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這是……怎么回事?”張蓮兒好奇地問道。 “看來輕歌是看出了郝運身上的弱點。”容月兒一手摩擦著下巴,滿臉笑意地說道。 “弱點?在輕歌面前,郝運師兄不是全身都是弱點嗎?”張蓮兒默默地說了一句扎心的大實話。 “非也!非也!”容月兒搖頭晃腦地否認道:“郝運的實力確實不如輕歌良多,但其有著那沖天氣運相助,反而變成了一個‘碰不得’的人物,若是正面對戰(zhàn),輕歌肯定一個照面就能將郝運打趴下,但是與輕歌對戰(zhàn)的卻并非郝運本人,而是郝運的運氣。” “運氣?那這要怎么打?”運氣之虛無縹緲,整個修真界之人都知曉,曲輕歌對戰(zhàn)運氣,她連敵人在哪都看不到,怎么打? “所以我才說,輕歌看出了郝運的弱點?!闭f著,容月兒話音一頓,向著張蓮兒挑了挑眉,下巴指指她的雙手。 “師姐說了那么多該渴了吧,來喝點水。”張蓮兒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殷勤地將手中捧著的靈果汁遞到容月兒唇邊。 “還是我家蓮兒懂事?!比菰聝航o了張蓮兒一個贊賞的笑意,笑得人家小臉兒通紅,低頭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靈果汁之后,才接著猜慢悠悠地繼續(xù)解說:“郝運可以說是成也氣運,敗也氣運,之前輕歌用充滿攻擊性的招式去攻擊他自然打不著人家,不僅如此還會引起郝運身上氣運的警惕,將輕歌列為危險之人,今后不再讓她靠近郝運?!?/br> “好在輕歌及時發(fā)覺了郝運身上的謎團,所以她最后利用毒系的迷惑性,吸引了郝運的注意力,實則只是使用了一個簡單的安眠用的小幻術(shù)而已,那術(shù)法并未蘊含任何攻擊之意與敵意,讓郝運身上的氣運放松了警惕,所以他就中招了?!?/br> “所以說,我們只要能用不帶攻擊性的招式去攻擊郝運師兄,那么就能戰(zhàn)勝他?”張蓮兒雙目明亮,語氣興奮地總結(jié)道。 “也不能這么說,郝運既然能成為核心弟子,哪怕其中有部分運氣的成分,但他的實力還是不弱的。若是換做他人來與其對戰(zhàn),他身上的氣運可能都不會出現(xiàn)干擾,郝運自己就能將對手解決,不過是輕歌給人的感覺太過危險,反到激發(fā)了他的氣運罷了。” 說到底還是對手級別太高,郝運身上的氣運遇強則強,所以才會變得那么神奇,其實換個對手,就算沒有氣運的相助,可那人最后能不能打贏郝運都不一定呢! 這就跟在一群優(yōu)質(zhì)的良馬之中挑出一匹最弱的良馬,但這匹良馬也是比其他的中下等的馬要強得多的道理一樣。 裁判長老數(shù)了十下,郝運還未醒來,便判定曲輕歌獲勝了,而郝運則被人抬下去繼續(xù)睡覺了。 這結(jié)果也是讓人很意外了,直到下一場比試進行,眾人還在議論上一場比試的事情。 第167章 冷封星vs蘭若 第二場比試是冷封星對戰(zhàn)金丹后期的方博遠。 曲輕歌坐在看臺上看著對戰(zhàn)臺上的兩人,腦中快速地將各種信息套在各人的身上。 冷封星乃是特殊靈根暗系極品天靈根,且還是幽冥法體,這種特質(zhì)非常適合修習(xí)鬼族的暗系功法,這種特殊的天賦體質(zhì)若是放到其他宗門去可能還有些束手無策,但是在凌云宗之內(nèi)冷封星卻得到很好的培養(yǎng)。 原因便是宗門內(nèi)某位合體長老的妻子便是一位鬼族之人,冷封星是直接由那對長老夫婦教導(dǎo)長大的,所以也習(xí)得一身極為厲害詭譎的暗系功法。 而方博遠則是水系上等天靈根,且其也擁有特殊法體諦聽之體,能傾聽萬物的心神,看透人心的本質(zhì),在與人對戰(zhàn)之中可做到預(yù)判與提前感知危機,從而及時應(yīng)對,且他一手水系術(shù)法也被其運用到極致,極為不好對付。 冷封星是個人如其名的冷傲男子,他一身玄色勁裝,雙手持兩炳細長彎刀,刀身極薄,鋒利異常,在西斜的日光之下折射出冷冽的寒光,方博遠是一位真正的如水般溫柔的男子,他身著一襲白衣,身姿縹緲如仙,氣息溫柔親和,手持一把造型華麗的水藍長琴,凌空而立地與冷封星對持。 “蓮兒,口水?!鼻p歌無奈地提醒盯著冷封星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的張蓮兒。 “哦哦哦?!睆埳弮黑s緊回神,拿著手帕一抹嘴巴,卻什么都沒有,意識到曲輕歌在調(diào)侃她,不由得羞惱道,“輕歌!” “哈哈哈……誰叫你兩只眼珠子都眼釘在人家的腰上了。”曲輕歌跟容月兒笑倒在一起,看著張蓮兒可愛的模樣,樂不可支。 不過在場之中除了張蓮兒,還有許多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粘在冷封星身上,除了是在欣賞人家?guī)е愑蝻L(fēng)情的俊美容顏之外,也是被人家勁裝上開衩的側(cè)腰間露出的精致線條所吸引,別說張蓮兒被曲輕歌調(diào)笑口水都要下來了,看臺上還真有人癡迷地口中不知不覺滴落下來,出了丑。 笑鬧之后還是得專心看比試,比試一開始,冷封星的身影便消失在場地中,方博遠似乎早有預(yù)料,不緊不慢地彈奏手中之琴,優(yōu)美的聲音響起,化為一道道水波漣漪蕩漾在場中,向著四周擴散。 突然,水波在一處察覺出了異樣,方博遠瞬間反應(yīng)過來,如玉般的修長指尖在琴身上一抹,幾道金戈之聲響起,凌厲的音波向著那處快速襲去。 “咻!”冷封星的身影顯出了一瞬間,手中彎刀劈砍,擋住凌厲襲來的幾道音波,隨即周身一晃,又隱藏在暗處。 方博遠臉色不變,溫柔地輕撫懷中之琴,奏出一曲曲優(yōu)美的樂章,突然,他足尖一點,身子飄然向后閃退,躲開突然在他面前顯現(xiàn)出身影,手持利刃向他襲來的冷封星,周身水波層層蕩漾,秀雅指尖拉出道道細細的水線,揚手舞動,水線飄揚,無數(shù)水線交織在一起,化為一條清澈的水色紗綾。 紗綾輕舞,血色紛飛,顆顆鮮紅突然落在臺上,曲輕歌睜大雙眸,眼見著那看似輕柔纏綿的水色紗綾化為殺人利器,每一條水線都是一根利刃,由無數(shù)水線構(gòu)成的紗綾便是無數(shù)根利刃,直絞得冷封星一只手臂血rou模糊。 “水綾之舞。”一擊得逞,方博遠才輕啟薄唇,溫潤清澈的嗓音吐出這一招的名稱。 “暗影封殺?!崩浞庑巧裆C冷,整個對戰(zhàn)臺之上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突然被一陣黑暗籠罩,看臺之上的人紛紛疑惑議論,等到黑暗散去之時,就見方博遠白色衣裳血色浸染,已然受了及重的傷勢,倒地不起了。 “一、二、三……”裁判長老已經(jīng)慢慢在數(shù)數(shù)了,可是方博遠捂著身上傷口,掙扎了幾下,還是沒能爬起身,最后只能躺在地上,等著長老數(shù)到十,被判定淘汰。 “剛才發(fā)什么了什么?”張蓮兒一臉迷茫,“我也看不清?!鼻p歌搖搖頭說道。 兩人一同看向身旁的容月兒,沒想到容月兒也是搖頭,“他這人的招式很詭異,就算我之前與他比試過一會,也沒怎么摸清楚他的套路?!?/br> 得了,今日散場,明日再來吧。 “輕歌?!鼻p歌臨走前被容月兒叫住,她轉(zhuǎn)頭望來,就見容月兒對著自己瀟灑一笑:“昨日,謝了?!?/br> “我們是朋友?!鼻p歌只回答了這么一句,便于容月兒告別離開,當她御劍飛在半空中之時,還能聽講身后容月兒那爽朗的笑聲,唇邊不由得也露出愉悅的笑意。 是夜,曲輕歌仰躺在房頂之上,揮手散去周圍瘴氣,看著頭頂之上閃爍的漫天星辰,神情悵然。 “嗡嗡嗡…”丹田內(nèi)的弒血劍震動幾聲,引起了曲輕歌的注意。 她一手按在丹田上,一手枕在腦后,低語道:“沒在煩什么,就是在想,接下來該怎么比試,才能贏?!?/br> 一道血色霧氣圍繞著她的手腕旋轉(zhuǎn)了一圈,曲輕歌抬起手看了一眼,那上面正佩戴著一只藍色的手環(huán),正是當初易夏為她帶上的重力環(huán),隨著這些年曲輕歌實力的增強,重力環(huán)給予曲輕歌的重力就越發(fā)地大,從一開始的二倍重力,直到現(xiàn)在的百倍重力,也能窺得出曲輕歌這些年的實力成長。 “這是同門間的比試,不是生死之戰(zhàn),不可輕易動用的?!鼻p歌為弒血解釋道,弒血不解地“嗡嗡嗡…”震動,曲輕歌輕拍了拍丹田的位置,安撫了一下它。 “你沒發(fā)覺嗎?每一位核心弟子手中都帶著重力環(huán)壓制實力,說是比試,其實他們在重力環(huán)的壓制下,連八成的實力有沒有發(fā)揮出來都是一個問題。”而且有外人看著,凌云宗也不可能將所有核心弟子的真實實力展露在外。 就連其他宗門的高層們,也很少有人能知道凌云宗每一位核心弟子都隨身帶著這種既能鍛煉自己,也在壓制自身實力的手環(huán),平日這手環(huán)對于每一位核心弟子來說不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裝飾,可若是到了危機之時,憑著解開這個手環(huán),整個凌云宗的核心弟子們的實力能在瞬間提升一個檔次! 最后弒血劍不再鬧騰了,它從曲輕歌丹田之中出來,靜靜地躺在她身旁,陪著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第二日三場比試分為上午兩場,下午兩場。 上午第一場比試是烈鳳師姐對戰(zhàn)金丹初期的陳篤師兄。 烈鳳師姐在宗門弟子間的名氣很高,來源便是因其是火鳳老祖的侄女兒,而火鳳老祖一向是個行事高調(diào)的人,烈鳳師姐像極了她,行事也頗為高調(diào)張揚,所以再弟子間的認識度很高。 烈鳳是單火極品天靈根,法體乃是鳥雀之皇的鳳凰之體,修到極致可化為火鳳凰,實力及其強大,受法體影響,烈鳳的雙目與發(fā)絲全都是赤紅色的,這也是她在弟子間名氣那么高的一個原因。 她的對手陳篤是一位風(fēng)火雙系靈根的陣修,精通各種陣法,最為喜愛殺陣與幻陣,常常愛將各種陣法交疊使用,以此產(chǎn)生不同的威力,即便因其沉迷陣法而有些荒廢修為,但憑借其陣法的威力,同樣實力不俗。 兩人間的對決就是陳篤不斷布下各種陣法,企圖坑害烈鳳,而烈鳳則一律簡單粗暴地以鳳凰之火一力破之,最后陳篤直接被烈鳳一擊‘鳳舞九天’給轟下臺,全身衣裳被燒地破敗不堪,就連頭發(fā)都焦黑了大半,狼狽不已。 忘了說,每一位與烈鳳對戰(zhàn)之人都是這么一副狼狽相,這也是她大大地出名的原因。 第二場是風(fēng)刑師兄對戰(zhàn)同是金丹巔峰的博源師兄。 風(fēng)刑師兄自不用介紹,曲輕歌對他更是熟悉,博源師兄的靈根很特別,是重力! 他能cao控各種物體周圍的重力,也能cao控自身的重力,用與給敵人造成各種麻煩,與利用重力增加自己的攻擊力。 風(fēng)刑師兄與他的這一場戰(zhàn)斗可以算是一場苦戰(zhàn),本來急速的攻擊招式被突然加重的重力一影響,瞬間變慢了好幾個檔次,而本來想閃身躲避的動作,也因不正常的重力干擾,而卡頓了幾下,被對方的攻擊擊中,幾乎因為這個,風(fēng)刑就受了不輕的傷勢。 而博源則不斷地加重或者減輕自身的重力,增加自己招式攻擊的威力,使得原本出手十分的力道,在重力的加持下發(fā)揮出了十二分的效果。 最后風(fēng)刑幾乎拼著重傷,反利用了博源的重力,全身化為狂風(fēng),將博源卷席而去,道道凌厲的風(fēng)刃將博源割得遍體鱗傷,而風(fēng)刑也應(yīng)消耗太過,丹田幾近枯竭,兩人拼了個兩敗俱傷,同時倒下。 在裁判長老看似緩慢的數(shù)數(shù)之下,兩人同時拖著重傷的身軀,掙扎著爬起,最終是風(fēng)刑在時間內(nèi)率先站起,而博源因傷勢太重爬到一半再次倒地,輸了比試。 上午的比試完畢,下午的比試卻是曲輕歌關(guān)注中的重點,因為那是元嘉師兄與御開騏師兄間的對決,這兩人均被曲輕歌視為大敵,結(jié)果巧合地來了個‘王見王’她很想看看,兩人間究竟誰輸誰贏? 第168章 本命之劍 元嘉乃是金系天靈根,且他善煉器, 經(jīng)常能煉制出各種稀奇的器物, 可用于各種用途, 特別是在與人對戰(zhàn)之中, 他也常憑著這些奇特的器物給人以出其不意的攻擊,叫人防不勝防。 御開騏是音靈根,善用音攻之術(shù), 本命法寶是一支白玉蕭, 聞?wù)f:聽騏啟唇奏一曲, 忘卻世間煩惱事。 曲輕歌粗通音律, 也聽過許多動人心弦的美妙樂曲, 卻從未聽過能讓人忘卻煩惱事的樂曲, 所以對于御開騏的曲音,她很是感興趣。 聽說當年御開騏展露天賦之時還引得九音閣之人前來爭搶,這么好的苗子, 還是凌云宗自己發(fā)掘的,自然不肯輕易相讓, 最后也不知是哪一位好事之人提議說讓人家自己選,經(jīng)過多方考量最后凌云宗和九音閣之人相互退讓, 讓其自己選擇,好在最終御開騏還是選擇了對其有知遇之恩的凌云宗,讓凌云宗之人在九音閣面前嘚瑟了許久。 既然爭人爭得兇, 凌云宗為了不浪費御開騏的天賦, 自然也很是費心地教導(dǎo)于他, 幾乎可以說,整個宗門內(nèi)精通音律之術(shù)的人,都為御開騏的修煉之路做過貢獻。 雙方的對戰(zhàn)奇特的,沒有一絲火藥味,元嘉師兄依舊還是那副懶懶散散地模樣,御開騏師兄則是一幅高深淡漠,不屑于與爾等凡人為伍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一絲敵意。 可等到裁判長老一經(jīng)宣布比試開始之時,兩人周身的氣勢驟然一變,緊張迫人的氣息蔓延而出,兩人眸光銳利,猶如突然驚醒的兇獸一般,急欲擇人而噬! 元嘉手一抬,廣袖滑落,露出皓白的纖細手腕,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其手中帶著一只特殊的手鐲,五根鎖鏈從鎏紋暗金色手鐲身上蜿蜒而出,鏈接在其五根纖長如玉的指根上,上頭帶著五指樣式不同的戒指,各對應(yīng)著金木水火土分為五種不同的顏色。 輕巧地一甩,五根長長的鎖鏈突然無限延伸,鎖鏈頭之上是個三角錐模樣的尖頭,尖銳的頭部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森寒危險的氣息。 御開騏腳尖一轉(zhuǎn),如一只矯健的靈狐一般,輕靈地在五根鎖鏈的包抄之下,閃躲著其的不間斷攻勢。 他秀美的修長指尖一轉(zhuǎn),白玉蕭以橫握在手心,舉蕭格擋,鎖鏈毫不相讓,以各種刁鉆的角度繼續(xù)向著御開騏凌厲攻去,兩者間的碰撞發(fā)出幾聲清脆的金石相擊之聲。 一掌揮開一同涌來的鎖鏈,御開騏橫蕭于唇邊,雙目微斂,幽幽淡淡的空靈蕭聲響起,輕柔的蕭聲猶如情人間的低語,輕輕慢慢,繾綣流連,使人如癡如醉,沉迷其中,不愿醒來。 陣陣輕柔的音波隨著御開騏的樂曲傳入人的識海之中,對戰(zhàn)臺的防護罩只會防護術(shù)法攻擊,卻不會防護聲音的傳播,所以整個看臺之上的人均被御開騏的蕭聲所吸引,神色漸漸恍惚,雙目空洞。 曲輕歌初始也頗覺得御開騏師兄的蕭聲悅耳動人,讓人不由得心神向往,但在即將踏入迷失邊緣之時,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卻猛然驚醒,左右探看,見周圍之人均被其的蕭聲迷惑,只有極少數(shù)心性極為堅韌之輩無動于衷,不由得心生警惕。 看來這蕭曲,也不是那么好聽的! 連看臺之上的人都被影響甚大,更別提與御開騏在同一戰(zhàn)臺之上的元嘉了,他精神恍惚,神情痛苦,卻還是強忍著,cao控著鎖鏈干擾御開騏,企圖中斷他的吹奏。 御開騏閃身躲開元嘉的干擾,手中曲律一變,轉(zhuǎn)化為激昂的戰(zhàn)曲,空洞的蕭聲由纏綿悱惻的眷戀化為了蕭瑟壯闊的悲涼,震撼人心,擴散在空中的音波驟然變得強烈起來,道道凌厲的音波如同鋒銳的刀刃一般,向著元嘉襲擊而去。 元嘉懶散的神情變得銳利,周身突然顯出四面菱形盾牌,將他牢牢護持在其中,把所有音波攻擊盡數(shù)擋在外頭。 隨即他拿出一只漆黑的金屬管狀物,對準御開騏,按下隱藏在管狀物底下的按鍵,那管狀物漆黑的身上繁復(fù)的金色銘文亮起,深邃的管口驟然亮起炫目的光芒,瘋狂地吸收起了周圍的靈氣。 “突!突!突!”紅黃藍三道子彈從中噴出,紅色的子彈變?yōu)橥现鹧嫖舶偷幕鹎?,黃色的子彈變?yōu)榧怃J的土刺,藍色的子彈變?yōu)殇h利的水劍,三顆子彈急速向著御開騏攻擊而去。 明明是看似普通的三道術(shù)法攻擊,但是經(jīng)過元嘉手中那金屬管狀物的加持,速度居然瞬間提升了數(shù)百倍,在御開騏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身上就連中三顆子彈,頓時蕭聲一斷,他捂著受傷的腿跪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三顆子彈,兩顆精準地落在他腿上,一顆落在他肩頭,都不是什么致命部位,卻奪走了御開騏的行動力。 趁著御開騏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元嘉手中鎖鏈一甩,便將御開騏掃落于臺下,將他淘汰。 “那是什么武器?!”所有人心中都發(fā)出了這個疑問,只有曲輕歌雙目緊盯著元嘉手中金屬管狀武器,眸中帶著深深的震驚之色。 “輕歌你知道那是何物?”容月兒見到曲輕歌的神色,好奇問道。 “那是……木倉。”曲輕歌說道,聲音還有些恍惚,心中既覺得不可能,又覺得理所當然。 這種東西也不是只有那個世界的人會做,就跟人為了住得更加舒適回去造出桌椅床柜一般,他們修真界的煉器大師哪一個不是才華橫溢之輩?為了增加武器的攻擊性,會想到類似的兵器很是正常,所以她很是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不過既然元嘉師兄能造出這種兵器,那就說明他對這種武器有所了解,她倒是能拿手頭上的那只左輪手木倉給他看看,能不能幫她改造成威力更大的靈器,畢竟那物威力雖大,卻無法注入靈氣,導(dǎo)致其面對妖獸之流攻擊力有限,射殺個把普通人或者低階的修士還行,面對筑基后有護體光罩的修士就抓瞎了。 想定之后,曲輕歌看著元嘉的目光倒是帶上幾分火熱。 “輕歌。”張蓮兒突然叫了曲輕歌一聲。 “嗯?”曲輕歌頭也不回地應(yīng)了一聲。 “你看著元嘉師兄的目光好像餓狗看到了rou骨頭?!睆埳弮杭m結(jié)了許久,才憋出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