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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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秋捂著臉,很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她沒想到皇帝這么快會卷土重來,他不是嚴(yán)格輪班制的嗎?按理不該揪著她不放。 但既然來了,林若秋便只好腆著臉接駕。她干巴巴的望著眼前男子,努力擠出一個笑,“妾身陋質(zhì),無顏面君,陛下何不多往其余嬪妃處走動?” 盡管建昭帝已被她視作好姐妹,可好姐妹之間也是須注意形象的。 楚鎮(zhèn)的神色微微冷凝,“你,好似不希望朕過來?” 第7章 躁動 林若秋驀地領(lǐng)會到男人的自尊心多么可怕,或者該說帝王情緒喜怒無常? 這會兒可不是光顧著要面子的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林若秋只得訕訕施了一禮,“不知陛下前來,妾未能遠(yuǎn)迎,還望恕罪?!?/br> 說來的確是建昭帝的過失,要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他以為在逛窯子??? 林若秋心內(nèi)小小吐槽了幾句,但見楚鎮(zhèn)輕哼一聲,總算邁著長腿跨進(jìn)門檻。 呵呵,脾氣還挺大。 不過也挺像孩子的,據(jù)說所有的男人內(nèi)心都不怎么成熟。 林若秋舒了口氣,為了表示歡迎,殷切上前要接過魏安懷中捧著的奏章。 這皮光水滑的大太監(jiān)忙道:“選侍主子,這東西重……” 然后他就看到林若秋輕輕松松就把那一摞書抱起來了。 魏安反而說不出話來,笑得格外勉強,“……選侍主子的力氣還挺大。” 他還真為陛下捏一把汗,幸好這位林選侍貌似是個懂事的,換了個如狼似虎的宮嬪,陛下怎有招架之力? 自從上回皇帝來過一遭,林若秋便已記住流程,當(dāng)下輕車熟路的命人掌燈,又搬了一張?zhí)珟熞蝸?,將奏折分門別類的碼放齊整,方便皇帝一一批閱。 楚鎮(zhèn)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從來沒遇見這樣知趣的嬪妃,看來他選擇來瓊?cè)A殿是來對了。先前的那些,要么扯開衣襟任君采擷,要么假裝緊張欲擒故縱,倒是林若秋這里最令他舒坦。 皇帝心情好轉(zhuǎn),語氣亦柔和許多,“坐吧,在朕面前不必拘束?!?/br> 林若秋可不會傻乎乎的說站著伺候——她又不是天生伺候人的。楚鎮(zhèn)一發(fā)話,她立馬搬了張錦杌來挨著他坐下,免得受累。 當(dāng)然,這樣做也能更近距離的觀察楚鎮(zhèn)的臉。正因不會產(chǎn)生欲望上的復(fù)雜關(guān)系,她才能以更純潔的心態(tài)欣賞這張男神般的俊俏面龐。 光是看看這張臉,她都能多吃兩碗飯。 林若秋覺得自己真是賺了。 = 夜幕沉沉,魏昭儀從太后的長樂宮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泡玫瑰花水凈手,她嫌惡的看著清水里一雙蔥白柔荑,仿佛怎么洗也去不掉上頭的氣味——上了年紀(jì)的女人,身上總有股濁臭惱人的味道,但愿她不必挨到那把年紀(jì)。 侍女素英一邊用棉帕為她擦手,一邊推心置腹的抱怨道:“太后娘娘也真是,這么晚了還將您叫去捶背,長樂宮的下人都斷手?jǐn)嗄_不成?” 魏昭儀冷笑連連,“姑母磋磨人的法子也不止這一套,我早慣了?!?/br> 素英覷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說道:“那,太后娘娘讓您在陛下面前多提四小姐,您的意思……” “再說吧,”魏昭儀神情懶懶,繼而卻流露出譏諷的意味,“她以為魏雨萱有多大本事,能代承恩公府籠絡(luò)住皇上,倒真看得起她!” 素英訕訕道:“但,四小姐的確生得漂亮……” “漂亮有何用,只要她姓魏,陛下就不可能寵幸她?!蔽赫褍x自嘲的笑了笑,“你瞧,陛下可曾寵幸過我么?” 素英見她說起這等隱秘,不禁心驚rou跳,險些便要拿手去堵她的嘴,“娘娘切勿如此!” “有什么不可說的,”魏昭儀唇畔愈見譏諷,“姑母以為皇上還是從前的皇上,可以任她予取予求么?” 她望著窗外朗朗暮色,任由青絲委地,在長椅上屈起一足,悵然道:“姑母是當(dāng)局者迷,所以看不清楚,我不過是陛下立的靶子罷了。哪里是我要跟她們爭風(fēng)吃醋,明明是陛下不愿看著承恩公府坐大?!?/br> 素英心知定是魏太后今日作為又勾起自家主子一番傷感來,可她也甚少聽到魏昭儀同她剖析心跡,當(dāng)下驚疑不定,“既如此,娘娘為何甘愿冒此風(fēng)險,為何不……” 繼而意識到自己太過僭越,連忙住口。 魏昭儀鳳眼斜飛,焉能猜不出她未盡之語,托腮盈盈笑道:“你覺得本宮在太后那里更有用處,還是陛下?” 素英無話可說了,魏太后若真有心提拔這個庶出之女,又怎會煞費苦心召魏雨萱進(jìn)宮? “承恩公府都是一丘之貉,貪心未足?!蔽赫褍x輕輕咬著牙,“誰叫他們手太長,前朝要管,后宮也要管,當(dāng)真以為陛下乃荏弱之君么?” 她雖同樣恨著這家子,但何嘗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到底她也姓魏。魏家倒了,她也難長久。 素英默然,“娘娘若只聽陛下而不遵太后,只怕太后會恨上咱們。” “未必,”魏昭儀冷笑道,“那老太婆自詡足智多謀,她巴不得我對魏雨萱壞一點,愈如此,愈能博得陛下憐惜,只看咱們的皇上會否輕易被打動罷了?!?/br> 素英卻怕她這樣兩頭不討好,委婉勸道:“可魏更衣又沒得罪過咱們,娘娘不如……” 魏昭儀眸中顯出譏諷之色,“一報還一報,她該受著。姨娘從前受了那么些辛苦,她娘是當(dāng)家太太,咱們不能拿那位怎么著就算了,難道還不能從她身上找補回來?” 素英見她主意已決,竟是勸無可勸,只好住口。 魏昭儀神情淡漠卸下金釧,瞥見一雙枯槁瘦削的手臂,難免又是一聲長嘆。點燈熬油似的熬了這些年,到底青春不再。 她扭頭問道:“陛下今夜宿在何人宮里?” 素英對于這些事向來打聽得一清二楚,張口便道了出來,“是林美人?!崩^而又補充道:“十日之內(nèi),這是陛下第二次召她侍寢了,獨獨瓊?cè)A殿有此殊榮?!?/br> “林美人,永昌伯府……”魏昭儀口中喃喃,眸里有一線疑惑閃過。 陛下這是想換個靶子來對付魏家嗎? = 林若秋本著紅袖添香伴讀書的原則,楚鎮(zhèn)用朱筆批閱奏折,她就在一旁安心研墨。 這回她卻沒有早早裝睡,就算楚鎮(zhèn)可以加班加點的趕工,林若秋卻仍惦記著那碗夜宵。 餓著肚子睡覺會做噩夢的。 楚鎮(zhèn)批完大半的奏章,剛伸個懶腰,就看到林若秋兩眼晶晶坐在那里。 經(jīng)不起表揚,剛表示出一點好感,這人就打蛇隨棍上了。楚鎮(zhèn)剛想粉碎她的雄心壯志,就聽林若秋蝎蝎螫螫問道:“陛下,您餓不餓?妾讓人送些吃食來?!?/br> 所以陪他到深夜就為了一碗夜宵么?楚鎮(zhèn)雖覺得有點奇葩,但還是答應(yīng)下來,他畢竟是個心軟的皇帝。 且他其實也有點餓了。 須臾,紅柳等人端上來熱騰騰的湯飲。楚鎮(zhèn)低頭看時,見是白水滾的芝麻紅豆餡的湯團(tuán),個個都有棋子般大。 他不禁失笑,深夜里吃這個?也不怕克化不動! 不過春夜寒氣略重,倒真需要點熱騰騰的東西暖暖身子。楚鎮(zhèn)用銀匙舀了一個放進(jìn)嘴里,只覺這湯團(tuán)又滑又燙,喉嚨里跟燒起來一般,入胃以后倒是格外舒坦。 他向來沒有一日多食的習(xí)慣,但看林若秋吃得那般得趣,竟也把自己那碗甜湯喝了個精光。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魏安在旁看得連連咋舌。 但林若秋胃口雖好,吃東西的速度并不快,而且很有章法,先小口小口的啜飲,到了嘴里再細(xì)嚼慢咽。 楚鎮(zhèn)饒有興致的道:“你吃湯團(tuán)的模樣倒挺像大家出身?!?/br> 她本來就是大家出身。林若秋暗暗翻了個白眼,口中道:“母親常教我惜福以養(yǎng)身,無論何時何地,照顧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br> 楚鎮(zhèn)若有所思,“你娘倒對你很好?!?/br> 林若秋怕他有所誤會,畢竟這些達(dá)官貴人還是挺看重身世的,因道:“永昌伯夫人的確賢良淑德,但她并非我生母,我生母早就過世了?!?/br> 楚鎮(zhèn)嘆道:“生母有時也未必好?!?/br> 林若秋無言,她當(dāng)然知道楚鎮(zhèn)和魏太后之間嫌隙,但這種話題不是她該置喙的,她又算不得正經(jīng)媳婦。 而且她也懶得管,宮里要緊的是獨善其身,居委會大媽才到處插手呢。 楚鎮(zhèn)意識到自己失言,掩飾著道:“夜深了,早些睡吧?” 林若秋應(yīng)承下來,又試探問道:“陛下不睡?” 楚鎮(zhèn)有些猶豫,早知就不該吃那碗元宵,弄得他亦有些困頓起來。 林若秋只當(dāng)他要繼續(xù)批折子,便不多問,自顧自的解下衣裙鉆到被中。 隔著紗帳,楚鎮(zhèn)很容易看到床上人影影綽綽的動作,喉間莫名燥熱起來,怪道都說飽暖思yin欲,那幾個湯團(tuán)真是罪孽深重。 而林若秋的表現(xiàn)在他看來則成了若有似無的挑逗,他不禁思考些該如何應(yīng)對眼下的困局:很顯然,在這宮里他可以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可這些女人卻沒有一個不想嫖他的。 第8章 流言 林若秋正準(zhǔn)備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剛放下帳鉤,就看到建昭帝神色僵硬的立在一旁。 眸中還有深深的警惕,似乎在防備什么。 林若秋略一思忖便猜出究竟,想不到這位陛下還挺自戀的:他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唐僧rou、香餑餑,誰見了都想啃上一口? 當(dāng)皇帝當(dāng)?shù)竭@份上也是沒誰了。 這點猜疑林若秋當(dāng)然不必生氣,反而有點好笑,不過對殘疾人總該體諒點——不知道像建昭帝這種情況,在醫(yī)學(xué)上會被判定為幾等殘廢? 林若秋往里收了收被褥,從帳子里露出半個頭來,柔聲道:“陛下是想歇息,還是繼續(xù)批折子?” 楚鎮(zhèn)心頭的不安驀然消除,這女孩子的眼里有一種俏皮與天真,卻是不沾絲毫欲念的。 她不會指望自己對她做什么。 這么一想,建昭帝也就放松下來,將外袍除下掛在那張?zhí)珟熞紊希灶欁缘拿撗ド祥健?/br> 林若秋看著男人眉眼間的深深倦意,鼻梁上方還有食指掐出的印痕,忍不住問道:“陛下可是素有頭疼的毛???” 楚鎮(zhèn)奇道:“你如何知道?” 林若秋赧然一笑,“妾猜的。陛下若不嫌棄,就讓妾給您揉一揉可好?” 她并不懂醫(yī),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皆因王氏也有同樣的毛病——是被佟姨娘氣出來的。歸根究底還是王氏太在乎那個男人,她要是什么都不計較,當(dāng)然也無須生氣了。 楚鎮(zhèn)唔了聲,并未拒絕她的好意。這深更半夜的,任誰都不想大張旗鼓請?zhí)t(yī)來。 林若秋挪了挪身子,好勻出點寬綽的空間,只穿著羅襪的腳蝶翅般來回擺動。 楚鎮(zhèn)匆匆瞟了眼,便盤膝坐在床沿上,任由林若秋微抬素手給他按摩兩邊太陽。不得不說,林若秋的手法還真不錯,輕重有度,不疾不徐,指腹上攜帶的涼意似乎能讓人腦中繁雜的思緒安定下來。 皇帝是從不吝惜夸人的,因道:“你從何學(xué)來這套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