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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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兩段隧道,有三輛白色的車陸續(xù)從第一段隧道里飛馳出來。 他盯著那邊看了三秒,猛地一拍顧晏的肩膀,“上車?!?/br> 這種反應(yīng),顧晏一看就知道有不妙的情況。他一點兒廢話沒有,當(dāng)即坐進了副駕駛,手指飛快地按了啟動,調(diào)好設(shè)置和地圖,甚至把駕駛座的門都給燕綏之開好了。 然而燕綏之卻并沒有立即上車。 顧晏一轉(zhuǎn)頭,就看見燕大教授拎著故障指示牌,把那玩意兒翻轉(zhuǎn)了一下,當(dāng)成一個簡易鏟子,匆匆在路邊鏟了一大塊山泥。 這片區(qū)域這兩天剛下過雨,泥又濕又軟,一掀就是黏連的一大片。 燕綏之干脆利索地在車輪上各糊了一片,把指示牌丟回后備箱,閃身鉆進了駕駛座。 飛梭車一秒啟動,疾馳起來的瞬間,這位大教授又啪地一下,拍了車輪清洗鍵,但開的是最小檔的。 四個車輪里頓時滋出一些水來。 這些水花在車輪飛轉(zhuǎn)的過程中沾了山泥,車身頓時被甩上了一些泥星子。 顧晏:“……” 燕綏之調(diào)好速度,把手動駕駛切換到自動駕駛,朝不遠處瞥呼嘯而來的白車瞥了一眼,勾住顧晏的襯衫領(lǐng)口把他往面前拉了一下。 “回頭給你報銷洗車費。” 燕綏之說著便吻了上去。 十秒之后。 三輛白車呼嘯而過,拉出長而尖銳的風(fēng)聲。 領(lǐng)頭的聲音又在車內(nèi)通訊里響起,“怎么樣?有‘路障’嗎?” “沒有。”一個人說,“有一輛可能剛自駕游回來,車輪滾滿了泥?!?/br> “對!我看見了?!逼渲幸粋€非常不爽地說,“他媽的是對情侶,一路親過去的,cao!” 領(lǐng)頭:“……” 領(lǐng)頭感受到了手下的深重怨氣,哼了一聲,沒再多問。 下一秒,九輛車在2號和3號車道交錯而過,兜了個彎,又重新開回了修理廠。 艾米·博羅在商店里坐了一會兒,慢條斯理地享受完一份甜點,終于接到了通訊。 “查過了,沒什么人跟著,你放心走吧。” 第170章 灰雀(六) 他們本來也不是什么假扮的情侶,用不著演戲,吻了一會兒就越發(fā)親昵起來。 飛梭車疾馳出東郊的時候,燕綏之松開顧晏的領(lǐng)口,靠回到駕駛座上。 他解開了一顆襯衫扣子,又調(diào)低了車內(nèi)的溫度,微微泛紅的脖頸才慢慢褪了血色。 后視鏡一片空蕩,那幾輛明顯不對的車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顧大律師頭一回領(lǐng)教如此老練的甩車經(jīng)驗,無話可說。 雖然視野范圍內(nèi)沒有什么可疑的車輛,但為了以防萬一,燕綏之還是把駕駛模式切換成了手動。 他把襯衫袖口翻折上小臂,握著方向盤打了個大圈,直直拐進了一條高架。 一到開車,他就又變得從容冷靜起來。 風(fēng)馳電掣的速度和他平靜的面容形成了極為強烈的對比。 接連換了好幾條路,確認不會再有車跟得上,燕教授這才不緊不慢地切回自動模式,順帶著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下回不能讓你坐副駕駛?!?/br> 顧晏目光一動,“理由?” “美色當(dāng)前,妨礙我集中注意力。”燕綏之說。 顧晏:“???” 顧大律師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看智能機屏幕。 燕綏之愣了一下,問:“怎么?” “我看一眼有沒有切斷跟喬的通訊。”顧晏說。 燕綏之:“……你一直沒掛斷?” “只是確認一下?!鳖欔烫а蹎査耙菦]切斷呢?” 燕大教授摸了摸臉頰,索性坦然說:“……我倒無所謂,如果真忘記掛斷,你可能更需要去慰問一下那位小傻子?!?/br> 顧晏挑了挑眉。 雖然有驚無險,但顧大律師的寶貝飛梭畢竟被搞得一塌糊涂。 兩人回到法旺區(qū)第一件事就是進了一家洗車行。 洗車老板跟顧晏是熟人,張口就咋呼道:“我的天!這是你的車?打死我也不信啊,你還有把車糟踐成這樣的一天?喝多了挑的路?” 真正糟踐的那位正在不遠處的販?zhǔn)蹤C買水,顧律師默不作聲把這口鍋背了下來,對老板簡單解釋道:“出差進了山道?!?/br> “哦,我說呢!”老板沖洗車員吆喝了一聲,傳送帶把顧晏的車送進了洗車間,“最近剛好陰雨天氣多,好多泥巴垮落下來,我那天開了條山道,自動駕駛系統(tǒng)不知道是進水了還是怎么,活像個智障,也不知道繞開泥巴走,一路給我顛回來,我仿佛騎了兩個小時的馬,今天走路屁股還痛呢?!?/br> 顧晏:“……” 燕綏之倚在販?zhǔn)蹤C旁,笑著看向這邊。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很喜歡看顧晏跟各種不同的朋友相處,明明顧晏表情變化并不明顯,但燕綏之就是能從中看出各種心理活動來,比什么東西都有意思。 老板跟顧晏抱怨了山道、雨水和他疼痛的屁股之后,又被另一個員工招過去,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顧晏轉(zhuǎn)頭就看見燕綏之拿著兩瓶水,彎著眼睛。 “看戲?”顧晏走過去,借著沒人注意,扶著販?zhǔn)蹤C的櫥窗,低頭吻了燕綏之一下。 “戲哪有我們顧老師好看。” 燕綏之沖遠處的老板抬了抬下巴,說:“這位老板挺活潑的?!?/br> 顧晏:“……” 那位長著絡(luò)腮胡,肌rou壯碩的洗車老板,如果知道自己被冠上“活潑”這種形容詞,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我發(fā)現(xiàn)你自己是個冷凍悶葫蘆,交的朋友倒都很能說,剛才這老板一開口,我仿佛看到了喬小傻子二號。”燕綏之說。 顧晏默然無言。 又是冷凍悶葫蘆,又是小傻子的,短短一句話,能人身攻擊兩個人,也算是種能耐了。 他想了想回答道:“借你的話說,再交個冷凍悶葫蘆一樣的朋友,面對面參禪?” 不知道燕大教授想象了一些什么東西,他搭著顧晏的肩膀笑了好半天。 兩人正聊著天等車,老板又繞回來了。 “車洗得很快的,要不了多久,你們在這里隨意,那邊有零食。我回家一趟?!崩习逋嫘λ频谋г拐f,“我愛人,前陣子出去玩不是碰上飛梭機事故,在軌道上堵了好多天嘛,這會兒回來有點到不來時差,在家歇著,我去給她弄點吃的。” 燕綏之聞言一愣,“飛梭機事故?” “對啊,之前不是還報道過嗎?”老板說,“只不過最近版面都被感染治療中心之類的給占了,況且事故也解決了,就沒什么人提了?!?/br> “我知道那個事故,飛梭機已經(jīng)到港了嗎?”燕綏之問。 “對,昨天早上剛到吧,還是前天來著?”老板敲了敲腦門,“被我愛人攪和的,我也有點搞不清時間了??傊礁蹧]多久吧?!?/br> 老板打了個招呼,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開了,把洗車店暫且交給自己的店員們。 燕綏之跟顧晏對視了一眼。 就像老板說的,這兩天辦的事情太多,他們也有點弄不清時間了。 他們誰也沒顧得上看網(wǎng)頁新聞報道,對飛梭機到港這件事情更是一無所知。 “你這兩天還有給房東發(fā)信息么?”顧晏問。 燕綏之:“不巧,前天發(fā)過,昨天到今天都沒發(fā)?!?/br> 但同樣的,房東那邊也毫無音訊,這就很容易讓人擔(dān)憂了—— 會不會碰到什么危險? 還是……想法有了變化? 燕綏之斟酌了片刻,調(diào)出默文·白的通訊號碼,給他撥了過去。 之前被堵在事故軌道上的時候,這個號碼怎么撥都是信號錯誤。眼下只響了三聲,就被接通了。 “喂?”默文·白的聲音響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燕綏之居然覺得這聲音有點久違了。 “你已經(jīng)回到德卡馬了?” 房東說:“對,昨天早上剛到。你是不知道,飛梭一接駁,我的智能機數(shù)據(jù)庫都快要炸了,幾百條信息同時涌進來,我手指頭麻了一上午?!?/br> 他語氣非常自然,跟之前沒什么區(qū)別,一時間聽不出任何問題。 燕綏之朝顧晏看了一眼,說:“安全落地就好,最近不太平,沒接到你的信息有點不放心。” “我沒給你發(fā)信息嗎?”房東也愣了一下,轉(zhuǎn)而又道,“當(dāng)時信息太多,難道我回著回著回忘了?” 燕綏之挑起眉,“勉強信你一下吧?!?/br> 他玩笑似的說完,又道:“那你先休息幾天吧,把時差倒過來,我聽你現(xiàn)在說話舌頭有點大,不會沒睡吧?” 房東說:“你在我家安裝了監(jiān)控器?這你都能知道?” “真沒睡?” “嗯,收拾東西呢?!狈繓|笑了下,又問,“兩位大律師現(xiàn)在抽得出空嗎?” “抽得出。”燕綏之說。 “那勞駕來幫把手吧?!?/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