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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黑貓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里了。 聶長陌堅定的罷手道:“我懷里真的是知知啦, 我不可能認(rèn)錯自己的貓的?!?/br> 蘇澤寧不去解釋,朝周圍試探性的叫了句:“知知?” 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動了動。 一直漆黑的團(tuán)子從灌木叢中鉆了出來,看著這個方向,然后飛快的充滿委屈的朝聶長陌喵喵喵的躥了過去,然后看見聶長陌懷里抱著一只黑貓,知知停在幾步外,碧綠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抱著另一只黑貓的聶長陌,渾身炸毛。 聶長陌看看自己懷里的貓,又看看腳底的黑貓瞪大雙眼茫然道:“兩個知知?!?/br> 聶長陌的懷里的黑貓從他懷里躥了出來,鄙視的朝聶長陌喵喵叫著,準(zhǔn)備揚長而去,跑出幾步外,又折返從聶長陌手上將沒有吃完的貓罐頭搶過來。 見罐頭被搶,傻乎乎的黑貓知知炸毛沖到黑貓的前面,憤怒的喵喵叫著。 可那只黑貓大搖大擺的走到知知面前,雖然體型和知知差不多,但是它身上全都是結(jié)實的肌rou,野性難馴,一看就十分不好惹的樣子,它碧綠的眼睛從上到下俯視知知,一只爪子踩著罐頭,不懷好意上下打量知知囂張的喵了聲,完全沒有把知知放在眼里。 知知叫聲越來越小,不自在的移開圓溜溜的眼睛,慫慫的卷起尾巴走到一邊。 黑貓洋洋得意的翹起尾巴叼著罐頭仰首挺胸的從兩人一貓面前揚長而去。 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蘇澤寧:…… 好久沒有看到在他面前還這么囂張的貓了,好想教它做貓啊。 可是現(xiàn)在自己是人! 好氣哦! 按捺住自己心中隱隱的躁動,蘇澤寧把真知知抱起來,朝聶長陌加重語氣道:“這次才是你的知知啊。”大概從上一次知知跑丟,找回來的就是假知知,所以假知知一直拼命要往外面跑,而真知知一直在附近流浪,被關(guān)在外面,而以真知知一副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似乎也沒有辦法沒能力靠自己跑回聶長陌的身邊。 還好他發(fā)現(xiàn)了。 看著真知知毛發(fā)臟兮兮,結(jié)成塊的樣子,蘇澤寧也知道流浪的日子不好過。 然而蘇澤寧還沒有放下心來。 真知知就仰頭大叫一聲,從蘇澤寧身上,跳到聶長遠(yuǎn)的頭上,一邊委屈的喵喵叫,一邊用爪子踩聶長陌的臉。 蘇澤寧連忙上去要把知知拉下來。 反倒是聶長陌臉色蒼白無奈的抱住知知道:“知知乖,你是哥哥唯一的寶貝,是哥哥不好,別生氣,回去就給你開一個罐頭,你最喜歡的味道。” 狂踩一頓,總算出了氣的知知氣呼呼的瞪大眼睛道:“喵喵?” 什么一個罐頭就想打發(fā)我? 蘇澤寧也覺得這樣很不合適。 如果是傅驍把自己給認(rèn)錯了,蘇澤寧湛藍(lán)的眼睛中寒光一閃而過—— 哼! 誰知知知氣憤的提出自己要求道:“喵!” 蘇澤寧定耳一聽,知知說的是—— 最起碼要兩個罐頭才行!牛rou味的! 蘇澤寧:…… 果然是不太聰明。 蘇澤寧簡直痛心疾首,這種情況最起碼要吃一個月罐頭再加小魚干才可以! 聶長陌心疼的摸了摸知知道:“小寧,你怎么知道家里的那只貓不是我的知知,而知知在門口啊?” 蘇澤寧心里忍不住吐槽,知知和那只黑貓完全不一樣啊,一眼就看出來了,區(qū)別大的就像是人類當(dāng)中小正太和東北暴躁老哥,而且他也不能說是因為自己聽的懂貓語啊,蘇澤寧支支吾吾搪塞道:“我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別人在趕知知走,當(dāng)時就注意道它了,后面又看了知知的照片就認(rèn)出來了?!?/br> 知知身上臟兮兮的,聶長陌卻全不在乎,將知知抱在懷里,任由灰撲撲的知知在他身上亂蹭,他朝蘇澤寧感激的道謝:“謝謝啦?!闭f完他又嘆口氣,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xù)續(xù)道:“咳咳,知知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瓤龋欢ê苌业臍??!?/br> 蘇澤寧哀其不辛,怒其不爭的嘆口氣道:“你給它開兩個牛rou味的罐頭吧。它一定不會再生氣的?!?/br> 聶長陌:??? 看了看時間,蘇澤寧輕咳一聲道:“我要會宴會廳了?!彼闼銜r間差不多了,他跑出來這么久,萬一傅驍扣他工資怎么辦。 聶長陌點點頭道:“我先去送找人送知知去看醫(yī)生,等會兒去宴會廳找你?!?/br> 蘇澤寧有些奇怪問:“你也去嗎?”畢竟聶長陌身體看起來不是很好,不適合去人多的地方,這一路兩人沒走多少路,聶長陌臉色就已經(jīng)慘白,呼吸聲重的就像胸膛里有個風(fēng)箱一般,以蘇澤寧的經(jīng)驗,聶長陌雖然已經(jīng)出院,但是身體絕對不算好,這個時候靜養(yǎng)才對。 “就去一會兒,沒事啦?!甭欓L陌嘴唇毫無血色,他看著宴會廳露出一個淺淺微笑道:“而且今天是哥哥生日,我給哥哥寫了一首歌,特地今天找了人來唱?!?/br> “我希望親眼看到哥哥聽到那首歌的樣子,畢竟——”少年一本正經(jīng)道:“說不一定就是我送哥哥的最后一個禮物了。” 哪有人這樣動不動就拿自己可能要死來開玩笑的啊。 不過少年這樣光明正大的豁達(dá)的把生死這種大事說出來,蘇澤寧反倒不好說什么勸慰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