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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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九月,又將迎來一年一度的大長假,天開始慢慢變涼,人們脫去了短袖,換上貼身的長袖,烈日變得溫柔起來,整座城市都被罩上一層愜意。 傷筋動骨一百天,經(jīng)過小半年的休息,蔡女士可算是徹底恢復(fù)。身體一好,就立馬往醫(yī)院趕,回去繼續(xù)上班,可以說是非常敬業(yè)了。 年安勸導(dǎo)無果,只好隨她去,她開心就好。 長假前夕,蔡女士打了通電話給年安:“咱們?nèi)ヒ娨娔阃夤?。?/br> 蔡女士是蔡家的小女兒,她上頭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jiejie,因為是蔡老的老來子,再加上當(dāng)初蔡女士的母親為了生她難產(chǎn)早逝,一出生就沒了母愛,所以當(dāng)時一家人寵她寵不得了,才養(yǎng)成了說一不二的犟脾氣。 當(dāng)初和年父在一起私奔時,多半原因得歸結(jié)到蔡家的反對上。 后來離婚后,蔡家又幫了她許多。不過因為當(dāng)初離婚,年安被分給了年父,導(dǎo)致她后來一直沒帶年安正式回過蔡家,要不是上次車禍住院,蔡老突然過來,外祖孫兩可能長這么大,也就年安小時候見過一面。 蔡女士久久沒等到年安的回答,以為是他抽不出空,便說:“放假就別太cao心工作的事,人這么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還是要自己開心才好?!?/br> 年安回過神,笑了笑:“當(dāng)然要去了,上次外公幫了我那么大個忙,我也的確該向他登門道謝。不過我們什么時候走?” 蔡女士高興地說:“就三十號吧,我怕一號人太多,會擠。” “我應(yīng)該一號會回去,不出意外,我二號會落機(jī)。”宓時晏在電話的另一頭說,他語氣有些猶豫,又有些忐忑,“你二號那天晚上,有空嗎?” 年安今天沒去上班,而是在家整理行李,眼下手機(jī)開著免提放在旁邊,他慢條斯理地疊好衣服后,才說:“我要陪我媽,沒時間,怎么?” 宓時晏語氣登時轉(zhuǎn)為失落:“沒什么,就隨便問問……那三號呢?之前或者之后都行?!?/br> 年安說:“我三十號要陪我媽出門旅游,估計接下來至少一周內(nèi)都沒在家?!?/br> 宓時晏更失落了,他默默地哦了一聲,道了句路上小心,聽起來特別想問他去哪兒,可最后還是沒問。他似乎還有好多話想要講,可年安卻不大想跟他說話,隨意敷衍了兩句,便直言自己要去開會。 掛電話前,宓時晏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年安說:“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掛了?!?/br> 不等對面再多言,年安拿起手機(jī),直接按下紅色的掛斷。 系統(tǒng)突然說:「你都去m國了,不去見他嗎?」 年安說:“見他做什么?看他和唐恭相親相愛?” 系統(tǒng)說:「呃…這個……可是你就差五點好感度了,現(xiàn)在還是瓶頸期,不抓緊刷滿,等時間到了可怎么辦……」 年安沉默片刻:“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辦法。” 蔡女士覺得長假期間外出旅游的人肯定多,所以要提前一天走??伤伺c她相同想法的人也不少,因此三十號那天的票,自然也爆滿。 訂票訂的有些晚,去旅游的人又實在多,最后還是年安托人走了關(guān)系,才買到了頭等艙的票。 去的前一天,羅光又發(fā)來消息,好像是怕他傷心一樣,語氣格外小心翼翼,惹得年安一陣哭笑不得。在羅光眼里,他是這么容易受傷的人嗎?可假若如此,他早八百年就禁受不住打擊了,還用得著等到這時候。 蔡女士體質(zhì)不太好,一坐飛機(jī)就暈,犯惡心想吐,盡管登機(jī)前吃過了暈機(jī)藥,可當(dāng)飛機(jī)一起飛,就又開始頭暈干嘔。 年安別無他法,只能一邊給她遞水,一邊拍著她后背,盡可能的緩解蔡女士的不舒服。 空姐見狀,忍不住笑著對蔡女士說:“好久沒見過像阿姨您這么孝順的兒子了,還長的又高又帥,真是福氣?!?/br> 蔡女士被夸的美滋滋,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幾分,“那可不,畢竟是我兒子?!?/br> 年安只能陪著笑。 過往他想過無數(shù)次,自己有天也能像別人一樣,孝順母親,然而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沒了機(jī)會。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在死后,這個本該成為一輩子的遺憾,居然實現(xiàn)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對系統(tǒng)的觀感稍微好了些許。畢竟若不是它,說不定他就真的死在那個山崖谷間。 因此年安特別珍惜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不僅僅是失而復(fù)得的命,還有蔡女士。 等到了m國,蔡女士已經(jīng)吐得快虛脫了,幸好蔡老派了車來接,年安扶著蔡女士坐在車?yán)锖?,駕駛座上的人突然回過頭,笑著喊了一聲:“小姨,好久不見。” 年安抬起頭,入眼的是個溫潤如春風(fēng)的男人,外貌俊逸,看起來非常平易近人。 男人見年安看過來,便沖他笑道:“你就是年安吧?以前嘗嘗聽小姨提起,初次見面,我叫蔡司寒?!彼D了頓,又說,“是你的表哥?!?/br> 蔡家在m國過的挺好,房子位于近郊的一處別墅,蔡女士當(dāng)年離婚后,留學(xué)就是住在這邊,對這里的一切都有一種懷念感。因此等進(jìn)了屋,便絲毫看不出她不久前還在飛機(jī)上吐得死去活來,反而精神的到處跟年安介紹,講些年安所當(dāng)初不知道的經(jīng)歷。 年安還是第一次來這邊,人生地不熟,所幸蔡家人并不難相處,再者他們對年安有一種莫名的愧疚感,也許是因為蔡女士在他小時候就離異,而后又將他獨自一人丟棄在國內(nèi),承受出軌的父親和繼母的壓力,因此對年安格外的熱情與關(guān)心。 年安也感受到這一點,對此也沒說什么,只是一言不發(fā)的接受了這些出于愧疚的熱切。 等到了二號,年安突然受到了宓時晏的短信,說是今天臨時有事,回不去了,得再往后挪兩天。又問他和蔡女士玩的開心不開心,大概幾號能回來。 年安草草掃了一眼,還沒回復(fù),坐在他旁邊,面貌氣場與蔡老有七分相似的大舅就突然問他:“宓家那小子呢?我聽說他也在這邊。” 年安有些驚訝他大舅居然會知道這個:“他過來挺久了,說是家里有事。” 大舅突然蹙眉道:“家里有事……關(guān)于宓老爺子的?” 宓老爺子想來指的就是宓爺爺了。 年安點點頭:“應(yīng)該是這樣?!?/br> 大舅不知想到了什么,一雙眉頭越擰越緊,最后倏地問出一句:“你們感情怎么樣?之前聽你mama說,你們處的不怎么樣,怎么還沒離婚?” “……”年安瞇起眼睛,神色自如道,“還行吧,不過快了?!?/br> 年安說的有些含糊,大舅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年安毫無變化的表情,忽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等到了最后,他才嘆氣道:“有事記得說,自家人不用客氣?!?/br> 年安怔了怔,才笑著應(yīng)道:“好?!?/br> 等到了三號,蔡女士也發(fā)現(xiàn)年安天天呆在家里陪著她,頓時有些過意不去,催促著對方趕緊出去玩玩,不用在意他,難得來一趟m國,不好好玩兒多可惜。 年安被趕出門后,站在門口,一陣哭笑不得。 蔡女士壓根沒想過,他在這邊又沒朋友,一個人出去,去哪兒玩? 年安抬頭看了看明媚的太陽,重重嘆了口氣。 “一個人?” 年安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他轉(zhuǎn)過頭,只見蔡司寒站在他身后,“我正好也一個人,閑著也是閑著,要不一起逛逛,如何?” 逛逛這個詞可真是太廣了,年安一路從各大有名的風(fēng)景區(qū),逛到了各類極限運動。他本身就是個喜歡挑戰(zhàn)不一樣?xùn)|西的人,重生這兩年來,一直圍繞著工作和生活轉(zhuǎn),已經(jīng)很久沒玩的這么盡興。 年安發(fā)現(xiàn)蔡司寒只是外表和煦,內(nèi)里卻是個不羈的人。 從攀巖上下來后,年安靠在車前蓋,將額前略濕的額發(fā)捋到腦后,迎著風(fēng),目光悠遠(yuǎn)。 他今天沒帶眼鏡,而是帶了隱形眼鏡,沒了鏡片的遮擋,黑色的眸子愈發(fā)明亮。接過蔡司寒遞來的煙,年安點燃后抽了一口,蔡司寒問他:“你還想去哪里玩?” 年安吐出煙霧,想了下,瞇眼笑道:“我餓了?!?/br> 年安剛剛上車,手機(jī)突然傳來一陣震動,他點開來看,發(fā)現(xiàn)又是宓時晏消息,他語氣頗為委屈地問:你怎么不回復(fù)我? 年安點了點屏幕,目光幽暗。 旁邊的蔡司寒忽然說:“宓時晏給你發(fā)短信了?” 年安抬眼看向他。 蔡司寒邊開車,邊說:“爺爺雖然一直沒回國,但是國內(nèi)的任何消息他都不會放過,你和宓時晏結(jié)婚的事情自然也是?!彼D了頓,在一個紅綠燈口停下,轉(zhuǎn)頭,對年安說,“包括宓時晏想跟你離婚的事情。” 年安眉峰一挑,眼中閃過一瞬的冷意,即刻恢復(fù)原狀:“那是挺清楚的了?!?/br> 蔡司寒說:“不過爺爺只知道你們感情不好,知道宓時晏想離婚,其他的消息,我爸怕氣到他,所以沒敢跟他說——比如宓時晏在外頭緋聞不斷之類的事。” 年安咬著煙嘴,撐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道:“所以?” 蔡司寒笑了笑,“所以我有些疑惑,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們怎么還沒離婚?” 年安瞇起眼睛,片刻后,他眼角噙著淺笑,夾著煙霧吐出兩個字:“快了?!?/br> 車在一家國際大酒店停下。 據(jù)蔡司寒所述,頂樓有一家餐廳是世界級別的,想吃都得提前一個月預(yù)約,而他正好有個朋友約了位置,但有事來不來,把位置給了他。 年安無所謂于對方的解釋,他也不指望m國的食物會和他的胃口,哪怕是什么世界級別的酒店。 坐下后,蔡司寒點單,年安起身去了趟洗手間,結(jié)果剛剛進(jìn)去,迎面就撞上一個男人,兩人各自后退了一步,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抱歉……” 年安一抬頭,只見宓時晏站在對面,戴著帽子,眉頭緊鎖,眼神里滿是煩躁與警惕,仿佛在躲避什么人一樣。 恰好這時,宓時晏也看了過來。 兩人在這世界級的餐廳里的洗手間門口,撞了個正著。 宓時晏在愣怔片刻后,驚訝地開口:“……年安?” 年安回過神,眸色微暗:“嗯。” 宓時晏瞪大眼睛,伸出手,不可置信地摸上了年安的臉龐,“真的是你?” 年安下意識想避開,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還是沒躲,任由宓時晏的手附上他的臉頰,感受到略顯粗糙的溫?zé)嵴菩?,他微微瞇起眼睛:“是我?!?/br> “唔……” 宓時晏猛地抱住年安,低頭重重吻了上來,年安被他親了個措手不及,不由得倒退一步,然而宓時晏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一手按著他后腦勺,把人緊緊箍在懷中,破開門關(guān),長驅(qū)直入,粗暴又熱切,像是在宣泄這段時日的思念。 年安從措手不及中冷靜下來后,猶豫了下,還是沒把宓時晏推開,順從地張開嘴,甚至還給予了回應(yīng),把宓時晏激動的滿臉通紅。 然而接下來,一道絮亂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宓時晏立馬回過神,眼中的柔情瞬間轉(zhuǎn)為冰冷與厭惡,甚至還有被人打斷的不滿。 他拉著年安躲進(jìn)洗手間安置掃帚的隔間,期間還不忘把正在清理的牌子丟到門口。 狹小的隔間里愣是擠了兩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偏偏宓時晏還緊緊抱著年安不放,把他壓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只好伸手推推。 宓時晏感覺到他的不舒服,稍稍放開些許,抬頭與他對視道:“你怎么在這?” 年安倚著門板說:“這話該我問你,拉我到這兒做什么?” 宓時晏抿了抿唇,說:“我家里……發(fā)生了點事,我本來打算待會去機(jī)場回國的,沒想到居然在這碰到你。”他說著,又湊到年安嘴邊討好似得親了親,“你來了為什么不告訴我?還不回復(fù)我短信,我還以為……” 年安說:“以為什么?” 宓時晏垂下眼睛:“……以為你出事了?!?/br> 年安低笑一聲:“那我沒出事,你很失望?” 宓時晏立馬皺起眉頭:“你胡說八道什么?!?/br> 年安不說話了,就盯著他看,宓時晏態(tài)度立馬軟了下來,他低下頭,在年安頸窩處,近似撒嬌地蹭了蹭,“你是來找我的嗎?” 年安一愣,正欲開口,宓時晏突然抬起頭,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眼里全是期待,沒得到回答,他又問了一遍:“是嗎?” 年安正思索著怎么回答時,腦中突然響起系統(tǒng)的聲音—— 「叮咚!您的好感度 1,目前為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