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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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動,好好躺著?!笔捲铺种浦梗暗雀杏X好點了變回來,你左臂骨折了,這么大的個頭沒辦法給你上夾板?!?/br> 青巖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左爪,難怪這條前肢動都動不了。 “下回別這么沖動,你自己難受不說還搞得別人個個為你擔(dān)心?!笔捲瓢鸭粝聛淼膩y毛抓起丟到火口里燒,“球球說這個斑豹是你們原來部族里最強(qiáng)的一個,你是怎么想的,二話不說上去跟人單挑?” 青巖把下巴搭在右爪上不吭聲。 “你還鬧脾氣還?”蕭云拍拍手,走過來蹲下用力擼貓頭,“怎么著,快兩年了氣沒消啊?那你再接再厲接著氣,球球說啊,這個斑豹把你們原來的部族折騰散了,大半的人跑去投奔虎族給人家當(dāng)小弟了——” 青巖驚得差沒跳起來……隨即給抽痛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慢慢趴回去。 蕭云讓了讓,再度蹲下去用力擼貓頭:“還有啊,你們原來部族里有個壞包看見牛頭人有我們給送的瓷器,就把薩拉丁長老騙出來賣給虎族,讓虎王關(guān)了半個多月,害得牛頭人部落拉拔出百多個戰(zhàn)士跑去示威,才把人救出來……” 青巖又驚又怒、猛然撐起上半身,然后痛得抱住骨折的左爪直抽抽。 “這事一搞出來么這頭斑豹的聲望徹底完蛋,族群分裂……現(xiàn)在這個斑豹只剩下三十多個族人和一千多頭羊,原來的草場也沒法占了?,F(xiàn)在人家想起來你這個曾經(jīng)提出不同意見的人,還愿意把族長讓給你當(dāng)——怎么樣,青巖,是不是覺得苦盡甘來了?要當(dāng)族長了哦?” 青巖抱著爪子,眼淚都痛出來了,氣笑不得地:“阿云啊……我知道錯了,行嗎?” 蕭云惡狠狠地大力擼貓頭:“現(xiàn)在才知道錯?!早干嘛去了!明明青草他們陪著你去,你還上去單挑????好玩呢是?這一身傷你是打算養(yǎng)多久,你的工作丟給羊毛他們你虧心不虧心?” “痛痛痛——” 秋本來打算來看看青巖的傷勢,到了門口看見這情況,毫不猶豫扭頭就跑。 把青巖收拾一頓,蕭云這才坐下來跟他好好說話:“秋放心不下這些貓族。你呢,青巖,你的看法是什么?” 青巖視線往昏睡著的夏方向飄忽了下,沒吱聲。 “你知道我的,只要能服從部落里的規(guī)矩老老實實做活兒、提供勞動力,我并不在乎部落里多養(yǎng)幾十張嘴。”對著青巖蕭云就不打什么花腔了,這家伙是來得最早、跟自己打交道時間最長的,腦子又夠用,可以說比草根還了解自己,跟他說話方式可以簡單點。 青巖自然能理解蕭云的意思,猶豫了下才搖頭道:“阿云,他們和球球他們不一樣。夏是個為了達(dá)成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的話不一定可信?!?/br> 秋很重感情,受他的影響,兔猻們雖然人少但也很團(tuán)結(jié)、很重視族人。而夏,是可以為了大多數(shù)人犧牲少數(shù)人、也不在乎采取欺騙手段的人,只要他認(rèn)為這么做是對的,他就會去做;這樣的人說把族長讓給青巖,青巖是一個字都不信,他可不像秋那么“耿直”,看見夏落魄了啥話不說就先心疼上了。 “這樣……”蕭云摸下巴,青巖不是不在乎族人的人,既然他的反感表達(dá)得這么明確,說明這頭暫時看來貌似走投無路的斑豹還真不是簡單人物——要不是走投無路了也不會跑來找自己狠狠得罪過的人求助。 一聲輕咳從后方響起,蕭云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頭斑豹不知什么時候醒過來了,正側(cè)著頭看向他們。 “霍爾族長提醒過我,這個雪狼族部落中有個很特別的幼崽……看來就是你?!?/br> 十分虛弱、連自己坐起來都辦不到的斑豹,說話時的語氣很穩(wěn),投過來的眼神也很有內(nèi)容。 “哦?”蕭云揚眉,這頭斑豹給他的感覺確實是和別的草原人很不一樣。 斑豹直視著他,積攢了會兒力氣,再次開口:“我從霍爾族長那兒聽到一些,關(guān)于雪狼族和貓族的事,你也許會有興趣。” “夏?!鼻鄮r語氣不善地打斷了他,“你這個人最讓人厭惡的一點,是你總說些你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話。不要把別人都當(dāng)成笨蛋,你的那套做法在這里行不通?!?/br> “誒,別這么說嘛青巖?!笔捲铺职汛筘埬X殼摁下去,笑瞇瞇地對著讓他很有既視感的斑豹,“呵呵呵呵……你知道的,青巖平時沒這么沖動,他這話沒什么惡意。我們部落跟霍爾部落離得遠(yuǎn),難得才能去一次,倒是沒想到過要跟霍爾族長打聽消息。你說我們會有興趣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呢,難道我們雪狼族跟你們貓族原本應(yīng)該是一家人?哎呀難怪呢,青巖和球球在我們這兒過得挺適應(yīng)的,是不是這樣啊青巖~(*^▽^*)” 青巖:“……” 斑豹:“??” 第74章 貓族野心家 蕭云沒有給斑豹說出“真相”的機(jī)會, 插科打諢一番后便離開活動室,還關(guān)上了門……里面那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反正都動彈不得也不怕他們繼續(xù)打架。 兔猻住的六號宿舍, 在四名幼崽去跟綠龍一屋后只剩下七名兔猻還在這住,能睡十六、七名成年雪狼人的大通鋪對他們而言特別寬大,拿一半來睡覺,另一半還能堆不少他們編織的半成品毛紡品,上門“做客”的三名貓族自然是安排過來跟他們住。 蕭云沒進(jìn)門,站門口把秋喊了出來,拉到一邊嘀咕了半天才放秋回去睡覺, 自個兒摸個下巴站在那思索。 “有意不帶見過牛頭人的族人跟來,這頭斑豹, 果然是不一般??!” 斑豹醒過來后就說那樣的話,蕭云用膝蓋想都知道這貨跑這趟的真實目的絕壁不是為的青巖, 再想想牛頭人的圣母習(xí)性, 蕭云不難得出結(jié)論:這頭落魄的斑豹是受牛頭人的指點過來投奔的。 火炎部落種了多少地牛頭人一清二楚,畢竟種子就是從人家那兒獲得的, 那幫民科袁隆平還把耕種的技術(shù)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點沒藏私,他們知道火炎部落糧食充足, 養(yǎng)得起這三十多張貓嘴。 猜到這個事實, 蕭云就有點不太爽這幫牛頭老哥拉著他一塊搞草原慈善事業(yè)的用心, 但是想想牛頭人為了替火炎部落保守秘密不惜跟虎族嗆聲,蕭云又沒法嫌棄這幫真·圣母——牛頭人要是私心重點,火炎部落比貓族倒霉還早。 再說了, 蕭云嫌棄“做慈善”嘛……至少目前這個急需聚攏人口的階段,那是必須不會嫌棄的嘛! 所以蕭云這會兒惱火的其實是:“這幫牛腦殼做好事不說趕早點,三百多人散得只剩三十多個了才動嘴,干嘛呢這是,股票都特嘛開始跌了才想起來買,孩子都特嘛死了才來奶——” 還好這幫牛腦殼好歹弄了個讓蕭云眼前一亮的人才過來,多少打消了點他的火氣……將視線轉(zhuǎn)向活動房方向,蕭云目中精光閃爍。 按牛頭人的思路,指定是勸這頭斑豹消消停停的帶著殘余族人過來投奔,但這貨呢?人不愿意按牛頭人的套路來,而是想把“投奔”轉(zhuǎn)成“合作”,將牛頭人給他的情報、或許還有別的什么東西當(dāng)成“合作”的籌碼——逆境之中能考慮到這些,難怪青巖爭不過他呢! “嘿嘿……”黑暗之中,某頭幼崽摩拳擦掌,雙目放光,腦袋頂上的狼耳朵隱隱有變成小惡魔尖角的趨勢,“不怕你機(jī)智,就怕你不機(jī)智,嘿嘿嘿嘿……” 寧和聰明人打一架不跟糊涂蛋說句話,比起挑戰(zhàn)火炎族長那種絕壁通不了關(guān)的水泥腦袋boss,這個斑豹夏調(diào)教難度低多辣~ 斑豹夏特難熬地躺了兩天,中間秋給他送了幾次熬得nongnong的rou湯和蒸得蓬松柔軟的包子,他默默地吃,吃完了繼續(xù)躺在奇怪地溫暖的水泥地板上休息;這期間前來探望青巖、給青巖送各種小零食的雪狼人絡(luò)繹不絕,夏也沒顯露出什么異樣,仿佛透明人似的一聲不吭,看似對青巖在雪狼族部落受歡迎的情況一點都不關(guān)心。 當(dāng)他終于能自己爬起來、慢慢挪著腳步走到門口時,這家伙緊繃著的撲克臉上才出現(xiàn)驚詫之色——之前他是昏迷中給青草馱進(jìn)來的,這還是他第一次看清楚雪狼族的部落是什么情況:比牛頭人部落還要多、還要整齊、規(guī)模還要大的建筑群,和室內(nèi)一樣平平整整的、只有少數(shù)地方有些怪異痕跡的廣場(抹水泥功夫不到家),這、這真的是以臟窮亂聞名的雪狼人部落?! 貓族都是比較愛干凈的,就算沒有剪發(fā)的習(xí)慣也會盡力將頭發(fā)打理順,要不是趕了很長時間的路夏和族人的頭發(fā)也不會亂成雞窩……在夏的認(rèn)知里貓族部落必須比雪狼族部落齊整,可是、這——這些雪狼人不光是自身衛(wèi)生打理得好,他們的部落看上去也不比虎族王庭差多少?。?! 夏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將赤著的腳踩到門外地面上,平整的地面不怎么咯腳,只是有些微涼意……夏知道這是因為他失血太多比較畏寒的關(guān)系,轉(zhuǎn)頭向周圍張望,夏身體一震,扶著門框的手差點沒有抓住。 活動房大門左側(cè)、寬敞的露天廣場上,堆滿了大量沾著泥土的青菜蘿卜大白菜,數(shù)量之多,竟不輸給上牛頭人部落打秋風(fēng)時看到的豐收場景。 “……難怪他們完全不缺乏蔬菜,果真像牛頭人說的一樣,他們也會種田……”夏面色發(fā)白,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他設(shè)想中的交易能成立的前提是這個雪狼族部落會需要他們,可現(xiàn)在看來……“籌碼”的價值似乎有待考量。 這片草原上,投奔別族的人過成什么情況夏心里是有數(shù)的,雖說不至于被當(dāng)成奴隸,但地位肯定好不到哪去。為了族人,夏只能,也必須去盡力爭取。 “那個幼崽完全沒有來見我,他是對我說的話不感興趣,還是不知道這很重要呢……不,能被霍爾族長特意提出來說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一般的雪狼人,他明明知道他們部族產(chǎn)出的瓷器已經(jīng)被虎族盯上——” 正慢慢走向那一大堆蔬菜的夏忽然頓住腳步。 “該不會……他是在等我低頭?” 夏的臉色越發(fā)蒼白,被剪得坑坑洼洼的金色頭發(fā)發(fā)根間隱見汗意。 “是了……這個幼崽既然能看穿我的目的,自然也能看出我的虛弱……”夏內(nèi)心起伏不定,手掌下意識握成拳,“如此他自然沒有必要心急,因為等不了的不是他們……而是我?!?/br> 這樣的認(rèn)知讓夏有些難堪,他是貓族中僅次于虎族的斑豹一族戰(zhàn)士,哪怕是淪落到如今的境況、不得不接受牛頭人的善意指引遠(yuǎn)離草原中部,夏的心中依然有著不能放下的,屬于斑豹一族的驕傲。 默然站在原地僵立片刻,夏轉(zhuǎn)過身,回往活動房。 青巖的傷也好了很多,已經(jīng)變回人形,這會兒正靠著墻壁閉目養(yǎng)神。夏走出走進(jìn)他都沒有睜眼,擺明了不愿理睬。 夏默默走到青巖身前,坐下,盯著閉目的青巖看了好一會兒,啞著嗓子開口:“青巖?!?/br> 青巖一動不動。 “我知道你痛恨我過去所做的事。不過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是為了部落才不得不這么做?!?/br> 夏這輩子頭次低頭向人解釋,開口前千難萬難,話說出來了,倒是沒有他想的那么難受。 青巖睜開眼睛,貓族特有的金色豎瞳冷冷地看著他。 “部落還剩下三十六個人,包括我在內(nèi)?!毕拈L長地吐了口氣,迎著青巖的目光,“我知道你厭惡我,我可以離開。但其他的族人,我希望你能照顧他們?!?/br> 青巖露出了個奇怪的、有些悲哀的表情,閉上眼睛把臉扭到一邊,隔了會兒才開口:“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夏。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什么必要說些惡心的話?” 他轉(zhuǎn)臉回來,狠狠地瞪著夏:“你向我低頭對你來說是很了不起的犧牲,你自己是這么覺得的嗎?別開玩笑了——你只是覺得相比向雪狼人低頭,不如向我低頭更好一些,對?然后把你不愿意低頭去做的事都丟給我來做,還自以為是你重視我、信任我,是嗎?你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不把別人都當(dāng)成傻瓜??!” 夏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你……” “如果當(dāng)初你沒有自以為是地將你認(rèn)為毫無用處的秋他們當(dāng)成棄子,導(dǎo)致族人們不再信任你,那么你接下來會做什么呢?讓我來猜一猜……你向往虎王那樣的地位,你會想要將貓族聚攏起來蓋出類似王庭的草原城市,你的野心不就是這樣的嗎?為了族人?呵,你只是羨慕虎王、你只是個想要憑借你斑豹戰(zhàn)士的力量去追逐類似虎王地位的、野心勃勃的混蛋!” 夏猛然撲上前、一拳揮向青巖,青巖橫起胳膊擋住了他的拳頭,另一手揮出、將夏擊倒在地。 “我說中了嗎,你惱羞成怒了嗎?”青巖扶著墻壁站起來,“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把別人都當(dāng)成傻瓜,我都能看穿你,你覺得別人看不穿嗎?你那種自稱為了族人好的做法只能騙騙對誰都沒有惡意的牛頭人罷了!” “那你說要怎么辦!”夏跳起來還以拳頭,失控地吼出聲,“除了說漂亮話,你能做什么?我們部落離王帳只有十天的路程,我想要讓部落強(qiáng)大有錯嗎?你沒看見那些被隨便找個借口消滅掉的部族是什么下場嗎?弱小才是草原上最大的過錯!” 青巖撲上去將夏壓倒:“你這個混蛋!” ……約半小時后。 蕭云左右看看再次躺平的兩人,嘴角一抽:“所以……你倆能動了立馬抓緊時間再干一架?都不帶隔夜的?” 兩只鼻青臉腫的大貓都面朝著墻壁不動不說話。 “行……”蕭云以手扶額,“青巖我抗你回宿舍,這里讓給他住?!?/br> “等等?!毕膿紊碜?,起到一半臉色變了,用手捂著肚子好會兒沒說話。 “年輕人不要這么沖動,有什么事傷好了再說?!笔捲瞥麛[擺手,蹲下去扛青巖。 夏呆滯臉看著他:“……” 見蕭云真打算走人,夏趕緊開口:“等一等,我有話說!” “不要急不要急,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笔捲茡]揮手,扛著青巖麻溜跑路。 伸出爾康手的夏:“……” 青巖給蕭云扛肩膀上,沉默了一陣后:“阿云,你是故意晾著他的?” “呵呵呵呵……讓受傷的人消耗腦細(xì)胞這種事我怎么會去做呢,青巖你也不要想太多,趕緊把身體養(yǎng)好了才好回去工作?!笔捲菩呛堑?。 青巖:“……”你要不補充最后這句話我就真被你感動到了。 被蕭云扛到二號宿舍放炕上,青巖忍不住道:“其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們還是幼崽時,看見虎族押著劫掠來的奴隸從我們部落附近經(jīng)過,他們繞開了牛頭人,沒有避開貓族……那以后,夏就變了……” “所以你競爭不過他,一,你沒人家狠得下心,二,你比人家先心軟?!笔捲瓢亚鄮r的頭摁到蘆絮填充的枕頭上,“行了,養(yǎng)你的傷,我心里有數(shù)。” 不晾著他怎么行呢! 跟這種心機(jī)多的聰明人打心理戰(zhàn),最忌諱的一點就是言多必失! 你不表態(tài),他拿不準(zhǔn)你的態(tài)度、在時間的消磨下只能自個兒將預(yù)期放低;你比比一堆,人家看出你的底線了,反而要跳起來了,這時候你要用人,就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那特嘛得多傻! 對方要現(xiàn)在是在外面活蹦亂跳,那蕭云指定不敢這么拖,人真跑別處去浪那損失就大了;現(xiàn)在丫就趴在碗邊上,動動手指頭就能撥到碗里,急個毛啊~時間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好不好! 于是……蕭云“晚點”了二十來個小時才再次出現(xiàn)在夏眼前,這期間,進(jìn)入活動房的只有對著夏心情復(fù)雜啥話都不想說的秋,這頭差點等急眼的斑豹啥消息都聽不到。 “雪狼族傳承的斷絕的原因,霍爾族長告訴我了?!?/br> 一見到蕭云,生怕這名幼崽再次晾著他的夏便趕緊把有價值的籌碼擺了上來。 “哦?”蕭云面色不變。 “……”夏自己也很清楚先亮出籌碼的一方在交涉中是很被動的,可蕭云預(yù)估的沒錯,時間并不站在他這邊,夏是真的拖不起。 將牛頭人一族記載在他們部落傳承中的、關(guān)于草原上貓族、虎族、雪狼族的來歷講述了一遍,夏以為坐在他對面的雪狼族幼崽無論如何不可能保持冷靜,卻沒料到對方的臉色丁點兒沒變,連眉毛都沒動過。 呃……看似穩(wěn)如老狗的蕭云當(dāng)然很震驚,只是沒有震驚到足夠讓他失態(tài)的程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