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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純愛總局人渣改造中心(第二部)在線閱讀 - 第117節(jié)

第117節(jié)

    “不對勁?!背栲?,“他沒有必要這么做,原嘉澍那樣愛他,他只要和辛又鳴斷干凈就可以了?!?/br>
    “解決不了,從根本上,他的身份就錯了,他不是當初的那個人?!?/br>
    “那只要當初的那個人開不了口就可以了?!?/br>
    第104章 act2·剜心

    這句話乍然響起, 楚歌登時一驚。

    這難道不是從此對上?他剛剛在醫(yī)院里撞見了原嘉澍與辛又鳴偷情, 當晚,原惜白下山就出了車禍。

    但是

    “不對”楚歌看著床上依舊昏迷著的、憔悴的人,驟然間驚醒, “可是辛幼寧, 眼下也昏迷了!”

    離婚協(xié)議書此刻只有辛幼寧簽了名,原惜白還根本沒有落筆,直到現(xiàn)在為止, 那張協(xié)議書依舊是一紙空文。

    此刻原惜白仍舊和辛幼寧綁在一起,是法律上的、事實上的伴侶,假如忽略掉那些婚前簽訂的協(xié)議, 婚后的一切,那些都應該是彼此擁有,是共享的。

    就算原惜白現(xiàn)在出了事, 辛幼寧昏迷著也不會對原嘉澍造成什么影響,并且歸根究底, 辛幼寧的昏迷,很大程度上就來自于原嘉澍當初送給他的那張平安符。

    催命符。

    他這樣連環(huán)的下手, 先害了辛幼寧,又害了原惜白,楚歌看不到其中邏輯所在。

    證據(jù)仿佛缺失了極其關鍵的一環(huán),以至于支離破碎, 完全不能夠形成整體。

    如果說原嘉澍是主謀, 楚歌看不到在這一系列事件后, 他能夠從中獲得的好處。

    畢竟,就算辛幼寧對他再瘋狂,他們兩個其實也沒有什么真正的關系。

    “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系統(tǒng)說。

    “什么?”

    “車禍,辛幼寧當初的車禍。”

    七夕夜,情.人夜,肇事卡車,醉酒駕駛

    楚歌猛然間反應了過來,脫口道:“原嘉澍也在那輛車上,他根本無法確定自己會安全無事!”

    深夜,卡車,醉酒

    這一系列的事情串聯(lián)起來,無不通向了重傷死亡的階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葬身在卡車的滾滾車輪之下。

    沒有人會想要將自己置身于那樣的險境,而所有的信息都告訴了他,當初那一場車禍是買兇殺人

    是以原嘉澍,他不會是當初七夕那場車禍的主謀!

    因為只要稍有不慎,他就有可能自己也死在車輪之下!

    “那會是誰?”

    有謀殺辛幼寧的動機,有策劃雇兇的財力,并且還知曉辛幼寧當晚的準確行程

    沒有。

    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

    當晚除卻原嘉澍,只有聞迎知曉辛幼寧的行程,但是聞迎這么多天的忙前忙后,時常會有與辛幼寧、原惜白的獨處,他完全忠于辛幼寧,堪稱是一個完美的下屬,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又一次,走入了死胡同中。

    那或許就只有換一個方向分析。

    “想一想,如果辛幼寧和原嘉澍同時因為車禍身死,誰會獲得最大的利益?”

    一個名字漸漸浮現(xiàn)出了水面,然而剛剛產(chǎn)生的剎那,就被楚歌拍的煙消云散。

    或許還有那么一個,可以從兩人車禍雙雙身死后獲得利益的人。

    原惜白。

    那就更像是一個滑稽的、荒謬的、怪誕的笑話了。

    如果說辛幼寧愿意為了原嘉澍而身死,那么原惜白也必定會愿意為了他這么做。

    假如那天車上換了一個人,恐怕最后的最后,辛幼寧便會被保護起來,身受重傷的便會變成原惜白了吧

    系統(tǒng)說:“楚三歲,我覺得與其說你閉門造車,大開腦洞推測是誰下的手,不如先做一點兒現(xiàn)實的事情”

    楚歌斜眄他:“嘎哈啊統(tǒng)子?!?/br>
    系統(tǒng)說:“比如趕緊把那張平安符揭下來啊,明知道那玩意兒有問題,你還打算戴著它回家過年啊?!?/br>
    楚歌:“這不是那平安符有鬼,我弄不下來么?!?/br>
    系統(tǒng)幽幽的說:“你現(xiàn)在不就是鬼么”

    楚歌:“”

    還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啊喂,說好的破四舊、立四新、橫掃一切牛鬼蛇神呢!

    想著是這么想著的,楚歌還是掂著手指往上走,走到床邊、要靠近那張符咒的時候,步子就停下來了,沒有靠近。

    他還是記得之前幾次自己碰到那玩意兒產(chǎn)生的慘狀的,跟被陽光灼燒是不同的感覺。

    如果說明亮的太陽是要把他燒的灰飛煙滅,那么符咒里就充滿邪氣污穢的氣息,大概是想要將他咬碎、拖到地獄深淵中去。

    楚歌抖了抖手:“我有點兒不敢碰。”

    系統(tǒng)說:“你找個東西把它挑下來吧”

    楚歌斜眄系統(tǒng):“我倒是想啊,問題是我什么都接觸不到啊?!?/br>
    一人一幽靈一系統(tǒng)相互對視,面面相覷。

    楚歌白天里被陽光灼燒了好幾下,身軀都變得透明了不少,估摸著再來一發(fā)就不用見明天的太陽了,他著實是不敢再這么毫無保護的去碰那邪氣的玩意兒。

    系統(tǒng)說:“問題是楚三歲,你本來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啊?!边@要是真看了明天的太陽那得灰飛煙滅、魂飛魄散了吧。

    楚歌:“”

    .

    原惜白就在一樓住了下來。

    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無聲的、安靜的、沉默的。

    他著實是一個相當溫和的人,對著阿姨、護工從不會露出冷臉,然而那樣過于溫和的背后,卻有一種近乎于刻骨的麻木與冷漠。

    如他所愿,他回到了家中。

    爾后,便出現(xiàn)了一種新的癥狀:自言自語。

    他腿部打著厚厚的石膏,大部分的時候,都只能夠躺在床上、坐在輪椅之上。

    他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花瓶,常常睜大著眼睛,無聲的凝視著某一個方向。如果想要弄明白他究竟凝視著什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能夠看到一團沒有形體的空氣。

    那視線,是沒有焦距而又茫然的。

    他住在一樓,然而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三樓之上。

    當初出事的那個浴室被封了起來,到現(xiàn)在也沒有人用過,房門緊緊關閉,遮掩了其后所有的動靜。

    阿姨悄悄的觀察,就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常常停留在兩個地方。

    病床上的辛幼寧,房間里的浴室門。

    原惜白的精神堪稱是rou眼可見的轉的糟糕,他本身就在病中,看上去無比的憔悴。

    后來,深夜里護工在他身邊守著入睡,夢醒時分就聽到了原惜白的囈語,他反反復復問詢道、重復的,都是那樣的幾句話。

    你在哪里,你為什么要藏起來,你為什么不愿意出來見我。

    一開始是知道他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又覺著是睡眠出了問題,給他開了好些輔助的藥,那似乎是起到效果了。

    只有楚歌知道,那根本就沒有什么用。

    仿佛是陷入了一段夢魘中,原惜白時常驚醒,他不會再說出口了,不會再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無聲的看著透過窗扉灑入的月光,嘴唇翕張著,做出某些個口型。

    自言自語。

    而在日復一日的夢魘中,楚歌甚至對于那些口型都熟悉。

    楚歌束手無策,他拿原惜白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個樣子當真是太過于消沉了。

    如同辛幼寧是他的精神支柱,而在辛幼寧昏迷不醒后,他的支柱就出現(xiàn)了裂痕。

    隨著昏迷的日子漸長,那裂痕便裂的越深,終有一天,會從空中坍塌,徹徹底底的碎裂成兩截。

    .

    這天李應來看他,手中拿著兩張薄薄的紙扉。

    “原哥,你之前的電影要上映了,導演問你首映儀式去不去?!?/br>
    或許要是沉默的久了,原惜白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怔忪了片刻,才道:“不去。”

    “原哥,你之前的宣傳就已經(jīng)落下很多了,眼下馬上都要首映了,這時候你不能不去啊”李應苦口婆心,“你這天天呆在家里又是做什么呢?每天就這么待著,不覺得悶得慌嗎?”

    原惜白說:“沒什么,我習慣了。”

    李應嘮嘮叨叨勸說了半天,被他這么一句話堵回來,跟被潑了涼水似的。

    忍不住就道:“原哥,你就這樣守著,辛先生他也不會醒過來???”

    這句話像是把人刺激了一般,原惜白將將還渙散著的眼神一時便凝聚了起,化作了刀子似的,掃向了李應。

    那冷意渾不似平時,李應被嚇了一跳。

    護工連忙跑過來,扇蚊子似的要把李應扇到一邊兒去:“哎,李先生,你稍微注意一下啊,不要這么刺激原老師!”

    李應一下子就被扇到了邊兒去,看著護工寬慰原惜白,他心窩子里跟堵了一團火一樣,氣窩著沒處發(fā)。

    過會兒護工過去,就看到他特別沒形象的蹲在室內的爐子前。

    護工說:“李先生,原老師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你別說那些話去刺激他啊”

    李應賊憋屈:“我也不想啊,只是想起來就氣原哥辛辛苦苦的拍了那么久的電影,拍的時候就有人時不時去找他的麻煩,好不容易拍完了吧,歇息了沒多久,才剛從戲里面走出來呢,又攤上辛總那一場車禍,這也就算了,等到宣傳期,又搞了一通麻煩,自己還出了車禍,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