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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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勁見李清一拿到了檢查結(jié)果,走過去推檢查室的門,沒想到門從里面打開,小灰灰走了出來。 第59章 ※※※※※※※ 心理咨詢師培訓(xùn)課程, 每周六、周日全天上課, 課程歷時小半年,秋季考試。 雜志社號召編輯報名, 其他部門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參加??荚嚦煽兒细駮C發(fā)心理咨詢師職業(yè)資格證, 按說這個證也沒多大含金量,但雜志面向的讀者群特殊,懂一些基礎(chǔ)心理學(xué)知識,肯定對工作有幫助。所以課程結(jié)束考試合格,雜志社會報銷幾千元的培訓(xùn)費。 編輯們都很感興趣, 但一聽說要周六、周日全天上課, 大部分人打了退學(xué)鼓。最后只有三人報名, 李清一是其中之一。 這樣一來,李清一打球的機會大大減少, 同樣, 也沒什么機會與楊部長私會。 雖說雜志社的新媒體部沒有實際職能,工作量也完全由編輯部承擔(dān),可即將在上海召開的論壇, 主要研究紙質(zhì)期刊發(fā)展方向、線下發(fā)行向線上運營轉(zhuǎn)變, 這些內(nèi)容又切實與這個虛置的部門相關(guān)。 雜志社初擬了參會人員名單,里面有楊勁,楊勁也沒提出異議。名單里除了楊勁, 還有社長、總編、楊芽、李清一和另一位男編輯。 李清一是一行人里職位最低、年紀最小的。出行的一切事務(wù)性工作由她主動承擔(dān)。 出發(fā)前的一段時間,楊勁忽然忙了起來,很少在雜志社的工作場合露面, 業(yè)余時間也被大量占用,二人極少碰面。平日上班又時常有同事在場,簡直形同陌路。 大家在火車站集合,李清一收集大家的身份證,準備去售票窗口換票。楊勁把身份證遞過來時,暗暗用力捏住,李清一抽第二次才拿到。 她滯住一口氣在胸口,心跳也頓了頓。上次真正意義的“見面”已經(jīng)是一周之前。 眾目睽睽之下,她迅速抬眼看他,卻沒人接住她的目光,楊勁在低頭整理證件夾。 李清一取票回來分發(fā),一再警告自己控制動作、表情,確保把票遞給楊部長時,動作流暢自然,不與他人有異。 但是,還是有人發(fā)現(xiàn)問題。李清一買了五張二等座。 大家湊在一起議論座位時,楊芽說:“哎呀!楊局,您怎么也跟我們坐一起?” 按照規(guī)定,楊勁可以乘坐高鐵一等座。單位里為領(lǐng)導(dǎo)安排行程的人,一定熟知這些規(guī)定,領(lǐng)導(dǎo)們不做硬性要求,但搞錯了有的人會不高興。 總編湊過去看一眼,售票網(wǎng)站分配的座位,楊勁跟那位男編輯挨著。 總編說:“是呀清一!你怎么買的票?怎么讓楊局跟xx坐一起?” 李清一分發(fā)好票,心理剛放松下來,去較遠的座位想摘下背上的書包。不想狀況頻出,她又重新把書包背起來,湊上前去,啞然看著眾人。 總編說:“還愣著干什么?離開車還有一會兒,去看看還有沒有一等座?!闭f著從楊勁手里拿過票和身份證,遞給李清一。 待楊勁反應(yīng)過來,票和身份證已經(jīng)到了李清一手上。他說:“不用,我就坐這兒,挺好。”李清一已經(jīng)一溜煙兒跑遠了,看樣子背上的書包挺重,可她還是跑得不遺余力。 眾人重新落座,旁邊的男編輯殷勤地幫楊勁挪行李,楊勁心里別扭,表面又不便發(fā)作。 社長遠遠看著排在售票窗口隊尾的李清一,嘴里念叨:“這孩子不細心?!?/br> 所有人都聽到了。 總編說:“是?。「苫钔ε?,就是老犯低級錯誤。上次署名的事也是……” 其他人沒說話。 李清一給楊勁換了一等座。 檢票前,楊勁直接把票跟社長換了。理由是社長血壓高,一等座車廂寬敞一些,也安靜一些,社長坐正合適,他反倒嫌太冷清了。 正兒八經(jīng)的論壇只有半天。 他們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開會,會后集體去徐家匯逛了逛。第二天自由活動,傍晚在火車站匯合,乘高鐵返回。 此行李清一、楊勁二人形同陌路,并無交集。 論壇上,社長代表雜志做了個報告,李清一借機開了會小差,翻看手機,二人的聊天只有簡短的廖廖數(shù)語。 楊勁問她包重不重,李清一回了個痛苦的表情。 楊勁說:“我找個人幫你背。” 那天,下高鐵時,男編輯主動提了李清一的包,也不知道楊勁是怎么做到的。 論壇結(jié)束后的晚上,楊勁、社長、總編與論壇結(jié)識江蘇同行相約交流,李清一很晚收到他的兩條信息: “終于結(jié)束了。后悔出來沒?” 等了一會,沒收到李清一的回復(fù),估計她早睡了。又發(fā)一條: “晚安?!?/br> ※※※※※※※ 第三天,楊芽拉著李清一逛街。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公差,要說失望,也不是一點沒有。但盡興也好,掃興也罷,她除了承受,別無他法。 做好了這種心理建設(shè),她全力以赴陪楊芽逛了大半天,又提前趕到火車站。 其他人陸續(xù)到了,各自提著給家人帶的土特產(chǎn)。 開車前40分鐘,楊芽說:“部長怎么還沒到?清一你給他打個電話,問他到哪了。” 李清一撥了兩遍,無人接聽。 隔了五分鐘,對方回撥了。 李清一:“楊部長,我們到了,在檢票口等您?!?/br> 楊勁:“來母嬰室。你自己來?!?/br> 上海虹橋火車站剛建成不久,視野開闊、導(dǎo)引標識清晰,建筑、裝修皆簡約有序,處處彰顯著國際化都市的便捷與高效,當天是工作日,侯車室里人不算多。 李清一與同事們在一起,她接通電話時,另外三人不約而同看著她。 見李清一張了張嘴,過了一會還不說話,芽姐四處張望一番:“是不是到了?在哪兒呢?” 李清一咬著嘴唇走遠一點,背對同事,低聲對著電話說:“楊勁,馬上檢票了?!?/br> 楊勁:“那還不快點來。” 李清一握著電話,正在思考該說什么,那邊掛斷了。 候車室二層很大,像停機坪一樣大。放眼望去,左右各有一排檢票口,中間的空地被座位填滿,商鋪都顯得渺小,行走的乘客如螻蟻一般。 她沒聽錯的話,剛才楊勁說的是“母嬰室”。 光天化日之下,位高權(quán)重的楊部長在上海火車站的母嬰室,此刻邀她去做客。 她疾步繞過幾家商鋪,確認同事們的目光追不到這,才找到自動售票機旁搭著綬帶的工作人員,小聲問到了母嬰室的方位。 候車室的中心位置,有一個圓形服務(wù)臺,母嬰室就在服務(wù)臺旁邊。臨時搭建,面積較小,位置隱蔽,門前人來人往,皆是過客,不是刻意去找,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 李清一狐疑地推開門…… 一間狹長縱深的屋子,只有走廊那么寬,四周沒有窗,墻上貼了rou粉色的大花圖案壁紙。 遠端擺了兩個與壁紙同色系的單人沙發(fā),沙發(fā)中間擺了一個圓形小菜幾,上面鋪了白色蕾絲桌布。 從門到沙發(fā)有四五米遠,沿途兩側(cè)擺了些母嬰設(shè)施。 有方便給嬰兒換尿不濕的小桌子,有一張鋪了碎花床單的嬰兒床,還有暖水瓶、垃圾筒。 花了心思的小裝飾,將這小小一隅隔離于外界的商旅氣息之外,幾乎沒有一絲漂泊和動蕩感。 最讓李清一不解的是,房間里有股淡淡的奶香,帶來奇妙的安定感。 楊勁正端坐在四米外的一個沙發(fā)上。 他的外套搭在沙發(fā)扶手上,襯衫袖子挽到手肘以上,隨身的手提包放在腳邊,手機連著電源,正在充電。 顯然,他在這里坐了有一會兒。 如果不是認識楊勁,她要大喊一聲“變態(tài)”,沖出去報警。 即便有了心理準備,她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此人端坐在此,實在滑稽。 楊勁反客為主,招呼李清一:“過來坐。” 李清一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上海的母嬰室,豈是沒孩子的人敢進來的? 她下意識回頭,隔著門縫朝外看。門外盡皆行走江湖的路人,沒人注意這里的動靜。 楊勁起身走過來,當著李清一的面,把門鎖上了。 李清一內(nèi)心:“what the f…” 楊勁手掌一展,掌心有一枚鑰匙,穿著一個小鐵環(huán):“鑰匙在這兒,誰也進不來。” 李清一被推著往里走,她忍不住問:“咱們這么干犯法嗎?” 楊勁:“犯什么法。” “不是有擾亂公共秩序罪……” 楊勁把她按進另一個沙發(fā)里,自己坐回去:“擾亂個屁?!?/br> 李清一把鑰匙甩在小菜幾上,像對待不知如何處置的殺人兇器。 楊勁活動活動脖子,靠回松軟的沙發(fā):“開車前安靜地呆會兒?!?/br> 李清一:“哪來的鑰匙?” 楊勁閉目養(yǎng)神:“服務(wù)臺給的。”說著手臂搭著茶幾伸過來,順著李清一的手肘,找到她的手:“不愛跟他們應(yīng)酬?!?/br> 被人一握,李清一的五臟六腑瞬間軟綿綿。 她心想:進母嬰室,坐哺乳沙發(fā),用電動吸奶器的電源給手機充電,開車前30分鐘,還躺得像在海島度假似的……這得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楊勁又說:“我得提醒你,你買的往返火車票,回去我還是二等座,再讓那個楊芽看見,你還得去換票,這還不算當面批評、背后挖苦,你們雜志社的人文氛圍真的不怎么樣。” 李清一心下一凜。 火車票是提前訂的,來時的票已經(jīng)換了,回去的肯定沒有。 大家約好自行取票,估計楊勁已經(jīng)拿到了二等座的票,才預(yù)演了后面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