)心會天旱,便下鄉(xiāng)去檢查田溝去了。還有些灌溉的器具也要提前準備好?!?/br> 沈宴點點頭,“這些糧種,我在蘇州買的。蘇州那邊的水稻最多產(chǎn),我想著蘇州離這邊也不遠,那邊能種,這邊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br> 沈蓁蓁點點頭,如今糧種都種下去了,只能祈求收成會好。 沈宴上次忘記給梁珩說他在蘇州那邊聽到的一些種水稻的經(jīng)驗了,這次再回來已經(jīng)有些晚了,秧苗都長大了。 兩兄妹聊了一會兒,沈蓁蓁便去前院取了幾幅繡好的繡品來給沈宴看。 沈宴拿起其中的一副,繡的是一張枕帕。只見枕帕上繡著兩只交頸的鴛鴦和一些牡丹花。那鴛鴦的眼睛仿佛要活過來了一般,色彩鮮艷喜慶,特別是那雙眼睛,好像是真的嵌上去的一般。 “大哥摸摸看。” 沈宴雖不明,還是伸手摸了摸,沒感覺到什么。 “大哥可感覺到什么了?” 沈宴搖搖頭。 “大哥再摸摸自己衣襟上的繡紋。” 沈宴依言摸了摸衣襟,凹凸不平。 沈宴明白了,這些刺繡繡上去竟然摸不出來,像是畫上去的一般,細膩如斯。 “江寧獨有的絲線,可以分成很細很細,繡上去手很難摸出痕跡來。只是頗有些費時,大哥看的這副是繡娘繡了半月才繡好的?!?/br> 沈蓁蓁說著又拿起其他兩幅,“這是那些姑娘繡的,雖然比不上繡娘,但依我看,這繡品也差不多,很精致了?!?/br> 沈宴就算不懂刺繡,沈蓁蓁這么一說,他就想到了這里面的商業(yè)價值,要明白天下四大名繡,沒有一家可以做到細膩如斯的程度啊。 沈宴放下手里的刺繡,對沈蓁蓁道:“meimei,我看這繡品會好賣的?!?/br> 沈蓁蓁見沈宴真正地認可了,也不由心下一松,笑了起來。 沈宴又想起一件事來,“哦,如意讓我給你帶話,因為離京太久,菱兒meimei想哥哥了,我們正好這段時間有商船上京城去,這兩天,她們就坐船進京去了。” 沈蓁蓁點點頭,畢竟菱兒只有黃梵一個親哥哥了,菱兒又還小,離開哥哥太久,容易思念成疾。 梁珩晚間回來,沈宴已經(jīng)回客棧了。 沈蓁蓁將白天沈宴來的事說了,梁珩聽大舅哥也認可了,不由也心下一松。這件事做好了,就算是為江寧的百姓做了一件切實的事了。 次日。 因為沈宴來了,鄉(xiāng)下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梁珩便留在了縣衙沒有下鄉(xiāng)去。 昨天沈蓁蓁已經(jīng)交代了沈宴過來吃早飯,沈宴大清早就過來了。還帶來了家里人為沈蓁蓁夫妻準備的東西。 沈蓁蓁看著那幾匹名貴的布匹,笑道:“現(xiàn)在我們沒有用名貴布匹,等以后江寧刺繡的名聲打出去了,就得用好布了?!?/br> 沈宴笑道:“這布的事就交給我?!?/br> 沈蓁蓁點點頭。 梁珩道:“這事又要麻煩大哥了。” 沈宴虎起臉道:“知道是大哥,還客氣什么?!?/br> 梁珩不由心生感動,他是獨子,沈宴雖說是大哥,但是天下難有沈宴這樣一心為meimei的大哥了,愛屋及烏,對他也是真心實意的好。 幾人吃過了早飯,梁珩好不容易在家一天,幫著沈蓁蓁做了一些家務(wù),沈宴也不閑著,幫著將水缸清洗了,又打滿了一缸水。 忙過后,兩人坐在一起說話。 梁珩跟沈宴說了一下江寧縣的現(xiàn)狀,沈宴將聽來的京城的消息給梁珩說了。 聽聞有那么多人落馬,梁珩還是很驚訝的。沒想到小小的江寧縣的事,竟然能牽扯到那么多人,真如皇上所說的那句,只要打開一個小窟窿,就能捅開一片天地了。 沈宴在江寧待了幾天,就帶著一百來副刺繡,匆匆忙忙地走了。 而田間的稻谷也抽了穗了。 天一直放晴,艷陽高照,歇都不歇一下的,雖然已快八月了,還是熱得厲害。 也幸好梁珩他們提前督促鄉(xiāng)親們做好了準備,地上的土都干出一道道裂縫了,田里還是有水的,一股股山間的泉水,滋養(yǎng)著田間的希望。 半月后,田間的稻谷顆粒都漸漸鼓起來了,能看出一串串飽滿壯碩的稻谷雛形了。 沈宴也回來了,果然不出沈蓁蓁她們所料,放在玉店的繡品很快就被搶購一空。沈宴處理了一些旁事,就馬不停蹄地過江寧來了。 而江寧這邊的姑娘們也只繡了一百來副出來,想要打開市場,遠遠不夠。見效果好,梁珩又推及到了附近幾個鎮(zhèn)。 先前一個鎮(zhèn)的姑娘都來縣城繡花了,整個縣都知道這個消息,很多百姓有些持懷疑態(tài)度。畢竟農(nóng)家女雖然也會繡些簡單的花樣,但是這個能賣錢嗎? 很快第一批繡女們分到銀子的消息就傳開了,分到的還不少,足夠一家人用幾個月了。這一下全縣都轟動了,可梁珩考慮到地方不夠,只多推及了兩個鎮(zhèn)。很快就有其他鎮(zhèn)的里正,進城來找梁珩商量,讓他們鎮(zhèn)的姑娘也來繡花。 梁珩不禁為難,花是可以繡,主要是現(xiàn)在一下找不到地方,讓那么多姑娘一起來繡。 沈宴這時候站出來說,愿意給這些姑娘,蓋一個大的真正的繡坊,只是要江寧的百姓答應(yīng)他,以后繡品只賣給他一個人。 沈宴這是以一個商人的身份說的,這樣其實對江寧的百姓并沒有什么壞處。沈宴是梁珩的大舅子,并不可能會坑百姓,價錢也不會低了,就看江寧的百姓怎么看了。 梁珩也考慮到沈宴和他關(guān)系的這一層,為了不讓百姓對沈宴的目的有其他想法,便將糧種也是沈宴出銀出力的事說了。沈宴絕不會坑江寧的百姓。當(dāng)時梁珩說給沈宴算糧種銀子,被沈宴給堵回去了。 雖然沈宴是他的大舅子,但是梁珩知道,生意場上的事是一碼歸一碼的。這刺繡的事要是沒有沈宴,很大可能是做不成的。而沈宴作為商人,自然也要顧及到自己的利益。 里正們一聽,好啊,原來這位還是江寧縣的恩人,當(dāng)場就同意了下來。 第98章 因為來的里正并不齊, 梁珩還命人去通知了其他各鎮(zhèn)的里正。詢問他們是否同意沈宴的要求。 能當(dāng)上里正的, 大多都是德高望重, 一生經(jīng)歷了很多而思想十分睿智的老者。 撇開沈宴是梁縣令舅子這一關(guān)系不談,光是糧種是沈宴送來的,就能讓百姓感恩戴德了。何況他還是梁縣令的舅子。梁珩現(xiàn)在在江寧的威望風(fēng)評都極高,近來一個月, 這位新縣令幾乎每天都披星戴月的在鄉(xiāng)下奔波,對待百姓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人, 有生之年,誰都沒碰上過這種真正的父母官。因為有梁珩在,百姓們都相信,沈宴絕不會坑百姓。何況這營生本就是梁珩他們想出來,想給百姓改善生活的。 沈宴這個要求, 無疑是絕對有前瞻性的。一兩年之后,江寧的刺繡躋身進了名繡中, 四大名繡變成了五大名繡之時,數(shù)不清的商人到了江寧來, 想要分一杯羹, 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百姓只認準了一家沈姓商行,其余的商行一概不賣,無論價錢出到了幾何。無奈之下,這些商行也只好去找沈宴商量, 能不能將他手上的貨出一些給他們。這是后話。 沈宴見江寧的百姓都同意了, 當(dāng)天就組織人手準備起來。 城里已經(jīng)沒有空地了, 只好在城外圈了一片空地,因為這建成之后,是歸官府所有,并不歸沈家商行,所以這地沈宴并不出銀子。 至于建房子的木頭,城里也有木材商,但是木材商那點木頭,是遠遠不夠的。而幾乎百姓家家戶戶都會儲存干木頭,沈宴便托梁珩給附近幾個鎮(zhèn)傳話去,有杉木并且愿意賣的就拖到縣城來。 這木頭放著也是蟲蛀了,沒了再上山砍就是,何況這木頭還是給江寧建繡坊的。 一時間,拖木頭的牛車,源源不斷地往江寧城運杉木來。 這繡坊的圖紙也得請人畫,這才是最費時間的,好在江寧有會畫圖紙的匠人,也免得沈宴還要回涼州去找人畫了。 沈宴這邊忙得熱火朝天,沈蓁蓁她們也是不得閑。 新來的兩個鎮(zhèn)的姑娘都要從頭學(xué)起,又多請了幾個繡娘來教她們。 繡架又不夠,還得請人連夜趕制,好在這些姑娘們還在學(xué)基礎(chǔ),暫時還用不上繡架。 姑娘們一來就是一整天,雖然自己帶了干糧,沈蓁蓁還是管茶水的。一時間,事情就多了起來,陳氏也來幫忙來了。 江寧刺繡既然這么精致,為何以前沒聽過呢。沈蓁蓁也打聽了一番。 原來是以前江寧刺繡和外面的差不多,是近幾年有個絲線坊突然生產(chǎn)出了這種絲線,江寧的染色技藝是極出名的,這種絲線配上獨特的染色技藝,繡品細膩且色彩明艷,效果一下就出來了。只是過去三年江寧的經(jīng)濟萎靡不振,百姓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做刺繡生意的都去了蜀地、蘇粵等地了,根本不會來江寧。江寧這特別的刺繡就沒人發(fā)現(xiàn)。 田里的水稻眼看著掛起沉甸甸的穗了,梁珩也終于松了口氣。 等繡坊的圖出來了,江寧縣內(nèi)多半的匠人都來了縣城,幫忙修建繡坊。還有一些自愿來幫忙的百姓,當(dāng)然有一個算一個,沈宴都給了工錢。 杉木都是干的,直接鑿成需要的尺寸就可以。眾人齊心協(xié)力,終于在半個月后,一座嶄新的,四四方方的繡房就立起框架來了。 繡房中間有一塊四方的空地用來采光,蓋上瓦,槌平了地面,繡房前期算是完工了。 很快全縣的姑娘們都來了縣城,自帶板凳,坐在繡房里,開始學(xué)習(xí)刺繡了。 連姑娘們練手用的布、針、線,沈宴也一塊資助了。 這繡坊的事,男子自然不好管,就落在沈蓁蓁頭上了。 因為天氣很還熱,姑娘們從家里帶來的茶水很快就喝完了,沈蓁蓁便雇了個人,在繡坊里專門負責(zé)燒開水。 教學(xué)有幾個繡娘,沈蓁蓁每天去繡坊看兩圈就行。 好些姑娘天沒亮就來了縣城,回到家時,天都黑透了,但也好在都是一個村的約著一起來。但每天這么來回跑也不是辦法,沈蓁蓁便想著等這些姑娘以后學(xué)會了,便在家繡,繡好了再送到縣城來。 可能最近太累了,沈蓁蓁總感覺到倦意。有時候坐在繡坊里,還在繡著花呢,就忍不住打盹了。 陳氏就坐在她身旁,看她困頓的樣子,便勸她回家休息,繡坊她看著。 沈蓁蓁也著實感覺沒什么力氣了,便與陳氏道了謝,回家躺下了。 梁珩回來的時候,家里悄無聲息,梁珩只以為沈蓁蓁去了繡房沒回來。進房準備換衣衫,就看到沈蓁蓁正躺在床上。 因為太忙,沈蓁蓁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午睡了,梁珩走過去,就見沈蓁蓁睡得正熟,摸了摸她的額頭,也沒發(fā)燙。梁珩放下心來,換好了衣裳,又輕輕出了房去了。 沈蓁蓁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了。 沈蓁蓁睡得頭都有些昏沉了,坐起身來,醒了會兒神,才穿衣出了房去。 沈蓁蓁出了房間就聽到廚房有動靜聲傳來,是油在鍋中的‘滋滋’聲。沈蓁蓁不由疑惑,這是誰在做飯? 沈蓁蓁走到廚房門口,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青衫的梁珩,雙手袖子挽到了小臂,握著鍋鏟,正低頭翻炒著鍋里的菜,灶沿上已經(jīng)放了一碗炒好的菜了。 沈蓁蓁愣在門口。雖然成親這么久,但是梁珩還從未給她做過飯。君子遠庖廚,何況梁珩已經(jīng)是一縣縣令了,做飯的事傳出去不好。所以梁珩有時候有空,想幫她做飯的時候,沈蓁蓁都不讓他做,只讓他幫忙生生火,洗洗菜。 梁珩正準備加鹽了,抬起頭來,就見沈蓁蓁正倚在門口望著他。 梁珩看著她笑了笑,“起來了?快洗漱,飯很快就好了?!?/br> 沈蓁蓁看著梁珩,梁珩最近被曬黑了不少,臉上脖子上甚至還有不少地方曬脫了皮。君子遠庖廚,可今天沈蓁蓁看著握著鍋鏟的梁珩對她笑,感覺像是才初次見到梁珩一般,心不受控制地砰砰亂跳。這是她的男人啊,愿意為她洗手做羹湯的男人。 沈蓁蓁快步朝梁珩走過去,梁珩整個人本來是對著灶臺的,見沈蓁蓁伸手欲抱他,連忙轉(zhuǎn)過身來,給她騰出地方。 沈蓁蓁看著梁珩將雙手抬起來的動作,忍不住笑了笑,卻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從懷里掏出手帕來,給梁珩擦著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 梁珩見沈蓁蓁并不抱他,自己手上又沾了油,望著沈蓁蓁笑道:“蓁兒,你抱抱我吧?!?/br> 沈蓁蓁望著梁珩臉上掉皮的地方,東一塊西一塊的,又被曬黑了,破壞了梁珩如玉面容的美感,這會兒微微嘟著嘴撒嬌一般,看上去頗有些可笑。 沈蓁蓁沒有猶豫,伸手抱住梁珩。兩人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溫存過了,先是梁珩忙,梁珩忙得差不多了,她又開始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