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文科學(xué)渣的古代種田生活、所有人都在攻略朕、[綜]技高一籌、師父,晚上好、紅唇撩人[娛樂圈]、靈素入凡記、攻略那個神級寫手、閣老繼妹不好當(dāng)、限制級軍婚(作者:堇顏)、嬌寵記(作者:上官慕容)
于情于理,文閣老都不該逼死皇帝,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還會留下無數(shù)的把柄,再有一個,即使是皇后有孕,難道肚子里的孩子立刻就能生下來不成。 翻開鎮(zhèn)北王爺?shù)乃叫?,果不其然,這次逼宮事件的真相截然不同,章元敬一目十行的看完,倒是不知道哪種對于小皇帝才更好一些。 前者,他死的雖然窩囊,倒是有幾分骨氣在,只是他死亡的真相永遠(yuǎn)都不會大白于天下;若是后者的話,面子里子都丟盡了,更是帶上了一定綠帽子,倒也能讓所有人都不好過。 看完鎮(zhèn)北王爺?shù)男?,章元敬吐出一口氣,憑心而論,若他站在鎮(zhèn)北王爺?shù)纳矸莸匚?,必定也會選擇將文皇后身懷孽胎的事情隱瞞下來。 若是此事被宣揚(yáng)出去的話,皇家的顏面哪里還會存在幾分,如今雖然是掩耳盜鈴,但普羅百姓畢竟還不知道,也算沒徹底掉光了面子。 再有一個,有如妃臨死之前的證詞在,又有淑妃等人泣血控訴,文皇后肚子里頭的孩子甭管是不是小皇帝的,鎮(zhèn)北王爺都不會讓她生下來。 比起自己動手,文皇后因為文閣老兵敗,又自問有愧于皇帝而心驚而死,似乎是更加體面而合理,有那么多的文武百官在場,也不怕污水潑到鎮(zhèn)北王身上。 文家再無可能東山再起,此事之后,鎮(zhèn)北王爺絕對不可能留下文家任何一人,章元敬對此心知肚明,文閣老和文皇后一死,文家也就倒了一半。 那些隨著文閣老作亂的士兵也被鎮(zhèn)北王爺帶人絞殺干凈,恐怕這段時間京城血流成河,凡是與文黨有所勾連的官員都被屠殺干凈。 只是薄薄的幾張紙,章元敬卻也能看到白紙背后的血腥,雖然這是他最想要的結(jié)果,但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心驚。 為官之道,雖然能夠得到常人沒有的財富和權(quán)勢,卻也是步步驚心,一步走錯,下一步就可能跌入深淵,當(dāng)年文閣老若是心狠手辣一些的話,他甚至都不會活著離開京城。 走出衙門,章元敬的心情確有幾分沉重,他似乎看見自己在走一座獨(dú)木橋,一個不慎就會跌入懸崖,萬丈懸崖讓他不得不萬分小心。 但是很快的,章元敬滿心的憂慮就消散一空了,走進(jìn)后院,好不容易從孔家返家的孔令芳就牽著兩個孩子走了出來,看見父親歸來,孔家大姑娘撒丫子就跑了過來。 看著孩子踉踉蹌蹌的模樣,章元敬差點(diǎn)沒嚇出一身汗來,連忙低頭將她一把抱起來,別說,這孩子年歲沒有小王爺大,體重卻遠(yuǎn)超那孩子,抱起來都是沉甸甸的。 孔令芳心疼自家辦公了一天的夫君,笑著嗔怪道:“靜兒,還不快下來,別老是賴著你爹爹抱,你爹忙了一天可累了。” 誰知道孔靜殊卻是個精靈古怪的,不但沒有下來,反倒是緊緊摟著章元敬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爹爹都說啦,靜殊一點(diǎn)兒也不重。” 一邊卻又拿著自己粉嫩嫩的小拳頭開始捶章元敬的肩頭,奶聲奶氣的說道:“爹,你忙了一天累不累,靜殊幫你敲敲。” 聽著女兒的話,章元敬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開了,一邊又覺得外頭那點(diǎn)累不算什么,站在高位固然危險,但身處底層更加身不由己。 若是他只自自在在的當(dāng)一個富家翁,等到年紀(jì)大了,兒女要成家立業(yè)了,選擇的余地只會更小,更別提庇護(hù)家人了,再說了,若不是高中狀元,他能到關(guān)山娶到關(guān)關(guān)嗎? 孔令芳可不知道自家夫君滿肚子的話,她笑著說道:“你啊,你就護(hù)著她吧,多大點(diǎn)的人就無法無天了,如今我說的話她也是不聽了?!?/br> 章元敬哈哈一笑,也不在意,伸手又把乖乖站著的小王爺也抱起來,小王爺似乎也不吃驚,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 孔令芳看著也是奇怪,明明按時間算起來,她才是陪著小王爺最多的人,但偏偏這孩子向來就喜歡夫君,更樂意陪著夫君讀書,反倒是不樂意陪著她們玩耍。 跟兩個孩子玩鬧了一會兒,章元敬才放下孩子讓她們在院子里頭玩鬧,看著兩個孩子嘻嘻哈哈的模樣,心情也忍不住輕松起來。 孔令芳也笑意盈盈的站在夫君身邊,這一刻她只覺得無比的滿足,只是想到方才夫君略有幾分煩惱的模樣,還是低聲問道:“夫君,可是京城有消息過來了?” 外頭的大事兒章元敬向來不隱瞞家中夫人,在他看來,后宅的女人若是知道的越少,越容易胡思亂想,最后反倒是不利于家庭和諧發(fā)展。 整理了一下思緒,章元敬緩緩說道:“文閣老謀逆,陛下不堪受辱自盡而亡,如今文家已經(jīng)伏誅,王爺坐鎮(zhèn)京城為陛下發(fā)喪?!?/br> 短短的一句話,卻聽得孔令芳心驚rou跳,她微微皺起眉頭,但終歸知道鎮(zhèn)北王勝出對他們只有好處,便只是說道:“既然如此,夫君為何苦惱?” 章元敬卻握住他的手,微微嘆了口氣:“伴君如伴虎,只怕用不了多久,王爺就得詔我進(jìn)京了,岳父卻不可能歷時進(jìn)京,反倒是要讓你們父女分離。” 他是文官,進(jìn)京才能有施展之地,而鎮(zhèn)北王爺清洗了文派,想必現(xiàn)在正缺有用之人,但孔校尉卻是武將,還是鎮(zhèn)北軍的將領(lǐng),這時候必定要鎮(zhèn)守在此的。 一聽這話,孔令芳倒是笑著說道:“出了門的姑娘,哪一個能如我這般時不時就能回一趟娘家呢,如今不過是進(jìn)京,又有什么好抱怨的?!?/br> 章元敬見她并無勉強(qiáng),倒是放心了一些,還說道:“既然如此,你先讓家里頭布置起來,為陛下守孝,孝期過后,王爺怕就會召我入京。” 198.登基 皇帝駕崩是大事兒, 發(fā)喪之后, 各地百姓都是需要守孝的, 似乎就是一夜之間, 關(guān)山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白燈籠,街道上笑鬧的孩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表面上,關(guān)山似乎更加沉寂了,但暗地里卻波濤洶涌, 就是章元敬這邊也不斷有人找上門來, 對此他一律借口推脫了, 一個人也沒有接見。 不用他們開口, 章元敬也知道他們一個個想的是什么, 追根究底不過是小皇帝突然駕崩了, 鎮(zhèn)北王爺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卻在京城里頭,論身份, 他是先帝的親兒子,小皇帝的親叔叔, 論地位, 他是手握重兵的鎮(zhèn)北王爺,論便利,他現(xiàn)在可就在京城。 天時地利人和, 若是這樣的條件下鎮(zhèn)北王爺還是不能當(dāng)上皇帝, 那這些年來關(guān)山早就應(yīng)該被匈奴人攻破了, 而鎮(zhèn)北王一旦上位, 作為他居住十多年的大本營關(guān)山, 可不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可是從龍之功啊,多少人想靠都靠不上。 在得知皇帝駕崩消息的時候,關(guān)山的士族豪紳更是懊悔莫及,若是知道鎮(zhèn)北王爺能夠上位,這些年他們就該更加配合才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這個時候,與鎮(zhèn)北王府關(guān)系良好的大家族倒是興高采烈,心中盤算著此次事情過后,他們能從其中得到多少的便利,那些跟鎮(zhèn)北王爺對著干,甚至當(dāng)初給他下過絆子的,一個個面無土色,恨不得將當(dāng)初吃了豬油蒙了心的人一棍子打死。 在關(guān)山,誰不知道鎮(zhèn)北王爺?shù)挠H信就那么幾位,文官里頭,除了顧長吏就一個章元敬,武將里頭,孔校尉也能算上一個,但孔校尉的嫡長女就是章元敬的妻子,可想而知要走關(guān)系的話,章元敬這條路有多么重要了。 但可惜的是,不管他們是走人情還是走重禮,這時候章元敬都是不會理會的,為了一些銀錢平白無故的壞了在鎮(zhèn)北王爺心中的形象,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他比任何人都珍惜這幾年的機(jī)遇,若是能一直跟皇帝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將來必有好處。 皇帝駕崩的消息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即使是被困在后宅的文九也知道了這個消息,畢竟即使是她也得換上素凈的衣服,而文九往常只喜歡艷色的,衣服都得重新做。 當(dāng)然,即使她沒有猜到,安側(cè)妃也是不吝告訴她這個好消息的。 這無疑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聽見小皇帝駕崩,文家全部伏誅的時候,文九似乎看見當(dāng)年雷家的情景,男子全部被斬殺,成年的女性也扛不住刑訊一一身亡,剩余的女人原本是要被充入官妓的,但她們不堪受辱在街道口撞柱而亡。 曾經(jīng)她坐在家中嘲笑雷家的那些女人,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活著,即使是作為官妓也比直接死了好啊,前朝還有官妓出生的皇妃呢。 但是這一刻,她才感受到雷家那些女人的心悸和絕望,文家滅了,鎮(zhèn)北王爺必定知道文家做了什么事情,那么他會放過自己嗎。 看著文九的臉色,安側(cè)妃微微笑著在床邊坐了下來,低聲說道:“王妃娘娘,雖說文家被誅滅了九族,但您好歹還是王爺?shù)恼?,王爺殺了誰也不能殺了你呀,您啊,就安安心心的留在王府,妾身定然會好好照顧您的?!?/br> 文九一把將她推開,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本宮生是王爺?shù)娜?,死亦是王爺?shù)墓?,你們這些賤人休想害我性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