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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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策臉色徹底冷了下去,長劍更是直接對準了陸昌平,他的速度太快,根本沒有人反應(yīng)過來,就連陸昌平也愣了下可他心性本就不同常人,若不然也不會在陸老夫人和秦遂手上忍耐多年。 即便如今被人用長劍劃破了喉嚨。 他也能夠面不改色得笑著,甚至還能在身后將士要進來的時候,笑攔一把,“急什么,咱們的陸指揮可不敢動我。” 陸昌平一面說著話,一面把手放在長劍上,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他臉上的神情一般,一邊把他的長劍往旁邊移開,一邊依舊如沐春風般的笑道:“畢竟,榮安郡主還在我的手里呢,好侄兒,你說是不是?” 陸承策神色一頓。 手上的劍果然就不敢再往陸昌平那邊入上分寸,就連陸昌平揮手讓人從他手上拿過佩劍時,他也沒有掙扎。 陸昌平從他手上拿過那張已經(jīng)皺了的紙,讓人把陸承策帶到偏殿,而后便坐在一旁,看著信上面的內(nèi)容,點了點頭,滿意道:“榮安郡主倒是爽快?!狈路鹂滟澮话?,說完又看著蕭知,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不僅爽快,也勾人?!?/br> “我倒是沒想到,我這個傻侄兒竟然都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br>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放在下巴處,上下把人打量一番,又笑道:“的確是有這個資本?!?/br> 蕭知從來沒有這樣厭惡過一個人,縱使對端佑帝和陸承策,她也只是恨,還沒有像如今這樣,生出過厭惡之心,她冷著一張俏臉看著陸昌平,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吐出幾個字,“陸大人可知道一句話?” 陸昌平:“什么?” “聰明反被聰明誤”蕭知看著陸昌平,一字一句地說道,眼見他神色微動,譏嘲道:“你就那么篤定事情一定會如你所愿?” 陸昌平的確因為蕭知的話,神色有一瞬變動。 不過很快,他又恢復如常,挑眉笑道:“你如今在我的手里,以我對我那位五弟的了解,必定是不會放任你不管的。” 他說著說著還十分有閑情雅致地倒起了茶,一盞分到蕭知面前,一盞給予自己:“等他帶兵壓皇城,自然是一切都會如我所愿?!?/br> 話說到這。 他喊了個將士進來,把信交給他,讓人快馬加鞭送出去,等人要走得時候又喊住了,“秦國公在何處?!?/br> “應(yīng)該” 將士猶豫道:“還在朝政處?!?/br> 陸昌平皺了皺眉,揮手讓人下去,等人離開才掀開薄唇譏嘲道:“真是個蠢貨?!?/br> 蕭知見他這般,手握著茶盞,沒喝,嘴里倒是說了一句,“看來陸大人所求并非那么簡單?!?/br> 此時四下無人。 陸昌平并不介意讓蕭知知道自己的野心,他看著人笑道:“秦遂昏庸不堪,有什么能力可以代管朝政?等陛下和太子去世后,秦國公也會因為不敵逆賊而受傷。” “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只有我?!?/br> 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成了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陸昌平的臉上難得浮現(xiàn)出一抹少見的意動,不過很快,他又恢復如常了,再次看向蕭知的時候,他說道:“等事情結(jié)束,你就跟了我,我一定會對你好的?!?/br> 蕭知冷峭的小臉變得越來越冰寒。 不等她說話,外頭就傳來一道聲音,“哦,你要她跟誰?” 話音剛落。 陸重淵在出現(xiàn)門外,他一身墨色披風,噙著似是而非的笑,正看著陸昌平——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46章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陸重淵。 陸昌平像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那張蒼白的面容微微揚起, 目光呆滯地看著陸重淵,等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他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慌張起來, 先前的鎮(zhèn)定全無, 手里那盞茶也沒有握住, 直接砸了個粉碎。 “你” 伴隨著茶盞破碎的聲音,是他驚慌失措的聲音, “你怎么會在這?” 陸昌平啞著聲音, 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不是去迎戰(zhàn)顧辭了嗎?!你怎么會, 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 他的人馬根本還沒派出去, 就算陸重淵有天大的本事,知道他們在皇宮的所作所為,也絕對不可能這么快趕到,除非除非陸重淵一直都盤旋在京城外! 除非他根本就沒去迎戰(zhàn)顧辭! 除非陸重淵一早就知道他們所有的安排了。 可是這怎么可能? 這陣子邊防沒有傳來顧辭再攻城的消息,他們都以為是陸重淵的效果。 難道 他看著陸重淵。 本就蒼白的面容更是青白一片, 雙唇輕顫, 他手撐在圈椅的扶手上, 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只有喑啞和聲音在屋中響起,“這是你和顧辭的計謀?!” 雖是疑問,語氣卻格外肯定。 可怎么會呢? 他最知曉自己這位五弟的性子, 天生的薄涼, 朝中多年連個知己都沒有, 他怎么會和顧辭認識,又怎么會和他合謀? 他不明白。 陸重淵耳聽著他這一字一句,卻連解答的耐心都沒有。 冬日寒風蕭索,他站在原地,冷風拍打著他的披風,墨色衣角在空中盤旋,而他那雙銳利又薄涼的雙目仿佛在看死物一般,落在陸昌平的身上,聲音冷清,且沒有絲毫情緒,“扣起來?!?/br> “是!” 他甫一發(fā)話,身后就有人應(yīng)聲上前,把陸昌平扣了起來。 陸昌平?jīng)]有一絲掙扎,他一直都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樣的時局該做什么樣的事,他安安靜靜,甚至主動伸出手,可就在他被帶到陸重淵身邊,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停下步子,轉(zhuǎn)過頭,看著男人,問了一句,“你早就知道我和秦遂的安排了?” 陸重淵聞言,垂眸,看了人一眼,半響之后,仿佛施舍一般,輕掀薄唇,與人一句,“你輸了?!?/br> 僅僅一句。 陸昌平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湮滅下去。 不管陸重淵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結(jié)局都是一個樣他輸了。 他想大笑,卻連笑都笑不出,只能死死盯著陸重淵,即使面容再平靜,可那雙眼中的神色卻仿佛恨入骨髓一般。 他就知道。 這個男人是他的天敵,只要有他在,他就贏不了! 當初那支箭羽沒有要了他的命,他私下也沒再下手,一來是因為陸重淵雖然失勢,但身邊還是有不少能人,想要近他的身去動手并不如意。 二來卻是因為 他很想看看陸重淵從一個天之驕子變成一個可憐的殘廢,會是一副什么樣的狀況。 誰能想到,這個可憐的殘廢竟然又重新站了起來,甚至知曉他們一切的布局和籌謀,他就像是一個伺機而動的猛虎,又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祗,親自開了一條康莊大道給他們走,然后再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還真是好啊! “哈” 陸昌平終于還是笑了出來,他的笑聲起初很輕,到后頭卻是越來越響亮,也越來越蒼涼,“哈,哈哈哈!” 陸重淵沒有理會他。 身后將士更是冷臉看著他,在陸重淵抬手之后,絲毫未留情面的扣著陸昌平往外走。 原本陸昌平帶來的那些人已經(jīng)被盡數(shù)拿下,這會竟然已經(jīng)卸了盔甲和佩劍,跪地求饒了,而陸昌平神情冷淡的看著這幅局面,卻連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等到他們走后。 原本圍繞在門前的將士也逐漸退散。 陸重淵抬眼,看向蕭知,臉上原先的淡漠盡數(shù)消散,就像是天邊陡然升起的日頭一樣,他的臉上也布滿了笑意。 他看著人,笑著說道:“我回來了。” 話音剛落,原先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突然就紅了眼眶,像是喜極而泣一般,然后,不等他走過去,她就跟陣風似的,朝他跑了過來,直接撲入他的懷中。 陸重淵有些怔忡地看著她的動作,一時不察竟被人撞得倒退了好幾步,手撐在她的腰上,好歹是站穩(wěn)了。 攬人入懷。 他垂眸看人,一手撫著她的長發(fā),一手撫著她的臉頰,見她眼睛紅紅的,臉一沉,聲音也低了下去,問道:“受委屈了?” 蕭知搖搖頭,繼續(xù)埋在人的懷里,啞著嗓音說道:“沒受委屈,就是想你了。” 原本以為相思之情是可以抗住的。 陸重淵不在的時候,她的生活和以前也的確沒什么兩樣,該吃飯吃飯,該看書看書,該睡覺睡覺,但就在剛才見到他的那剎那,蕭知才發(fā)現(xiàn)這思念早已刻入骨髓。 “十三天”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聲音喑啞得說了這么一個數(shù)字。 沒頭沒尾,陸重淵卻立刻就聽明白了,輕輕嘆了口氣,他把人又抱緊了一些,重復她的話,“嗯,十三天。” 她在城中念著他。 他又何嘗不是在城外想著她? 有多少次,他想什么都不顧,直接回到城中看她,陰謀陽謀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那把龍椅由誰來坐,又與他何關(guān)?可最終還是咬牙忍了,不為旁的,只因不想讓她失望。 她既然想要盛世青天,歲月太平。 他就為她穿上盔甲,披荊斬棘,掃清一切障礙。 兩人余后未再說別的,就這樣擁抱在一起,互相聆聽對方的心跳,感受彼此的呼吸。又過了一會,蕭知抹干凈臉上的淚,從人懷里出來,站直身子,說道:“陸昌平把端佑帝他們都扣在了未央宮。” “還有秦遂,他在朝政處” 陸重淵替她撫平微亂的頭發(fā),點頭,“別擔心,我已經(jīng)讓慶俞去處理了?!?/br>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一個將士的聲音,“都督,陛下和太子等人都已經(jīng)回到章華宮了,秦國公也已經(jīng)被拿下,陛下請您過去?!?/br> “嗯?!?/br> 陸重淵聲音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而后朝蕭知伸出手,語氣溫柔,聲音含笑,“走吧,我們過去看看?!?/br> 蕭知看著朝她伸出來的這只手,有些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