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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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精致的紅唇卻緩緩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好像漫山遍野盛開的罌粟花,令人心驚。 “那便,一起赴死吧?!?/br> 她的眸色依舊是深情的,勾著詭異的危險看他,隨即貼上了男子寬厚溫暖的懷抱。 “好?!?/br> 他好像不曾發(fā)現她的詭異,應聲摟緊了她,吻上她的唇,輕輕的啃咬,****。 她亦熱烈的回應,清眸緩緩合上,落下一行清淚,滑到親吻的唇邊,兩人都嘗到了那一絲絲的咸澀。 “你是在為我哭嗎?” 佛玖釋微微撤離看她,看到女子嬌嫩面容上的蒼白,復又沉沉的吻下,從額間到眉眼,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面頰鼻尖,吻去她的淚珠兒。 “不哭?!彼p聲哄著她,將臉貼在了她的脖頸處,輕輕嘆息。 慕千雁本不想哭的。她能狠絕,能穩(wěn)穩(wěn)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從來不會有人能影響她。 可眼前這個男人,或是賴皮或是調笑,或是隱怒或是溫言細語,都是為她。 又那么認真的哄著她,那么認真的看著她,她就當真放聲大哭起來。 什么也顧不了了,什么也不想管了,什么算計什么末日,什么生死離別,她通通不想管了。她也不想再打算什么了,就這樣吧,將錯就錯吧。這樣多好,有她,有他。 沒有仇恨算計,勿需偽裝步步為營,不管那些人會將他們趕盡殺絕,不管欠了誰什么。不管那梁謹夜是死是活是否受盡痛苦,就這樣吧…… 她什么也不在乎了,大不了,我們一起死吧…… 她恍恍惚惚的想著,就這樣撲倒在跟前溫厚踏實的胸膛里,死死的揪著他干凈平整的衣衫,扯著嗓子號啕大哭,丟棄一切的哭著。 慕千雁感覺身前男子的身子震了震。 然后她抬頭看他。 淚眼朦朧間,她看到佛玖釋的眸子微微垂著,布滿了疼惜。然后他更加擁緊了她,力道之大好像想要將她融入骨血,很疼,卻難得的安心。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哭完了今日,娘子可要好生待為夫?!?/br> 他輕嘆著,又有些調侃的看她,可她卻是笑也笑不出來,怒也怒不起來。一雙如玉的小手把身前男子的衣衫抓的皺巴巴的,臉上眼淚鼻涕一塌糊涂,末了還不領情的輕哼一聲,頂著哭成花貓似得臉,冷冰冰的說道:“夫君打的一手好算盤?!?/br> “可不是?” 他寵溺的捏了捏懷中小女人的鼻子,隨即道:“既然醒了,我就讓店小二給你端盆水來,洗把臉??纯茨?,哭成什么樣了?!?/br> “哦……”她難得不好意思的應聲,然后把頭埋進了他的懷里,悶聲道:“其實我才舍不得你和我一起死。從來都舍不得?!?/br> “呵呵呵……” 頭頂傳來輕笑,一雙大掌毫不留情的揉亂了那柔順的烏發(fā),而后又認真而溫柔的將有些打結的青絲一縷一縷的捋順,低言:“我知道?!?/br> 他知道,知道了很久。 話落,他沒有再看懷中怔住的女子,而是回頭叫了小二上來。連聲音都帶著溫柔欣喜。 可是,今夜的夜色,深沉的不見半點星光,連月色都悄悄隱藏。大街小巷,空無一人。 店小二不一會兒就上來了,今天的動作特別的快,好像里頭的人才傳話出來。便蹭蹭的上了樓。 “雁兒,你且躺著?!?/br> 屋內,男子衣衫稍有不整,那絳紅中微微露出的如玉集福卻精致優(yōu)雅。雖如此低頭倒水,卻怎生的如玉好看。 他輕輕吹了吹有些燙的水,隨即用勺子將有些吹涼的水送到女子的唇邊,水珠沾染上女子嬌嫩的薄唇,顯得越是瑩亮誘人。 天字一號客房門外,小少年停下了腳步,面對著房門負手而立。 這少年身著深紫蟒衫,上面的文案繡的很淡,頭發(fā)用一根玉帶高高的束起,眉眼卻平庸。而那守在門邊的小廝早已陷入了沉睡,許是被下了迷藥。 “客官,您要的水打開了?!?/br> 門外響起小二客客氣氣的聲音。 “進來吧?!?/br> 佛玖釋不曾回頭,細長而深邃的鳳眼中卻閃過一抹疑惑,隨即放下了手中的碗。 吱呀聲響,不安感越加濃烈,她和他一同抬頭看去,門,緩緩推開。 “二位客官,水已經給您打上來了。” 一名衣衫簡樸的店小二站在客房門口,客客氣氣的笑著,五官很平庸,微微弓著身子表示尊重。 聽到這道聲音的瞬間,屋內兩人均有些松了口氣,可心里懸著的石頭卻怎么也放不下來,總覺得不安。佛玖釋微微皺了皺眉頭,將懷中女子探出的腦袋揉進了自己懷里,不冷不熱的道:“東西放下,出去吧。有勞了。” “得嘞!” 小二笑著將臉盆放在了桌子上,中途一不小心將里頭的溫水灑了些在地上,隨機又陪著不是走了出去。 木門合上的吱呀聲在夜色中分外的悠長,慕千雁有些不安的探頭看了一會兒,隨即長長的出了口氣。“真奇怪,剛才明明感覺門外有一股奇異的氣息的,我心里總覺得不安?!?/br> “也許,那些人快找上門來了吧?!彼麌@息,如玉的眉眼微微鎖起,復又舒展開來,為她蓋上了棉被,然后轉身擰了溫熱毛巾,細細擦去她臉上的汗珠和淚水。 “你怕嗎?”纖細若無骨的玉手輕輕的抓住了男人溫厚的大掌,迫使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明明清淡的很,佛玖釋卻清晰看到了里面的不安。 “只要娘子在,為夫就不怕?!?/br> 男人的好看精致的眉眼好像沾染了濃黑的墨,濃稠的化不開。臉上剛被溫熱的毛巾擦過,風一吹,涼涼的,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