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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民國格格[重生]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靈珠眨了眨眼睛,沒被這人嚇到,但是承認(rèn)錯誤還是很有必要的:“我知道啊……”

    “知道為什么還來?你那大哥原來這么沒用么?居然讓meimei過來幫自己處理這些事情?”

    “我是說我知道我會沒事……”

    “這么篤定?”白九勢不放開靈珠,這人在自己這里膽子大沒有問題,自己也早便知道靈珠的性子,可是現(xiàn)在看來果然放靈珠出去實(shí)在是危險,完全不知道自己處于什么樣的處境。

    “對啊,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在么?”靈珠說完,又道,“很多人看著呢,你放手,聽話?!?/br>
    白九勢抬眸,就看見看著自己這邊的臉色慘白捂著小腹的詹姆士,和與詹姆士說悄悄話的歐陽清這兩個醉鬼,而后又低頭看了看安安靜靜待在自己懷里的金小姐,隨后眼眸一暗,將人橫抱起來,走出歌舞廳,一邊走一邊說:“既然金小姐害怕被人看,那么今天的懲罰就是讓更多的人看看,你到底是誰的人!”

    靈珠眼前一晃,就當(dāng)真是被抱著走了出去,外面一堆圍觀群眾,靈珠才不是害怕被人看,反而覺得這樣借著懲罰宣誓主權(quán)的舉動既可愛又不讓她覺得不舒服。

    白九勢比上輩子更加真實(shí)的介入她的人生,這一次的白九勢,不是靈珠以為的和陸先生斗氣,也不是像陸先生那樣為了擺在身邊好看,他讓她感覺到更多的感情,也真真切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根本從始至終就沒有控制到白九勢,反而是白九勢總遷就自己,完全不管別人是怎么看他的。

    白九勢了解金小姐,這人看著似乎什么都無所畏懼,其實(shí)也很膽小,還特別有自尊心,有野心的可愛,又為之愿意付出任何東西,勇往直前的叫他完全放不下心。

    這次懲罰白九勢是想要看看金小姐會不會害羞,畢竟每次自己被調(diào)戲都是在單獨(dú)的情況下,這么多人,金小姐肯定受不了,然后就會記得自己對她說的話,接過白九勢低頭,就看見金小姐在自己懷里坦然若之,既不害羞也沒有其他反應(yīng)。

    “愣著干什么?送我去那棵樹下的人力車那兒?!苯鹦〗愕恼f。

    白九勢無奈,笑著搖了搖頭,把人抱過去,放在車上,剛想要說什么,就聽見金小姐道:“這回,多謝,教訓(xùn)我也記住了,下回去哪兒都自己和你說,不必讓你的探子來回打報告了?!?/br>
    白九勢笑:“你都知道?”

    靈珠挑眉,她什么不知道?外頭兩個探子,家里的花mama也給白九勢報信,自己什么時候出去白九勢和陸謹(jǐn)都知道。

    “那金小姐,別讓白某擔(dān)心了好不好?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或許是金小姐不喜歡的事情呢。”白九勢捏著靈珠的手,喜愛極了靈珠這雙柔柔軟軟的手,比看起來要有rou。

    “沒關(guān)系,白九爺自然是為了靈珠好,靈珠感激都來不及,怎么會生氣?”

    “這可是你說的?!卑拙艅莨粗旖?,笑說,“我現(xiàn)在就去把陸謹(jǐn)給殺了,免得他總是sao擾金小姐怎么樣?”

    靈珠從沒有瞞著誰自己和陸謹(jǐn)有來往,所以白九勢知道沒什么大不了,她還就是要讓九爺知道,反之,自己和白九勢的關(guān)系只要有心人,大概都能查得出來,只不過讓這兩個人現(xiàn)在就對上也太早了。

    于是靈珠只是看著白九勢,簡直覺得白九勢現(xiàn)在的眼神認(rèn)真的嚇人,好像根本就不是玩笑,斟酌措辭,說:“陸先生那樣的人,怎么會sao擾靈珠呢?九爺你多慮了?!?/br>
    “是么,我多慮了啊……”白九勢說著,又給了車夫一個銀元,看著靈珠,說,“金小姐早回吧,好好歇息,晚上白某還給你讀詩?!?/br>
    “那自然再好不過?!膘`珠讓芍藥也上來,挨著自己坐,并對著白九勢微微點(diǎn)頭,讓車夫拉著自己走遠(yuǎn)。

    白九勢在靈珠離開后,就看著那人力車的背影站了很久,等有醫(yī)院的醫(yī)生護(hù)士呼呼啦啦一堆人進(jìn)去歌舞廳給詹姆士治療槍傷,白九勢給自己點(diǎn)了根煙,抽了一口,站在樹影下,冷淡的看著這整個歌舞廳,一邊吐出白色的煙霧,一邊看著歌舞廳在炎炎烈日的熱浪空氣中扭曲。

    等抽完煙,白九勢將煙頭丟在地上,踩了踩,上馬,準(zhǔn)備回巡捕房,準(zhǔn)備隨便敷衍著把這次在歌舞廳打了外國的事情也糊弄過去,可走了一半,就發(fā)現(xiàn)在茶樓和劉老板混在一起喝茶聽?wèi)虻氖雷印?/br>
    看見劉鶴,白九勢心里就自然而然的浮現(xiàn)出一句話:劉鶴與陸謹(jǐn)是一撥的。

    所以世子和劉鶴走這么近做什么?

    白九勢倒要看看這個沒用的世子爺和劉鶴混在一起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幫著劉鶴把靈珠送給陸謹(jǐn)?!

    對世子完全沒有好感的白九勢不介意用很多不好的念頭把世子爺想的很爛,因?yàn)槭雷颖緛砭褪莻€爛人……

    白九勢動作利落的下馬,帶著一身□□味,走進(jìn)茶館,揪著在那兒嘻嘻哈哈說話的世子就摔在地上,然后一手掐著世子的脖子,說:“現(xiàn)在,滾回家去,別讓我看見你。”

    “唔……”世子雙手捏住白九勢的手臂,在手臂上抓出不少指甲印,瞪大了眼睛,憤恨不解的看著白九勢,嘶啞的回說,“老子在外面……管你什么事?!”

    “我剛?cè)ジ栉鑿d把金小姐救出來,你說呢?”白九勢真是覺得不解,為什么金小姐會有這么沒用的大哥,還老師護(hù)著,要不是這個廢柴倒是真心對金小姐好,當(dāng)初見面的第一天,白九勢就直接把人丟在土匪窩不管了!

    “什么?!”世子爺今天其實(shí)完全不知道七meimei出去給自己還賬去了,他心里雖然記著這件事,但總覺得還沒有人催,就可以拖一拖,因?yàn)楝F(xiàn)在花錢的地方不少,總得先把服裝店建立起來才是。

    他用力推開壓制著自己的白九勢,猛的翻身起來,一邊咳嗽,一邊看了一眼擔(dān)心的看著自己的劉鶴,說:“我先回家一趟?!?/br>
    劉鶴點(diǎn)點(diǎn)頭,目送金少爺離開后,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也準(zhǔn)備走了,畢竟他可不想在這里和白九勢一塊兒喝茶,這人和陸先生不對付來著……

    走前,劉鶴正巧從白九勢面前路過,白九爺雙手交叉抱臂,聲音低低的,說:“替我向你們陸先生問好。”

    劉鶴頭皮有些發(fā)麻,點(diǎn)點(diǎn)頭,總以為白九爺還得說些什么,結(jié)果人家就這么走了,跨馬而上,不一會兒就連影兒都看不見了……

    ……

    1927年八月六號,晚。

    金明珩伙同一眾海盜竄進(jìn)了天津五大道,在人間賭場爆炸的時候,撬開了白公館的地下室,一入眼,看見的便是滿目冰霜和正中央一個大棺材。

    他走過去,手中的槍被他捏的很緊,走到棺材旁邊,看見的是那死了大半年的七meimei。

    七meimei被藏在冰窖里,渾身凍的鋪滿白霜,穿著漂亮的雪白的長裙,像是屬于冰雪的愛人。

    金明珩終于笑了一下,牽著七meimei的手,說:【哥哥來救你了,別怕?!?/br>
    沒有人回答。

    金明珩一鼓作氣的把已經(jīng)干瘦的和生前相比還是很有區(qū)別的七meimei背起來,但是由于七meimei無法用手抱住他的脖頸,只好改為將人扛在肩上。

    其他同伙則是撐著白九爺在處理爆炸事件時將白公館里面的下人殺光,并搶劫一空。

    來到空地上,海盜頭子拍著金明珩的肩膀說:【你這扛的什么啊,不拿點(diǎn)兒值錢的東西?】

    金明珩在這大半年里黑瘦了不少,眼神也不再如從前軟弱,他知道軟弱換來的不是憐憫,而是挨打:【不要了,你們多拿點(diǎn)兒吧,這是一錘子買賣,就此不見。】

    那海盜頭子爽朗笑著說:【別啊,我看你是個好的,踩點(diǎn)、制定計(jì)劃、安排人手,很適合做我的副船長,以后大家干一票換個地方,保準(zhǔn)一點(diǎn)兒都不約束,我們會是最強(qiáng)的海盜!】

    金明珩沒有答應(yīng),他說:【我還有事情在這里沒有結(jié)束,如果結(jié)束了,說不定會去吧,明天六點(diǎn)前如果我沒有去港口,你們就先走?!?/br>
    船長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不再多說什么,招呼所有水手把東西都放到車子上,便一堆人又悄悄跑走,順帶把金明珩也帶到了后山地界。

    金明珩在后山下車,找到之前就準(zhǔn)備好的風(fēng)水寶地,把七meimei放進(jìn)棺材里面,然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著那木牌和東方漸漸染紅的朝陽,突然就淚流滿面起來,他如此的孤家寡人,心懷仇恨,但是把七meimei偷回來后,仇恨也不足以給他繼續(xù)活下來的力量了……

    他似乎忽然能理解七meimei很久以前看見自己后,那種絕處逢生的喜悅,那就好像是孤獨(dú)被陽光劈開,露出了軟弱的內(nèi)在,沒有朋友沒有自己生活,永遠(yuǎn)被陸謹(jǐn)掌控在手心里的七meimei只有自己了呢……

    金明珩默默的把棺材蓋蓋上再一點(diǎn)點(diǎn)的把土掩蓋在上面,他一邊埋一邊覺得自己做的好不夠多,還不夠好,簡直恨自己這么晚才懂得成長和保護(hù)別人,如果他的人生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七meimei以前那么傻,被個姨太太左右,那么害怕,卻還是一個人等了十年家人團(tuán)聚,那么孤獨(dú),身邊的男人都是玩弄人的混蛋,那么善良,死的時候,都在想著他這個沒有為她做過什么的大哥。

    金明珩想著想著,被夏風(fēng)吹過亂糟糟的頭發(fā),他看著東方的太陽把陽光落在七meimei墓地,看著那木牌上面七meimei的名字,忽而覺得這么寫不太好,于是找了塊兒尖利的石頭,在愛新覺羅·靈珠之墓的旁邊加了一列字:和愛新覺羅·明珩。

    這樣,七meimei就不會覺得孤單了吧……

    金明珩看著那木牌笑,可他許久不會笑了,樣子看起來便奇怪的緊。

    他捏著那塊兒石頭,一路繼續(xù)上山,等站到山頂太陽也已經(jīng)完全從沉睡狀態(tài)變?yōu)榍逍眩鄣淖屓藷o法直視。

    金明珩站的高,朝右邊,便能看見天津城內(nèi)風(fēng)云依舊,他金明珩哪怕讓白九勢摔了一個跟斗,也不過是過幾日就被人遺忘的家伙。

    在天津,權(quán)貴們該怎么做還怎么做,窮人們該討生活還是得出門討生活,他在乎的人也全都不在了,無牽無掛,只有地府里面有人在等他。

    在人間滯留了大半年的七meimei或許會坐在奈何橋上等他,看見他后,會臭罵自己一頓,說他魯莽又不愛惜生命。

    但是沒關(guān)系,他不在乎。

    七meimei生過氣后或許會抱住自己,撲到自己懷里,哭的無聲,然后說【哥哥,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妹吧?!?/br>
    【那是當(dāng)然的啊。】金明珩閉上眼,雙手大張,仿佛在黑暗中看見自己的七meimei和爹爹在前面等自己,他一邊笑一邊走上前,然后腳下一空,墜落!

    ……

    1916年八月六號,傍晚。

    世子爺心慌慌的回了金公館,一會到家里,就看見爹爹和七meimei還有自己找回來的芍藥都坐在客廳說話,旁邊的奶娘抱著小弟哄他玩,看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回來,便把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世子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從何問起,他走過去,坐在七meimei身邊,芍藥就給他倒茶,他觀察了一下七meimei和爹爹的表情,感覺家里似乎沒有發(fā)生什么,太平的很。

    老王爺丟了顆棗子在世子身上,說:“干嘛呢?一副發(fā)生了什么事似的,是不是珠兒交給你的事情,你又給我辦砸了?”

    世子搖頭,回話說:“怎么可能?我是誰?。课椰F(xiàn)在也好歹是個老板了,出門在外別人都那么叫?!?/br>
    老王爺笑:“還不是因?yàn)槟愀膫€劉老板,我聽珠兒說,那人在天津很吃得開,你不要得罪人家啊?!?/br>
    “知道?!笔雷屿o不下心來,脖子上還總殘留著被掐的窒息感,他抿著唇,看向一旁的芍藥,芍藥也在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后才慌忙收回去,明顯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世子心中一動,站起來說:“對了,芍藥,我昨□□服你給我洗了沒有?”

    芍藥每次上午就會把衣服全部洗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嗯。”

    “糟了!我衣服口袋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世子佯裝著急,急忙拽著芍藥酒往后院跑,到了后院,世子就把壓在雙臂間,表情凝重的對芍藥說,“今天下午你和七meimei去哪兒了?”

    芍藥還是第一次看世子這么緊張,但又因?yàn)楸皇雷永г陔p臂間,挨的太近,有些不適,臉紅著說:“金小姐叫我不要告訴你的……”

    “是去找哪個歐陽清了?”

    “唔……”芍藥抿著唇,偷偷看了一眼世子,發(fā)現(xiàn)世子真的很在乎這件事,不說不行的樣子,便小聲道,“小姐覺得少爺你可能不會想再回去一趟,所以就去準(zhǔn)備自己過去看看是誰在欺負(fù)你,只不過沒想到那兩個人居然喝醉了,和醉鬼是沒辦法談話,更別提小姐那樣好看,還被輕薄了,好在小姐還是很厲害的,都算準(zhǔn)了會有人來救我們?!?/br>
    “誰?”世子皺著眉頭,對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情充滿愧疚,一邊覺得七meimei雖然相信自己,卻還是覺得自己不夠厲害吧,不然也不會想著自己去做這種有危險系數(shù)的事情,“還有,什么兩個人?除了歐陽清還有誰?誰去救的七妹?”

    芍藥說:“一個外國人,但是不知道是誰……我覺得外國人都長一樣的。救了小姐的是巡捕長,可威風(fēng)了,來的時候一槍就打在哪個外國人的小腹上,后來還讓他給小姐磕頭呢?!?/br>
    “然后呢?”世子聽著聽著,就知道為什么今天那個白九勢會瘋了似的過來找自己的茬,可不就是這樣么?自己的禍,雖然他沒有要求七meimei幫自己掃尾,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自己做了什么,都是七meimei解決的,他除了按照七meimei指的路走下去,當(dāng)真是毫無用處,還不如一個芍藥!

    “然后?”芍藥被世子放開,終于是松了口氣,說,“然后就走了啊,大家都走了,唔……對了,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么?”

    “就是出去的時候,是那個軍爺抱著小姐出去的,好多人都看見了,我的意思是咱們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閨秀,這么被人抱來抱去,還有那么多人看著……”

    ——如果以后那個軍爺不娶小姐,豈不是被污了名聲?

    世子懂芍藥后來沒有說完的話是什么,但是他左耳朵進(jìn)右邊便出來,滑坐在臺階上,不說話了。

    芍藥見世子有點(diǎn)奇怪,不敢再多嘴,心想還是去叫小姐過來才好。

    于是沒兩分鐘,靈珠就被芍藥領(lǐng)著到了后院。

    此時夕陽西下,靈珠挨著大哥坐在臺階上,靠在大哥的肩頭,說:“你想什么呢?”

    世子能感受到肩頭的重量,笑的很無奈,說:“你又想什么呢?”

    “我什么都沒想,因?yàn)槭裁炊紱]有發(fā)生,而花mama做了很多好吃的,不去的話真是可惜了?!?/br>
    世子搖頭,說:“我想了很多,我在想我要不要生氣的對你說‘不要再覺得我一無是處所以幫我處理事情’,可太刻薄了,說不出口,我還想說‘我其實(shí)很厲害,所以不要cao心了’可到頭來發(fā)現(xiàn)我的厲害都是你給我的,你瞧我,沒有立場教訓(xùn)你,也沒有立場讓你不管我……真是……很失敗?!?/br>
    靈珠沒有說話,她感覺現(xiàn)在最好不要說話最好,有時候只需要陪伴,心結(jié)別人打不開,還需自己想開。

    “七meimei,我這幾天總在想,自己要是和陸謹(jǐn)那么厲害就好了?!笔雷涌粗﹃?,對這棟小洋樓其實(shí)都沒有歸屬感,“我會買下一棟房子,買一輛車,只有買的才屬于自己,租的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收回去。我會在外面賺錢,什么都給你和爹準(zhǔn)備好,然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之前在北平那樣,爹爹養(yǎng)著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樣,自由?!?/br>
    “靈珠,你告訴我實(shí)話,你到底是喜歡白九勢才和他走的那么近,還是因?yàn)槲覀兗倚枰藕退敲春???/br>
    靈珠被問話了,這次可逃不掉,想了想,雙手撐著臉頰,說:“開始是需要,現(xiàn)在……”

    靈珠腦袋里面一閃而過每天晚上白九勢都給自己念詩的聲音,垂下睫毛,說:“現(xiàn)在不清楚……”

    “那陸先生呢?你是真的想要去當(dāng)明星嗎?”

    “不知道,但是如果能你開店,我當(dāng)明星,免費(fèi)幫你宣傳,多好啊?!?/br>
    明珩看著靈珠笑的分外好看,眼睛彎成月亮,長發(fā)落在地上,站起來,說:“好了,我沒事兒,我都不知道剛才為什么那么多話,吃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