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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純愛總局人渣改造中心(第二部)在線閱讀 - 第110節(jié)

第110節(jié)

    辛幼寧當初認錯了人,把他當做了替身,但是在這些層面上,也不曾虧待了原惜白,反倒是無比的慷慨大方,幾乎是原惜白想挑什么就有什么。

    是以私底下,有不少的人都說過風涼話。

    楚歌轉(zhuǎn)頭,看向了icu病房外的紅燈。

    那些記憶悠悠的劃過了腦海,他悵然的嘆了一口氣。

    “可是那些原本就應(yīng)該是原惜白的啊?!?/br>
    如果你當真深深愛著一個人,只會想要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的面前去。

    第98章 act2·剜心

    多少年前的初遇, 多少年后的重逢。

    只是, 那么多年里,辛幼寧,他都認錯了人嗎?

    .

    有一部分記憶浮出了重重迷霧, 展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然而更有一部分,深深的埋藏在海面之下。

    楚歌細細捋起來,只覺得辛幼寧對于原嘉澍的愛戀, 是說不出的不對勁兒的。

    “原嘉澍和原惜白的性格,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為什么辛幼寧居然會認錯, 把原嘉澍當成了自己救出來的那個小孩?他明明是見過原惜白的模樣的?!?/br>
    如果說原惜白是如水一樣的安靜溫柔,那么原嘉澍,就如一團烈火, 驕傲灼灼,那所散發(fā)的光芒只會讓人想要遠觀而不想要褻玩。

    除了都姓原, 除了都擁有著來自于同一個人的血脈,幾乎看不到半點相似的地方。

    系統(tǒng)回答他:“或許是天黑沒有看清。”

    “你在逗我嗎, 統(tǒng)子。”楚歌完全無法理解,“就算后來逃亡路上天黑了,但是之前,原惜白在樂園里把汽車人遞給他的時候, 天色還敞亮著的吧。”

    “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br>
    “什么事啊, 統(tǒng)子?!?/br>
    “原惜白和原嘉澍眉目輪廓其實長得挺像的?!毕到y(tǒng)實話實說, “假如當時你腦子不清醒,又被別人稍微誤導那么一瞇瞇認錯也不是不可能啊?!?/br>
    楚歌簡直炸了:“這鍋我不背啊,辛幼寧的鍋子,別拉我當背鍋俠?。 ?/br>
    系統(tǒng)幽幽道:“這話,你等原惜白醒過來了,跟他說去吧?!?/br>
    楚歌:“”

    .

    iuc病房。

    原惜白折了肋骨,刺到了內(nèi)臟,因為巨大的沖擊力又斷了手。如今全身上下都是繃帶,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包扎的如同一個木乃伊。

    楚歌坐在床頭,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就維持著那個姿勢,竟然也不覺得累。

    眼下原惜白的樣子,看上去當真是無比虛弱,但總算是把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

    “惜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你準備繼續(xù)睡到什么時候呢?”

    “聞迎去查了撞到辛幼寧的那個肇事司機,他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稚兒聽上去很像是地攤故事是不是?但查到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只是那個司機妻子的銀行賬戶上,不久前多了一筆三十萬的轉(zhuǎn)賬。他們推說什么都不知道,那估摸著就是這個樣子了,三十萬買一條命?!?/br>
    “據(jù)說你的導演愁的頭發(fā)都要掉了,好好的主演說沒就沒,放了個假期回去就出了這么遭車禍。倒是有很多粉絲都關(guān)心你,希望你能夠早點醒過來?!?/br>
    “我也想你早點醒來?!?/br>
    所以,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會睜開眼睛呢?

    楚歌慢慢的跟他講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語調(diào)是很安穩(wěn)的,心里卻有一點惶恐,不知道原惜白什么時候才會醒來。

    此情此景,幾乎要與沉睡中的辛幼寧重合了。

    醫(yī)生說車禍后的病人都是這個樣子的,或多或少都會昏迷一段時間,然而他也是那樣說辛幼寧的,直到現(xiàn)在,辛幼寧都沒有醒。

    他聽到了門外的爭執(zhí)聲,似乎是有人想要進來探望,那聲音還并不算陌生。

    楚歌下了床,緩緩地走向門邊。

    自從那一場車禍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凝實了些許,比如像正常人那樣的走路、行動,就要比之前更加輕松。

    他穿透了病房門,來到了門外。

    小護士正在竭力阻止,表示家屬告知了,外人不可以進去探望。

    聽到了這句話,原嘉澍“嗤”的就是一聲冷笑:“里面躺著的是我的弟弟,你說我是外人?”

    小護士“啊呀”了一聲,看向原嘉澍的眼神不免就帶上了一些遲疑:“您真的是?”

    原嘉澍道:“我和他都姓原,我們是一個父親,你說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小護士還在遲疑。

    原嘉澍甚為不耐:“做什么啊,這么磨磨蹭蹭的,我進去看看看他又怎么了?外面那些報紙你沒看過,早就說過了,我跟他是兄弟?!?/br>
    可是這個態(tài)度

    分明就不像是兄弟好吧,比之前的那個助理差得遠了!

    小護士想了半天,告知他不可以,當即原嘉澍的臉就黑了,看上去就像是要越過她,直接推門進去。

    “干什么,干什么!”李應(yīng)急匆匆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見著了原嘉澍,不咸不淡的說,“哦,是原大少啊,您貴人多忘事,怎么想起到這里來了?!?/br>
    原嘉澍一挑眉:“我還沒問你們什么意思呢,幼寧呢?他好好的在醫(yī)院住著,人呢!”

    李應(yīng)道:“自然是出院了?!?/br>
    原嘉澍冷笑:“好好的休養(yǎng)著,出什么院,你們打得什么心思,當我猜不出來?”

    他原本是要過來看辛幼寧的,結(jié)果沒想到,沒見著辛幼寧,倒見著了原惜白。說見著也不算見著,這不,還有一道病房門堵著。

    李應(yīng)道:“大少說什么話呢,辛總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家。醫(yī)院都瞧不出來有什么不對了,自然要接回家里去?!?/br>
    原嘉澍瞥著他,冷冷道:“你算是個什么玩意兒,也敢這么跟我說話?!?/br>
    被人羞辱了,李應(yīng)倒也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一下:“大少又以什么立場來過問?您弟弟出車禍了,您沒想著別的,就記得惦念著他的伴侶?知道的曉得你是擔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巴不得原哥早點出事,好順理成章的過門呢?!?/br>
    這話一說,原嘉澍就如同一個火藥桶被點燃了。

    小護士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在一旁整個人都懵逼。

    楚歌站在門外,目瞪狗呆。

    他簡直佩服李應(yīng)的勇氣,這話基本是指著原嘉澍的鼻子罵,他覬覦自己弟弟的伴侶盼來這場車禍恨不得取而代之了。

    楚歌嘆為觀止:“這哥們兒有膽量啊”

    系統(tǒng)道:“怕啥又不是原嘉澍給他發(fā)工資?!?/br>
    以前那是原惜白醒著,常常按捺住李應(yīng)不許他為自己打抱不平,眼下原惜白躺在病床上昏迷,李應(yīng)沒了卡住自己的籠頭,如同脫韁的野馬一奔千里,簡直把這么多年來的怒氣都發(fā)xiele出來。

    何況之前他跟聞迎說原惜白脾氣好基本沒對頭,那也是基本啊,眼下這個,就是里面最大的對頭。李應(yīng)簡直要懷疑,說不定那場車禍就是原嘉澍弄的好戲了。

    原嘉澍被他氣的直哆嗦,伸手就要一巴掌給他扇過去。

    李應(yīng)退后半步,聞聲而倒,那還沒有刮到他的面上,他就摔下去哀嚎:“打人啦,大明星打人了!”

    聲音之大簡直響徹了半條走廊。

    楚歌:“”

    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原惜白的這個助理也這么喜劇呢。

    醫(yī)鬧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但那是發(fā)生在患者和醫(yī)生之間,病人家屬就這么打起來的可不多見。

    李應(yīng)仿佛被砍了百十八刀,那慘叫如同殺豬一樣,跑過來的人立刻要制止住原嘉澍。

    原嘉澍辯解都沒人聽,有理說不清,簡直肺管子都要氣炸,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架走了。

    他一走李應(yīng)就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沒事人一樣,說:“謝謝了啊哥們兒,以后看見他,對不管是誰,誰都不能放進去啊。”

    原嘉澍大概不知道,這走廊剛才架開他的人其實并不是圍觀群眾,而是聞迎雇來的保鏢,捕捉所有風吹草動,謹防任何意外發(fā)生。他來時那些人并沒有圍過來,不過是想要看他究竟想做什么而已,李應(yīng)出頭,示意把他趕走,那自然就會把他趕走。

    李應(yīng)笑瞇瞇的謝過了小護士,終于才進病房里去了。

    楚歌也跟著進去,坐在了靠窗那一邊的床旁。

    李應(yīng)放下了抱來的一束鮮花,熟稔的放到了床邊的桌上,爾后走到了窗邊,伸手拉開了窗簾。

    這幾天來,那簾子一直都是闔上的,直到此刻被李應(yīng)緩緩牽引,退向兩旁。

    窗外,天光大亮,燦爛的陽光照入,驅(qū)散了病房內(nèi)的陰霾。

    與之同時。

    一股劇痛席卷了楚歌的身軀。

    仿佛有一把烈火,將他的軀體焚燒殆盡。

    第99章 act2·剜心

    驕陽似火, 白光大熾。

    幾乎是在一瞬間, 楚歌就聽到了凄厲至極的哀嚎,那聲音喑啞、詭異,渾不似人類能夠發(fā)出。

    他在床頭抱緊身體, 只覺得身后被照射到的那一片軀體如此guntang, 就像是燒紅了烙鐵直接作用在人的肌膚上,燙的人皮rou焦烏滋滋作響。

    那凄厲的哀嚎如同幽魂的尖嘯,銳利到要將人的耳膜所刺破。

    他捂住了耳朵, 拼命的想要逃跑,想要遠離那個聲音。

    直到那一束照映入的陽光消失。

    楚歌縮在床底,不住的痙攣, 狹小的空間足以誘發(fā)出人的幽閉恐懼癥,然而不知道為何他卻覺得心安。他顫抖著放下雙手,喉嚨滾動著想要說話, 驀地感覺到嗓子一陣撕裂的劇痛,就好像是一張破碎的砂紙。

    那聲哀嚎, 那聲如同幽魂一樣凄厲的尖嘯與哀嚎

    是來自于他自己的嗎?

    而此刻,身前的不遠處, 依稀可以見到一道薄薄的光線,穿透過棱直的床沿,投射在了地面,照映入了床底。

    以那一條光線為分割, 這一片狹小困窄的區(qū)域似乎被分作了兩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