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容啟便是冷哼了一聲,放下了折子:“你倒是挺有本事!” 和順哪兒還敢回話呀,趴在地上是不住的顫抖的,他那里想得到容啟竟然突然之間會這么這么問。 “罷了,去穿膳吧?!比輪⒁仓溃@和順頂多也就是關(guān)心你自己同喬楚戈之間的關(guān)系罷了,只是事到如今,喬衍尚且一點消息都沒有,容啟委實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喬楚戈的。 雖說心里面也是明白的,即便是如今不想面對,往后還是要面對的。 終歸還是心里面有所愧疚,所以說能躲著也就躲著了。 和順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是半點不敢再有所耽擱的,連忙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是準備去傳膳去了的。 容啟將手中的折子又重新拿起,是想要再看看里面的內(nèi)容的,可是卻如何也看不下去了。 叫和順這般一提起,容啟自然是想起了喬楚戈的,這會兒想起誰得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喬楚戈了的。 也不知道喬楚戈獨自一人在端寧宮如何了,身子可是有曾出現(xiàn)過什么問題……這廂便是越想,心中越發(fā)的混亂不堪了。 和順帶著人傳了午膳過來,見著容啟那一副在哪里深思熟慮的模樣,便是靜候了片刻才緩步上前:“陛下,該用膳了?!?/br> “去回了端寧宮的話,說是今晚在端寧宮用膳?!比輪⑦@般說道,也不理會和順那一臉錯愕的神色,直接起身來。 和順這心里面多少是有些奇怪的,這容啟分明是知道的,那端寧宮是沒人過來傳話的…… 方才是想到了這一點,和順便又想的明白了,這容啟說都是去回端寧宮的話,可是心里面也清楚的很方才端寧宮的人并未過來問話。這會兒這般說,無非是不想要失了這個面子罷了。 “是,奴才這就過去傳話?!焙晚樢彩瞧滩桓以儆兴R了,當即便是行禮,而后匆匆忙忙的準備離開了。 容啟自然聽見了和順的動靜,不過是抬頭看了一眼,卻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和順這是方才出了上書房的宮門,便叫外頭等著的人給攔下了。 “你是何人,攔著雜家去路做什么?”和順這會兒還是著急的,想著得趕緊過去端寧宮那邊傳話,是擔心耽誤了時辰回頭有什么錯處了的。 那攔著和順的宮女連忙是低下了頭,卻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 和順是讓人給攔著攔的心下有些煩厭了,便是當即面上神色不善,冷聲道:“你究竟是什么宮的,這般不知道規(guī)矩,是不想活了嗎?” “公公饒命,奴婢是香妃娘娘身邊的,奉了香妃娘娘之命過來的……”宮女抬著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和順,是不敢多說絲毫言辭的,便是這說話的言辭,也有幾分顫抖。 和順微微蹙眉,看著那宮女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是顯然在審視這人說的到底幾分真幾分你假。 “香妃娘娘說,近來聽聞太醫(yī)院的太醫(yī)說起娘娘身中迷魂散之毒,雖說是不曾有所什么傷害,卻聽聞端寧宮內(nèi)的尺素jiejie說,娘娘近日來一直有所幻覺。香妃娘娘知道一則方法,能夠讓皇后娘娘平安無事。”那宮女緩緩起身,恭敬說道。 這事兒是事關(guān)喬楚戈的,和順自然是不好多問答,也不敢有所怠慢。 要去端寧宮是什么時候都可以去的,畢竟不過是說一聲過去用膳的事情罷了,可是這香妃確實關(guān)系著喬楚戈的身體如何的。 “香妃娘娘身在何處?” “娘娘在煉香閣內(nèi),靜候?!睂m女福了福身,恭敬答道,而后便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和順回頭看著那宮女,微微蹙眉,之后便是片刻不敢有所當?shù)丶泵ν刈吡恕?/br> 容啟是知道和順去了端寧宮的,原本想著是需要些時間的,但是卻沒想到和順盡然是這么快就回來了。 禁不住的便是有幾分懷疑,這端寧宮來回必然不是這么一會兒功夫就足夠了的,更何況和順沒有武功,即便是用了輕功也沒有這么快的道理的。 容啟不覺放下了手中筷子,抬頭看向和順,面上多少有幾分遲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方才香妃娘娘宮中丫鬟前來,說是皇后娘娘這幾日一直身受迷魂散后遺癥之影響,香妃娘娘有辦法能夠讓娘娘恢復?!焙晚樢膊桓矣兴[瞞,一絲一毫的猶豫都不敢有的將方才知道的一字不落的說完。 容啟自然是聽過底下人的回稟,說是喬楚戈這些日子倒是的確實一直都不曾能夠好好休息,只是因為喬衍的事情,容啟著實是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喬楚戈,故而也就這么一直到耽擱下來了。 更何況,也是幾次三番的找了太醫(yī)過來問過的,說的是身體上并無大礙,不過是因為喬楚戈當初在身中迷魂散之時有了幻覺,故而才會到了如今清醒敢之后還念念不忘。 因為記憶太深,因為不能忘懷,故而才會如此執(zhí)念。 “香妃可是說了是什么辦法?”容啟是連午膳也沒辦法在安心的用了的,便是站起身來,神色急切的看著和順。 和順連忙行禮,躬身答道:“香妃娘娘說是在煉香閣等候陛下,想來……” 韓枕香這是什么意思,和順自然是不必多說,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聽的出來的。 容啟微微蹙眉,卻也不能夠說什么,韓枕香卻也沒有做錯什么。這般重要的事情,的確是不該再尋常的地方說的,卻韓枕香也沒辦法到上書房來,故而將容啟喊去了煉香閣倒也沒錯。 容啟是念在當年韓枕香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方才將她封了香妃的,確實這些年從來不曾去過她那邊,這些年來韓枕香也是不曾有所多話,該說什么該做什么都是自顧自的,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 往日里,嫌少是有什么動靜都,頂多是為了煉香的幾味香料過來一趟說一兩聲,平日里別說是讓容啟去見她了,便是她來見容啟的機會都是極少的。 和順是小心翼翼地看著容啟的,觀望著容啟的態(tài)度和意思。 “罷了,想來也有許久不曾去過香妃那兒了,趁著這一趟過去也是無妨?!比輪⑦@般說,卻是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的,站起身來便是準備出門的。 和順當下是傻了眼了,這是什么情況,這簡直就是說一套是一套的,半點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陛下?!”和順是連忙追了上去,神色著急的看著和順,“陛下,這端寧宮今晚可還要過去?” 容啟原本是想要斬釘截鐵的回答的,端寧宮自然是要去的,畢竟自己已經(jīng)三天沒去了,也不知道喬楚戈如今是如何了。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是去了一趟煉香閣的,若是萬一有個什么事情耽擱了,回頭說過不去的。 “罷了,等煉香閣回來了再說吧,若是時辰還早在過去,晚了就明天再去吧。”容啟這般說了一聲。 第230章 來勢洶不好對付 喬楚戈不知道容啟這幾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只是聽說病了,可卻也不曾聽聞喊了哪個太醫(yī)過去的。 這會兒是終于聽說了上了朝了,想來該是好了的。 尺素說是要找個人過去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喬楚戈卻又覺得問什么呢,若是問了反而顯得管的太多了。 喬楚戈原是這般想的,容啟這原本便是三天兩頭的往她這邊跑的,這會兒是已經(jīng)出來了的,想來也是得往這邊來的。 可卻是如何都沒有想到的,容啟盡然是天色暗了都不曾見人過來。 尺素看著喬楚戈那是站在了門口翹首以盼的模樣,便是到底有幾分心有不忍,小心走到喬楚戈身邊,便是柔聲道:“娘娘,不若還是找個人去看看吧?!?/br> 喬楚戈自然是不同意的。 “想來陛下這些日子不曾早朝,該是落下了許多的政務的,只是這到底是身子骨最重要的,方才病愈便又要勞心勞力的到底是太過于消耗體能了。”尺素自然知道喬楚戈是不會同意的,只是也想好禮該有的說辭的。 喬楚戈聽著尺素這般說,竟然也是想不出來個反駁的,便也就只能夠是同一類尺素的說法了的。 尺素微微一笑,便是急忙找了宮女過來,是要去問問容啟的情況的。 喬楚戈看著那宮女出門,卻突然之間有幾分的心有悸動,是說不上來這究竟什么地方出了差錯。 “娘娘也且是放寬心的,陛下心里頭是有娘娘的?!背咚氐托χ忉尩馈?/br> 喬楚戈卻讓尺素說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尺素這話說的,便如同已經(jīng)篤定了容啟在外頭有人來似的。 可是,分明不該是如此的吧。 容啟是喜歡上其他的人了嗎?又會是誰呢,后宮之中,只有這些人而已。 喬楚戈是在端寧宮這邊等著去問話的人回來的,容啟卻是隨著韓枕香進了寢宮便沒有出來的。 和順倒也明白,容啟這去其他妃子的宮里頭過夜也是無所謂的,這后宮里頭的女人都是容啟的,容啟是想要去哪兒就去哪兒的,哪里有他和順說話的份兒,故而便只是在外頭等著,眼觀鼻鼻觀心的不多說。 容啟神色平常的閉著雙眼,衣衫齊整的坐在那兒。 韓枕香手中捏著鐵絲,半撐著下巴坐在那兒,挑抖著香爐里頭放著的香料,神色卻是一副極為認真的模樣。 這香料里頭她放了東西,是這些年來一點一點攢下來的。 “走出了這一步,你便沒有任何的回頭路了?!痹咀谀抢锏娜輪⒕従彵犻_了雙眼,一雙眸子銳利的看著那邊坐著的韓枕香,冷聲說道。 韓枕香如夢初醒一般的看向了容啟,而后便是冷聲一笑,笑得自然是寒冷刺骨:“我為了今日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早在十幾年前便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韓枕香給容啟下的毒,說是毒,還不如說是蠱。 那蠱毒是由她的血液養(yǎng)成,含有劇毒,這世上唯一的解藥便是她體內(nèi)養(yǎng)著的母蟲。而如今這焚的香,是用來誘導那蠱蟲在容啟體內(nèi)生根的。 容啟如今自然是什么都感覺不到的,因為那蠱蟲還未開始發(fā)揮作用。 蠱蟲不僅僅只是含有劇毒的,若是等到了關(guān)鍵時候,施用一定的辦法,可以控制容啟的思維。 容啟不知該如何再繼續(xù)勸下去,顯然,如今的韓枕香早已經(jīng)到了一定魔怔的地步,根本已經(jīng)聽不進去容啟說的。 容啟始終想不明白,為何韓枕香是非要置自己于死地的。 可是,如今容啟就算是想要問,也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前面的幾個時辰尚且能夠保證自己的思緒不至于混沌,可是到了后面便已經(jīng)是不能夠再繼續(xù)保持清醒了的。 和順在外頭看著,便是想不明白了,這往前可從來沒有見過容啟往這邊韓枕香的宮里頭來的,怎么今兒個過來,這是連人都不出來了的。 “陛下,時辰不早了。”這往前容啟留宿端寧宮原本便算不上合乎規(guī)矩,但是那是皇后的寢宮,和順自然是不好說什么的,更何況和順也是樂意瞧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