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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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檸把這東西拿下來,余光不經(jīng)意掃過卡片另一面的畫面,動作驀地頓住了。 她仔細看向卡片……不,看向這張大頭照。 照片上是她的臉。 第18章 照片里的喻檸還穿著藍白條的校服,應(yīng)該是她高中照的證件照。就是不知道楚千乘是從哪里扒下來的,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楚千乘收藏她的照片干什么? 而且還用塑封膜封起來。 喻檸看向楚千乘,對方依然酣甜地睡著,也不知道夢見了什么,他露出一個笑容,哼唧幾聲,還把懷里的腳丫子抱地更緊實了些。 腳丫子的主人則不適地擰起眉,用力抽了一下沒抽動,于是也就隨他去了。 喻檸看著這一幕,心情復(fù)雜,她轉(zhuǎn)開視線,看向床上的另外兩人,視線直接和一雙烏溜溜的圓眼睛對上。 眼睛的主人染了一頭金色的中短發(fā),看起來年紀(jì)不大,滿臉稚氣。在與喻檸的視線對上后,他明顯驚慌起來,下意識地向后蹭了幾下,他本就睡在床邊,這下便“哎呦”一聲,直接滾下了床。 喻檸還沒有動作,他已經(jīng)像猴子一樣靈活地爬了起來,跪坐在床邊,露出半個腦袋驚恐地緊盯著她,同時瘋狂拍打睡在他旁邊的另一個瘦高個少年,抖著聲音顫巍巍道,“女女女女女女的……四兒!四兒?。?!女的?。。?!他們同居了啊啊啊啊啊!” “什么玩意兒就女的女的女的的?!北凰拇虻氖莞邆€少年也揉著眼睛爬了起來,一開口滿嘴的東北風(fēng)情,“我們?nèi)齼罕霍|住了還是咋的大早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的!?。 ?/br> 瘦高個少年也一個驚恐翻滾下了床,兩人半跪在床下,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見鬼了似地緊盯著喻檸,眼睛瞪得比荔枝都大。 喻檸頓時哭笑不得。 不過也托了這瘦高個少年剛才那撕心裂肺的慘叫的福,剩下倆人也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楚千乘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但聞到的味道就不那么讓人愉悅了。他緩緩低下頭,看清自己懷里的東西——那東西的還破了洞露出一根需要修剪的腳趾,頓時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丟□□包一樣把饅頭的腿丟到一邊。 他半坐起身體,拉下自己卷到胸口已經(jīng)像咸菜干一樣皺巴巴的衣服,抬高視線就看到跪坐在床下抱在一起的兩只。 他頗嘲諷地哼了一聲,“大早上的抽什么風(fēng)?!?/br> 兩名少年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落向他的身后,那表情別提有多驚悚了。 楚千乘僵了一下,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他不動聲色使勁拉扯了幾下上衣,又趁著低頭的功夫趕緊抹了把眼角,這才慢慢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假裝像是剛發(fā)現(xiàn)喻檸一樣,用剛清醒過來的沙啞嗓音驚異問道,“你怎么在我房間里?” 地下那兩只的視線瘋狂在兩人臉上搖擺,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 喻檸看著楚千乘腦袋上好幾綹睡得翹起來的頭發(fā),還有他那雙眼睛,腫的雙眼皮都沒了,失笑道,“先吃飯吧?” 然后一邊將那張大頭照揣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一邊又像沒事人一樣離開了房間。 喻檸一離開房間,地上那兩只立刻就連滾帶爬的爬上床,撲到楚千乘面前,就差揪著他的領(lǐng)子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了。 “他jiejie啊?!辈粍勇暽戳艘粓龃髴虻酿z頭終于爬了起來,嘿嘿笑著答疑解惑。 “兆神不是說沒有jiejie嗎?”老實孩子三率先提出疑問。 饅頭先看了眼楚千乘,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痛快地答道,“不是親的,再婚的jiejie,沒有血緣關(guān)系,好像就大兩歲?!闭f著,饅頭還故意補充一句,“這個jiejie就是那個小jiejie,昨天晚上咱不是還見過,就錢包里塞照片那個?!?/br> “噢~~~”錢包這個梗他們懂,三和四異口同聲,恍然大悟。 這下變成三個人像是發(fā)現(xiàn)了天大的秘密一樣,擠在一起,上下打量楚千乘,臉上還掛著一個頗有深意的笑,那模樣別提多欠打了。 楚千乘眼角跳了幾下,率先爬下床,走到衣柜前挑揀出一件干凈的衣服,然后將身上又臭又皺可以當(dāng)抹布的上衣脫掉,換上這件。 在他脫衣服時,饅頭嗷地一聲叫喚,以與他身材完全不符的靈活動作跳下床,一個箭步?jīng)_到楚千乘面前,手掌精準(zhǔn)地按住楚千乘剛換好衣服的腹部。 “這什么東西!”他一臉見鬼的表情,還試圖掀起楚千乘的衣服來。 “呵呵,沒見過吧。”楚千乘傲慢地?fù)P高眉毛,抓住饅頭的手丟到一邊。 饅頭捂著手站在楚千乘的身后,滿臉的傷心欲絕,悲痛道,“你變了!我們不過分開半年,半年啊!你就成了有腹肌的小白臉了!” 他像個尾巴一樣跟住楚千乘,“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我們?yōu)槭裁磿x擇成為彼此的唯一!你心里還沒點數(shù)嗎!” 楚千乘打了個呵欠,撓著頭往衛(wèi)生間走,根本沒理會后面嗷嗷叫喚的前輔助。 跟在饅頭后面的三和四則互相咬耳朵。 三是最后加入戰(zhàn)隊的,他今年都不到18歲,“饅頭哥是怎么了?” “聽說兆神在青訓(xùn)營的時候也是個……嗯,胖子。后來慢慢瘦了,現(xiàn)在連腹肌都有了……可能和兆神同一起點的饅頭哥覺得落差太大,有點受不了吧?” “胖子?”三抬頭迅速掃了眼兩人,困惑道,“就算是胖子,咱們兆神也是個帥氣的胖子啊,這起點一直就不一樣。” 四拍了下三的頭,在對方委屈的視線中,痛心疾首教育道,“你怎么就知道瞎說大實話?!?/br> *** 平時喻檸家的早餐都是阿姨做好的。今天因為人比較多,喻檸又多做了一鍋粥并煮了幾個雞蛋。 五個人排排坐好,安靜喝粥吃飯。 期間三和四兩人不住地打量喻檸,然后再用視線無聲交流,動作大的楚千乘都忍不了了。 他在飯桌子下狠狠地踩了兩人一人一腳。 三縮了縮脖子,安靜了。 四則不怕死的笑呵呵攀談道,“小jiejie這飯做的真好吃?!?/br> 喻檸笑道,“小菜都是阿姨做的?!?/br> 阿姨? 三和四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又對在了一起。 有錢人。 喻檸飯量不大,此刻已經(jīng)吃完了飯,她看向楚千乘道,“這還是你第一次帶朋友回家呢,以后可以多叫朋友來家里玩啊。” 楚千乘低頭吃飯沒說話。他都要郁悶死了,昨天他們玩完之后,就沒幾個意識清醒的,四個人稀里糊涂的打了一輛車,他當(dāng)時坐在副駕駛,后面三個則睡得死豬一樣。 他迷迷糊糊的和司機報了地址,司機以為幾人都是一起的,直接拉回了楚千乘家。 剛才洗漱的時候楚千乘想起自己那件衣服上的詭異味道,趕緊給幾人各找了一套干凈的換上。 三的個頭比較矮,不到一米七,短袖都讓他穿成了七分袖。 吃飯的時候,喻檸的手機震了一下,她從褲袋里拿出手機,順便也帶出了那張自己的大頭照。 “哦對了,”她把照片的正面放在桌子上,疑惑地問道,“這張照片是怎么回事?” “噗!”楚千乘差點把粥又噴回碗里。 他定了定神,仔細打量一番確認(rèn)是應(yīng)該壓在他枕頭下的那張照片,頓時緊張的心臟都要從嘴里吐出來了。 楚千乘強壓住緊張焦慮的心情,小心觀察喻檸的表情,確認(rèn)她應(yīng)該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單純的困惑,看來好好解釋是能混過去的,于是不得不開始絞盡腦汁地思考一個完美的借口。 旁邊的饅頭都愣了。他是見過這張照片的——在楚千乘的錢包里。 “這不是小jiejie嗎?還穿著校服呢?!比闷鹫掌囊哺硬弊哟蛄?。 四哈哈笑道,“怎么還用塑封膜封起來啊?這是要保存起來嗎?我媽她倒是喜歡把我每張證件照都收一張放到相冊里?!?/br> 哦!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但是他特么的只有一張?。《宜麨槭裁匆账鹙iejie的照片?。?/br> 楚千乘焦慮的桌子下的腳不住點地,他瞥見饅頭給他使了個顏色,用嘴型無聲問道:【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 楚千乘急的頭都要炸了。 喻檸把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她本來只是困惑,現(xiàn)在反而有了些別的猜測,“我是從你的房間里撿到的,你收我的照片干什么?” “?。繌姆块g里?”三和四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雖然平時總想找機會打趣楚千乘,但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明顯不合適。 三像是拿了燙手山芋一般趕緊把照片放下,兩人都安靜如雞的坐好,乖寶寶一樣,一時間沒一人說話。 這詭異的氣氛讓喻檸也感到有些不自在,她看向楚千乘,輕聲問道,“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楚千乘慢慢抬頭看向喻檸,臉上因常年不見光而顯得格外白皙的皮膚慢慢染成了紅色。 他眨了眨眼睛,視線緩緩垂下,落在桌上那張照片上,數(shù)不盡的話堵在胸口,滿滿脹脹,呼之欲出。 卻又突然間被一根針戳中,瞬間癟了下去。 這根針,就是他最不愿去回想的記憶。 第19章 那是在楚千乘高一暑假時發(fā)生的事。 因為他在高中的學(xué)習(xí)成績有所提升,年級排名還到了中間的位置,楚爸非常高興,所以這個暑假不但沒有限制他的行動,還給了他不少零用錢。 那天是個周五,還是電影《阿o達》首映的日子。 當(dāng)然,電影這件事不是楚千乘關(guān)注的重點,他只是在去電影院附近一下新開的網(wǎng)吧時,發(fā)現(xiàn)影院門口掛滿了阿o達的廣告牌。 他還被廣告牌上的藍臉人類吸引了,駐足看了一會,然后才進網(wǎng)吧。 當(dāng)時英雄聯(lián)盟國服已經(jīng)發(fā)行了一年多,儼然成了整個網(wǎng)絡(luò)游戲圈的當(dāng)紅炸子雞,網(wǎng)吧里到處都是打英雄聯(lián)盟的,各種叫嚷聲此起彼伏。 作為資深網(wǎng)癮少年的一員,楚千乘也毫無懸念的沉迷在這個游戲里。實話實說,他學(xué)習(xí)的一部分動力就是能自在的跑出來打游戲。 這一打就是一整天,他上午鉆進網(wǎng)吧,直到傍晚才邁著虛浮的腳步走出來,準(zhǔn)備回家吃飯。 楚千乘正巧趕上電影散場,絡(luò)繹不絕的人流從眼前穿行而過。他目無焦距地發(fā)著呆,腦袋里還在回想剛才贏了的那把比賽,他用薇恩carry全場,毫無懸念的是本場比賽的mvp,結(jié)束游戲還有兩個隊友加他好友,問他要不要一起排位。 他沒加,他們太菜了。 熙熙攘攘的人流漸漸稀疏,楚千乘正要邁步向前走,一對年輕男女說笑著從他眼前走過,他的動作頓時定住了。 那個女孩子留著及肩的黑色長發(fā),兩鬢的頭發(fā)梳起,在腦后斜扎著,顯得俏皮可愛。 ——與他幾小時前在飯桌上見到的樣子別無二致。 他當(dāng)時把半張臉都埋在了粥碗后面,不住地偷偷打量,想著把她的頭發(fā)打散,她會不會無奈地柔聲抱怨,然后再讓他幫她重新梳好。 那時他的手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穿過她的發(fā),再嗅聞她和他同款的洗發(fā)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