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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歲桐抽了抽精致的鼻子,漂亮的眼眸瞪著陶徑寒,顯得有些幼稚可愛:“我比你大一歲!要叫歐尼!” “好吧,歐尼?!?/br> 陶徑寒無奈攤手,想了想,又道:“歐尼剛才想和我說什么?” “就是想問……徑寒什么時候歸隊?”邊歲桐有些緊張,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速有點快,還帶著家鄉(xiāng)的口音:“節(jié)目結(jié)束后組的是限定團,兩年就結(jié)束,雖然節(jié)目組說如果發(fā)展地好會續(xù)約,但成員可以拒絕……” “所以,徑寒什么時候歸隊?” 陶徑寒迷迷糊糊地聽了半天,滿臉的迷茫,但邊歲桐說到最后一句時,她聽懂了! “興許……不會回去了吧?!碧諒胶皖^絞著手指,心中一片酸澀。 其實,她又何嘗不想回去? 可在她說了那句話后,又有什么理由回去? 她做不到邊歲桐那么優(yōu)秀的表情管理,可以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的樣子。 “不回去了?” “嗯。”陶徑寒狀若自如地笑著:“韓國是一個很好的國家,我在那邊學到了很多,也結(jié)識了很多重要的朋友,但畢竟,這里才是我的故土,我的親人,我的朋友都在這里,我23歲了,也該回來了?!?/br> 聞言,邊歲桐頓時停住腳步,眼眶通紅,眼里倒映著昏黃的燈光,滿是委屈與落寞,只是站在那里,眼淚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很委屈,又覺得陶徑寒是一個大騙子。 “那我們呢?我們六個人難道不是你的朋友,你都不要了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聽到這個回答忍不住的心痛,她的心好像被誰緊緊攥在了手里,那人微微一用力,她就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 陶徑寒不知道邊歲桐心里在想什么,也顧不得什么和邊歲桐保持距離的想法,只覺得自己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手忙腳亂地用衣袖為邊歲桐擦著眼淚,內(nèi)疚地看著她:“不要哭了,對不起?!?/br> 邊歲桐哽咽道:“你說過,我們七個會永遠在一起。” “是我說謊了,對不起。” 那人哭得陶徑寒心都要碎了,她實在忍不住,輕輕把邊歲桐環(huán)進懷里,就像曾經(jīng)的好多次,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她。 “是因為我么?”邊歲桐輕輕推開陶徑寒,雙手緊緊地握住陶徑寒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抬眸直視著她:“是因為那天的事對么?我向你道歉,我不該那樣……” 陶徑寒搖搖頭,伸出食指擋在邊歲桐唇邊,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她聲音微啞,語調(diào)低沉,凝神辯去還有一股不太明顯的鼻音:“不,是我的錯,對不起。” “你沒有任何的錯,你只是不喜歡我而已?!碧諒胶Я艘а溃首鬏p松地笑了笑:“其實說不定只是我太久沒有和別人相處,所以誤以為自己對你的感情是愛情呢?” 她面帶苦惱地癟了癟嘴:“現(xiàn)在想想,似乎真是這樣,你看,除了那天我很難堪,但我現(xiàn)在就只有一點點難過而已。” “就這么一點點。”陶徑寒用手指比了下一點點的程度:“畢竟,你知道的,被拒絕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愛情,心里總會還是有那么點難過。” 陶徑寒猜測,或許邊歲桐覺得因為她的拒絕,自己才會回國,對她的愧疚以及不舍同時涌上心頭,才會難過如斯。 可她最受不得邊歲桐難過,哪怕詆毀她珍重的感情,只要能讓她高興一點,又有何不可。 “而且我回國是大勢所趨,我終究是要回來的……只是《偶時》是個很好的機會,所以才會趁此機會回國,你不要多想。” “但就算我離隊,我們也還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以后一定有很多機會見面,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坐飛機幾小時我們就見到了,而且,說不定,等你和燦賢哥結(jié)婚的時候,我還能給你當伴娘……” 陶徑寒笑容溫暖地揉了揉邊歲桐的頭發(fā),表現(xiàn)得和曾經(jīng)一般無二,心卻沒有表現(xiàn)得那般平靜,仿若在滴血一般。 可她不想讓這女孩繼續(xù)難過,她想成全,成全邊歲桐的大海與藍天,只能盡所能地表現(xiàn)得自然。 邊歲桐聽完,以為自己會笑,于是,艱難地扯了扯唇角。 然而奇怪的是,她的心里竟然沒有哪怕一點如釋重負,反而僵在了原地,仿佛跌進了二月滿是碎冰的冰窟,從頭涼到了腳尾。 是因為……虛榮么? 作者有話要說: 每對b站的cp都逃不過 真相是假(土撥鼠尖叫:不!是真?。?/br> 祝大家(包括我)磕的cp都!是!真!的! 第22章 陶徑寒不知道邊歲桐為什么這么安靜, 看見她停駐在原地,只好像曾經(jīng)每一次上班路那樣挽著她。 邊歲桐很乖,帶著恬靜的笑容, 跟著她的步子向前走。 “你怪過我么?” 邊歲桐在陶徑寒身后半步的位置, 冷不丁問道。 陶徑寒有些疑惑, 回頭望去,從剛才起邊歲桐就有些不對勁。 ——雖然看上去還是溫柔滿面, 可和她相識六年的陶徑寒就是知道, 她不太對。 “你怪過我么?”邊歲桐輕輕拽住陶徑寒的衣袖,和曾經(jīng)的很多次一樣, 身為W.S門面的漂亮少女用她那雙琥珀色淺色眸子抬頭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