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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秦深的客棧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秦深坐的位置太偏,還暗,他來了之后就沒有說過話,沉浸在張姓同學(xué)八卦中的眾人都把他給忘記了。

    秦深按著喉愣愣地問:“干嘛?”

    大家的視線集體轉(zhuǎn)動,落在了秦深的腦袋上,總感覺那邊有一頂綠色的帽子。

    “……”秦深無語了,“我和張芳子就是普通朋友不是男女朋友,我有愛人了,我們的孩子都上小學(xué)了?!?/br>
    秦深一直以為自己這段經(jīng)歷在小鎮(zhèn)上估計挺出名的,小小年紀(jì)當(dāng)了爸爸什么的,難道不是鎮(zhèn)子上的談資?怎么感覺好多人都不知道一樣。

    這一點秦深就是想當(dāng)然了,當(dāng)事人也許覺得很重要,可是別人在茶余飯后談上一段時間也就慢慢淡忘,君不見網(wǎng)上無論什么樣子的熱點新聞,炒個幾天幾星期,又有新的熱點新聞出現(xiàn)后,老熱點很快就被覆蓋,過了一段歲月還有多少人記得那些事情。

    秦深這么一說,有些人恍惚間想了起來,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大家好,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是對不起?!卑鼛拈T被推開,事件的女主角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張芳子來了,溫度零下的天氣里,她穿著一身輕薄的碎花連衣裙,外面是一件駝色的羊絨大衣,背著紅色的真皮挎包,碎花連衣裙長及腳踝的不規(guī)則下擺隨著走動搖曳生風(fēng),紅色高跟鞋,裸(露)出漂亮的腳背,連一雙保暖的打底襪都沒有穿。

    美則美矣,卻并不符合當(dāng)下的天氣。

    張芳子坐下,妝容精致的臉上掛著明艷的笑容,笑看眾人,“大家在說什么,怎么我進(jìn)來就不說話了。不認(rèn)識了嘛,我是張芳子呀,有兩年沒來參加同學(xué)聚會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就不記得我的長相了!”

    不不不,大家不是不記得,而是談?wù)摰漠?dāng)事人突然出現(xiàn),有些尷尬而已。

    張芳子的老娘昨天瘋了入院,她竟然就有心思出來參加同學(xué)聚會,大家也挺佩服她。

    說了幾句話,紛紛將剛才的尷尬拋之腦后,畢竟是上學(xué)時候的大眾女神,男生們還是很喜歡的,獻(xiàn)殷勤不斷。不過秦深沒有主動與張芳子打招呼,其他人就沒有不識相地讓他們兩個見面。

    今天的同學(xué)聚真是熱鬧紛呈,關(guān)上的包廂門又被打開,進(jìn)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王芳子和陳凱盛。

    陳凱盛作為八卦和照片的主角,方才大家已經(jīng)一睹其真容。

    除了張芳子和秦深,在座其他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想到今天會見到真人。

    秦深有人給他留位置,張芳子有人給她讓出座位,計劃外的王芳子和陳凱盛壓根不知道他們來干什么的,還以為走錯了地方。

    還是那位張姓同學(xué),主動站了起來迎向陳凱盛,主動伸出手準(zhǔn)備與陳凱盛握手,問他:“陳凱盛好久不見,你怎么來紅葉鎮(zhèn)了,我記得你不是這邊人啊。你們走錯地方了,我們這邊開同學(xué)聚會呢。”

    陳凱盛掃了一眼張姓同學(xué)手,神情倨傲地移開視線,并不搭理。

    張姓同學(xué)鼻子都?xì)馔崃?,好想把藏在手機(jī)里面的照片翻出來拍在陳凱盛的臉上。

    挽著陳凱盛胳臂,溫和柔順的王芳子開口主動解釋:“大家把我忘記了吧,我也是大家的同學(xué)呢,我是王芳子,那時候?qū)W號31?!?/br>
    在眾人的記憶中,全班就三十個人,怎么突然冒出來一個三十一號?除了秦深和張芳子,誰都不認(rèn)識王芳子,突然冒出來一個同學(xué),好驚悚。

    “是吧,jiejie?!蓖醴甲右桓淖约耗鎭眄樖?、被動服從的性格主動說話,她笑瞇瞇地和張芳子說完之后,在眾人懵逼的臉上掃視了一圈,“我上學(xué)的時候膽子小,一直跟我jiejie身后轉(zhuǎn),是她的小尾巴,大家不記得也很正常,畢竟我jiejie長相明艷、氣質(zhì)高冷,和白天鵝一比我就是生活在她影子里面的丑小鴨?!?/br>
    丑小鴨能夠變好看歸根究底它自己就是白天鵝,與高揚(yáng)著脖頸在湖中的游弋的白天鵝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氣氛不對,其他人沒有人插話。

    沒有合上的包廂門內(nèi)走進(jìn)來兩個端著椅子的服務(wù)員,是來給包廂加位置的,王芳子進(jìn)包廂之前特意和服務(wù)員說過。

    本來剛剛好的房間,再進(jìn)入兩個人,一下子變得擁擠,有靠窗的人忍不住推開了窗戶,冷冷的風(fēng)吹進(jìn)來,仿佛能夠?qū)⒁皇业臏灤瞪ⅰ?/br>
    事與愿違,不知道位置是怎么讓的,王芳子、張芳子、陳凱盛坐在了一塊兒,兩位芳子見面,前者言笑晏晏,后者面帶寒霜。

    “給大家介紹,這是我男朋友,陳凱盛。同學(xué)聚會帶家屬應(yīng)該可以吧?!蓖醴甲优ゎ^,笑著問自己的jiejie,“你說可以嗎,我的好jiejie?!?/br>
    張芳子放在腿上的手收緊,咬著牙用很小的聲音質(zhì)問王芳子,“你一定要這樣才開心嗎?”

    “jiejie說什么呢,我不過是撿了個jiejie不要的富家子罷了,哪里有開心和不開心的說法?!蓖醴甲诱f話的時候咬了咬下唇,面對張芳子滿含怒火的目光她下意識想要拱背低頭,抬起雙手護(hù)著自己。

    張芳子氣得冷笑連連,“好好好,你做的太好了,不愧是我meimei,從我們張家出來的真的都不是好東西?!?/br>
    話音一落,張芳子猛地站了起來,擠擠挨挨放著的椅子磕碰在一塊兒,發(fā)出“吱吱嘎嘎”的聲響。

    “jiejie?!蓖醴甲尤ダ安灰獝佬叱膳?,同學(xué)聚會你先離開多不好?!?/br>
    張芳子垂眼看著她,冷面上突然綻放了燦爛的笑容,“啪!”

    猝不及防,同屬于吃瓜群眾的陳凱盛挨了重重一巴掌,腦袋歪到了一邊,臉上還殘留著不可思議。

    “狗男女!”張芳子冷笑,反手鉗制住王芳子的手腕,強(qiáng)行將她拉了起來,拖拽到門外。

    “嘭——”包廂門用力地?fù)ピ趬ι希l(fā)出一聲巨響。

    巨響喚醒了被一連番變故弄得找不著方向的眾人和被打蒙的陳凱盛,大家的視線默契地落到陳凱盛的臉上,頂著一個巴掌印的陳凱盛惱羞成怒,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沖了出去,估計是找芳子姐妹算賬去了。

    這個“連番瓜”大家被迫吃得莫名其妙,互相看看,也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我一直記得班級里面就30個人,怎么冒出來31的?”

    冷風(fēng)嗖嗖,在除了秦深之外所有人的后背溜達(dá)了一圈,帶出無數(shù)雞皮疙瘩和冷汗。

    秦深拿起桌子上的擦手巾擦了擦手,站起來禮貌地和旁邊的人說了一句,“麻煩讓讓?!?/br>
    坐在他旁邊的就是王海燕,木呆呆著一張臉抬起頭看秦深,在秦深溫和的笑容慢慢理智回籠,紅了一張臉站了起來,給秦深讓出了道路,看著秦深的背影目送他離開,等人徹底出去了,才一臉可惜地坐了下來,幽幽嘆息一聲,“要是我還沒有結(jié)婚就好了。”

    “那也輪不到你,人家都說有愛人了?!?/br>
    王海燕捧著臉,不介意身邊的人給自己潑冷水,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手上戒指沒有,估計就是說辭,我特意打聽過,木器店那兒也沒有人聽說秦深結(jié)婚了,他是單親爸爸?!?/br>
    有男生吃味地說:“單親爸爸,生活作風(fēng)肯定有問題,他孩子的mama還不知道是誰呢?!?/br>
    新一輪的八卦在包廂內(nèi)開始,圍繞著出去的四個人展開了無數(shù)的揣測。

    秦深看了一眼時間,他現(xiàn)在可是有門禁的男人,要時刻注意著點兒時間,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回客棧。還好,才過了半個小時,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看完了時間手機(jī)也沒有塞進(jìn)口袋內(nèi),而是點開了最近通話,點了一下最上面的章先生,電話很快被接通,他說:“喂,什么時候回家呀?”

    東洲市內(nèi)章氏的辦公樓中,章俟海拿起了手機(jī)示意其他人繼續(xù)開會,他走了幾步從會議室出去,站在窗邊說:“把手頭上這個討論完,很快就結(jié)束,不到半個小時就回家?!?/br>
    “不是催你,是讓你注意自己的身體,晚飯吃了吧?回來的時候讓leo不要開太快,出城的高速有些年頭了,路況不是很好。”

    章俟海推開窗戶,冷然的空氣涌了進(jìn)來,穿著一件單薄襯衫的他瞬間感受到冰涼的寒意,開了很久會的大腦逐漸清明,他說:“晚飯吃了幾口,沒有家里面的好吃。那個路你上次就和我抱怨過了,我已經(jīng)出資跟市政聯(lián)系,進(jìn)行翻修。”

    “……”有錢任性。

    “重新規(guī)劃路線,我來往東洲市可以縮短一個小時?!?/br>
    “哦?!鼻厣畈恢勒f什么了,章俟海用輕描淡寫的口吻說出來,他竟然覺得理所當(dāng)然。

    “最近忙的就是這個事情,還有為丟丟準(zhǔn)備了一個驚喜?!笨粗届o的湖面,章俟海將基本籌備好的事情與秦深分享。

    “嗯?”

    “鎮(zhèn)子上只有小初中,以后孩子上高中還要去市里面,要住校,太麻煩了?!闭孪壬哒斑h(yuǎn)矚,走一步看一步想十步的人,丟丟才上三年級他就想到了未來。“我和嘉尚國際中學(xué)談好了,他們會在東洲市建分部,就造在離紅葉鎮(zhèn)約十公里的地方,到時候我們的丟丟上學(xué)不用住宿,走讀就好。而且是國際化教育,師資優(yōu)良,能夠讓孩子接觸學(xué)習(xí)到更多。”

    秦深靠在洗手池旁邊的墻上,拽了一片綠蘿的葉子捏在手里面把玩,接聽電話的他微垂著頭,臉在陰影中,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出現(xiàn)在臉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知道他是在和自己的愛人在通話,說著有趣的事情。

    電話內(nèi)只有平穩(wěn)的呼吸傳來,沒有說話聲,章俟海喊了一聲,“秦深?”

    輕輕柔柔的笑傳來,章俟海也彎起了嘴角,“我想要給孩子最好的?!?/br>
    “嗯,我的章先生你盡管折騰吧,我們支持你。”秦深笑著說。

    得到了支持,章俟海將心中的顧慮徹底放下,準(zhǔn)備放開手腳,盡情去做。不過在此之前他問秦深,“你同學(xué)聚會怎么樣了?”

    秦深聳了一下肩膀,“別提了,好尷尬,幾乎都不認(rèn)識了,不知道要和大家說什么?!彼麄€性開朗大方,跟什么人都可以說上那么幾句,這個難不倒他,最主要的還是后面來的那幾個人,“我不是和你說過我的那個青梅,她來了,她meimei也來了,就是瘋道士小冊子里面記載的那對姐妹。還有,陳凱盛也來了,以王芳子的男朋友的身份?!?/br>
    秦深準(zhǔn)確地將被他折騰揉捏得慘不忍睹的綠蘿葉子扔進(jìn)了離他五六米遠(yuǎn)的垃圾簍內(nèi),專心和章俟海抱怨,“你不知道場面有多尷尬,初中的同學(xué)竟然都以為我和張芳子好過,青梅竹馬應(yīng)該結(jié)婚,我就是當(dāng)她是朋友,那時候還小,傻小子一個,哪里在意那么多??赡苁俏业男袨樵斐闪耸裁凑`會,可后來幾乎沒有聯(lián)系的,又不是青春蛋疼小說,參加了一次同學(xué)能夠擦出火花的?!?/br>
    “還有陳凱盛那點事兒,汗,同學(xué)里面竟然有湖悅酒店的員工,把他榜富婆的事情八卦了一通。這不是最尷尬的,最尷尬的是,有同學(xué)和我們高中同校,知道那時候的事情?!?/br>
    “這也算了,你知道嗎,勁爆的在后面,他竟然來了,和王芳子一同來了!”秦深夸張地?fù)]了一下手,正面著鏡子的他抬頭看向鏡子,“感覺一場大戲即將開場,坐在角落的我瑟瑟發(fā)抖,想著可千萬別把我拉下水?!?/br>
    秦深嘴角的弧度慢慢僵硬,笑不出來了,他在鏡子中看到了一個當(dāng)事人——王芳子,也不知道在那邊站了多久,她真的非常沒有存在感,這么一個大活人離自己不遠(yuǎn),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永泰酒店衛(wèi)生間的設(shè)計是最普通的那種,中間是公用的洗手池,兩邊相對的門分別是男女廁所,秦深扔掉綠蘿葉子的垃圾簍在女廁所的門邊,而王芳子就站在女廁所門內(nèi)陰影中。

    秦深方才對著垃圾桶扔掉葉子,沒有注意到那邊是否有人站著,要么是王芳子才剛剛站到那邊,要么就是存在感低到為零。

    秦深哆嗦了一下,他們姐妹的出生太過離奇了,身為在jiejie的影子長大的人,在全班同學(xué)記憶中集體消失的一個人……

    “就說到這里,你回來的路上注意安全?!鼻厣顠炝穗娫?,目光落在鏡子上的王芳子身上。

    市里面,章俟海關(guān)上了窗戶,若有所思地看著手機(jī),淡漠的表情取代了與秦深的相談甚歡,一臉的生人勿進(jìn)。

    leo壯著膽子喊了一聲,“boss,會議……”

    章俟海大步往自己的辦公室走,邊走邊對leo吩咐,“你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繼續(xù)討論,明天將討論結(jié)果整理好之后交給我?!?/br>
    “boss你這是……”

    章俟海頭也不回地說:“回家。”

    leo跟著章俟海工作又不是第一天,但真的從未見過老板如此任性,以前的老板是工作狂,大有不把辦公室的椅子坐穿不罷休的架勢,就算是生病后也時常掛心著公事。那時候在他的心中沒有在乎的東西,雖然臉上帶笑,卻沒有任何溫度。

    后來,老板遇到了秦先生,一切就變了。

    leo轉(zhuǎn)身推開會議室的門,對里面的眾人說:“boss吩咐大家繼續(xù)討論,明天將討論結(jié)果整理好了給他。大家努力,事后獎勵大大的有。大家努力,再見。”

    獎勵并不是leo信口開河,這是章氏的慣例,做得好獎勵很大,干的不好收拾包袱走人,賞罰分明。獎勵就像是吊在眾人面前的胡蘿卜,明知道是誘餌、是糖衣炮彈,依然讓人趨之如騖,誰讓它真的非常非常大呢。

    leo不會讓老板等自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去準(zhǔn)備開車,路上遇到了食堂的師傅給加班的眾人送咖啡和吃的,他聞到了濃郁的咖喱味道,晚飯吃的飽飽的他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了兩聲。

    章氏的好伙食,也是留人的最大利器啊。

    不說章俟海這里,秦深和王芳子換了一個地方說話,廁所這邊不雅、味道一般,還人來人往,并不是很好的交談地點。

    移步到緊急通道邊的窗戶那兒,窗戶開著,窗外是放假中幽靜的校園,他們曾經(jīng)在這里度過了九年無憂無慮的歲月。

    “不是呢,我年幼的時光并不快樂,無憂無慮離我很遠(yuǎn)。”收起心中戾氣的王芳子溫婉柔順,長而直的披肩長發(fā)在風(fēng)中輕輕蕩起,非常柔和。

    秦深并未插話,他知道王芳子現(xiàn)在要的不過是個傾訴的人。

    王芳子繼續(xù)說:“我和張芳子是同父同母的異卵雙胞胎姐妹,因為父母迷信,將我以一千元的價格賣給了我的養(yǎng)父母,我的養(yǎng)母和我的親母是姐妹。我的家并不在紅葉鎮(zhèn),我本應(yīng)該和其他小朋友一樣擁有無憂無慮童年,可是……”

    王芳子純凈的雙眼轉(zhuǎn)黑,整個人變得尖刻,柔和就像是碎成齏粉的玻璃粉末隨著風(fēng)被吹走。黑化了王芳子諷刺地說:“我養(yǎng)父母個性軟弱,在強(qiáng)勢meimei的要求下,將我送到了紅葉鎮(zhèn)讀書,成了張芳子的跟班,她的影子。因為他們認(rèn)為,這樣可以幫張芳子擋住災(zāi)厄,我就是她的擋箭牌!”

    性格軟弱的王芳子住進(jìn)了張家,只有放假的時候才會被養(yǎng)父母接走,養(yǎng)父母雖然懦弱,可對她是真的非常好,她不只是一次祈求不要將自己送去紅葉鎮(zhèn),父母也努力過,可是張老娘胡攪蠻纏、罵街的功夫一流,將父母罵得抬不起頭來,她再一次回到了張家。

    與張芳子待在一起,她連呼吸都是緊張的,生怕一點點多余的動靜就招來打罵。

    她成了張芳子的影子,小學(xué)、初中、高中,跟在張芳子身邊看著她與同學(xué)們笑鬧,其他人誰都注意不到她,就連偷偷喜歡的男生也看不見她,眼中看到的只有張芳子,她多希望那人喊出來的“芳子”會是自己。

    王芳子羞澀地去看秦深,身上翻騰的戾氣漸漸平靜,“我會對丟丟好的?!?/br>
    “?”秦深懵逼,我只是個傾聽者而已啊。

    王芳子垂下頭,長發(fā)滑過雙肩落到身前,柔順、美好,她說:“我知道你未婚,我看過丟丟填寫的資料。秦深,可以試著和我在一起嗎?我會洗衣做飯、會孝順父母、會照顧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歡張芳子,你對她從來是朋友間的友誼。丟丟大了,總要個mama照顧他……”

    “不不不。”不再懵逼的秦深連忙擺手,“王老師,你是個好姑娘,應(yīng)該追尋自己的愛情,而不是卑微地去求取愛情。在愛情面前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一旦出現(xiàn)了傾斜,弱勢的一方很容易受到傷害?!?/br>
    王芳子哭了,秦深抓耳撓腮,他最怕女人哭,好頭疼?!巴趵蠋?,你對我的感情不是愛情,是對張芳子的報復(fù)?!?/br>
    王芳子不懂,她對秦深,就如是對陳凱盛一樣,她只是想搶走jiejie擁有的一切。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前者是青春歲月美好的留戀,后者純粹是報復(fù)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