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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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田香兒你永遠也得不到陳宏烈了,因為我人死了,在他心里卻活了!”云姝諷刺地看著田香兒,她犀利的眼神里,有一絲悲憫,但是很快消失不見。 哼! 田香兒端莊的抹干眼淚,厲聲說:“誰稀罕陳宏烈的愛,我要的是權(quán)勢,很快陳宏烈就會下去陪你的!” 蕭戰(zhàn)堯快步移動到田香兒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然后拉著云姝微微上前,又后退,做出是云姝打了田香兒的假象。 “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宏烈,你怎么可以……”云姝為了逼真,厲聲指責田香兒,可在她身后的蕭戰(zhàn)堯卻狠狠剜了云姝一眼。 雖然看不見,可云姝卻能感覺到,蕭戰(zhàn)堯生氣了! “你所在意的一切,我都要親手毀掉!”田香兒癡狂地笑著,見云姝啞然,她更視笑得張狂! “我要殺了你……”云姝卷曲著手指,如同索命的厲鬼一般朝田香兒飄過去,田香兒見云姝一步步靠近,心里的懼意再次爬上心頭,兩眼一翻,竟直接暈倒在榻上。 蕭戰(zhàn)堯憂心她使詐,走上前去狠狠一掌拍在田香兒臉上,被蕭戰(zhàn)堯那一掌打過去,即便田香兒是裝暈,這會兒也該真暈了。 蕭戰(zhàn)堯領(lǐng)著云姝回到榭雨殿的房頂上,云姝依舊無法平息自己的怒氣,她的雙手緊握成拳,眼里淚光閃閃,可她卻倔強的不許淚光滑落。 她越倔強,蕭戰(zhàn)堯便越抑制不住的心疼。 “林云姝,你能冷靜下來與我好好分析田香兒的事情么?”蕭戰(zhàn)堯很了解云姝,這個女人是強大的,只要涉及正事,天大的悲傷她都能忍得住。 確如蕭戰(zhàn)堯所料,云姝確實能忍得住,她抬起頭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看著天空努力的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須臾,她沉聲開口說:“田香兒給到的信息有兩個,她的家人確實死了,而且是死于這場奪后,可疑點是我連斗沒沒有機會與她斗上一場,她的家人又是因何而死?其二田香兒回到陳宏烈身邊,并非因為愛,她甚至與我們目的一致。” “還有一點,她身后確實有人,而且十分強大,強大到田香兒能戰(zhàn)勝所有的恐懼也要保住那人的秘密,田香兒這個女人很貪婪,能讓她委身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要么就是她很愛她身后那個人,要么就是被那人逼著,她不得不這樣做!” 蕭戰(zhàn)堯那精準的直覺告訴她,田香兒身后就是有一個強大的人,或者一個強大的組織。 “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云姝看著蕭戰(zhàn)堯,她用堅定的眼神告訴蕭戰(zhàn)堯,她必須要田香兒與陳宏烈死,只有他們死了,云姝才能得到救贖。 “我會從各個方面去追查田香兒,以前還擔心她是因為愛陳宏烈而回歸,可現(xiàn)在看來,她原本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蕭戰(zhàn)堯擰著眉說。 云姝點頭,一臉沉重的說:“我也沒想到,她竟是打著這主意回來的?只是她身后的那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 很久之后,當云姝知道那人時,才知道瘋狂的真正意義! “這世間的任何事情,都會留下痕跡的,只要我們?nèi)ゲ?,總能查到蛛絲馬跡!”蕭戰(zhàn)堯篤定的說。 “希望如此吧?”云姝抬頭,心情越發(fā)的沉重起來。 此時,天空的東方出現(xiàn)一顆大大的啟明星,蕭戰(zhàn)堯凝視了云姝片刻,伸手將她拉起來,柔聲說:“最起碼,今天晚上我們是有收獲的,從這里離開后,你要時刻記著,一定要小心陳宏烈,千萬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的地方。” 夜半時分的人總是脆弱的,云姝也不例外,她鼓足了勇氣伸手環(huán)住陳宏烈的腰身,祈求道:“蕭戰(zhàn)堯,請你不要推開我,就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蕭戰(zhàn)堯原本想要推開云姝的手,怎么也無法用力! 這一刻,蕭翼的話在他心里,竟也變得微不足道,云姝無法承擔自己內(nèi)心的脆弱,他也無法抵擋自己對云姝的感情。 認了,他認了! 他就是對林云姝動心了! 一陣冷風(fēng)吹過,蕭戰(zhàn)堯恢復(fù)清明,為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情感,他淡淡推開云姝,語氣惡劣,十分可惡的開口說道:“林云姝,要是在閔宅你敢這樣,本王就成全了你!” 被他一說,云姝即刻松手,眼里的繾綣變成無端的恐懼。 “林云姝,你怎可動心,你怎能動心?”云姝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一層層為自己筑下堅不可摧的心墻。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淡聲說:“王爺說笑了,請王爺送我下去吧!” 言落,蕭戰(zhàn)堯已經(jīng)摟著她回到內(nèi)殿。 內(nèi)殿中,蕭翼與張曉芳兩人正低頭討論適才兩人看見的活春宮,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云姝與蕭戰(zhàn)堯回來。 見他二人相處越發(fā)融洽,云姝的唇角輕輕淺淺的勾起一朵笑靨,暖了蕭戰(zhàn)堯的心,卻冷了他的情。 “喲,你們完事了?”曉芳一回頭,便看見云姝與蕭戰(zhàn)堯站在他們身后,呲著牙不管不顧的調(diào)戲兩人。 蕭戰(zhàn)堯瞪了張曉芳一眼,不置一詞. “結(jié)束了么?”云姝畢竟不如張曉芳與蕭翼那般大膽,敢公然討論閨房之事,也做不到蕭戰(zhàn)堯的不動如山,問話時,自己的臉頰便紅彤彤一片,煞是可愛。 哎! 蕭翼微微一嘆,無限可惜地說:“無怪當初后宮嬪妃,這么多人竟無一人有孕,這樣子想要懷孕很難呀?” “就是,我都懷疑那小昊天,到底是不是陳宏烈的兒子,可惜你們這里不能查dna,要不然就帶昊天去做了一個親子鑒定了!” 與曉芳相處的時日多了,大家對她時不時出口的奇異句子,也沒那么驚奇,就當是瘋子胡謅,誰也沒當回事。 云姝雖兩度嫁人為婦,可對男女之事卻懵懂無知,聽兩人一唱一和,她心里便好奇了,可好奇歸好奇,當著蕭戰(zhàn)堯的面,她也不好意思問,就想著等有時間單獨問問曉芳。 “陳宏烈不行?”蕭戰(zhàn)堯邪肆的勾著唇,笑得幸災(zāi)樂禍。 蕭翼甩了一個響指,一副“你懂的”的表情,曉芳走過來,慎重地拍了拍云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娘子,挑男人一定要慎重呀,不說一夜七次郎,一次最少要保證一個半小時才算得上男人是不是?” 說罷,曉芳意有所指的睨了蕭戰(zhàn)堯一眼,被赤裸裸調(diào)戲的蕭戰(zhàn)堯沉默了半響,才開口道:“小十三,努力點,小娘子胃口極大!” 呃! 云姝無言以對,默默退至一旁,不打算參與他們?nèi)绱撕婪诺难哉摗?/br> “六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我日后的妻子失望的!”事關(guān)尊嚴,必須捍衛(wèi)。 蕭戰(zhàn)堯涼涼的掃了張曉芳一一眼,淡聲說:“還不將那女人弄走?” 張曉芳費心費力的將宋三丫弄走后,躺在宋三丫身邊思忖了半天,總覺得蕭戰(zhàn)堯這人,被她洗刷了一番,竟沒有報復(fù)回去,簡直不可理解! 良久之后,她才狠狠的拍了大腿,卻因為拍打的力度太大而疼得呲牙:“好你個蕭戰(zhàn)堯,竟敢奚落老娘,說老娘是欲女!” 曉芳在心里暗自問候了蕭戰(zhàn)堯的祖宗十八代一遍,這才呼呼大睡! 夜半時分,偽裝好現(xiàn)場的云姝照例早起,坐在梳妝臺上梳理自己的頭發(fā),寅時一過,常祿便準時在大殿外稟告,讓云姝伺候陳宏烈起身上朝。 早已候在門外的小葵,接過常祿手里的衣衫,推門進來通報:“貴妃娘娘……原來娘娘已經(jīng)起身了?” “去準備熱水巾帕,讓陛下凈面!”云姝不急于叫醒陳宏烈,就是不想單獨面對他,待小葵與錦瑟還有另外一個宮女準備好站在榻前,她才伸手去推陳宏烈。 云姝此舉,一是為了避免與陳宏烈有身體接觸,二能掩蓋她不曾與陳宏烈同榻的事實,可在陳宏烈看來,云姝此舉卻無疑是貼心的。 作為一個勤奮的帝王,陳宏烈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有違,真正能身心放松的好好休息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云姝每每都是最后一刻才將陳宏烈叫醒,這樣陳宏烈倒是能多睡了一會兒。 那一時半會兒雖算不得什么,可心意卻難能可貴。 “朕上朝去了,午時過來陪你用膳!”陳宏烈說罷,便伸手捏了云姝的臉頰,而后大步離開。 看著陳宏烈轉(zhuǎn)身離去,云姝松了一口氣,她剛剛轉(zhuǎn)身,走出去幾步的陳宏烈卻忽然轉(zhuǎn)過身來,淡聲說:“昨夜,朕好似聽到有男人在與朕說話?” 聽到陳宏烈的話,云姝的身體驟然僵直,她臉色蒼白的看著地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見狀,站在不遠處的蕭戰(zhàn)堯伸手,他的手里赫然多了一枚暗器! 第54章 宋二小姐入宮 “陛下說笑了,臣妾這里,除了陛下來,就只有太監(jiān),有可能是哪個太監(jiān)說話吧?陛下聽到什么了?”云姝試探性的問。 陳宏烈揉了揉眉心,很努力的想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可云里霧里的,感覺像做夢一樣,他自己都覺得不真實。 “朕也記不清楚,這段日子,朕夜里總是恍恍惚惚,有可能是我聽錯了!” “陛下,國事雖重,但也要保重身體!”要不然,你等不到看到陳國滅亡那天,多可惜? 聽了云姝的話,陳宏烈神色忽然陰郁下來,他喃喃道:“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為了穩(wěn)固這個江山,朕失去了什么?” “臣妾惹陛下不高興了,臣妾該死!”云姝借故要下跪,陳宏烈見狀,將云姝托住,不讓她下跪。 他正欲開口說話,卻聽外面常祿說:“陛下,該上朝了!” “今日要是不忙,朕來陪你用膳!”陳宏烈說罷,轉(zhuǎn)身離開了榭雨殿。 看著他走出大殿,云姝腳下一軟,人就虛脫的往后靠,蕭戰(zhàn)堯見云姝失衡,奔過來一把扶住她的纖腰,淡聲說:“娘娘沒事吧?” “沒事,可能是起得早了!”云姝從蕭戰(zhàn)堯懷里站起身來,淡聲對小葵等人說:“皇后娘娘被陛下禁足,本宮也無需去探望,太后那邊也明令讓本宮這段日子不用晨昏定省,本宮還需小睡一會兒,你們且退下吧?” “諾!”小葵等人魚貫躬身退了出去。 幾人離去后,蕭戰(zhàn)堯便沉著臉走進來,用云姝昨夜凈面的錦帕狠狠搓了云姝被陳宏烈捏過的臉,惡狠狠的說:“你臉上有臟東西,擦擦!” “多謝王爺!”云姝心頭一顫,可面上卻不動聲色,略有些尷尬的對著蕭戰(zhàn)堯笑。 清晨,榭雨殿耳室。 宋三丫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身上那不可言說的地方也有少些不適,再一看,竟然已經(jīng)天亮了。 “哎呀,我怎么又睡過頭了,該死!”她來不及細想自己為何這般酸痛,翻身起來就要從曉芳身上翻下去。 曉芳被擾了清夢,心里自然是不舒服,她哀嚎一聲:“宋三丫,你大清早撒什么癔癥,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還有心思睡覺,天都已經(jīng)大亮了,我們倆都不在小姐跟前伺候,要是小姐怪罪下來,我們就死定了!”三丫忍住不適穿衣,可因為身體酸痛,總?cè)滩蛔“l(fā)出呻吟。 曉芳瞬間就清明起來,她淡聲說:“我說小jiejie,皇后被禁足了,太后又體恤小姐是新婦,讓小姐好好休息,好早日給皇家開枝散葉,特赦小姐無需去覲見,她都不用去定省,你就不要去吵她了,我昨夜被你吵了一夜,今日你就放過我吧!” 聽了曉芳的話,三丫這才松了一口氣,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曉芳話里有話,便問:“我昨夜睡得好好的,如何吵到你了?” “你也不知作了什么春夢,摟著被子從這頭滾到那頭,口中還喊著什么紫龍青龍還是什么的,含含糊糊也聽不大清楚,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大半夜,我被你吵得睡沒地方睡,睡也睡不好,你,不會是喜歡田將軍吧?” 曉芳打趣一般的推了宋三丫一下,三丫聽罷心虛不已,臉紅脖子粗的辯駁:“你這人說什么呢,我們做奴婢的,哪里有資格喜歡誰?” “你不喜歡我喜歡,你別吵我繼續(xù)夢會大帥哥!”曉芳扯了被子沒過頭頂,繼續(xù)補眠去了。 宋三丫悄悄拍了拍胸口,狠狠松了一口氣,她昨夜定是做了旖旎之夢,因為太過逼真,這才渾身酸痛,想到自己有可能在夢里與田子龍翻云覆雨,宋三丫便一臉?gòu)尚摺?/br> 身體的不適與懷疑,皆變得微不足道! 巳時剛到,榭雨殿外便傳來唱喏:“大將軍宋博謙求見貴妃娘娘!” 聽到聲音,曉芳連忙攙著云姝起身相迎,見到云姝,宋博謙依照君臣之禮先給云姝躬身見禮,云姝才下跪給宋博謙行了叩拜大禮。 宋博謙身后還跟著宋清嵐,見到云姝,她唯唯諾諾的行禮之后,便安靜的站在云姝身邊。 云姝沒想到,昨日她才剛說起要撮合宋清嵐與田子龍,隔日宋博謙便將宋清嵐送到皇宮里來,云姝心里閃過一絲疑惑,可還是恭謙地問:“父親怎么將清嵐也帶來了?” “你也知道你母親那性子,總看不慣清嵐,將清嵐放在家里,為父實在擔心她會被你母親欺負,為父想求你代為照顧,待父親回來,再將她領(lǐng)回去可好?” 云姝果然沒看錯,宋博謙雖表面上看上去是對宋清芳特別好,可那也是因為他需要用到宋清芳這枚棋子,他心底真正心疼的,其實是宋清嵐。 只是作為“宋清芳”,云姝自然不能平白讓宋博謙詬病她母親苛待繼女,便不甚樂意地說:“父親這般防著母親,好似母親會吃了清嵐一般?” “她要真的是打罵一番,為父倒也不怕,為父就怕此去邊疆打個三年五載的,回來時她隨便找個人家便將你meimei下嫁了,那清嵐這輩子可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