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六十年代靠女兒發(fā)家致富》 作者:陳虹旭 文案: 家財萬貫,出入有仆從的老爺,一朝穿越到六十年代,陳二望著破爛的屋子來不及悲傷,就發(fā)現(xiàn)一溜兒的丫頭。 他高興地拍手,丫頭好,丫頭妙,丫頭呱呱叫。丫頭是寶,幫爹干活幫爹掙錢! 老大:嫁給未來一省首富 老二:嫁給帶著母親巨額遺產(chǎn)的官二代 老三:嫁給海外華僑的孫子 老五:嫁給御廚的孫子,一家子吃貨 老子有錢了,不管了。 內(nèi)容標(biāo)簽:古穿今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主角:陳二(陳前) ┃ 配角:大丫,二丫,三丫 ┃ 其它:年代文 ============= 第1章 “千般好萬般好,就一樣不好,那也沒啥用?!眲⒋竽镓Q起一根手指頭,得意地瞄著朱秀月,“瞧瞧你一家子的丫頭片子,你兒媳婦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有這么個娘在,大丫她們也就那命,一輩子生不出兒子。老話說的好,娶妻生子,娶個婆娘就是為著生兒子,生不出兒子的婆娘有啥用喲。” 打定要拿孫女換錢的朱秀月聽到這話,氣得七竅生煙。誰家相看之前不是把對方的家底打聽清楚才上門?都上門相看了,至少表示他們家是中意大丫的,偏這會他老劉家拿生兒子來說事,這幾個意思? 說起大丫,那人是本分老實(shí)又勤快,從不掂輕怕重。從會走路就開始干活,家里地里的活,樣樣拿得出手。從去年開始,她都能跟大部分男人一樣干活,每天掙七八個工分。在村里算是頭一份,那家不羨慕她養(yǎng)了個好孫女。跟她打聽大丫的人不少,她一直沒有松口,直說大丫年紀(jì)小,過一二年才開始相看。 現(xiàn)在新社會不像舊社會那樣女人早早就結(jié)婚,如今一般都是十五六才相看,十七八結(jié)婚。大丫今年開春才滿十五,朱秀月這樣一說,別人也就信了。其實(shí)是朱秀月嫌那些來打聽的人家出不起錢或者舍不得出大價錢,按村里的行情,一般聘禮就五塊錢。又因?yàn)榇笱镜哪锷怀鰞鹤?,那聘禮又得下降。朱秀月連五塊錢的聘禮都看不上,更別說一二塊錢的聘禮。 故此,即便大丫聽話干活利落家里家外是一把好手,但就她娘生不出兒子這一條,好些有家底的人家都瞧不上,怕她也生不出兒子來。 這不,山前村的老劉家托人來打聽,朱秀月聽說老劉家在山上挖出寶,舍得出一百塊錢娶媳婦。如今城里的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才三十塊,一百塊能抵人家三個月的工資還多。聽了這話,朱秀月二話不說就讓人家上門相看。 至于老劉家的情況,為啥舍得掏一百塊娶媳婦,朱秀月聽聽就算了,根本沒放在心上。對她來說,一個丫頭片子的作用就是能換錢,何況是這老多錢。她難道還能跟錢過不去,上敢著挑男方的毛???至于大丫結(jié)婚過啥樣的生活,不在她考慮之內(nèi)。 嫁出的閨女,潑出的水! 至于男方要挑女方的毛病,只要聘禮錢不少,盡管挑,她啥話都不說。但看老劉家這個架式不對勁,老劉家又不缺孫子,偏又來回車轱轆話說大丫將來生不出兒子。朱秀月略琢磨,就明白了,這是不想出足聘禮錢! 想到這里,朱秀月大為光火,這老劉家的說話跟放屁似的。既然舍不得那一百塊錢,就別放大話嚷得全天下都知道。 朱秀月氣是氣,倒沒真的拉下臉讓人滾蛋。一百塊聘禮金不給,五十塊聘禮錢是鐵定要給的。這錢比起村里人能出的聘禮錢那是多了不少。何況年眼下不是還能討價還價一番,既然老劉家的要?dú)r,她也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 于是,朱秀月斜了一眼坐在劉大娘旁邊的劉一根,掰著手指數(shù),“你家兒子長相老成,還是個跛子,結(jié)過二次婚,家里還有倆個崽子。你說你們家不出大價錢能娶到媳婦嗎?而我們大丫今年打春才滿十五,黃花大閨女一個,真正的花骨朵兒。還不能值個一百來塊聘禮錢?” 劉一根讓朱秀月那一眼看得惱火,他是跛子,最忌別人眼光,何況朱秀月那一眼又沒拿正經(jīng)瞧他,他更怒中火燒,話都沒有聽完,就要起身走人。 他現(xiàn)在手頭有錢,一百塊聘不來黃花大閨女,,二百塊總成。他不信有錢什么樣的姑娘聘不來。 劉大娘眼急手快地按住劉一根的手臂,不讓他起身,嘴里又道:“他嬸子說的是那么個理,要不我家為啥拿一百塊當(dāng)聘禮錢?我們農(nóng)村人不比城里人,一年辛苦到頭,未必能掙下一百塊錢。這可是老大的一筆錢,總得買個稱心吧?” 有劉大娘壓著劉一根,她和朱秀月你來我往好一番砍價還價,又有朱來富從中說合,很快就敲定聘禮錢,不多不少一百塊。 見事定下來,雙方松了口氣, 一個急著娶媳婦,好下地干活伺侯一家老小,一個急把錢拿到手才放心。兩人心照不宣地議定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婚事給辦了. 至于什么滿十八歲才能結(jié)婚的規(guī)定,兩家人都沒在意。 日頭當(dāng)空,將近中午。沒見老劉家掏錢起身,朱秀月知道這是要留下吃飯。她心中暗恨老劉家臉皮厚,卻不得不著手安排。想到為一個賠錢貨擺席面,朱秀月就得渾身不舒坦,一肚皮的火氣往外沖,“大丫,你死人?不知道給你婆婆你男人換碗水?” 自爹暈倒后,奶說沒錢送爹去醫(yī)院,她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她以為她會心止如水,但真到這一天,看到那個大了她十幾歲的男人,又跛著腳。她心冷如雪,但她一向聽話又懼怕朱秀月,且這聘禮錢是為爹治病。她敢說一個不字,那就是不孝,要天打雷劈。 這就是她的命吧! 她麻木地轉(zhuǎn)過身,出了堂屋往廚房走去。 一個人影慌里慌張地跑進(jìn)來,撞到她身上。 大丫一看是二丫,趕緊伸手扶住她,“二丫,跑啥跑?不看路的?小心跌到磕著頭,讓你痛幾天?!倍咀钆峦戳?。 二丫人剛站穩(wěn),急急忙忙地道:“大姐,你不能答應(yīng)。今天來相親的那個劉一根不是好人。他前頭娶的兩個婆娘都是給他打死的!” 大丫猛地轉(zhuǎn)過身子回頭看著朱秀月,抖著嗓音問:“奶,二丫說的是真的嗎?” “她一個丫頭片子,知道啥?聽到風(fēng)就雨!”朱秀月瞪著二丫,打算晚點(diǎn)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 其實(shí)劉一根打死婆娘的事,她聽過一耳朵,只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沒有放在心上。這會此事說穿了,她也不怕親事大丫不答應(yīng)。就算她不答應(yīng),她也有法子讓她去,最不濟(jì)不是有繩子嘛,直接把大丫捆了,綁著送到劉家去。 “大丫,奶為啥要急著給你相親?還不是為了你爹,你看你爹都躺在床上三天三夜沒有醒。奶急啊,急得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可是我們家沒有錢送你爹去醫(yī)院看病,這不老劉家愿意出一百塊聘禮錢,有了這個錢,奶也能送你爹去醫(yī)院看看?!敝煨阍轮蛔植惶釀⒁桓蛩榔拍锏氖拢荒么笱舅f事,說著,她還拿袖子擦了擦眼角。 大丫緩緩地垂下頭,爹昏迷三天了。三天前,爹給奶摘果子,拐了腳人摔在地上,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村里人都說爹眼看活不成。 她是爹的女兒,她不能不管爹的死活。爹生養(yǎng)了她,那就讓她用命去還吧。 “大丫,你爹養(yǎng)你十幾年。你總不能眼看著你爹去死吧?”朱來富開腔幫忙。 大丫抬起頭,紅著眼睛,道:“我嫁!” “你想嫁,我還不想娶!”從二丫進(jìn)來后,劉一根的眼珠子就一直繞著她轉(zhuǎn)。 二丫長相不知道隨了誰,七個丫頭中就她最好看,雖然臉黃肌瘦。但秀麗的姿容已初露,尤其那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讓人移不開眼。誰都說她長大后定是一個大美人。 當(dāng)然朱秀月也知曉這一點(diǎn),故她從不讓二丫下地干活,就怕她給曬黑了,換不了大價錢。劉一根出的那一百塊那被她看在眼里。 當(dāng)下,朱秀月拉長個臉,正要說話,不想劉一根又開口道,“二百塊的聘禮錢?!?/br> 朱秀月愣了一下,立刻盤算起來。她之前是打算把二丫說到城里的,相比農(nóng)村,城里的聘禮錢高出一等不至。憑二丫的長相,一百塊的聘禮錢不難,如果說給有錢的孤老頭,二百塊也不成問題。 算清楚帳,這二百塊的份量立馬掉了一個檔次,朱秀月嫌棄道:“不成!” 聽到朱秀月的回答,劉一根咬咬牙,再次出價,“五百塊!” 這下子,朱秀月驚住了,那是五百塊呢,有人舍得出五百塊娶二丫!她忍不住仔細(xì)地瞧了瞧二丫的臉,果然是張芙蓉面,怪不得小小年紀(jì)都能勾得男人動心。她眼中嫉恨一閃而過,然而當(dāng)她看到二丫錯愕的眼神,想到她以后的日子,心里那點(diǎn)不痛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沖劉一根地爽快地道:“好!這門親事,我答應(yīng)!” “我不答應(yīng)!” 陳二雙手扶墻,單腳站立在門口。 那一刻,陳二仿若天神般降臨拯救她們于水火。 那“我不答應(yīng)!”是她們聽過世上最好聽的話。大丫二丫叫喊著奔向陳二,害怕,恐慌,無措,在那一刻統(tǒng)統(tǒng)消失。 “爹!爹!爹!” “爹,你醒了!” “爹,你身上有那里不舒服不?頭痛不?腳痛不?”大丫二丫兩姐妹關(guān)切之情溢于言表。 一人搬來長條凳靠墻放著,扶著爹坐下。一人跑到廚房端出碗熱水,“爹,你喝水?!?/br> 見爹喝了水,大丫又道:“二丫,你快去請九爺爺來給爹看看。” 陳二笑瞇瞇地看著兩閨女忙活,想著還有五個丫頭,心里頭那點(diǎn)莫名穿越而來的忿忿消減不少。 七個丫頭,那得該是多少銀子?。?/br> 想他上輩子才五個女兒,賣五個女兒的錢就能讓他坐擁良田萬傾,出入仆婦四從。 這一輩子還多了兩閨女,那他該得多有錢??! 想到將來有數(shù)不清花不完的錢,他心生感慨,老天爺待他不薄,雖然讓他莫名來到這個窮困的家里,但卻讓他多了兩個女兒。 陳二穿來的那點(diǎn)郁悶一掃而光,精神抖索地準(zhǔn)備開始發(fā)家致富。 可惜原主那個蠢蛋,手握金山而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還是開這文。 放飛自我 第2章 其實(shí)陳二三天前就穿來了,只是他接受到原主的記憶后,死活不接受這具身體。 不說別的,就說一口吃的吧。家家戶戶不養(yǎng)豬,由隊(duì)上養(yǎng),到過年不能殺豬吃,得上交食品站。如果任務(wù)完成的好,家家戶戶才可能分下點(diǎn)rou吃。吃口rou光有錢還不行,得有票再三更半夜去排隊(duì)搶,還有可能搶不著。 他可是個老爺,家財萬貫,家里那天沒有rou,還不至豬rou,雞鴨魚都沒有斷過,偶爾還能吃上豹子鹿子。 他早過慣了好日子,那能受得這樣的苦日子。 打死他都不接受。 他要回去,回去做老爺! 原主出事前趕了幾個小時的夜路回到家,覺沒睡飯沒吃又趕著給他老娘摘野果子,人本身就有些虛脫。穿越而來的陳二以為只要自己的意識不掌控這具身體,讓這具身體保持昏迷狀態(tài)。 只要幾天時間,這具身體不吃不喝,就會死翹翹,他也能脫離它好回去。 那想三天過去,這具身體除了一直在昏睡不能動彈外,生命力一點(diǎn)都沒有流失。 而他慌了,這個身體就像是一個牢籠牢牢里困住他的意識,除了這具身體,他那里也去不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是不是要醒來時,就聽到外面朱秀月在賣大丫。險沒把他氣死。 大丫勤快能干又本分老實(shí),朱秀月那個傻子竟然只賣一百塊。一百塊又值多少錢? 他當(dāng)初賣大丫頭,可是得了五兩銀子,五兩銀子就是五千個銅板。按rou價十五個銅板算,可以買上三百多斤rou。 而這個時代的rou是六毛一斤,一百塊也才能買到一百六十多斤,足足少了一半。還不如一頭豬值錢,一頭大肥豬好歹得二三百斤吧。 而且他當(dāng)時可以選的縣上素有善名的大戶人家,大丫頭進(jìn)去每月有一百個銅板的月錢可拿,一年到頭共有一千二百個銅板,又是一兩銀子出頭。這樣算下來他賣大丫豈止五兩銀子,五年下來,十兩銀子都不至,可是值六百多斤rou,還別說有時主家高興給的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