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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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見她油鹽不進,也冷了臉:“姑娘從進來到現(xiàn)在說的話咱家一句都聽不懂,若姑娘再這么無理取鬧下去,咱家可就不客氣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最后一次機會你沒把握好,不客氣的該是老子?!表淀瞪钗豢跉猓鄣子行苄芘鹑紵?。 李全很是不屑,嗤笑一聲問:“這里是司禮監(jiān),到處都是我的人,你能拿我……” 怎么樣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到淼淼變戲法一樣從袖中掏出一塊板磚,怒吼一聲朝他屁股上砸了過來。 “啊——”李全短暫的叫了一聲,接下來雖然張大了嘴,卻是什么聲音都沒了。 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裂成了兩半,麻木之后則是劇烈的滕頭,李全大腦空白許久,才捶著床尖叫起來。 叫聲引來一群太監(jiān),見狀忙將淼淼按跪到地上,一個機靈點的太監(jiān)已經(jīng)跑去找御醫(yī)了。 “死太監(jiān),自己斷子絕孫,還想老子不孕不育,老子搞死你個惡毒王八蛋!”淼淼掙扎幾下后喘著氣罵人,若不是一群人按著她,她定要把磚頭撿起來再拍一下。 李全抽著冷子,邊哆嗦邊眼睛血紅的盯著她:“我、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去你麻痹的生不如死,有本事讓這些人放開跟老子單挑??!老子弄死你!”淼淼死死的盯著這人,只要想到若不是自己頭腦活泛,很可能以后就斷了子孫緣,她就要上來撕爛李全的臉。 “好、你好……來人,把針盒拿上來,叫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厲害!”李全的臉上全是汗水,白著臉也要她嘗嘗自己的痛苦。 “什么針盒,你當自己是容嬤嬤呢?”淼淼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李全冷笑,卻不再跟她說話,眨眼間一個太監(jiān)便將一個木盒拿了上來,里面的針具可比御醫(yī)那的要粗上許多,淼淼瞪大眼睛,還沒說話,就感覺到有人強行捋直她的手指。 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了,淼淼背上刷的出了一層冷汗,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眼看那太監(jiān)拿出最粗的一根就要往她指甲縫里插,她呵斥:“老子是皇上的人,我看你們敢動!” 太監(jiān)猶豫一下,就聽到李全嘲道:“皇上若是喜歡你,怎么可能讓你一直住在淑嫻宮?!?/br> 這句話給了太監(jiān)定心丸,他毫不猶豫的捏起淼淼的手指,淼淼大驚,一頭撞到對方的腦袋上,如上岸的魚一般撲騰起來,眾人不察,一時竟不能按住她。 “隨便扎,只要不動臉,其他地方都可以!”李全怒道。 一邊大氣都不敢出的小宮女急忙跪下:“公公三思啊,江姑娘深受皇上寵愛,公公若是這么做,皇上可是會生氣的!” “扎!”李全的眼睛通紅,屁股上傳來的巨烈疼痛已經(jīng)讓他失了理智。 淼淼被幾個人死死的按在地上,眼看針要扎到身上,她罵得更厲害了,已經(jīng)到了全程馬賽克的地步,可依然阻止不了這些人,絕望中只能等著接受刑罰—— “皇上駕到!” 屋里眾人皆是一愣,李全最先反應過來,忙給了自己兩個耳光,讓臉上浮起印記后爬到地上趴著,三兩下便將自己營造出更加凄慘的姿態(tài)。 對于他的saocao作,淼淼表示目瞪狗呆,當陸晟的腳踏進門檻后,她眨了眨眼睛,哇的一聲沖出包圍,像一顆炮彈一樣朝陸晟沖去。 陸晟一進門便看到一個瘋婆娘朝自己沖來,他忍了忍才克制了要后退的腳,淼淼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抱著他的腿就開始哭。 “給朕松開!”陸晟額角青筋直冒。 淼淼本是想裝個可憐占個上風,結果這一哭給哭出真情實感了,一想到自己又是被中傷又是被下藥,時不時還要被國師放點血被陸晟欺負一下,就覺得自己是最慘穿越女,眼淚開始嘩嘩往下掉。 陸晟皺眉:“哭什么,沒出息?!笨吹剿砩蠜]有傷后不自覺松了口氣。 “皇、皇上,李全他給我下藥,想讓我不孕不育……”淼淼哭得直抽,卻不忘記告狀。 陸晟臉色一沉,漠然看向李全:“怎么回事?” “皇上,奴才冤枉,江姑娘帶著自己要好的宮女,過來就開始誣陷奴才,還將奴才給打傷,皇上要為奴才做主啊。”李全哭訴。 陸晟看了眼他流血的屁股,面無表情的看向腳底下的女人,他從未見過打架如此卑劣的人,也從未見過一而再再而三動手的女人,這下可算是開了眼了。 淼淼眼淚汪汪的看著陸晟:“奴婢沒有,不信皇上問她?!闭f話間,她指向小宮女。 小宮女撲通一聲跪下,眼淚也嚇得掉出來:“奴婢冤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江姑娘帶奴婢來的……” “……”沒想到她會突然反口,淼淼張了張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而她卻躲開了淼淼的目光。 陸晟垂眸:“江小淼,她說的可是真的?” 淼淼定了許久,淚花花都忘記掉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李全趁機哭訴淼淼如何欺負人,他受了多大冤屈之類的,陸晟正感不耐煩時,外頭傳來國師的聲音:“怎么這么熱鬧。” 陸晟微微挑眉,不回頭的問:“國師怎么來了?” “原來皇上也在,臣聽聞李全的傷又犯了,便跟著御醫(yī)來瞧瞧?!币粋€太監(jiān),哪配國師親自來看,他不過是剛巧在太醫(yī)院配藥,聽說淼淼在司禮監(jiān)鬧事,怕李全把他的寶貝藥引打壞了,所以過來帶她離開。 國師進來后看了周圍一圈,疑惑:“這是怎么了?” 李全忙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跟國師說了一遍,本想著國師哪怕偏袒,也不會明目張膽,結果國師聽到?jīng)鏊幰辉~后臉立刻沉了下來,一把將淼淼從地上拉了起來,扣著她的手腕把了把脈。 陸晟看著國師將人扣在懷中,心中微微不舒服:“國師,她一身塵土,當心臟了你的衣裳?!?/br> “無礙的皇上?!眹鴰熾S口道,一邊把脈一邊沉聲問,“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淼淼此刻心情正是復雜,也暫時忘記了她和國師不同路的事,聞言便乖乖回答:“今日御醫(yī)幫我把脈時發(fā)現(xiàn)的?!?/br> “被下多久的藥了?” 淼淼認真道:“大概是宮中開始散布謠言之后,國師放心,您先前取的那些血應該沒問題,我一向注意的緊?!币驳锰澲鬀]有再取血,否則害陸晟犯病了,她可就慘了。 “你知道我要問這些?”醫(yī)治胎毒之癥的藥方只有他一人知道,怎么聽她的意思,好像也知道涼性東西會克化藥效? 淼淼頓了一下,努力無辜的瞪著眼睛:“是啊,先前奴婢生病國師不準給藥,不就是擔心那些藥會對皇上身子不好么,奴婢想著自己被下藥,國師最擔心的應該就是這個?!?/br> “……你倒是伶俐。”國師微微嘆息。 二人說話時,國師的一只手還扶著淼淼的肩膀,這樣看似親密的一幕像日光一般,讓陸晟覺著討厭又刺眼,他忍不住開口:“江小淼,你說你身上的藥是李全下的,可有什么證據(jù)?”雖是問句,可他不覺得蠢笨如她會去陷害李全。 淼淼張了張嘴,看了眼旁邊一言不發(fā)的小宮女,知道最大的證人反水了,自己就算有證據(jù)也沒用。 “不用證據(jù),臣相信小淼?!?/br> 淼淼一怔,忍不住看向國師。這人倒真是一片丹心向陸晟,只要自己的血有用,就這么無條件護著自己。 國師見她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一雙眼睛如小鹿一般無辜,突然想起皇上先前說的話,她一個小姑娘,自己何必要跟她置氣呢。這般想著,他便溫柔的笑了笑。 于是旁邊的陸晟火氣蹭的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晟:氣了氣了,什么話都叫他說了 國師:臣這嘴就是快了點 第19章 陸晟只覺是因自己兩個奴才窩里斗他才煩的,忍不住瞪了李全一眼,責怪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 李全被這一眼看得瑟縮一下,卻還是堅持:“不是奴才,奴才什么都沒做過……” 國師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的走到李全面前,李全掙扎著解釋,可惜國師不聽,一腳踩在了他的胳膊上。 李全瞬間疼得眼前發(fā)黑,抽搐著說不出話來,國師冷聲道:“藥方交出來。” “不是奴才……”李全喘息道。 國師眼神發(fā)寒:“你可知道,她不能隨意用藥,若是用了與皇上相克的,便會加重皇上的胎毒之癥。” 李全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國師。 “藥方?!眹鴰熌坏?。 李全咬牙:“奴才這就去拿?!?/br> 國師立刻松開了他,李全掙扎著爬到床腳,從鋪子下拿出一張紙,盯著紙張沉默許久,最后將紙張規(guī)矩的放在床鋪上,大吼一聲:“皇上,奴才不忠,愿以死謝罪!” 說罷,一頭撞向了旁邊的柱子,滿臉是血的倒了下去。 淼淼沒想到他會突然尋死,一時覺得天地都消音了,半天眼睛里都只有李全臉上的血,許久都不能思考。 “江小淼,江小淼!” 淼淼怔怔的看向陸晟,努力辨認他的聲音,等真真切切聽到他說話后,腦子里的弦啪的一下崩開,喉嚨里開始艱難的發(fā)出聲音:“我沒想讓他死……”如果想讓他死,一開始就去找國師了,何必要單槍匹馬的跑來。 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多余了,哪怕她的初衷并非如此,李全也是自盡了,所以說什么都沒用。 “朕知道,若你想讓他死,便不會自己來了?!标戧呻y得沒有嘲諷,平靜的復述事實。 ……這人好像看穿了她啊。 淼淼緩慢的眨了眨眼睛,盯著陸晟的臉突然想到一件事。書中李全自小進宮,在宮里受盡虐待,后來無意中認識了陸晟,便因覺得同病相憐認他做了主子,后來跟著扶搖而起。 在陸晟眼中,恐怕李全不止是奴才這么簡單,否則也不會在他三番兩次犯錯后都只是小懲大誡。 那……李全死了,陸晟難過嗎?她看不出來。 國師似乎也沒想到李全如此剛烈,沉默一瞬后轉(zhuǎn)向陸晟:“抱歉?!?/br> “他犯了錯,該死?!标戧擅鏌o表情道。 國師嘆了聲氣,沉聲道:“也怪臣大意,日后小淼的飲食,臣來全權負責吧?!?/br> “朕忠心的奴才多的是,不必麻煩國師?!标戧煽戳搜勖嫔珣K白的淼淼,拒絕道。 淼淼愣了一下,無助的看向陸晟。 國師看了淼淼一眼,抿唇點了點頭,接著將目光投向小宮女,他的目光依舊溫和,聲音中卻多了一絲凌厲:“除了你和李全,可還有其他人參與?” 小宮女已經(jīng)被李全的自盡嚇傻,聞言慌亂的搖了搖頭,搖完才意識到國師話中的陷阱,忙否認道:“沒、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看來是沒有同黨,那便容易多了,”國師微微直起腰,“來人……” “若你將她殺了,恐怕這女人又要被嚇病,”陸晟緩緩開口,打斷了國師的話,“叫人將她送出宮去,永世不得入京,家中有官身者去官身,后代三輩不得科舉?!?/br> 小宮女父親是地方的官員,家中幼弟正準備考秀才,陸晟此話相當于絕了他們家的仕途,她無神的跌坐在地上,想學李全以死求饒,可終究沒有那個勇氣。 國師雖不贊同,但看了眼陸晟的臉色后還是點了點頭:“那便按皇上說的做,天色不早,臣先告退?!闭f罷,便叫人帶著小宮女出去了。 沾染著血腥氣屋子只剩下陸晟和淼淼,還有地上躺著的李全,站著的二人沉默片刻,陸晟緩緩開口:“若是怕,就先離開?!?/br> 淼淼猶豫一下,最終朝李全走去,陸晟微微驚訝,也跟著向前一步,便看到她在李全身邊蹲下,低聲道:“你是因為給我下藥會傷及皇上,所以因為愧怍才自盡的,并非是我逼你死,你若成了厲鬼,也不該找我報仇……” 她后面又說了兩句,陸晟實在聽不清,便又往前走了走,只聽到她用接近氣聲的聲音道:“冤有頭債有主,若你覺得冤枉了,就找皇上好了?!?/br> “……”陸晟的臉色變得微妙起來,用隱隱透著危險的聲音道,“江小淼,你說什么?” 淼淼抿了抿唇,知道他的注意力被自己分散了些,便想著再說幾句打混的話,好讓他暫時忘記李全的死,結果還未開口,就看到李全的眼睛猛地睜開。 “臥槽你媽——”淼淼尖叫一聲,猛地往后仰去,直接在地上往后磨蹭著后退,一邊退一邊哀嚎,“詐尸啦!” 陸晟被她的聲音刺得耳朵疼,當即不悅呵斥:“吵什么!” “他他他睜眼睛了!”淼淼指著李全慌張道。 陸晟所在的位置剛好被她擋住了視線,只能看到李全的腳,沒辦法看到其他部位,聽到淼淼說話他的眉頭蹙眉:“瘋魔了不成,他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會睜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