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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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按著慣例上完烘培課程,寧嬰坐上傅勛的車,兩人在私房菜館吃完飯,一同回了他的住處,然后膩歪著在放映室看了一部寧嬰喜歡的文藝片。 把小祖宗伺候滿意,傅勛才終于開始享受自己的周末福利。 …… 清晨起床。 累了一晚上的寧嬰,迷迷糊糊的洗漱完畢,乖乖坐在餐桌前等著傅勛買早餐回來。 略有些機械呆萌地吃完飯,寧嬰重新又鉆回了被窩補覺。 傅大少任勞任怨地挽起袖子收拾干凈桌子,洗了洗手,一邊解開襯衣上的紐扣,赤著上身爬上床,動作自然地將人抱進(jìn)懷里。 寧嬰一覺睡到飽,眼兒剛睜開,便被男人結(jié)實的手臂抱坐在他身上,目光對上他幽深的黑眸,終是忍不住默默翻了個白眼。 說好的都市豪門言情小說呢? 說好的傅勛只是個背景板大佬呢? 每天這么折騰也是很累的啊! 傅勛背靠著床背,壓著寧嬰湊近腦袋,冷峻的五官難得舒展,唇角藏著一絲笑意,聲線性感低沉:“睡飽了?” 寧嬰懶懶嗯了一聲。 “那我們繼續(xù)?” 寧嬰:“…………”繼續(xù)你大爺! 察覺到寧嬰那點不滿意,傅勛輕笑出聲,也不逗她了,問了一句:“跟我回燕京吧,爸媽催了幾個月,就等著你上門了。” “傅少這是在跟我求婚呢?” 傅勛眼神微暗,沉沉應(yīng)了一句:“嗯?!?/br> 寧嬰聞言勾了勾唇角,揚起魅惑人心的桃花眼,漫不經(jīng)心地問:“可是,當(dāng)初不是你說,只交往到你回燕京嗎?” 傅勛面色微僵,轉(zhuǎn)而擺出一臉狀況外的表情,問:“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 寧嬰似笑非笑地盯著傅勛看,淺棕色的瞳仁里滿是揶揄。 對上她的目光,傅大少頭一回這么心虛。 當(dāng)初見她第一面,他就把人給欺負(fù)了,還強行規(guī)定了交往期限。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自己這逼裝得有多大,現(xiàn)在就有多打臉。 傅勛被寧嬰盯得別扭極了,大少爺脾氣一上來,不管面子里子,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下月初回去,你不答應(yīng)的話我就…………” “綁著我回去?。俊睂帇敫┥頊惤?,鼻尖對著他的鼻尖,語調(diào)輕輕巧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回 綁了。” 傅勛聞聲一噎,剛見面那會兒的混賬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寧嬰?yún)s不放過他,桃花眼微揚,“傅少果然不是一般人,跟人求婚的姿勢都這么與眾不同??墒悄亍?/br> “可是什么?” “連句我愛你都不知道怎么說的人,沒有資格求婚哦?!睂帇霌u了搖手指,明明語帶調(diào)侃,卻字字誅心。 傅勛的神情冷了下來。 這就是個沒心的女人。 他不說不是不愛,而是不敢說出口。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不愛自己。 也許有喜歡,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他愛的深。 不愛的人是她。 將他的尊嚴(yán)踩在腳下的人也是她。 傅勛眼眸發(fā)紅,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全然不顧寧嬰的反抗,狠狠地折騰著她,一遍又一遍。 對于傅勛一貫的強取豪奪,寧嬰早已習(xí)慣。 即便當(dāng)初是她主動走進(jìn)這個人的世界,傅勛那骨子里的強硬從來不曾變過。 唔。 要是變了,說不定她還就看不上眼了。 對待男女之間的事,寧嬰一向看得很開,愛就好好愛一場,不愛了就好聚好散。 寧悅的博弈也好,林軒的搖擺不定也罷,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她就沒放在眼里。 只要任務(wù)正常完成,談一場身心愉悅的戀愛有什么不好? 低頭看著身下微微顫抖的嬌軀,傅勛長長嘆出一口氣,胸口的郁結(jié)之氣久久無法散去。 他將此刻背對著自己的女子攬入懷中,微紅的眼睛劃過一絲狼狽,低啞著聲,在她后頸吐氣:“嬰嬰,你乖一點?!?/br> 寧嬰神色平淡的往前挪了挪身子,刻意避開后背傳來的火熱,耷拉著眼皮,緩緩坐起身,虛弱懶散地開口:“求婚就不必了,我不會去燕京的。” 傅勛胸口一滯,心跳生生停了半秒,長臂剛要伸出,卻見她起身趔趄了一下,心頭驀地一慌。 直到看著她穩(wěn)下身形,才暗暗舒出一口氣,松了捏緊的拳頭。 寧嬰隨手撿了他丟在地上的襯衫披上,一面朝著浴室方向走去,一面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傅勛,你在燕京的爛攤子不少。我不是個能吃苦,肯受委屈的女人,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紈绔子弟身后的那些女人?!?/br> 她說著,雙足微頓,眼尾上勾,“我這個人吧,氣量小,容不得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 “你知道當(dāng)初我是怎么把林軒讓給寧悅的嗎?”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寧嬰微瞇眼,舌尖在唇上輕舔了一下,“我呀,問她‘你要不要’。我看她點頭,就告訴她‘行,讓給你了’。” 傅勛坐在床上,雙手緊抓床單,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 寧嬰抬眸看了一眼墻上的壁掛電子日歷,眸光微閃,嘴上猶不停地說著:“我不喜歡跟人爭,你也不能保證回了燕京,還會想現(xiàn)在這樣寵我。萬一,你也有個門當(dāng)戶對的未婚妻呢?我不確定你到底愛不愛我,更不確定你能愛我多久。” 浴室的門隨著寧嬰的話關(guān)上。 傅勛赤紅著眼站起身,扯過散落在床側(cè)的睡袍,倒了杯涼水狠狠灌下,兩眼死死盯著浴室門,低聲咒罵了一句:“cao!” 老子愛不愛你,你看不見?!! 你想吃苦,想委屈,老子還舍不得讓你吃苦,讓你委屈! 愛上一個天生不爭不搶又放浪不羈愛自由的小祖宗,傅大少也是真的心累。 傅勛氣得心絞痛,剛從煙盒抽了根煙出來,還沒來得及點上,耳邊卻響起滋滋滋的手機振動聲。 傅勛側(cè)眸看了一眼桌幾上的手機,是寧嬰的手機,來電顯示寫著“前未婚夫”四個字。 寧嬰的前未婚夫。 林軒。 傅勛眉角微冷,半分不猶豫地按下拒聽鍵。 電話掛斷不到兩秒,對方又撥了過來。 目光落在再次振動不停的手機上,傅勛那張俊美異常的臉上驟然冰冷。 抬手接起電話:“是我,傅勛?!?/br> 他說話的語氣沒什么波動,話里的意思卻明晃晃的宣示著自己的主權(quán)。 電話那頭的男人明顯一愣,轉(zhuǎn)而收斂面上洋溢的雀躍,同樣鎮(zhèn)定如常地開口:“小寧呢?” “洗澡。” 聽到傅勛吐出“洗澡”兩字,林軒心口一滯。 他再不想承認(rèn),此刻心臟處傳來的陣陣刺痛已經(jīng)第一時間告訴他,那個自小被他護(hù)在身后的漂亮小姑娘,此時已經(jīng)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這個男人,還是他大哥的好兄弟,亦是柳城圈子里人人都想巴結(jié)的燕京太子爺。 可即便是如此,林軒依然不想放棄,強行壓下哽在喉間的澀然,他說:“麻煩傅少轉(zhuǎn)告小寧一聲,我和寧悅的婚約已經(jīng)解除,希望她能履行之前的承諾?!?/br> “承諾?”傅勛眼中滑過一絲怒意,他怎么不知道寧嬰私下里還跟這小子有聯(lián)系? 林軒仿佛沒察覺到傅勛的不悅,語氣里透露著明顯的喜氣:“小寧之前答應(yīng)過我,只要我跟寧悅解除婚約,她就重新跟我在一起?!?/br> “放屁!”一向涵養(yǎng)良好的傅勛,終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冷笑:“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我回燕京,今天下午?!?/br> “不可能!”林軒睜大眼,他和小寧從小青梅竹馬,如果不是因為寧悅的介入,此時他們早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哪怕是他和寧悅訂婚,小寧也從未說過她會離開柳城。 傅勛這會兒差不多已經(jīng)氣炸了。 準(zhǔn)確的說,從剛才到現(xiàn)在他就在爆炸的臨界點,林軒的一個電話,直接把這顆炸彈給引爆了。 自己寵著慣著的女人,跟自己滾了一晚上床單,早上一睜開眼還嬌嬌著跟自己求歡的女人,拒絕了自己的求婚也就算了,竟然還跟她那個青梅竹馬的“前未婚夫”有什么狗屁約定! 真是cao了!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按下掛斷鍵。 林軒匆忙離開發(fā)布會現(xiàn)場的后臺,驅(qū)車趕往柳城北郊傅勛的住處。 傅勛丟掉手機,沉眸冷著臉,吩咐自己的助理提前預(yù)定去燕京的私人飛機。 處理完這些事,傅勛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抬手又灌了一口涼水。 他愛寧嬰,正因為太愛,才會縱著她,讓著她,不敢勉強她,委屈她,生怕她會因為一點小事厭惡自己。 只是這一次。 哪怕會惹來她的厭惡,他也要把人綁回燕京。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他向來不會在意。 …… 浴室。 霧氣氤氳的按摩浴缸內(nèi),寧嬰瞇著眼,秀眉舒展,享受著水流輕緩的沖擊,本就不怎么酸疼的身體,此時已然恢復(fù)如初。 同一時間,她的腦海里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 【主人,傅勛的愛慕值到達(dá)巔峰值。林軒已于兩個小時前公開解除婚約,目前愛慕值達(dá)到任務(wù)要求?!?/br> “嗯?!睂帇氲瓚?yīng)了一聲。 她抬眸,浴缸正前方的液晶電視上正播放著柳城午間新聞《第一時間》,林軒和寧悅站在發(fā)布會現(xiàn)場,雙雙聲明兩人的婚約和平解除。 【主人,此次任務(wù)完美完成,祈愿者已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