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系統(tǒng))當幸運值為max時、我,娛樂圈第一妖精、萬域之王、時光與你可安家、狀元郎總是不及格[古穿今]、上門女婿[穿劇]、小時光、有賊搶內(nèi)丹、權jian投喂指南、炮灰才是真大佬[快穿]
靳振波森森抬頭,后悔得想把腦子挖出來。 鐘杳及時認錯:“我不在片場看了,您能把資料還給我嗎?” 靳振波拒絕得干脆利落:“不能。” 鐘杳:“……” “現(xiàn)在給你,出去他們問怎么辦?你給他們看?回頭坊間傳聞知名男演員片場苦讀小黃書?” 靳振波想得周全,掃他一眼,沒好氣道:“回去吧,明天我讓他們給你搭個休息室,你自己去看,省得帶壞別人?!?/br> 鐘杳啞然:“那今天——” “差一天來得及!你們家經(jīng)紀人不至于你一天不和他進行身體和靈魂的交流就不要你了!他不要你你來找我!” 靳振波煩得想拆攝影棚,囫圇著把鐘杳推出門:“走走走走走——再說就讓你一天演八場,連你們家經(jīng)紀人都見不著!” 鐘杳及時收住話頭,被轟回了片場。 酒店里,林竹裹著被子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寫故事的活兒確實不是人做的。 他這幾天忙得昏天黑地,有時候坐一天也不見得能憋出一個字,有時候才躺下就又冒出新的靈感,不得不爬起來記好,回頭寫的時候卻又不一定能用得上。 幾天下來,刪刪改改了不知道多少次,林竹才終于在凌晨把還算滿意的初稿交了上去,迷迷糊糊摸回床上,一頭扎進鐘杳懷里睡熟了。 挺久都沒能睡個囫圇覺,林竹這一覺就睡了小半天,倒也不意外醒來的時候鐘杳不在。 窗簾嚴嚴實實地拉著,床頭開了盞光線柔和的小夜燈,開著暖風,熱乎乎的叫人犯懶。 床邊放著裝了奶茶的保溫杯,還放了幾袋他常吃的干脆面小熊餅干。林竹舒服得打了個滾,打開袋香蔥味的干脆面就著奶茶填肚子,摸過手機,給鐘杳發(fā)了兩條消息 鐘杳拍戲的時候看不了手機,不一定什么時候才能回復。林竹也不著急,抱著保溫杯坐起來,看看時間,打開工作群發(fā)起了個群語音。 “真語音啊?”公關有點兒惋惜,“視頻多好,上回林老師紅得可好看了?!?/br> 林竹:“……” 林竹發(fā)愁:“雖然你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但我最近還是經(jīng)常忍不住想把你踢出群……” “好了好了,您放心,我們上回都沒截屏,鐘老師擋得太嚴實了。” 宣發(fā)厚道,忍笑忍得直咳嗽,安慰林竹一句,如常匯報工作:“資料我們都交上去了,馬倫修斯團隊的回應很熱情,對那份資料片的剪輯也很滿意。他們剛回本國,目前還在跟我們做進一步的對接……” 林竹不意外,點點頭:“不用太著急,一步一步來,免得叫人挑毛病。” 宣發(fā)了然:“沒問題。” 出了這么大的事,北京那邊的團隊也被通報了情況,現(xiàn)在誰看宋天朗都恨不得拿麻袋套頭狠揍一頓,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 “對了,這陣子我們一直盯著他們家,他們也還沒死心,一直在想辦法聯(lián)系馬倫修斯團隊?!?/br> 說到正經(jīng)事,公關語氣也嚴肅下來:“吳辰被抓的消息一出來,宋天朗那邊就有點慌,但總歸也還沒太出格……” 吳辰被抓的時候已經(jīng)萬念俱灰,當天就供出了宋天朗的經(jīng)紀人。只是圈子里這種事一直不干凈,上面這次準備順藤摸瓜干脆一鍋端起,警方壓下了沒有發(fā)布通報,又申請了協(xié)助調(diào)查。 這一次只要砸實,宋天朗的經(jīng)紀人也是逃不了牢獄之災的。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這邊也不能把相關的信息提前捅出去。 “正常?!绷种衤湎乱暰€,抿了口奶茶,“他當初敢找吳辰做這種事,就不會留下有用的證據(jù),不然也太蠢了。” 這一處交接做的干凈,不代表別的地方也都沒有證據(jù)。林竹差不多已經(jīng)猜到了結局,并不著急:“咱們已經(jīng)答應協(xié)助調(diào)查了,現(xiàn)在先把這件事按住,新賬老賬一塊兒算?!?/br> 公關宣發(fā)一塊兒答應下來。 雖說事情已經(jīng)有了譜,真相也八九不離十,宣發(fā)卻還是有點想不通:“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分阌嬬娎蠋?,就因為鐘老師跟他們搶這個角色?” 他們都是事后知道的,都已經(jīng)嚇出一身冷汗,根本不敢想林竹這邊當時有多提心吊膽。 宣發(fā)心有余悸:“要是圈子里都這么搶角色,那趁早別混了,大家都回家保平安吧……” 林竹一哂:“不至于——我心里多少有數(shù),回頭再跟你們商量?!?/br> 他對自己的承受力有數(shù),不想再叫鐘杳擔心,這幾天都沒再翻看宋天朗經(jīng)紀人的記憶,可也已經(jīng)差不多能肯定是怎么一回事。 單是因為搶角色,當然是犯不上下這么黑的手的。 可要是看著原本已經(jīng)踩下去,認為不會再翻身的人重新大紅大紫了,當初做的那些虧心事,自然也就越想越覺得害怕心虛了。 林竹不打算多提這件事,轉(zhuǎn)開話題:“對了,《無橋》那邊怎么樣?最近播出的還順利嗎,還用不用咱們幫忙?” “順利,咱們這兒的熱度一直不下去,他們的熱度也跟著相輔相成,大家都挺高興的?!?/br> 宣發(fā)精神一振,笑道:“馬上就要評白蘭獎了,這次《無橋》的提名特別多,我們也全程跟著呢……” 林竹聽著,手機忽然震了兩聲。 鐘杳下戲了。 一看到鐘杳發(fā)過來的消息,林竹目光就立刻跟著亮起來,飛快切換了界面,給鐘杳回復著消息。 兩個人這幾天都沒能好好待在一塊兒,光發(fā)消息根本不夠。鐘杳被靳振波給隔離在了單獨的休息區(qū),正好樂得清靜,忍不住把電話打了過來。 林竹心跳輕快,唇角忍不住翹起來。 鐘杳能打電話給他,就說明不是特別忙,心情也不錯。 知道了鐘杳那邊狀態(tài)還好,又能跟鐘杳聊天…… 什么好事兒都讓他趕上了! 這幾天同床的機會都少,林竹相思心切,轉(zhuǎn)眼忘了還在匯報工作的公關,接了電話:“哥!你還在片場嗎?我一會兒過去找你?我都睡好了,現(xiàn)在特別精神!” “別——外頭冷,天還陰,估計晚上又要下雨了?!?/br> 鐘杳拿著手機,嗓音透出溫溫笑意:“我就剩下一場了,拍完就回去。你的任務就是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會兒我給助理打電話,給你送粥過去?!?/br> 他拍了一天的戲,嗓音有點兒沙啞,襯得那一點暖融笑意尤為明顯。 被電話里透出的溫存覆落滿心,林竹臉上微熱:“我不累,哥,你怎么樣?要不我跟靳導商量商量,咱們慢點兒拍……” 鐘杳看資料的事還沒告訴林竹,抬頭看了一眼依然陰云密布的靳振波,輕咳:“不用了,靳導要抓進度,我現(xiàn)在也拍得過來,不要緊的?!?/br> 鐘杳笑笑,聲音稍壓下來:“擔心我累壞了?” 林竹耳朵紅紅的,抿起嘴角:“嗯。” 林竹有點兒不好意思,稍一停頓,艱難鼓起勇氣:“我也……” 鐘杳沒聽清,換了個更僻靜些的地方:“也什么?” 林竹實在不常說這種情話,整個人紅得發(fā)燙,輕緩得幾乎只剩氣音,磕磕巴巴:“也……也想你啊?!?/br> 兩個人工作時間對不上,醫(yī)生又非要堅持說他的身體一直沒好利索,一個在片場回不來,一個在酒店出不去,都快趕得上之前他在北京的時候了。 林竹臉皮薄,說完這一句話就再沒了音,半晌才又小聲承認:“昨晚……我偷著親你了,沒親夠……” 平時這種話哪怕要了命也說不出來,大概也是這兩天聚少離多憋得太狠了,林竹自己聽著都害臊,幾乎忍不住要出去繞著酒店跑幾圈。 鐘杳舉著手機,心頭軟得一塌糊涂,幾乎想現(xiàn)在就逃出劇組回酒店去。 都怪靳導,要是他今天能學習完那份資料,回去就能給經(jīng)紀人一個驚喜了。 鐘杳悵然一瞬,收回心神,握著手機一笑:“想來就來吧,多穿點兒衣服?!?/br> 這里的取暖設施都還齊全,今天的風也不大,鐘杳也不舍得把林竹一個人放在酒店。 鐘杳答應著,一邊往口袋里摸了摸:“給你留了兩塊蛋黃酥,一塊芙蓉糕,本來想回去給你的……待會兒那場戲是晚宴,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扣下一盤清炒冷筍回來?!?/br> 林竹:“??!” 林竹咻地從床上彈起來,夾著電話飛快收拾東西:“好好——哥你等我,我這就穿衣服!” 兩個人這些天實在太沒怎么好好說過話了,林竹好不容易忙出頭緒,根本不舍得掛斷電話,把手機開了公放,一邊飛跑著洗漱穿衣服,嘴上還在停不下來的跟鐘杳聊天。 鐘杳含笑聽著,時不時逗自家經(jīng)紀人兩句,一整天的疲倦徹底一掃而空。 家小都遠在北京的靳導演從附近經(jīng)過,掃了一眼鐘杳,雷霆陣陣地大步躲遠。 準備催場的副導演拿著劇本頻頻探頭,捱不住靳振波催促,小心翼翼過去:“鐘老師,下一場是您的哭戲——這個光替替不了,咱們得先對對機位光源,看怎么樣效果才是最好的……” 鐘杳笑容和煦,和善地同副導演擺擺手:“好好,這就哭。” 兩個人難得能好好說會兒話,鐘杳不厭其煩,細致囑咐過電話里的經(jīng)紀人必須多穿幾件衣服,不裹成球不準過來,才終于心情舒暢地跟著副導演回到了片場。 林竹興奮得片刻也閑不下來,拋下手機,利落裹好衣服,給助理打了電話。 …… 宣發(fā)滔滔不絕地匯報著有關爭獎的準備,絲毫沒有注意到林竹的頭像灰了半天,好不容易念完資料抬頭,才發(fā)現(xiàn)通訊頻道里已經(jīng)安靜良久:“林老師……呢?” 公關已經(jīng)是一個成熟的公關了,早打開了一局游戲自娛自樂,鍵盤飛快的敲擊聲不絕于耳,分心回復:“不知道,大概是鐘老師下戲回來,又抱著林老師親了吧。” 第90章 《奉君》片場燈火通明, 正在做最后一場夜戲的準備。 鐘杳剛撂下電話,容光煥發(fā)得讓靳振波怎么看都不順眼, 壓著他走了兩遍干戲, 臉色才總算稍好了些。 不能不承認, 有些人確實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鐘杳演戲不靠預先醞釀的情緒帶動,只要一開機,哪怕是多激烈的情節(jié)碰撞, 也能立刻找準感覺。 哪怕是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訓了鐘杳不知道多少次的靳振波,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不論鐘杳給他惹什么麻煩, 拍戲的時候還是最讓人放心的那個。 這一場夜宴的戲是回憶時間線里的重要節(jié)點,夜宴上邊關告急求糧的文書正巧送到,老皇帝昏聵,隨手就叫人打發(fā)了下去。鐘杳所飾的太子傅三次苦求、死諫不允,被宮中衛(wèi)士生生架出了宮門。 這場戲也是整部戲基調(diào)的轉(zhuǎn)折點。 從這天起, 曾經(jīng)跨馬游街意氣風發(fā)的年輕重臣在宮門口重重磕了三個頭,把全部心氣清明志向都葬在了宮外白玉階上, 一步步走上了無所不用其極的跋扈權臣之路。 靳振波的要求高,劇組準備的也仔細。開拍后異常順利,一場戲酣暢淋漓下來, 連邊上的制作人員的眼眶都不知不覺跟著紅了。 副導演想起剛才太子傅那三叩首,還覺得心潮澎湃, 抬手揉眼睛:“鐘老師太厲害了……” 靳振波一直盯著監(jiān)視器, 聞言冷哼一聲:“過了, 準備補拍細節(jié)鏡頭?!?/br> 鐘杳處理得精益求精,挑不出什么毛病來,可惜靳導演正派了一輩子,偏偏一眼看見了那幾張圖文并茂的詳細資料,后悔到恨不得去買眼藥水。 現(xiàn)在看鐘杳,不論他演得怎么好,靳振波都還擺脫不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古怪姿勢。 靳振波往場邊瞥了一眼,看了看剛趕到場邊,被他屬意工作人員扣下來的林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