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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科舉興家在線閱讀 - 第177節(jié)

第177節(jié)

    大約是憋久了,這會兒得到指令之后,這位大師傅抄著鏟子做了滿滿一桌的飯菜,凡是能想到的幾乎都做了出來,看著還都是色香味俱全的。

    章元敬吃著倒是覺得尋常,但一口菜下去,雷如也只覺得人生百味都一塊兒涌了上來,雷家出事之后,他不是沒有投奔過曾經(jīng)的親戚好友,但好一些的閉門不見,壞一些的甚至想要將他送到文家手中,若不是他逃得快,怕是浪費了父親的一番安排。

    誰能想到遠在關(guān)山,這個曾經(jīng)只有過一面之緣的狀元郎卻愿意盛情以待呢?在看見他的時候,章元敬并沒有半點的輕賤,也沒有任何侮辱的意思,這實在難得。

    多少曾經(jīng)被他踩在腳下的人,在雷家出事之后花了無數(shù)銀子,就為了進天牢侮辱他幾句?見多了那些丑惡的嘴臉,雷如也倒是覺得章元敬這般冷靜淡漠的相處十分不錯。

    章元敬吃飯的速度向來不慢,但為了照顧雷如也,他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只是一口一口吃著,也不說話,也不看身邊神色莫名的人。

    而雷如也也吃的很慢,似乎在吃飯的過程中他有許多事情要想清楚,梳理明白。

    但一頓飯再怎么吃的慢,很快也該吃完了,這會兒天氣冷,沒多一會兒功夫菜湯都要凝結(jié)在一起。雷如也放下了筷子,嘆了口氣說道:“能得章大人的招待,雷某深表感激?!?/br>
    章元敬擺了擺手讓人將飯菜撤下去,換上了兩盞清茶上來,聽了這話倒是笑著說道:“當(dāng)年雷公子出手相助,那份恩情,章某也是牢記于心?!?/br>
    聽著這話,雷如也倒是自嘲的笑起來,搖頭說道:“當(dāng)年的事情,原本也是雷某人拖累了章大人,哪里談得上恩情,倒是章大人此次冒險收留雷某,不知道作何打算?”

    章元敬卻只是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關(guān)山遠在千里之外,想必也不會有人察覺?!?/br>
    雷如也卻不信這話,章元敬真要是那么個單純的傻子,當(dāng)年被排擠到關(guān)山之后,也不能混到這個份兒上。要知道他可是朝廷派來的人,如今居然被鎮(zhèn)北王爺重用,甚至一度超過了他府內(nèi)的那些人,可見他實實在在的本事兒。

    只是兩人對視了一眼,雷如也也看不出章元敬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暗暗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大半輩子也是白活了,臨了還比不過一個入官場不到三年的小子。

    若是以往,雷如也肯定會被激起幾分不服氣,但如今雷家已逝,他也再沒有當(dāng)年爭強好勝之心,只是看著章元敬平靜的模樣,忍不住說了一句:“章大人如此,就不怕我纏上你?”

    章元敬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是搖頭說道:“那樣子,你就不是雷家三少了?!?/br>
    “如今又哪里來的雷家?!崩兹缫仓刂氐膰@了口氣,很快又恢復(fù)過來,再一次開口的時候卻多了幾分銳氣,“既然如此,雷某便再勞煩一次章大人,請大人安排我見一見鎮(zhèn)北王吧?!?/br>
    167.老謀

    關(guān)山的冬季總是很冷,即使是大太陽的天氣也是如此,寒風(fēng)吹過能把人的骨頭渣子都凍僵了,偶爾遇到一次沒大風(fēng)的天氣,關(guān)山百姓中忙著洗洗刷刷,恨不得將家里家外都翻過來掃一遍,為了即將到來的年節(jié)做好準備。

    章家的下人不多,但作為知府夫人,孔令芳也就是張張嘴吩咐下去罷了,不過章元敬回來的時候,還是看她忙的團團轉(zhuǎn),一會兒吩咐這個,一會兒囑咐那個。

    眼見妻子挺著五個月的大肚子還在忙碌,章元敬倒是放下了前頭的事情心疼起來:“這事兒讓她們來做就好了,哪里還要你盯著?!?/br>
    看見章元敬提前回來,孔令芳倒是有幾分驚喜,這一年的功夫自家夫君就沒有閑下來的時候,原本以為入冬之后能夠歇一歇,誰知道又出了難民的事兒,恨不得一天能有十三個時辰可以用,有時候一日三餐只能在家吃一個早餐,回來的時候孔令芳都睡著了。

    聽著夫君體貼的話,孔令芳倒是露出一個笑容來,帶著幾分嗔怪說道:“這么點事情哪里會累著,什么都不做的話人都要生銹了?!?/br>
    她伸手親手接過章元敬的披風(fēng),才笑著問道:“夫君,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章元敬頓了一下,卻不好把雷如也的事情告訴家里頭,只是笑著說道:“好些時候沒有陪你們用飯了,要是再不回來的話,怕是都要認不得我嘍?!?/br>
    孔令芳噗嗤一笑,正要說話,卻聽見身邊的香亭清脆的說道:“大人這話說的,咱們忘記誰也不能忘記您啊,老太太和太太可是恨不得一天提八百遍?!?/br>
    章元敬聽了也笑起來,想到自己竟有小半個月沒有好好的陪過祖母,倒是有幾分愧疚,原本當(dāng)官是為了家里人能活的更好,現(xiàn)在反倒是連陪伴的時間都沒有了。

    不過他到底不是那么糾結(jié)的人,感嘆了一聲就笑著說道:“關(guān)關(guān),不如我們?nèi)ヅ阕婺负湍赣H說說話,咱們一家人也好久沒有坐下來聊聊天了?!?/br>
    孔令芳方才神色微微一變,這會兒卻很快回過神來,就順著章元敬的攙扶慢慢往中堂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也好,祖母和母親確實是思念的很,不過卻礙于公事兒,不敢貿(mào)貿(mào)然耽誤了夫君辦公,這會兒過去,她們必定是開心的?!?/br>
    等他們一走,香云冷眼瞧了一眼香亭,眼中帶著幾分嘲諷。別人看不清楚,她們幾個貼身伺候的難道還不明白,自家大人壓根沒有那個意思,不然的話夫人肚子這么大了,何必每天還睡一起,甚至有時候為了方便睡書房,也只讓那個余全伺候。

    這邊章元敬難得忙里偷閑,那頭鎮(zhèn)北王府卻情勢緊張,章元敬是個聰明人,雷如也要見鎮(zhèn)北王,他也沒把人直接帶過去,而是先跟鎮(zhèn)北王通了氣,這才把人送了過去。

    對于此事,他除了在城外把人帶回來之外,其余的一律不摻和。

    雷如也還穿著章元敬的衣服,人還是瘦,但精神氣似乎已經(jīng)回來了,當(dāng)年雷家三少的模樣有幾分重現(xiàn),只是曾經(jīng)的風(fēng)流如今成了滄桑,到底是讓人感嘆物是人非。

    鎮(zhèn)北王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他與雷家打過交道并不多,不過也是曾經(jīng)見過這位雷家三少的,曾經(jīng)宮廷的大宴上,這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他還牢記在心。

    鎮(zhèn)北王比了個請坐的手勢,雷如也也沒有推辭的坐了下來,兩人面對面坐著,自有一番氣勢較量,但是很快的,雷如也就收斂了自己的姿態(tài),甚至是帶著一種目的性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態(tài),低聲說道:“王爺,許久不見,舊人可曾安好?”

    鎮(zhèn)北王微微挑眉,他可不記得自己與雷家有什么舊人,倒是雷如也笑了笑,提醒了一句:“王爺府內(nèi)的安側(cè)妃,論起排行來還是雷某的表姐?!?/br>
    安側(cè)妃出生安家,乃是先帝賜婚下來的,在鎮(zhèn)北王府中也有幾分臉面,安側(cè)妃的外祖母倒是出生雷家,但這關(guān)系已經(jīng)離得很遠,當(dāng)年雷家興盛的時候可從未走過這門親。

    面對鎮(zhèn)北王爺?shù)某聊?,雷如也也并不覺得難堪,繼續(xù)說道:“雷家落難,雷某想到遠在關(guān)山的表姐,這才投奔而來,還請王爺能夠收留?!?/br>
    這話就更加奇怪了,雷家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名,這會兒他來投奔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姐,這里頭的條理是怎么都說不通的,鎮(zhèn)北王也不可能相信。

    鎮(zhèn)北王不耐煩兜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雷如也,廢話少說,只是這事兒的話,犯不著大費周章的求見本王吧?”

    雷如也笑了一下,忽然起意問道:“莫非章大人在王爺面前說道了什么?”

    鎮(zhèn)北王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你也不用挑撥離間,若是不信任章元敬,本王也不會重用于他,如今雷家已滅,你千里迢迢的趕過來,總不會為了文賊辦事吧?”

    提起文閣老,那雷如也的眼中終于露出幾分刻骨銘心的仇恨,抄家滅族的深仇大恨已經(jīng)刻畫在他的心底,這輩子都不可能消失。

    雷如也沉下臉來,抬頭看著鎮(zhèn)北王爺:“王爺心中所想,如也也能猜測一二,只是起心容易起兵難,王爺面前的,可不是一道康莊大道?!?/br>
    鎮(zhèn)北王爺?shù)哪樕碴幊料聛?,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但是很快的,他忽然冷笑起來,若有所思的說道:“當(dāng)年先帝過世,小皇帝就落到了文賊的控制之中,本王一直絕對不太對勁,這可不是先帝的手段,以他的思慮不該如此才是,雷三少不如為本王解釋解釋?”

    雷如也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痛苦猶豫掙扎,但是最后,這些情緒都化作了自嘲,他嘆出一口長氣,淡淡說道:“先帝深思熟慮,卻沒有料到人心善變,不管是文閣老,還是顧閣老,更或者是我爹,他們都有自己的心思。”

    鎮(zhèn)北王挑了挑眉頭,忽然說道:“文閣老與兵部沆瀣一氣,顧閣老與禁軍統(tǒng)領(lǐng)有所勾結(jié),那么雷太師呢,以先帝的心意,他們原本該是三足鼎立,讓小皇帝坐收漁人之利的吧?”

    雷如也并未直接回答,反倒是繼續(xù)說道:“我爹雖然是皇帝的太師,但其實并不受到他的信賴和重用,比起我爹,皇帝更喜歡的是太傅?!?/br>
    “若一開始便是三足鼎立之態(tài),先帝親手教導(dǎo)出來的皇帝,自然可以做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哪能體現(xiàn)出太師的重要性,我爹哪能得到皇帝全心全意的信賴呢?”

    鎮(zhèn)北王也是經(jīng)歷過宮廷生活的人,他的母妃不受先帝寵愛,連帶著他花費了那么大的力氣穩(wěn)定邊疆,最后也不過是得到了一個王爺?shù)木粑欢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