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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表哥嫌我太妖艷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周皇后沒有抬眸,揉著額頭轉(zhuǎn)身:“傳與皇上,本宮身子不適,不能陪他看賽了?!?/br>
    宮人領(lǐng)命離開,周皇后這才放下手,長嘆走近,看著眾人間那肅容的人,柔聲開口:“知淵,你莫要怪他,舅母定會狠狠責(zé)罰他?!?/br>
    虞應(yīng)戰(zhàn)垂下眼簾,抬手拜禮,卻未開口。

    周皇后輕輕一嘆,就著宮人的手轉(zhuǎn)身走下階臺。

    男席這處的嘈雜很快便平息了去,并未影響女席的熱絡(luò),夫人小姐們?nèi)耘f看著競馬或驚或喜。

    然而剛剛還熱衷于場上競馬的吳嵐,現(xiàn)下卻完全被左側(cè)不遠(yuǎn)處桌席坐著的人吸引去了注意力。

    疑惑吳嵐jiejie頻頻側(cè)頭,李言蹊也循眸望去。

    桌席的上座坐著一名華服宮裝少女,少女面容秀致俏麗,舉止端莊,卻比在坐的其他女子豐腴許多。

    吳嵐嘖嘖搖頭,回過頭發(fā)現(xiàn)李言蹊也疑惑的在看那處桌席,開口解釋:“那人便是綾安?!?/br>
    那人便是讓吳嵐jiejie退婚了的綾安公主?

    聞聲回過頭,李言蹊有些疑惑,那人的形象實(shí)在與她想的那種會奪人夫婿的女子模樣相去甚遠(yuǎn)。

    喝了口手中的茶,吳嵐托著下巴再次嘖嘖搖頭,也唏噓不已:“半年未見她竟瘦了這么多,我雖然厭煩她,但著實(shí)想知道她是如何瘦下來的?!?/br>
    這是瘦下來的模樣?放下手中的茶盞,李言蹊疑惑:“她之前比現(xiàn)在還豐腴嗎?”

    吳嵐聞言略作思索:“她以前比現(xiàn)在還豐腴許多 ,聽其他貴女說,這位天生便豐腴,多喝些水都會比旁人重,看來那被她追著的江湖人對她影響很大,瞧呢,一直未能瘦下來的人現(xiàn)在都瘦下了許多?!?/br>
    話罷,吳嵐十分懊惱的埋首于桌案,哼聲道:“好羨慕啊,我也想瘦些,我最近好些裙子都穿不下了?!?/br>
    想到小時候胖胖的自己,想到小時候爹爹以她身上的rou驕傲的模樣,看到一臉懊惱的吳嵐jiejie,李言蹊極盡所能的安慰:“其實(shí)……其實(shí)女子豐腴些也挺好?!彼郧斑@樣安慰她的。

    不過是日常抱怨,但聽到安慰吳嵐心里稍稍好受些,輕輕一嘆,隨即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疑惑開口:“不過meimei好似比上次一見豐腴些了?!毙馗墓牡摹?/br>
    李言蹊聞言蹙眉,容色立刻嚴(yán)肅,全然不是剛剛說豐腴好的模樣:“是嗎?!那我也該減減重了?!彼膶徝酪粯优c旁人相去甚遠(yuǎn),她決不能信她爹的話。

    吳嵐哭笑不得:“……”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

    心有小煩惱的李言蹊小手托腮一嘆,安慰別人是一回事,落到自己身上又是一回事,果然胖是所有女子最不能忍的,她今晚不吃飯了!

    與吳嵐繼續(xù)閑談幾許,洗了瓜果回來的鴻雁匆匆走近,附耳到自家小姐耳際,將剛剛男席之事說與自家小姐,李言蹊鳳眸微瞇,紅唇勾起,有人看上她夫君了?

    輕輕點(diǎn)頭,李言蹊神色自若的與吳嵐繼續(xù)說話,直到許久后,身后傳來熟悉的低沉:“喃喃?!?/br>
    聞聲李言蹊起身與吳嵐一笑,轉(zhuǎn)身向自家夫君走去,然而走近那高大之人,李言蹊紅唇一勾,錯身輕哼,抬著下巴提裙走下臺階。

    看著小妻子錯身離去,虞應(yīng)戰(zhàn)眉頭一蹙,知小妻子這是又哪里不快了,心里一邊思忖著自己哪里惹了她,足下也未停,大步上前,一手握住小妻子的手,一手自然而然的替小妻子提起裙擺。

    男子高大俊美,女子雖圍帽遮面卻身材曼妙妖嬈,圍帽飄動間總能窺看些艷麗,眾人怔神于那曼妙,卻也咋舌于這位肅冷的將軍竟會為妻子提裙子。

    從晨時開始想,想到一日的種種,仍舊不確定惹她如此耍脾氣的是哪件事,虞應(yīng)戰(zhàn)沉著臉低語:“喃喃乖,你太小,高馬頑劣你騎不了?!?/br>
    李言蹊不語,虞應(yīng)戰(zhàn)眉頭皺緊再次開口:“喃喃好看,我這么多年只喜歡喃喃一人,時刻想將喃喃帶在身邊,日后盡量克制,不會在外人面前吻你了好不好?”

    面頰通紅,李言蹊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侍衛(wèi)丫鬟看來,暗暗松了口氣,不過心頭的窒悶好受許多,有人看上她家夫君是因著他好,她何必為難自己人,稍稍緩下腳步,任那人攬住自己。

    歪打正著的虞應(yīng)戰(zhàn)松了口氣,繼續(xù)輕哄著懷中的人,然而看到迎面走上臺階的名揚(yáng)侯夫人,肅容垂下眼簾,錯身之際沉聲開口:“夫人,你的玉佩掉了。”

    因?yàn)檎煞蚧杳远瓴皇厣岬鸟T氏聞言回身,白著臉牽強(qiáng)一笑:“不是我……”

    然而玉佩入目,聲音戛然而止,下一刻不可置信的抬頭,看清了剛剛與自己說話的人更是震驚。

    似未察覺馮氏眼中的驚慌,虞應(yīng)戰(zhàn)垂眸命人將手中的玉佩送去,攬著懷中人繼續(xù)走下階臺。

    強(qiáng)笑的拿過那玉佩,此時的馮氏已經(jīng)如墮冰窟。

    景兒的玉佩明明隨著景兒一同下葬了,怎么會在西遠(yuǎn)將軍手中?!

    本想與其他夫人告罪先行回府的馮氏,現(xiàn)下連告罪也不顧了,搖晃著身子握住身側(cè)嬤嬤的手,穩(wěn)住身形:“回府!”

    一路驚神,回到侯府,馮氏未來得及去看丈夫的傷勢,便怔怔坐在正堂之上。

    景兒的玉佩怎么會出現(xiàn)在西遠(yuǎn)將軍手中?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以雙生蠱,用景兒之命害那女人一尸兩命?還是他知道了他身上有蠱毒之事?

    心神俱慌,馮氏面色慘白,輕顫開口:“快,快拿我的腰牌來!”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去見那人。

    一側(cè)守著自家夫人的嬤嬤忙驚詫開口:“夫人,當(dāng)年您嫁入侯府,腰牌便被收走了。”

    閉眸揉著額角,馮氏咬了咬牙,她倒是忘了那人素來動作快,可她與那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件事必須要讓那人知道。

    第63章

    臨近傍晚, 街市漸漸人頭攢動, 街邊的鋪?zhàn)永镆灿辛钊舜瓜训南銡怙h出,孩童們玩耍于街角巷口, 一片熱鬧, 若是以往李言蹊定會按壓不住喜好熱鬧的性子, 挑簾望去。

    然而現(xiàn)下,將軍府的馬車內(nèi)仿若隔絕了那份熱絡(luò)嘈雜。

    當(dāng)看到虞應(yīng)戰(zhàn)將孔雀的玉佩拿給名揚(yáng)侯夫人, 李言蹊已經(jīng)顧不得耍性子了,往日種種的擔(dān)憂一并浮上腦海。

    頭靠在那硬邦邦的懷中,小手無意識的攥著他衣襟,她的夫君雖然平日對她傻兮兮的, 可在外從來睿智果決,他答應(yīng)她不會有事,她該信他,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他將她疼的像個孩子, 她也愿意做讓他疼的孩子,可她從未忘記自己是他的妻。

    她怕她傻兮兮的夫君有事。

    鳳眸沒了往日的靈動,盛滿了擔(dān)憂。

    小妻子一路沒有響動,虞應(yīng)戰(zhàn)眉頭微蹙,察覺出些不對,大手伸過抬起懷中人的下巴, 看到那小眉頭緊蹙, 忙將人提抱起來, 蹙眉沉聲:“喃喃與我說。”

    被抱跪坐他腿上,李言蹊咬了咬唇,想到這是外面,沒有開口,鳳眸垂下靠在他的肩頭,撅了撅嘴:“我待會問你什么,你都要與我說啊?!?/br>
    知她是因著剛剛的事憂心而不是惱怒他,微微松了口氣:“好。”

    一回府內(nèi),應(yīng)付了嬤嬤,李言蹊便匆匆回房,看到已經(jīng)端坐在案幾前的夫君,熟稔的坐去了他腿上,鳳眸瞇起,將一路隱忍的話問出:“孔雀是名揚(yáng)侯的女兒?”

    看到小妻子蹭到自己腿上,大手忙伸去攬住那纖細(xì)的腰身,啄了啄她的唇,沉聲:“嗯?!?/br>
    因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鳳眸嗔怒瞪去,雙手抱臂,李言蹊跨坐正視:“你身上的蠱毒是她下的?”

    因著她沒有規(guī)矩的坐姿蹙眉,虞應(yīng)戰(zhàn)卻抬手將人抱的更近些,托著那小屁股拍了拍:“不是?!?/br>
    看出他的漫不經(jīng)心,李言蹊輕哼一聲,隨即鳳眸明亮,身子伏在他胸口,紅唇微啟咬了咬他的喉結(jié),柔聲開口:“你若乖乖說,我待會有獎勵給你?!?/br>
    大手僵住,心頭驟跳,黑眸幽深,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主動給他獎勵了。

    喉結(jié)上下攢動,黑眸定定的看著面前精致的小妻子,心動那獎勵,雖然不喜她憂心那些不重要的事,但還是開了口:“我與蕭景身中同樣的蠱毒,此蠱成功便是以犧牲一人性命換取另一人性命,失敗便是子蠱母蠱寄生的兩人在蠱毒發(fā)作時先后死亡?!?/br>
    看到小妻子眉頭糾結(jié)蹙起,俯身吻了吻:“我與小刀是前者,蕭景與那位亡故的侯夫人則是后者?!?/br>
    所以馮氏能被扶正便是以犧牲孔雀為代價?

    李言蹊驚住,她不敢想象一個母親會做出這樣駭人聽聞的事,咬了咬唇,李言蹊眼眸泛紅,蕭景啊,原來孔雀的名字這樣好聽,孔雀說她記不起小時候的事了,不知她離開時是否想起,她不希望她想起,倘若想起,知道自己只是被母親利用的棋子,她會何等心痛。

    小手攥緊自家夫君的衣襟,李言蹊眼眸朦朧,看到小妻子難過,虞應(yīng)戰(zhàn)蹙眉,大手安撫的拍了拍小妻子的脊背,抬起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

    感受到手上的溫?zé)?,李言蹊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道:“既然這蠱毒有成功有失敗,為什么會被用來害人?”

    虞應(yīng)戰(zhàn)垂眸,將那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兇險(xiǎn)痛楚輕描淡寫道出:“在我與小刀之前,沒有成功之例?!?/br>
    沒有成功之例,這蠱便徹底成為殺人之蠱,無人了解蠱毒,便也無從查出死因,更尋不到兇手。

    心頭一震,李言蹊緊緊的攥住他的衣襟,心中后怕,她原來差點(diǎn)失去兩個對她最重要的人。

    聽說他很小便有頭疾,既然頭疾是因著那蠱毒,他幼時生活的是何等兇險(xiǎn),想到曾經(jīng)會耍心思與人要壓歲錢的夫君曾置身險(xiǎn)境,李言蹊心疼的緊,跪坐在他身上,與他平視,眼眸朦朧的看著一臉嚴(yán)肅緊繃的人,傾身過去,吻了吻他的眉峰,吻了吻他的眼睛,吻了吻他的鼻尖,最后吻了吻他的唇。

    因著她輕柔愛憐的動作,虞應(yīng)戰(zhàn)渾身緊繃,喉結(jié)攢動,沙啞問詢:“這是獎勵?”

    紅唇勾起,眼眸中的淚水順著眼角掉落,李言蹊輕笑出聲,再次吻上他的唇:“傻子,這不是獎勵,是我心疼你。”

    大手猛地?cái)堊阎腥说难?,胸膛起伏的人將人大步抱上床榻,不顧往日的憐惜將自己的全部重量交付。

    高大的男人肌rou糾結(jié),胸膛滿是汗水,麥色的肌膚襯得身下的女子白的刺眼,再無縫隙的貼合,滿室曖昧。

    直到天色完全褪去顏色沒入黑暗,房內(nèi)才重新沉寂。

    靠在男人懷中,李言蹊眼眸因疲憊微合,感受到環(huán)在腰間的大手又一次游移向下,忙伸手制?。骸安恍胁恍校译y過?!?/br>
    大手停在小妻子的小腹,虞應(yīng)戰(zhàn)自后吻了吻懷中人的脖頸:“喃喃乖?!?/br>
    累的不想開口,只牢牢的按住他的手,見小妻子意志堅(jiān)定,大手終于放棄,正要從小腹游移向上,李言蹊驟然清醒,睜開眼眸,再次按住他的大手:“我要生氣了?!?/br>
    大手猶豫后終于不再動,最終老實(shí)的將自己的小妻子團(tuán)放在胸膛,摸摸小手而已。

    一身的疲憊讓剛剛的憐惜心疼煙消云散,趴在他胸膛,清醒些的李言蹊后知后覺的開始算賬,紅唇撅的老高:“聽說今日有人與夫君示好?聽說是吏部尚書的嫡女呢,叫海棠兒?這樣的名聽著便心軟,夫君那海棠兒漂亮嗎?”

    聞聲蹙眉,虞應(yīng)戰(zhàn)啄了啄她的唇:“沒有看?!?/br>
    李言蹊輕哼,垂下眼簾,小手拄著下巴,一手在那硬邦邦的胸口畫著圓圈:“那日后也不許你瞧?!?/br>
    這有何難,他從不看女子:“嗯。”

    紅唇終于勾起,親了親他的下巴,感受到身下人的緊繃低笑出聲。

    趴在硬邦邦的胸膛許久,胸口有些疼,李言蹊想到還未來的及與嬤嬤說今日的趣事,便想起身,往日自己都是昏睡過去,哪知羞恥,可現(xiàn)下是醒著,沒穿衣服她總有些害羞,想了半晌眼眸嗔去:“我要起來了,你不許看啊。”

    虞應(yīng)戰(zhàn)蹙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李言蹊不放心的一手伸出遮住他的眼眸,一手夠了夠,拿起自己的肚兜迅速轉(zhuǎn)身。

    尋到肚兜起身便要穿上,然而心中憂心那人睜開眼眸,手下總有些慌亂,帶子有些分不清。

    直到那兩個帶子被大手握?。骸拔?guī)袜?。?/br>
    面頰通紅,李言蹊撅了撅嘴,但見那人當(dāng)真一本正經(jīng)的為自己系帶子便也未開口阻攔。

    細(xì)細(xì)的帶子被大手系上了個漂亮的結(jié),系好了帶子,剛剛還一本正經(jīng)的人,眼眸不由自主的移向那雪白的脊背,看到腰間一左一右的兩個手印,英眉一蹙,黑眸幽深,附身吻了吻那脊背,大手不由自主的深入肚兜,將人抱入懷中。

    李言蹊一聲驚呼忙按住那大手,轉(zhuǎn)頭便要訓(xùn)斥,然而唇卻被身后的人用力擒住,大舌嫻熟的突破齒關(guān)時,長著厚繭的大手也開始動作。

    難舍難分大有再一次共赴沉淪時,外室的門突然被叩響:“爺,薛太醫(yī)來府,說有要事相告?!?/br>
    雙手抵著那硬邦邦的胸膛,李言蹊聞聲別開頭,再那唇追來之時喘息開口:“我……我餓了?!?/br>
    英眉皺起,黑眸定定看了半晌,最終將人抱起,抬手為人著衣。

    半晌,虞應(yīng)戰(zhàn)一臉陰沉大步走向書房,李言蹊則眼淚汪汪的靠在徐嬤嬤懷中:“嬤嬤你讓我與你睡吧,讓我與你睡吧,否則我會死的。”

    哭笑不得的抱著自己小姐,徐嬤嬤拍了下自家小姐的肩膀:“呸呸呸,莫要說這晦氣話?!笨粗约倚〗阄蛇@般,徐嬤嬤也不由一嘆,眼眸猶豫,最后抬手為自家小姐整理鬢發(fā),輕嘆道:“聽說以前將軍沒有通房妾室,現(xiàn)下難免如此,小姐莫要憂心,日后有了孩子便會輕松許多?!?/br>
    眼巴巴的從徐嬤嬤懷中起身,李言蹊蹙眉偏頭:“是這樣嗎?”

    看著自家小姐小可憐的模樣,心頭柔軟的徐嬤嬤輕咳一聲,大概……大概吧,不去看自家小姐,徐嬤嬤挽著袖子起身:“小姐餓了吧,老奴這就命人布飯?!?/br>
    心頭狐疑猶豫,但聽到這話李言蹊眼眸一亮:“嬤嬤莫要命人布飯了,今天我想親自動手?!彪m然他剛剛有些不是人,但他也是她的夫,行商之人不能言而無信,她說要獎勵他定要獎勵。

    后院小廚開始熱火朝天,前院書房內(nèi)的兩人卻靜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