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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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寫著,崔子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筆下出現(xiàn)了一張人物圖。這是一個白嫩水靈的小子,他正睜著一雙無辜的鳳眼看著什么人,只是,這少年的下身光溜溜的,露出了一雙細白長腿以及掩映在粉色中裳下若隱若現(xiàn)的大腿相交處…… 驀然看到自己筆下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玩意,崔子軒一驚,他迅速地把那張畫撒成兩半。剛剛慌亂的甩掉,崔子軒又沖上去撿起,拿在手里一點一點地撒得粉碎。 撒這副畫時,崔子軒的臉色有點白,撒著撒著,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是沖到一側(cè)的痰盂旁干嘔起來! …… 轉(zhuǎn)眼,第二天到了。 今天是崔老夫人的生辰,一大早起來,姜宓便聽到幾個壯漢興奮的吆喝聲和議論聲,“格老子的,也不知博陵崔氏那財大氣粗的家族,今次會拿出什么樣的美酒招待咱們?”“俺想好了,俺今天不吃早餐,俺要留著肚子到晚上吃個痛快!”“哈哈哈哈,這話有理?!?/br> 熱鬧中,姜宓正低著頭給趙匡義整理文件。 四處都是說話聲笑鬧聲,姜宓的安靜還真是格格不入的。趙匡義回頭看了姜宓一眼,喚道:“徐二?” “?。俊苯当惑@醒了一樣,詫異抬頭。 趙匡義看著她,他目光關(guān)切地問道:“那崔子軒是不是有欺負你?” 什么?姜宓一怔。馬上,她在趙匡義的盯視中連連搖頭,連忙說道:“沒有的沒有的?!彼蛄艘粋€哈哈,嘻嘻笑道:“我有各位大哥護著呢,他不會的。” 趙匡義看了她一眼。溫聲說道:“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難處,盡可來找我兄弟。如果我大哥忙,你就來找我?!?/br> 姜宓大為感動,她連連點頭,高興應(yīng)道:“好的,我記著呢?!?/br> 很快的,傍晚到了。 隊伍一扎好營。姜宓便跟在趙氏兄弟和各位壯漢身后朝著博陵崔氏的營地走去。 此刻。博陵崔氏已在荒原上鋪上了厚厚的白緞,如雪一樣的白緞一直延伸了二百米。白緞上擺滿了塌和幾。一個個美貌婢女正從不遠處的火堆旁,端起各色各樣的吃食游貫而來。 遠遠看到這一幕情景。牛姓壯漢嘖嘖說道:“真他媽奢侈?!?/br> 幾乎是他的聲音剛落,前方不遠處,一個貴婦正在那里用手帕沾了沾眼角,語帶哽咽說道:“沒有想到。我博陵崔氏會有一天落魄到這個地步!連個壽宴都……”她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姜宓這行人隱約聽到這話,牛姓壯漢是瞪大了雙眼一臉迷糊。他抓了抓后腦殼,顯然想不明白這么盛大的場面,那個貴婦為何還要羞愧得掉淚。而在牛姓壯漢的旁邊,趙匡義正雙眼發(fā)亮地盯著博陵崔氏的那些人。他在掃視過那些白緞酒rou時,眼神中不無向往渴望之色。 這時刻,崔老夫人等人已經(jīng)各就各位。 遠遠望著大步而來的趙氏兄弟等人。似乎不用他們靠近,就能聞到他們身上的汗臭味似的。一旁,崔子映還能勉強忍耐,崔子月是已經(jīng)低頭掩住了鼻子。 崔老夫人正在享受著幾個小輩的奉承,正樂呵呵的,瞅到幾個孫女這種作態(tài),她眉毛一挑就準(zhǔn)備發(fā)怒。正好這時,隨著趙氏兄弟越來越近,崔子映和崔子月已重新端正了姿勢,表情也恢復(fù)了正常,于是,崔老夫人也收斂了怒火。 不過,有些話還是要提點的,崔老夫人一邊慈祥地看著走來的那些粗漢們,一邊向旁邊的崔五夫人問道:“聽說這幾個年輕人中,那叫趙匡胤的是個有能耐的將軍?呆會你可要指給老身好好看看?!?/br> “是?!贝尬宸蛉诉B忙應(yīng)了,她看著越走越近的一行人,在旁細聲細氣地說道:“趙將軍的那個弟弟也是個很有能耐的,聽說挺會出主意的?!?/br> 接著,她又點評了兩人,目光瞟向走在眾人后面身材矮小的姜宓,便又說道:“母親可有看到那個落在最后的少年郎?” 崔老夫人瞇著眼瞅了會,點頭道:“是個長相不錯的,眼睛也清澈,看來是個好心腸的孩子。這少年怎么了?” 崔五夫人輕聲說道:“這少年叫徐二?!?/br> “徐二?”崔老夫人念了一遍,納悶地說道:“這個名字有點熟悉?!?/br> 崔老夫人聲音不大,崔五夫人也沒有聽清,她在那里繼續(xù)說道:“別看這徐二年紀(jì)不大,可是個真有本事的。大家說他不但有過目不忘之才,還可以根椐寥寥幾字便畫出精準(zhǔn)的地形圖來,您五兒子說了,這小子天生就是當(dāng)幕僚的材料,哪個將軍帶了他,可是會省很多事的?!?/br> 等崔老夫人消化后,崔五夫人繼續(xù)說道:“還有,這小子還有一門特別的本事,他特別會見微知著,這次吳縣干旱的事,就是這小孩推斷出的。聽人說這門本事可了不得了,放在哪個國君下面都會受到重用?!?/br> 沒有想到崔五夫人會對一個少年贊不絕口,崔子映和崔子月等少年少女都轉(zhuǎn)頭看向了姜宓。一旁,崔老夫人聽到這里,她輕嘆一聲,說道:“特別會見微知著?這門本事確實是極了不得?!闭f到這里,她轉(zhuǎn)向崔五夫人,輕聲問道:“這少年能不能收用過來,為軒兒所用?” 崔老夫人這話一出,她的小輩們都靜了靜。 片刻后,一個夫人在那里笑道:“母親不用擔(dān)憂,這等事軒郎一向有自己的主張。說不定他已經(jīng)下手了呢?” 那夫人這話在崔老夫人聽來很尋常,于是她點了點頭也不再注意。崔老夫人卻沒有注意到,幾個小輩,特別是崔子月和那幾個崔子軒將要納進門來的妾室,這時臉色都大不正常。 倒是崔子映,她不瞞地看了幾女一眼,暗暗扁了扁嘴,以只有崔子映聽得到的聲音低聲罵道:“一個個愚蠢至極……我哥哥那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會犯斷袖!” 熱鬧之際,姜宓等人也過來了。 事實上,這些粗漢子也不可能與嬌嬌女們呆在一塊,在與崔老夫人這個壽星見過禮后,趙氏兄弟便被請到了崔子軒那一堆,與幾個崔氏子弟呆在一起說笑起來。 讓姜宓意外的是,這一次,從她坐上到現(xiàn)在,崔子軒是連正眼也沒有朝她看一眼…… 很快的,壽宴就正式開始了。婢女們?nèi)缌魉泔h來,一個個素手持樽,殷勤地給眾人一一滿上美酒。 牛姓壯漢等人對這些美酒,以及那大塊大塊的牛rou狗rou之類渴了太久,現(xiàn)在一聽到開席,他們便什么也不顧的大吃大嚼起來。姜宓呆在眾人的后面,身板被各位漢子擋著,所呆的角落也有點陰暗。她手里拿著一小塊趙匡胤強塞過來的牛rou,正捧著小口小口地吃著。 吃了幾口,姜宓也沒了食欲,見到眾人正吃了個肚飽流油的,她悄悄站起,慢慢退了出去。 姜宓才走出幾步,便聽到趙匡義一邊嚼rou一邊含糊地說道:“陛下登基,天下各國都派了使者前來祝賀,按時間估計他們也上路了。咱們走得這么慢,說不定還會與一兩個使隊會合呢?!?/br> 幾乎是趙匡義的聲音一落,崔子軒清雅低沉的聲音便傳了來,“義郎說得不錯,各國使者確實已經(jīng)上路。據(jù)我所知,南唐使人以李武為首,走的也是咱們這條道。按行程估計,再多一個月他們便會追上我們。” “李武?”牛姓壯漢扯著嗓子口沫橫飛地嚷道:“聽說那小子還是你崔郎的大舅子,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崔子軒回頭朝天邊看了一眼,在眾人的目光中,他溫和地點了點頭,回道:“也可以這么說?!笨粗爝叄拮榆幙酀叵氲溃豪钗涠喟胍呀?jīng)知道阿宓失蹤一事,他這次來,只怕要找我算帳了! 轉(zhuǎn)眼,他的心跳突然急促起來:不對,說不定阿宓已經(jīng)跑到了李武那里去了!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李武 【播報】關(guān)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后沒搶過紅包的同學(xué)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夜深了。 營地上的火堆漸漸熄滅,只余點點紅色焰心。 李武站在黑暗中,整個人仿佛與黑暗融成了一體。 聽到旁邊營帳傳來的喧嘩,陳心兒輕手輕腳走了出來。她現(xiàn)在對李武的身影已經(jīng)非常熟悉,只是一眼,便認(rèn)出了幾百步開外,那個發(fā)呆的男人就是他的夫君。 身后,不時有女子的嬌笑聲傳來。這一次李武向后周新帝道賀,身邊帶的女人不少,而她陳心兒,只是其中地位不顯,長相也最不出眾的一個。 這人也是奇怪,想以前的李武,她陳心兒是一百個看不上,可自從他變得有權(quán)有勢后,陳心兒突然覺得,原來就長相英俊的李武,一下子變得俊偉至極,世間少有人敵了。有時只是看到他的側(cè)影,她就心跳得難以自已。 可是,錯過了的畢竟就是錯過了的。雖然直到現(xiàn)在,李武來她房中的時候最多,可他那么多女人,她的名份不說是最低,也是最低中的一個,而且,她的年華正一點一點老去,她漸漸愛上的這個男人,卻一天比一天更有魅力。 陳心兒很難過,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讓這個男人忘記她曾經(jīng)的不好,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守住她現(xiàn)在的一切。 發(fā)了一會怔,陳心兒還是提步向李武走去。 她走得很輕,腳步很輕,剛剛來到李武身后,便看到黑暗中走出一個幕僚。那幕僚對著李武說道:“這半年中崔子軒數(shù)度派出人馬四下尋找什么人,據(jù)我們的人探知,只怕是一個對崔子軒很重要的人走失了。” 很重要的人?陳心兒一楞。 黑暗中,李武依然沉默地站在那里,過了許久,他低聲說道:“我知道?!边^了一會,他又輕聲說道:“應(yīng)該是阿宓不見了?!?/br> 幾乎是李武這句話一落。陳心兒便失聲驚叫出來。聽到她的叫聲。李武猛然回頭,他目光如電,眼神冰冷地盯向了陳心兒。 看到他這樣的眼神。陳心兒害怕極了,她連忙跌跌倒倒地跑了過去,她撲倒在李武腿前,慌忙說道:“夫君。我不會說的,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她深切知道。不管在什么時侯,女人的名節(jié)總是那么重要。何況,在潛意識中,陳心兒還盼望著李武能夠認(rèn)回這個小姑子。她可以通過這個素來心軟的小姑子拉攏丈夫日漸疏離的心呢。 李武冷著一張臉,他轉(zhuǎn)向那個幕僚。 那幕僚對上他的目光,低頭一禮說道:“王爺放心。” 這時。李武啞聲命令道:“你退下吧?!?/br> “是?!?/br> 那個幕僚退了下去。 陳心兒還跪在地上,李武卻并不想叫她起來。他走了兩步。突然低聲問道:“陳心兒,你覺得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恨她?” 陳心兒一怔,她抬頭看向李武。 李武卻沒有看她,他顯然心緒不寧,背著手在原地踱了幾步后,李武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從小就這樣……從小她就不停的惹麻煩,闖了禍便眼巴巴地看我,等著我去給她收拾……以前,她母親還在,我還需要做一個好哥哥。她母親死了,我覺得世上也只有這個親人,也愿意做一個好哥哥……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她還不安生?崔子軒對她千依百順,還愿意娶她為正妻,這樣的男人有什么不好?她偏要學(xué)她的母親……” 說著說著,李武聲音一嘎,下面的話說不出去了。 陳心兒聽到這里,卻是一驚,她暗暗奇道:聽阿武的語氣,姜宓卻是自己離開她那丈夫的?博陵崔氏那么潑天的富貴,她又是正妻,這樣的生活姜宓難道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她為什么要走呢? 陳心兒胡思亂想之際,李武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顯得很痛苦,一張俊朗的臉扭曲著。磨了一會牙,他一拳重重砸在前面的樟樹上,直砸得那十幾米高的樟樹一陣猛晃,樹葉飄飛。 李武處于暴怒中,陳心兒也不敢打擾,她只是跪在那時,不時悄悄地朝著李武瞅去。 片刻后,李武平靜下來,他慢慢伸手捂著臉,過了一會,李武聲音沙啞地說道:“心兒,我不想她死!” 陳心兒連忙應(yīng)道:“我知道,阿宓人挺好的,我也不想她死。” 李武純粹是自說自語,他似乎沒有聽到陳心兒的回話,接著啞然失笑,笑著笑著,他寒聲又道:“可這世道這么亂,她一個閨閣女子,去了哪里能有她的活路?” 這話陳心兒回答不了。她唇嚅動了好幾下,還是找不到話來安慰他。 過了一會,李武喃喃又道:“早知道崔子軒會惹怒她,當(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放手。我早應(yīng)該把她放在我的后院,好生看護著,怎么也能讓她一輩子安穩(wěn)……” 聽著聽著,陳心兒感覺不對了,她怔怔地抬頭看向李武,暗淡的星光下,她看到了李武眼中的淚光,看到他那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孔,看到他強自壓抑的難受,驀然的,陳心兒想道:大家都說,我是武哥第一個愛上的女子,他便對我最壞也是心里有我的……可我怎么覺得,武哥對他妹子那態(tài)度,仿佛,仿佛不似只有兄妹之情? 營地里,到處都是酒rou飄香,姜宓慢慢走了開去。 不一會,她便經(jīng)過了眾女那一邊,看著那一個個千嬌百媚,各具豐姿的美人在那里低語著,姜宓緊緊抿住了嘴唇。 而這時刻,也有幾個女子注意到了經(jīng)過的姜宓。 對于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少年,這些出身高貴自命不凡的女子們,原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的。可是奈何連崔子軒本人也坦然承認(rèn),他那天真的調(diào)戲過這個不起眼的少年郎啊! 崔子軒那句承認(rèn)的話,在別人那里,也就是一句笑料,可放在眾女這里,卻成了哽在咽喉中的一根刺,拔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端的讓人難受。 于是,她們有意無意中,目光總?cè)滩蛔⊥断蚪怠?/br> 不過,雖然注意到了姜宓,卻沒有哪個貴女忍不住上前挑釁什么的。她們的身份在那里,事情沒有明確之前,她們還不屑去為難一個男人。 就這樣,姜宓在眾女有意無意的盯視中,轉(zhuǎn)身出了崔氏營地,回到了她自己的營帳。 一入營帳,姜宓便讓陳三曾四提了兩桶熱水洗了一個澡。然后,她熄滅營中的燈火,披著一頭濕淋淋的長發(fā)坐在角落里,面前,只有半輪明月透過營帳的門照在她身前的地面上。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不管是陳三曾四還是姜宓,都來不及動作,便被一人沖入營中,那人眼睛一溜,終于在角落里看到了姜宓,當(dāng)下他高興地嚷嚷道:“徐二,那么好吃的酒rou,你怎么不吃了?”這人正是邵小子。 角落里,姜宓又向里面縮了縮。她剛剛沐浴出來,不但頭發(fā)濕淋淋地披在肩上,還素著一張不曾易容過的臉……這個時候要是出了半點差錯,以邵小子的性格來說,她這幾個月的努力都會化為流水! 咬了咬牙,姜宓低著頭啞聲說道:“我有點累了?!?/br> “哦,這樣???”邵小子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姜宓的抗拒,他大咧咧的在姜宓的旁邊盤膝坐下,過不了片刻,他身子向后一仰,整個人都沐浴在月光下后,邵小子嘿嘿說道:“也就你小子像個女人似的事多!” 一句話說得營帳中一靜后,邵小子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呃,他欣賞著天空上的明月,頭也不轉(zhuǎn)地問道:“對了,剛才那崔老夫人說,要把你調(diào)到人崔郎身邊去做幕僚,這事你聽說了嗎?” 什么?姜宓駭了一跳,她連忙說道:“趙大哥怎么說?難道趙大哥同意了?” 邵小子嘿嘿說道:“趙大哥自是沒有同意,他說要問過你的意見呢?!鞭D(zhuǎn)眼,邵小子問道:“你想去那個崔子軒身邊嗎?” 姜宓連忙搖頭,她果斷說道:“我不想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