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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命中未定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岳凌霆詫異道:“你要去住酒店?”

    這話聽著像是問穆遼遠,但何嵐氳知道,他是說給她聽的。她有點后悔掰了后視鏡,她看不到岳凌霆,他卻依然可以從后方觀察窺視她。她從鏡子里投去嗔怪的一瞥:“開什么玩笑,你當然住我那兒?!?/br>
    穆遼遠也意識到不該在外人面前透露他們的私事,圓場道:“你不是住員工宿舍嗎,有沒有其他女同事在,我去方便嗎?”

    “我一個人住,左右連鄰居都沒有,方便得很?!彼f得柔膩曖昧,瞧見鏡子里穆遼遠忸怩地避開她的視線,才把目光投向車外,“岳先生要去哪兒?我送你過去?!?/br>
    岳凌霆這回識趣了,板正地回答:“我先回一趟辦公室,主樓前面放我下車吧,多謝?!?/br>
    他在路邊下了車,車內(nèi)便陷入了沉默。

    他們倆單獨在一起,話總是不多。

    穆遼遠躊躇許久,終于找到一個話題:“嵐氳,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

    “在機場吃了一點。這么晚就不吃正餐了,一會兒去超市買點簡餐備著,順便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br>
    生活超市位于公寓地下,兩人在里頭逛了十幾分鐘,買了些面包水果牙刷毛巾等日用品。

    整個過程除了“這個怎么樣?”“可以?!薄霸儋I點那個?”“好?!边@樣簡短的對話,便再無其他。

    雖然已經(jīng)訂婚四年,但他們相聚的時間并不多,這樣的生活場景還是頭一回。何嵐氳忍不住想,以后結(jié)了婚,日常相處也會是這樣嗎?

    她沒有結(jié)過婚,唯一熟知的婚姻范本只有自己的父母。他們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卻依然會為買哪個牌子的醬油而爭論半天,吵完了再和好,有時像恩愛夫妻,有時又互相怨懟,生活被或好或壞的瑣事填滿,永遠不會無話可說。

    她那么愛穆遼遠,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然而落到這每一個庸碌平常的日子,卻又好像找不到寄放承托的載體。

    排隊結(jié)賬時,她看到收銀臺邊擺著一貨架的安全套,順手從上面拿了一盒扔進購物車里。

    穆遼遠的目光在包裝盒上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此外她還特地重買了一瓶洗發(fā)水,方形按壓瓶的。

    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最重的兩個穆遼遠拎著,何嵐氳拿了一堆零碎。從四樓電梯出來,樓道里冷清寂靜,穆遼遠問:“這些房間都沒人住嗎?”

    “好像就一兩間有人吧?!焙螎箽柙绯鐾須w獨來獨往,根本不關心又有誰搬進來或搬走。她側(cè)過臉對他狡黠地一笑:“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

    穆遼遠沒有接話,偏頭打量走廊兩側(cè)每扇都一模一樣的緊閉房門,門上的密碼鎖也是同一制式:“你住哪間?”

    “最東邊407?!?/br>
    “密碼是多少?”穆遼遠看了一眼她手里大大小小的袋子,“我來開?!?/br>
    最東頭兩扇房門垂直相鄰,門牌號刻在門之間的墻壁上,408的8字和左右指示箭頭已經(jīng)掉了,并不明顯。她的門前和其他房間一樣空無一物,整層樓只有408門口鋪了一塊嶄新的地墊,墊子圖案是個卡通小猴子。

    何嵐氳屬猴,岳凌霆和她同歲,以前倒是聽說過他有收集各種猴子玩偶的愛好……但是現(xiàn)在他不屬猴了,居然還喜歡猴子?

    她不確定下午出門時這個地墊在不在、何時出現(xiàn)的。岳凌霆剛?cè)チ酥鳂牵瑧摏]這么快就回來吧?

    她看著那只滑稽可愛的小猴子,忽然來了頑意,歪著頭說:“你猜。”

    穆遼遠聞言不禁轉(zhuǎn)過來多看了她兩眼,忽然道:“嵐氳,今天你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br>
    這話讓她警覺起來,收起笑意:“有嗎?你太久沒見我了吧?!?/br>
    好在他只是隨口一說,又轉(zhuǎn)回去接著上一個話題:“這還用猜嗎?肯定是你的生日。”他把行李和購物袋放在小猴子地墊上,然后飛快地輸入一串數(shù)字。

    “喂,不是那邊……”

    未及阻止,“?!钡囊宦?,密碼鎖打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內(nèi)容標簽:現(xiàn)代架空

    架得很空,跟現(xiàn)實無關哈

    第8章

    屋內(nèi)的人聽到動靜也走到玄關查看,三個人隔著洞開的大門面面相覷。

    岳凌霆正在換衣服,襯衫扣子解了一半,他又若無其事地扣上:“這么快又跟二位見面了。這是……?”

    穆遼遠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何嵐氳,沒有吱聲。

    岳凌霆扣好襯衫扣子,走到門邊看了看兩邊的門扇,似乎明白了:“我剛搬過來,這是408,隔壁407才是何師姐的房間?!?/br>
    穆遼遠聽到他的稱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他仍然沒說話。

    岳凌霆扶著門把手重試了一遍密碼和門鎖:“好像沒問題?!彼麄?cè)過身,好整以暇地看著何嵐氳,眉梢揚起,“何師姐怎么會知道我的門鎖密碼?”

    應該是我問你為什么會用我的生日當密碼才對吧?但這話她又不能當著穆遼遠的面說,那不等于挑明岳凌霆和她有非同尋常的關系。

    雖然現(xiàn)在,他肯定已經(jīng)疑心了,否則不會一句話都不說。

    他只是不想她尷尬,而岳凌霆總是存心把別人想遮掩的尷尬挑開。這人怎么能這么討厭?

    岳凌霆看了她半晌,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我明白了,何師姐不會也跟我一樣,習慣用自己生日做密碼吧?我們倆生日是同一天,在研究所過的同一期集體生日會,師姐還記得嗎?”

    她根本沒關注過岳凌霆哪天生日,每次集體生日會都有十幾號人,其他老師同學也會參加,找個由頭聚餐團建罷了,她哪記得跟誰一塊兒過的。

    不過,過完那個生日沒多久她就訂婚了,這點倒是記得很清楚。

    為了印證自己說的話,岳凌霆把放在玄關柜上的護照翻開給他們看。10月25日,真的和她一樣,只不過出生年份早三年。

    “這倒真是巧了。都怪我,沒弄清門牌號?!蹦逻|遠率先打破沉默,目光從護照上收回來,在他倆身上繞了一圈,“原來你們……早就認識?”

    岳凌霆說:“算校友,不過我入學那年何師姐已經(jīng)畢業(yè)了。師姐是我們研究所的傳奇人物,我認識她,她恐怕不記得我了,剛才在機場也沒好意思攀這層關系?!?/br>
    他總是能給你找一個理由,邏輯上無法反駁,但誰都不會信。

    “沒想到趕上這么巧的事,真是抱歉,岳先生方便的話也改一下密碼吧。”穆遼遠向他致歉,退回407門口,重輸了一遍密碼。

    滴滴,密碼錯誤。

    “你猜錯了?!焙螎箽韬鋈婚_口,她瞥了一眼岳凌霆,走到穆遼遠身側(cè),“生日這種數(shù)字,隨便誰都能知道,怎么能用來當門鎖密碼呢?我的密碼是……”她貼近他耳邊,曼聲細語,“只有你和我知道的那個日子?!?/br>
    穆遼遠僵著沒動。她用身體擋住密碼鍵盤,輸入一串數(shù)字,門鎖應聲而開。

    她把穆遼遠迎入門內(nèi),透過門縫挑釁地回望了岳凌霆一眼,然后當著他的面把門關上了。

    穆遼遠進屋后觀察了一下房間格局,走到開放式廚房把超市買的食物放進冰箱。不出所料,冰箱里除了幾罐提神的功能飲料和咖啡,幾乎空空如也。

    以前何嵐氳在研究所,還時不時跟他說說研究的內(nèi)容,這也是他們難得可以聊起來的話題。自從到了曙風嶼,她就再也不提工作上的事,她在做什么、每天為何忙碌,甚至她為什么要放棄自己喜愛擅長的方向和研究所,跳槽轉(zhuǎn)行到集團公司來,她都沒有正經(jīng)解釋過。兩家的家境說不上多優(yōu)越,但也算小康中產(chǎn),他們并沒有經(jīng)濟上的壓力,她顯然也不是為了錢。

    那是什么因素促使她來這里的呢?比如……某個人?

    他把東西收拾好,發(fā)現(xiàn)何嵐氳還站在門口,背靠墻壁看著天花板,沒有換鞋。他走過去問:“怎么了?”

    “沒什么,開車有點累?!彼剡^神,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板上,“你坐了那么久飛機也累了,先去洗個澡,浴室在那邊?!?/br>
    穆遼遠從鞋柜里找出一雙拖鞋:“穿上鞋吧,小心著涼?!?/br>
    她頭也不回:“不用?!?/br>
    這是他熟悉的何嵐氳,冷漠,固執(zhí),強硬,與方才嬌媚膩人的女子判若兩人。

    她自己意識到了么?

    何嵐氳打開浴室門,告訴他使用注意事項,然后回到廚房吧臺邊整理購物袋里剩下的東西。一直翻到袋子最底下,才找到那盒被紙巾壓著的安全套。

    這是她結(jié)賬時在收銀臺拿的,放在最上面,他收拾的時候肯定也看到了。

    小別勝新婚,老話在他們身上似乎并不奏效。兩地分居許久未見感覺生疏了的未婚夫妻,沒有比這更有效的拉近距離的方式了,只希望這回不要太痛。

    她拿起盒子正反看了兩眼,三片小包裝,估計還是用不完。她拆開盒子拿了一片放進長褲口袋,其余的收到臥室抽屜里。

    穆遼遠洗完澡,穿著背心和短褲出來,看到何嵐氳斜倚在沙發(fā)上,衣飾妝容都還整整齊齊,只有一雙瘦筋筋白生生的腳盤在身底下,從漆黑的褲腿邊露出半拉來。他有點不好意思,找了個話頭說:“你們這兒熱水是串聯(lián)的嗎?水壓好像不太穩(wěn)。”

    何嵐氳說:“不是,就東邊這兩間,原本設計是個大套,后來隔開的,水電管線會互相影響,墻壁隔音也不太好。”

    穆遼遠笑道:“難怪好像能聽見隔壁的水聲,岳先生不會正好也在洗澡吧?”

    這話讓她心頭一動,想起了……幾天前那段迷離氤氳的際遇。

    他覺察到了她神色間的細微變化,微微一哂,回身把浴室門帶上又推開,問:“你呢?也洗澡嗎?”

    何嵐氳說:“我出門前剛洗過,一會兒再說吧。”現(xiàn)在她也不想以卸妝后憔悴的容色去面對他。

    兩個人一站一坐,遙遙相對,話題再次中斷。

    接下來應該說什么?來一發(fā)嗎?

    情侶間自然而然的事情,到了他們這里卻仿佛變成了一個令人焦慮、無所適從的儀式。

    “那就……聊聊那天晚上你跟我說的事吧。”穆遼遠在沙發(fā)另一頭坐下。

    何嵐氳至今仍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什么事。在她一覺醒來之前,這個已經(jīng)改變的世界的前一晚,20分鐘的通話時間,他們會聊什么?

    “我去弄點喝的。”她站起身道,走到吧臺邊拿出兩顆膠囊咖啡,避開話題的起始。

    穆遼遠說:“這么晚還喝咖啡,不怕睡不著?”

    “我喝慣了。要不給你熱杯牛奶?”

    “不用了,我喝白水就好?!?/br>
    何嵐氳端著一杯咖啡和一杯水過來,穆遼遠把圓茶幾拉到沙發(fā)中間,兩人各據(jù)一邊對坐。他發(fā)現(xiàn)她的咖啡顏色不深,加了牛奶:“現(xiàn)在不喝黑咖啡了?”

    她端起喝了一口,牛奶蓋住了咖啡本身的香氣?!芭履憧粗X得胃疼?!?/br>
    這場景似曾熟悉,只不過對面前這個人來說,他的記憶里并沒有這一段。她抬起眼來看他,發(fā)現(xiàn)連他的表情都與那日相似,遲疑猶豫中又帶著透徹的堅定。

    她忽然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那天跟你打完電話,我想了一晚上,還跑去向?qū)熣埥趟饺饲楦袉栴}——老師和師母是我們學院著名的神雕俠侶,我一直向往艷羨,覺得真正的愛情就應該是他們那樣?!彼氖治兆〔AП?,指尖一動未動,穩(wěn)定堅決,“嵐氳,你說得對,我們確實應該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我們的關系,而不是因為年輕時犯的錯、在一起時間夠長、年齡不小了就決定步入婚姻……”

    “你說什么?!”

    穆遼遠抬起頭,發(fā)現(xiàn)何嵐氳陡然變了臉色,手里的杯子被她重重往茶幾上一頓,咖啡液四濺。他被她問得有些懵:“我?我說你說得對……”

    “我說什么了?!”

    穆遼遠覺得不對,詢問道:“嵐氳,你沒事吧?”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抽了張紙巾把桌上的咖啡漬擦凈?!拔夷翘煨那椴缓煤攘它c酒,說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你別當真?!?/br>
    穆遼遠皺起眉:“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情緒不好,所以我特地飛過來當面和你談。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但逃避一定是最不好的那一種。”

    “我……不是逃避,”她耐著性子道,“是真的不記得了?!边@是真話。

    穆遼遠疑惑地望著她。

    “好吧,那你幫我捋捋,那天我到底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