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最后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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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終究死了。 死的突如其來,也死的沒有意外。 老皇帝病重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自年前臥病不朝以來,至今已有四個多月,如此久病無醫(yī),已然病入膏肓,駕崩,是遲早的事。 可是誰也沒想到老皇帝駕崩的時候居然是在楊越遙挾持他想要全身而退的時候。 親生兒子挾持自己想要保命的時候,他死了,毫無征兆的死了。 程月棠看著龍椅之上的老皇帝,心中頓覺酸楚,頓覺矛盾,鼻尖眼睛不由自護的便流下淚來。 對于她而言,老皇帝雖然生性多疑,但他的確是一位好皇帝,至少不是荒政誤國的暴君,不是沉溺于酒池rou林而致使民不聊生的暴君。 老皇帝生前許多國政均是利國利民,生前許多改革也讓宋明漸漸穩(wěn)住了國力日衰的頹勢。 可是,當(dāng)親眼看到老皇帝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當(dāng)親眼看到那禽獸不如的楊越遙還想借著老皇帝全身而退生離此刻的時候,程月棠便是再怎么堅韌也不由得餓感到一陣痛心疾首。 大殿之上,霎時安靜。 楊季修緊緊的將程月棠摟在懷里,哽咽的喉嚨已然說明了一切。 一年之前的一場大火,他不得不選擇背井離鄉(xiāng)去尋找證據(jù),可是當(dāng)他找到了足以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回歸之時,當(dāng)他再度與皇兄相見之時,卻不料竟是最后一面,竟是最后一時。 楊季修何嘗不明白皇兄對自己的恩寵?何嘗不明白皇兄對自己的偏袒?所以楊季修竭心盡力在為他分憂解難,不論是前太子,還是如今的楊越遙,楊季修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助皇兄消解煩憂。 可是,事到如今,這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似是而非,是那么的得不償失。 老皇帝直到最后死前,當(dāng)真是高興的嗎?當(dāng)真是帶著心滿意足而走的嗎? 不是,楊季修知道皇兄心中還有遺憾,而他的這種遺憾讓楊季修只能陷入深深的愧疚的自責(zé)之中。 長公主走到兩人身旁,輕輕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此時……還不是悲傷的時候?!?/br> 程月棠抬起頭來看向長公主,只見其眼眶已然濕透,通紅的眼睛也已然說明了一切。 楊季修看向龍椅旁的楊越遙,看到其手中的匕首仍是停留在老皇帝的心口,兩排牙齒“嘣嘣”直響,“楊越遙,你滾下來!” 楊季修低沉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響,誰都看得出來,楊季修要發(fā)怒了。 可是楊越遙卻好似根本沒聽到一般,仍是怔怔的看著老皇帝的尸體,仍是無動于衷的撐著老皇帝的身體,以至不讓其倒下。 “楊越遙!你滾下來!” 楊季修忽的厲聲怒吼,人影一閃已經(jīng)到了楊越遙的身旁,伸手便去抓楊越遙的右手。 “砰!” 兩人對了一掌,各自落在龍椅兩邊。 老皇帝的尸體因為沒有人支撐隨即倒在了龍椅之上。 “楊季修!” “楊越遙!” 兩人之間注定會有一戰(zhàn),只是這一戰(zhàn),來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些。 楊越遙丟掉了手中的匕首,楊季修扔掉了手中的長劍,兩人便赤手空拳在朝堂之上對打了起來。 只見楊越遙出手仍是陰狠,絲毫不留余地,而楊季修也一改往日飄逸,拳掌之間多了一份厚重和凌厲。 兩人各不相讓的拳腳相加,掌風(fēng)帶起一陣呼嘯,在大殿之中回轉(zhuǎn)。 斗了三十來招,楊越遙忽的雙拳橫穿,左腳往前跨出一大步,想要在楊季修雙腿還沒來得及變轉(zhuǎn)之時將之擊倒??墒菞罴拘迏s已然看穿了他的拳意,左掌橫擺擋住了楊越遙的雙拳,左掌斜出,劈向楊越遙的肩頭,雙腳更是閃電般的交叉,夾住了楊越遙的左腳。 楊越遙趁勢雙拳便掌,緊緊的抓住了楊越遙的左手,身子使勁往后拖拽,右腳微一彎曲,而后彈射向前,用膝蓋撞向楊季修的胸膛。 楊季修急忙側(cè)身,雙手順勢往后將楊越遙往后帶飛,落在了大殿之中。 “砰!” 兩人在空中再度對了一掌,各自落在兩邊,死死的盯著對方。 “??!” 瘋狂的叫聲從兩人口中同時響起,轉(zhuǎn)瞬之間,兩人便又纏斗到了一起。 只是這一次猛烈的纏斗已然沒有了剛才相互試探的意思,兩人也不避讓,也不閃躲,你一拳,我一拳的相互痛擊著對方。 “噗!” 鮮血從兩人口中同時噴出,臉上青紅相間的腫脹似乎在告訴所有人,這并沒有結(jié)束。 楊季修揮拳上前,直接一拳擊中了楊越遙的下顎,而楊越遙的右腳也直接踢在了楊季修的小腹。 可是兩人并未罷休,楊季修便拳為掌,撮指成刀,一指點向楊越遙的太陽xue。 楊越遙識得厲害,可是仍是不避不讓,雙拳再度橫推,重重的落在了楊越遙的腦袋上。 程月棠知道,楊季修已經(jīng)將心中所有的恨意都發(fā)泄在了楊越遙身上,同樣的,楊越遙也將所有的怒恨發(fā)泄在楊季修身上。 只是他們有所不同的是,楊季修因為老皇帝之死而恨,而楊越遙卻是因為楊季修而怒恨難遏。 楊季修在烏蘇潛伏長達(dá)一年,為的便是找到證據(jù)回京證明自己的清白??墒撬麤]想到的是,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這樣,自己的親生皇兄竟然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罪魁禍?zhǔn)妆闶沁@個在他臨死前扔拿匕首挾持著他的楊越遙! 而楊越遙一直以為對楊季修的妒恨便沒有停止過,即便是在獵宮之中的那一把大火燒將起來之后,楊越遙心中的快意也絲毫沒有籠罩他心中的妒恨。 因為楊季修,楊越遙在金州,在霸州,在北境,乃至于在烏蘇的所有謀劃都功虧一簣。因為楊季修,楊越遙與前太子爭斗數(shù)年的黨爭最后換來的結(jié)果卻不是他成功上位成為太子。 楊越遙如何不恨? “咚!” “咚!” 當(dāng)兩人同時躺在地上的時候,兩人眼中流露出來的恨意也絲毫沒有減弱。對于他們而言,除非他們之間其中一個死,另一個才能心滿意足。 “夠了!” 長公主最終還是出生制止了。 程月棠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煎熬和痛楚,大哭著上前摟住了地上的楊季修。 長公主走到兩人中間,臉上滿是冷笑和失望,“沒想到最終你們所能做的,也僅僅是這樣?!?/br> 話音落下,長公主看向楊越遙道,“來人!給我將此賊打入天牢!” “是!” 禁軍喝聲上前。 “長公主……” “長公主殿下……” 一眾大臣還記得楊越遙剛才所說的話,只要他沒有按時離開皇宮,那京城外的十萬大軍便會攻入京城。 這些大臣見到老皇帝已死,心中自然也明白這朝廷要發(fā)生巨大變化,倘若再讓楊越遙的十萬大軍如此一攪和,這京城如何還能安生? 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他們的親眷都還在城中。 長公主看向程月棠,好似在問她是否已然解決掉了那十萬大軍一般。 程月棠微微點頭道,“已經(jīng)解決掉了。” 話音落下,楊越遙在禁軍的手中掙扎怒吼,“不可能!不可能!” 程月棠扶起楊季修,看著楊越遙道,“世間沒有不可能,有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說著,程月棠便要帶楊季修離去,可是卻被楊季修生生止住了。 程月棠本想說就此算了,可是卻因為楊季修堅定的神色阻止了。她知道,楊季修心中對老皇帝的愧疚已然無法根除,他必須看到這個朝廷再度安寧下來,他才能安心的離開。 長公主對著禁軍道,“押下去,好生看管!” “不可能!不可能!” 楊越遙始終無法相信程月棠已經(jīng)將自己的十萬大軍所消滅,因為那是他的最后底牌! 其實早在程月棠返回宋明的時候便已然準(zhǔn)備對付楊越遙的十萬大軍,所以先讓唐矩將烏蘇四十萬大軍開赴邊境。待得程月棠抵達(dá)京城的時候,烏蘇的十萬大軍在燕無聲帶領(lǐng)下直接進(jìn)入了宋明境內(nèi)。 因為燕無聲手握玉雕金龍,所以一路之上無人敢阻攔。 而楊越遙將全部重心都集中放在了京城之內(nèi),用以對付程月棠,所以他哪里會知道出來京城外的程景況屬下大軍,還會出現(xiàn)一支烏蘇大軍? 就在程月棠入宮前的一個時辰里,燕無聲找到了楊越遙十萬大軍的藏身之處,一舉殲之,程月棠這才放心大膽的進(jìn)了宮。 所以剛剛程月棠在面對楊越遙之時一點遲疑擔(dān)憂也無,因為她已經(jīng)化解了楊越遙所有的底牌! 只是有一點她沒想到,那就是楊季修居然就是烏蘇國師。 她不敢相信的是自己與他同行這么久,而且在烏蘇還多次共事,居然也一絲破綻也未察覺! 不過程月棠轉(zhuǎn)念一想,也當(dāng)即明白了其中原因。一來楊季修在烏蘇假扮國師之時與自己交談甚少,而且又帶著面具,程月棠無法從聲音和容貌上進(jìn)行辨認(rèn)。再者楊季修刻意疏遠(yuǎn)程月棠,讓程月棠先入為主的以為國師來歷神秘,不是自己所能認(rèn)識的人。 只是這一切到此時已然不重要了,因為楊越遙已然出完了所有底牌,唯獨一張還未現(xiàn)身的大牌,程月棠知道,接下來要登場的,便是這個在楊越遙身后為其謀劃多年卻始終不曾露出一絲破綻的神秘人。 可是此人究竟是誰?程月棠不由面露疑色的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