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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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幾乎要掐進(jìn)rou里,可淼淼卻仿佛感覺不到疼一般:“我問你是誰做的?” 陸語低下頭,賢妃抓著他的手將他扯到身后,尖利的指甲掐在他手腕上時(shí), 陸語臉都紅了,卻是生生忍下了痛呼。 賢妃冷笑一聲:“皇后娘娘還是出去, 向晨宮不歡迎你,至于語兒, 他是本宮的兒子,本宮自然會照顧好, 不用娘娘cao心?!?/br> “……你當(dāng)我問這個(gè)問題, 是真的不知道誰打傷的他?”淼淼心底涌起一陣一陣的厭惡, 再去看賢妃時(shí),眼神如刀一般想將她片片凌遲,“你是禽獸嗎?已經(jīng)這樣傷害過陸晟了,還要再傷害陸語?!?/br> 賢妃嘲諷的笑了笑:“陸晟可不是本宮的兒子, 娘娘怕不是認(rèn)錯(cuò)了,本宮只生過兩個(gè)孩子?!?/br> 淼淼嗤了一聲,不屑于反駁她這話,只是余光盯著她的手, 看到她松開陸語后,立刻朝陸語使了使眼色,陸語默默往后退了幾步,從旁邊走到了淼淼身邊。 賢妃發(fā)現(xiàn)后惱怒道:“吃里扒外的東西,忘了誰才是你母親了嗎?!” “你也配做母親?我可沒見過玩命打孩子的母親,你當(dāng)初教育陸期,也是這樣做的嗎?”淼淼立刻反駁,順勢將陸語護(hù)在身后,以防她突然發(fā)瘋,再沖過來傷害陸語。 賢妃聞言怒道:“期兒龍鳳之姿,自幼便聰明伶俐深討皇上喜歡,陸語又如何與他比,本宮便是因?yàn)檎Z兒資質(zhì)不好才費(fèi)心教導(dǎo),你又懂什么,跑到這里來挑撥離間,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本宮是皇后,是天醞最尊貴的女人,你說本宮是什么身份。”淼淼冷漠的看著她。 賢妃不屑:“搶來的東西,也值得炫耀,當(dāng)真是洗腳婢出身見不得世面。” “搶怎么了,好歹已經(jīng)搶到了,不像某些人,倒是反也造了,沒落得什么不說,反而死得透透的?!表淀道湫σ宦?,隨手搭在陸語的肩膀上帶著他走。 賢妃怒了,拿起桌子上的杯盞砸了過去:“你這是什么意思!” 淼淼眼疾手快的躲開,杯子砸到了地上,直接碎成了幾半。陸語怔了一下后,惱怒的瞪向賢妃:“母后!” 賢妃第一次被他這般仇恨的盯著,一時(shí)竟愣在了原地。陸語意識到自己的怒氣后垂眸:“最后一次,若是再敢傷害淼淼,就別怪我不客氣?!?/br> 賢妃猛地往后一退,被他小小的臉上出現(xiàn)的陰狠震到了。 淼淼拍了拍陸語的后腦勺,低聲道:“沒事的,你先出去?!?/br> 陸語的恨意立刻消了不少,抬起頭眉毛皺了起來,看到淼淼眼底的堅(jiān)持后,才勉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不放心的出去了。 看著陸語這么聽話的出去了,賢妃氣得發(fā)抖:“你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藥,竟叫他連母子情分都不顧了,你這個(gè)妖女!” 淼淼勾起唇角,挑釁道:“你對陸語連半分耐心都沒有,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提母子情分,我算看出來了,你眼里心里只有陸期,這兩個(gè)兒子在你眼里,恐怕都是拖累你和陸期的禍害。” 賢妃凌厲的看著她,并未說什么反駁的話。 淼淼輕笑一聲,眼底透出一分憐憫:“可惜了,最喜歡的兒子死了,最討厭的一個(gè)做了皇上,最忽略的如今心也完全不在你這里,本宮真可憐你這個(gè)毒婦?!?/br> “你算什么?!你算什么……本宮輪不到你來可憐!”賢妃怒視她,眼底恨得幾乎要流出血來。 淼淼懶得與她再說話,干脆轉(zhuǎn)身離開了,等走到門口時(shí),她微微側(cè)臉,日光撒到她的側(cè)顏上,竟讓賢妃生出了一分畏懼—— “陸語不可能跟著你了,但是你一定要走,本宮不會留一個(gè)恨自己丈夫和弟弟的威脅在宮里?!?/br> 淼淼說完便冷著臉出去了,走到拐角處時(shí)看到陸語瘦小孤獨(dú)的背影,眼神才軟了下來。 陸語正發(fā)呆一般盯著青石板上破碎的一角,一只白凈溫暖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微微抬頭,看到了淼淼柔軟的下頜。 “走。”淼淼笑道。 陸語不解:“去哪?” “找太醫(yī)去啊,今日李萌萌還給我表演了一下包扎傷口,我還以為他水平有多高,結(jié)果看到你胳膊那個(gè)樣子,”淼淼嫌棄的嘖嘖兩聲,“算了還是,咱們?nèi)フ覀€(gè)專業(yè)的來處理一下傷口?!?/br> “……嗯?!标懻Z低下頭,眼眶微微發(fā)熱。 今日的陽光極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是卻照不進(jìn)心底,讓他在這樣的暖陽下,還是忍不住微微的發(fā)顫。 淼淼直接帶他去找了太醫(yī),太醫(yī)幫他揭開紗布時(shí),傷口發(fā)出一陣陣的臭味。陸語臉微微發(fā)紅,眼睛都不敢看淼淼:“你先出去,太難聞了?!?/br> “……她是怎么把你打成這樣的?”淼淼看著他胳膊上和紗布黏在一起的血rou,心疼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她只短短的問了一句,便無法再接著說下去,生怕哭出來會讓他更無措。 陸語看了眼傷口,倒沒有太難受的感覺:“本來沒有這么嚴(yán)重的,或許是這幾日沐浴時(shí)碰到了,現(xiàn)在有些惡化。” “……”淼淼冷著臉看著太醫(yī)給他包扎好,弄完便帶著他回了含芷宮。 盯著他躺在床上后,才繃著臉道:“我馬上就去找皇上,叫他明日就將那女人送出宮看守,你不必跟她去了,就留在含芷宮和萌萌他們一起住,知道嗎?” 陸語不說話。淼淼頓了一下,瞇起眼睛問:“你什么意思?” “……我不能丟下她。”半晌,陸語才吭哧出這一句。 淼淼蹭的一下火就起來了:“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要跟著她?就不怕被她打死?!” “可她是母后,”陸語頓了一下,懇切的看向她,“我第一次有母后。” “長嫂如母,老子才是你媽?!表淀道涞馈?/br> 陸語眼底泛起一絲笑意:“不一樣的。” “有什么不一樣的?你跟她認(rèn)識也就這幾天,她還那么打你,”淼淼有些不耐煩,“你那小黑心肝呢?你那有仇必報(bào)的脾氣呢?是不是我這段時(shí)間把你教得太好了,所以連圣母心都長出來了?” 陸語許久沒有說話,很久之后才緩緩開口:“她很可憐,沒了我,就什么都沒了?!?/br> “所以你為了同情她,就要拋棄我了?”淼淼嘲諷。 陸語忙搖頭。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淼淼無奈道,“她是很可憐不錯(cuò),可不代表你一定要陪在她身邊她才不可憐,若你不忍心,我們可以多派些人伺候她,沒必要一定要搭上自己?!?/br> 陸語動搖一瞬,淼淼揉揉他的腦袋,適可而止道:你得明白,她的可憐是自己造成的,你不欠她的,哪怕她是你的母后。” 陸語咬著嘴唇,許久后:“我不能留在你身邊了?!?/br> “為何?”淼淼挑眉。 陸語沉默下來,這一次淼淼沒有逼他說話,而是耐心的等著。不知坐了多久,淼淼的腰都開始疼了,陸語才仰起臉,漆黑的眼睛里滿是茫然:“上次的糕點(diǎn),是我端給你的?!倍驹摼枰恍?,不該輕信母后。 淼淼一怔,倒是沒想到他還在惦記這件事,當(dāng)即有些無奈:“可是我并沒有受到傷害?!背私嘘戧赡秦浾剂嗽S多便宜,旁的似乎也沒什么了。 她說完便握住了陸語的小手,想要傳送給他一些力量。片刻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這招起了作用,陸語終于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淼淼松了口氣,笑道:“那就好,我這便去跟你哥說一聲,讓他更改一下旨意,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br> 淼淼說罷便要離開,陸語抓住了她的手,小聲問:“她會被照顧得很好嗎?” “會的,我保證?!表淀递p笑。 陸語這才松開了她的手,往被窩里縮了縮,大半張臉被被子蓋住,只露出黑黑的眼睛盯著淼淼,悶聲道:“你可不可以等我睡著了再走?” “當(dāng)然可以。”知道這小孩在自己忽略的這些天里受了多大的罪,此刻不管他提什么要求,淼淼都樂意答應(yīng)他。 陸語聞言放心的閉上眼睛,不多會兒便睡著了。 淼淼輕輕的拍著他身上的被子,直到他睡熟了才出門去,看了眼等在外頭的宮人,低聲吩咐道:“看著他,不要讓他去見賢妃。” “是。” 淼淼呼了口氣,問道:“皇上呢?” “回娘娘,在御書房?!?/br> 淼淼點(diǎn)了點(diǎn)頭,抿著唇朝御書房走去。 淼淼走到御書房門口時(shí),正遇上周秀從里頭出來,周秀似乎沒想到她會來,愣了一下后趕緊迎上來:“娘娘,您怎么來了?” “皇上在里面做什么呢?”淼淼問。 周秀嘆了聲氣:“別提了,本是看奏折看得好好的,結(jié)果有幾個(gè)不開眼的遞折子求皇上見林郡主一面,免得和云南鬧得太僵,皇上這會兒不高興了,正在屋里發(fā)脾氣,您來得正好,可以進(jìn)去勸勸皇上?!?/br> “林郡主?”淼淼蹙眉。 周秀拍了一下腦門:“您看我這前言不搭后語的,回娘娘,林郡主便是云南王的嫡姐,如今云南內(nèi)亂,來京都避難來了?!?/br> “……哦,原來是這樣,所以皇上現(xiàn)在心情不好?!表淀涤行?dān)憂,她要來說的事情本就會惹陸晟不高興,再遇上他這心情差的時(shí)候,還能答應(yīng)自己嗎? 周秀看出她的憂慮,試探的問:“娘娘可是有事找皇上?” “是啊,既然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那我還是晚些時(shí)候再來找他?!敝皇沁@事要盡快和他說才是,她一定要在明天天黑之前把賢妃送走,免得再遇到什么幺蛾子。 周秀忙道:“皇上最是寵娘娘,若娘娘進(jìn)去陪皇上說說話,定能讓皇上高興,到時(shí)候還不是娘娘說什么就是什么?!?/br> 淼淼一想也是,便往御書房里去了。 門剛一推開,就聽到陸晟冷清的聲音道:“叫你去回個(gè)話,怎么去這么久?” “皇上?”淼淼小心翼翼的叫了聲。 陸晟頓了一下,抬起頭時(shí)眉眼便舒展開了:“你怎么來了?” “……我閑著沒事,便想來看看你,怎么樣了?”淼淼訕笑著問。 陸晟想起方才的事便不甚高興:“有群不知死活的讓朕見林清語,可是朕不想見?!?/br> “不見她對天醞有影響嗎?”淼淼問。 陸晟想了一下,遲疑了。淼淼笑了起來:“若是有影響,見一面又如何,左右吃不了什么虧,也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陸晟哼了一聲:“可是朕才是皇帝,憑什么要聽他們的。” 淼淼走到他身后,溫柔的幫他捏著肩膀,陸晟放松的倚著椅背,只讓她幫著按了一會兒便抓住了她的手,將人從身后拖到懷里抱著。 淼淼驚呼一聲,自己便坐到了陸晟的腿上,再去看他嘴角得逞的笑,不由得無奈道:“皇上你還是小孩子嗎?” “叫晟哥哥,”陸晟惡狠狠道,手上卻力道極輕的幫她揉著腰,“今日可累著你了?” 淼淼微微搖頭,又想到陸語胳膊上的傷,頓時(shí)心里一片委屈,抱著陸晟的脖子哼哼一聲。 “怎么了?”陸晟敏銳的察覺到她聲音的不對。 淼淼低落道:“陸語被太妃虐待了,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打的,胳膊上血淋淋的沒一塊好地方,心疼死我了,你說我還怎么放心叫陸語跟著她走???” 陸晟頓了一下,安撫的拍著她的背,聲音稍微冷淡了些:“那女人慣會欺凌人,若你實(shí)在不放心,朕便派幾個(gè)嬤嬤跟著,不讓她再有機(jī)會打人。” “……能不讓陸語走了嗎?”見他沒有讓陸語留下的意思,淼淼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可憐巴巴的盯著他。 陸晟最受不了便是她這幅軟綿綿的可憐樣,一看到就恨不得答應(yīng)她的一切要求,但他現(xiàn)在既不想讓瘋病好了的賢妃留在宮里,也不想讓占了她許多心思的陸語留在宮里。 “他們二人聯(lián)合起來給當(dāng)今皇后下藥,朕不罰他們還給他們自由,這已經(jīng)是朕最大的仁慈,多的恐怕無論是誰說情都不行了?!标戧缮晕迤鹉?,“更何況陸語自己愿意離開,你又何必為他擔(dān)憂太多。“ “可是他方才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要留下了,”淼淼抿唇,“我能感覺到,他并不是特別想跟著太妃離開,只是因?yàn)槟侨耸撬纳砟赣H……” “生身母親又如何?”陸晟嘲諷、 淼淼不知該如何說話了,因?yàn)椴还茉趺唇樱伎赡軙Φ疥戧?,而她最不愿意做的便是這件事。 “總之這件事不要再提,知道嗎?”陸晟看著她道。 淼淼頓了一下,抿著嘴從他身上起來,一言不發(fā)的站在他面前。陸晟嘴角抽了抽:“怎么,你要為了他跟我鬧別扭?” “……沒有,”淼淼垂眸,咬著嘴唇道,“只是想再求求皇上,看皇上愿不愿意改變一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