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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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知看著這幅模樣, 有些好笑, 她也沒有怎么理會她們?nèi)?,收回視線后就朝陸老夫人行了一禮,言語之間還是同往日一樣,溫柔且恭順, “母親?!?/br> “你來了?!?/br> 陸老夫人大概是因為連著幾日被人推崇, 端得是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 看到蕭知進來,更是笑得一副春風(fēng)和煦的樣子,指了一處位置同人說,“快過來坐吧?!?/br> 見人坐下,又等丫鬟上了茶,她才看著底下一眾人說道:“今日讓你們過來是有一樁事要同你們說?!?/br> “府中事務(wù)多,我如今年紀又大了,不好太過勞累” 這話剛開了個頭,李氏幾人的臉色就已經(jīng)十分難看,大概是已經(jīng)猜到陸老夫人要說什么了,幾個人蠕動著嘴唇,似是想說些什么,卻又礙于規(guī)矩不敢開口。 他們這幅模樣,陸老夫人自然是看到了的。 她沒有絲毫反應(yīng),似是老僧入定一般,捻著手里的那串念珠,繼續(xù)說道:“今日我便把這管家的差事交給老五家的,她年紀小,你們幾個妯娌平日里也多幫襯著些。” “別外頭還沒亂,咱們府里倒是先亂起來了。” 后頭的話有些重,說完還朝李氏幾人巡視一眼,沉了些嗓音,道:“都聽明白了嗎?” 李氏心里氣得要死,什么好處都沒撈著,竟然還要幫這個害她兒子成這幅模樣的孤女充場面?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可她就算再氣再恨,到底還是不敢在明面上違背陸老夫人的意思,心不甘情不愿的應(yīng)了一聲,就咬著牙不說話了。 不過,她眼角的余光還是朝王氏那邊轉(zhuǎn)了一眼,心里有些幸災(zāi)樂禍。 她也就算了。 左右是從來都沒碰過那玩意。 可王氏不一樣啊,她這個侯夫人,當(dāng)了二十年的傀儡,好不容易碰了幾個月中饋就被人打了這樣大的臉面,以前那個寶安也就算了,怎么說也是天潢貴胄,王府千金,可這蕭知算個什么玩意? 什么背景都沒有的一個孤女。 嘖! 她就不信王氏能吃得下這口氣! 既然什么都拿不到,那就不如好好看這場好戲算了。 不過—— 李氏皺了皺眉,心里有些狐疑,她跟王氏從做妯娌的那一日起就開始在斗了,到現(xiàn)在都快斗了十多年了,雖然不能說是王氏肚子里的蛔蟲,什么都知道,但王氏是個什么情緒,她隱約還是能夠看得出一些的。 她能看出在老虔婆說完那番話之后,王氏眼里的確是閃過幾分戾色和不甘的。 可這抹戾色和不甘很快就消失了。 而后她就看到了一抹譏嘲,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是什么情況?難不成王氏以為老虔婆還會把中饋交還給她不成,還是說,她篤定那個孤女不能堪此大任?但她冷眼旁觀這么幾日,雖然不喜歡這個孤女,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是有些本事。 如今陸家這些好名聲不就是她弄下來的? 甚至,她這幾日出門吃茶的時候,還聽到不少眼高于頂?shù)馁F婦人在夸贊陸家五夫人為人大方、處事周到呢。 那王氏到底是哪來的把握? 李氏心里狐疑不止。 王氏自然是看到了李氏的目光。 她也沒什么反應(yīng),甚至連余光都沒往人那處掃去一眼,她是生氣是憤怒,被一個小小的孤女搶了中饋打了臉面。 這口氣,她咽不下! 但是—— 她想到昨兒夜里聽到的那番話,眸光微閃。 她是不行了,但有人還是可以的如今府里是沒人,但馬上她們府里就要來人了呢。到那個時候,還有這個孤女什么事? 想到這。 王氏心里淤積著的那口氣倒是漸漸少了下去。 陸老夫人眼見王氏一句話都沒說,甚至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心里是有些詫異的,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只當(dāng)王氏是已經(jīng)認命了。 是該認命。 她還沒死呢,就作踐到她頭上來,正好趁此機會讓王氏認清楚現(xiàn)狀,別以為自己出身王家,就自持高人一等。 白玉為堂金做馬的王家已經(jīng)過去了。 現(xiàn)在的王家 想到王氏的嫁妝,又想到每逢十五就要舉辦一次茶會的王家,陸老夫人臉色又黑了些,心里還是氣得不行,看向王氏的目光也冷了許多,不過,她也沒在這個時候表露什么,語氣淡淡的同人說道:“好了,既然你們都沒什么話,那這事就這樣定了?!?/br> “平兒?!?/br> 陸老夫人沖侯在一側(cè)的平兒抬了抬下頜,“把對牌送過去?!?/br> 平兒輕輕應(yīng)了一聲,便抱著盒子低著頭朝底下走去,直到走到蕭知跟前才福了福身,恭聲喊道:“五夫人?!?/br> 沒有人瞧見她此時握著盒子的手是有些抖的,她沒想到這位五夫人真的做到了,短短幾個月的光景,她真的拿到了陸家的管家大權(quán)。 她,沒有選錯。 “勞煩平兒姑娘了?!?/br> 蕭知看著人,柔柔說道一聲,臉上表情未變,只有朝他伸出去的手不動聲色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意為安撫。 眼見平兒情緒逐漸轉(zhuǎn)為平均,蕭知便笑著從她手里接過盒子握在手里,低頭看去,那漆金紅盒里正放著兩塊對牌,一模一樣的兩塊白玉對牌,上頭雕著陸家的家徽,是孔雀的紋樣。 蕭知修長的指腹輕輕滑過那上頭的圖騰,時隔半年有余,她再一次拿到了陸家的對牌了。 “老五家的——” 陸老夫人看著蕭知低著頭,握著盒子的手還有些發(fā)抖,只當(dāng)她是太過激動以至于惶恐了,便笑著同她說道:“不必擔(dān)心,你這幾日的差事都做得很好,府里的幾個管事嬤嬤也是府中的老人了,平日里你有什么不會的便去尋她們?!?/br> “或是來尋我?!?/br> 她這一番話說得十分溫和。 蕭知壓下心底的思緒,蓋上眼前的盒子,起身沖陸老夫人福了福身,口中柔聲應(yīng)道:“兒媳知道了?!?/br> 該說的話都說了。 該交待的事也都交待了。 陸老夫人也就沒讓他們多待,隨口又說了一兩句就讓他們走了。 照舊是李氏先出去的,她等陸老夫人由人扶著轉(zhuǎn)進里間后,就直接站起身往外頭走去,路過蕭知的時候還很重的哼了一聲,十分響亮,跟在她身后的陸昌平一副無奈又羞愧的模樣,蒼白著一張臉沖她們拱手一禮后才往外走。 而后是陸寶棠和王氏。 陸寶棠臉上也是一副氣憤不已的模樣,睜著一雙大眼睛,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蕭知給活吞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這個孤女能走到這一步! 想到以后自己以后的例銀都是經(jīng)由這個女人發(fā)放,她心里就慪得不行。 恨不得沖上前撓花她這張笑臉。 王氏淡淡看了一眼蕭知,拉著陸寶棠的手,語氣平平地說道:“棠兒,我們走?!彼f完,便拉著陸寶棠的手往外走去。 早些日子受了那么一頓板子。 雖然好生休養(yǎng)了這么一陣,但忘王氏走路的樣子還是有些怪異的,一步一拐的,偏偏她又是個重臉面的,生怕別人嘲諷譏笑,硬是挺著脊背,咬著牙走著。 看起來便更加怪異了。 蕭知眼見王氏和陸寶棠往外走,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一雙秀麗又精致的眉輕輕擰了起來,紅唇也抿得有些緊。 “主子,怎么了?” 如意看出她的不對勁,壓低嗓音輕聲問道。 蕭知抿著唇?jīng)]有說話,只是邁了步子往外走去,等走到外頭,眼看著王氏母女離去的身影,好一會,她才低聲朝如意問道:“你有沒有覺得王氏今日有些不對勁?” 王氏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雖是名門世家出身,卻沒那么多修養(yǎng)。 如今被這般打臉,又被卸了中饋,要放在以前早就鬧起來了,就算不鬧,也絕對不可能這么平靜。 可今天的王氏,實在是太平靜了。 平靜的有些可怕。 王氏肯定是有什么計劃,又或者說她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才會這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蕭知半瞇了瞇眼,修長的手指彎曲起來,目光朝如意手的盒子看去,許久后,她才低聲道:“想個法子去二房打聽下,看看王氏今日有什么異樣?” 如如意聽她語氣鄭重,自是不敢應(yīng)付,忙應(yīng)了一聲,“是?!?/br> *** 而此時回到屋子的王氏母女。 陸寶棠等進了屋子后就不高興的甩開王氏的手,她是真大小姐脾氣,千寵萬寵著長大,不曾受過絲毫委屈。 可如今卻被蕭知壓制得死死的。 上回梅林的帳還沒算,現(xiàn)在又出了這么一遭。 嘴巴翹得很高,小臉也拉得很厲害,甩開王氏后就坐到了椅子上,背著身,起罵道:“母親,你干嘛那么怕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搶了你的東西,你怎么一點都不生氣!” 她都快氣死了,這幾天走到哪里都有人拿有色眼光看她。 底下的奴仆是這樣。 外頭那些所謂的好姐妹也是這樣! 弄得她這幾日都不敢往外跑。 就連祖母—— 這些日子也不似以前那么疼愛她了。 都是蕭知那個女人! 那個死女人! 害她母親丟了這么大的臉,還讓她沒了那些嫁妝,母親的嫁妝本來就不多了,還要填補舅舅家的窟窿,她以后出嫁的時候肯定只有公中那點銀子,那她以后還怎么在那群貴女里面充場面呀? 越想越生氣。 尤其以后從公中拿什么都得經(jīng)過蕭知那個臭女人的同意。 陸寶棠就更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