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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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愿意的,嫁在鎮(zhèn)上,以后隔著家里也近,到時我想爹娘了,還能隨時回來,正好對方家里有牛車,來回也方便?!?/br> 第3章 定情信物 于江全可不是想著對方的牛車,更不是在乎人家開著雜貨鋪,而是在乎女兒的感受,只要女兒不愿意,他絕不會猶豫半分,如今女兒忽然想嫁人了,于江全有那么一刻發(fā)現(xiàn)女兒長大了,會自己抓主意了,心里有些失落的同時卻也下定決心,等腳好了,就去一趟鎮(zhèn)上,看看對方的人品怎么樣。 于江全答應(yīng)了女兒的請求,看著女兒出了門,卻轉(zhuǎn)頭看到旁邊的少年郎一臉悵然若失。 請了村里的大夫過來,上了草藥,又交代了幾句便走了,傷情不嚴(yán)重,但是一時半會還得將養(yǎng)。 吃晚飯的時候,于書燕不想看到秦楚,便說自己頭痛,回西屋躲著不出來。 一頓飯吃得主客皆歡,許三娘廚藝不錯,大兒子又打了酒回來,吃到天黑透了才作罷,沒想少年郎卻是醉倒了。 問過少年郎的住處,居然是挨近玉蘭村不遠(yuǎn)的桃花村,是遠(yuǎn)近聞名的秦大善人的小兒子。 于江全聽到秦大善人的名頭,就知道此子不簡單了,年僅十七歲,雖未考取秀才,卻名聲傳遍庾縣,連知縣都親自見過他,他不僅學(xué)識好,還被巴東郡大儒給看中選為弟子。 傳聞?wù)娌徽娌恢溃怯诮吹酱俗雍蟊悴辉鴳岩闪?,只是他沒有想到讀書郎也會打獵,居然箭術(shù)如此了得,不比他練了幾十年的差。 這會兒少年郎醉了,這么送回秦家,反而不好解釋,便打算將他留在家中住一晚,夜里就睡大兒子的屋里。 于英改扶著少年郎進(jìn)了東屋的側(cè)室,見他人事不省,便將他扶到床上。 半夜里,于書燕睡得正香,忽然覺得臉上一熱,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拍,只聽到啪的一聲,她立即睜開朦朧的眼睛。 月光從窗戶照射進(jìn)來,習(xí)慣了屋中的黑暗,她四處尋了尋,根本沒有人,那剛才那聲音是怎么回事?她伸手看了看,手還有些痛,可是她的臉并不疼,剛才拍得有些響,而且空氣中竟還有殘留的酒香。 莫非秦楚半夜闖入? 想到這兒于書燕就睡不著了,整個人立即清醒過來,她連忙從床上坐起,朝門簾處看,門簾在動,可是窗戶里刮進(jìn)來的夜風(fēng)也有些大。 她點(diǎn)了油燈,提著油燈來到外室,卻沒有看到人,出了西屋站在廊下,她看著天地之間被銀茫裹住,遠(yuǎn)處還能看到朦朧的山峰,院子里一眼放去看得清明,卻沒有半個人影,靜得落針可聞。 她站了一會,只好轉(zhuǎn)身回屋,卻在梳妝臺上看到一把不屬于她的玉篦,她平素里帶的是木篦,前不久她哥哥弄到一把羊角篦,她甚是喜愛,一直帶在頭上。 此時看到這把玉篦,她更加疑惑起來,秦楚是真的進(jìn)來過嗎? 她拿起玉篦仔細(xì)看了看,只見上面纏枝蓮紋,這不是雕刻的連理枝嗎?送這種東西的只有兩個親密無間的戀人留做定情之物,可是這是誰放在這兒的? 如今她已經(jīng)重生歸來,看透了這個負(fù)心漢的真面目,這一輩子她可以嫁給泥腿子、獵戶,甚至商戶,但她絕不會嫁給秦楚這個負(fù)心漢。 她怒氣沖沖的將玉篦丟到了妝奩中,心想著明個兒就試試他,到底是不是他送的。 清晨,天邊露出一絲白肚,于書燕起床梳妝洗漱,從西屋里出來,就看到她大哥和秦楚正在屋側(cè)練靶子,兩人箭術(shù)了得,一箭中紅心,不過才一日一夜的功夫,秦楚就讓她兄長對他親睞有加,瞧著就像相見恨晚的老友。 “哥?!?/br> 一把柔聲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于書燕今日穿著娘親給她新做的花布襦裙,頭上發(fā)髻中帶上了昨夜莫名得到的玉篦,將那連理枝的紋樣藏于烏黑發(fā)亮的發(fā)絲當(dāng)中,只看到一半?yún)s還是讓人能一眼認(rèn)出來。 于英改此時練箭正是興濃,自是沒有看到meimei的變化,只覺得今日meimei穿上新衣裙比平素好看,方發(fā)覺meimei居然長大了,長成了大姑娘了。 然而旁邊站著的秦楚此時卻有些驚艷的看著她,目光迫不急待的朝她頭上帶的玉篦看去一眼,臉上露出笑意來。 于書燕很快留意到秦楚前后的變化,伸出素手便將頭上的玉篦給取了下來,然后交到于英改的手中。 “哥,這東西可是大哥送予我的?我今天早上一眼看到放在了梳妝臺上?!?/br> 于英改聽后很是奇怪,于是伸手接過,入手還有余香,卻有些暖意,此玉非普通之物,莊戶人家哪有這份閑錢,于英改面色嚴(yán)肅起來。 他們家自是買不起這么好的首飾,可是meimei明明是大早上看到,這天還沒有完全的亮,那么昨夜有人潛入他meimei的閨房? 于英改轉(zhuǎn)頭看向秦楚,先前的相見恨晚轉(zhuǎn)瞬消失,此時卻是一臉的質(zhì)疑。 秦楚面色有些不好,他朝于書燕看了一眼,眼神里似有受傷,于書燕卻是內(nèi)心冷笑。 “秦兄,你可識得此物?” 于英改的手不知不覺握緊,秦楚此時卻一臉坦蕩的模樣,“不認(rèn)識?!?/br> 于英改又猶豫了,莫非真不是他半夜?jié)撊雖eimei屋中?雖然秦楚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但是若是對他meimei心懷不軌,那就別怪他不記念恩情,一碼歸一碼。 于英改轉(zhuǎn)頭看向meimei,“燕兒,此物當(dāng)真是今日早上發(fā)現(xiàn)?” 于書燕一臉茫然的點(diǎn)頭,“正是。” 于英改轉(zhuǎn)身拉著meimei入了正屋,秦楚卻站在原地,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兄妹兩人入屋。 于江全和許氏聽到這個消息,兩人面色都不好了,許三娘看到女兒穿著新做的花布新裙,新衣裙很合身,也襯得她白凈的小臉上精致的五官,再看她胸前的圓潤,似乎又大了不少,許三娘便拉著女兒入了西屋。 于江全將玉篦放下,立即交代兒子今個兒就去鎮(zhèn)上一趟,上次他姑母說的親事,昨日女兒提起,于江全原本還猶豫的,這一次卻上了心。 他打算這幾日查清對方的家世人品,便準(zhǔn)了這親事,早點(diǎn)將親事定下,也免得有人起歪心思。 第4章 急擇婚事 于英改早飯都沒吃,拿了兩個饅頭就走了,秦楚卻也在這個時候跟著告辭,走的時候朝西屋看了一眼,正好許三娘從西屋里出來,看到秦楚那依依不舍的模樣,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昨日的救命之恩許三娘就盼著怎么報答人家,原本以為是個品行端正的大好青年,誰知竟生了這般心思。 于書燕爬在窗子上看著秦楚連早飯都沒吃就走了,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負(fù)心漢,上輩子吃了你的苦,這一輩子我避你如蛇蝎,你若來惹我,我絕不會手軟。” 果然應(yīng)了那句話,仗義每從屠狗輩,薄情多是讀書郎,寒門出身的秦楚,一朝高中,功成名就,原本差一點(diǎn)被人榜下捉婿,他那時或許還念著初心,那是因?yàn)樗€沒有尋得所愛,最后寵妾滅妻,休了她,手段很是利落。 不顧她一戒婦人,千里迢迢從京城回鄉(xiāng),獨(dú)自帶著包袱,最后踏進(jìn)了故土,卻還是死在了土匪的刀下。 臨死也不曾看到行單影只的蒼老父親,更不說多年不曾見到親兄長,這一切都拜秦楚所賜。 這一世他們最好不要有瓜葛,否則就別怪她無情。 這幾日兄長不在家,于書燕知道兄長去鎮(zhèn)上打聽了,只要不嫁秦楚,嫁給誰她倒是無所謂,她守得初心反而過得自在一些。 于家四口之家,父親和兄長向來慣著她,家里的家務(wù)活又都是能干的母親做,于書燕從小到大不曾干過粗活,放在莊戶人家家里那當(dāng)真是好命,誰家姑娘從小不上山撿柴割草放牛,只有她卻整日出門閑逛。 村里人都說到許三娘的耳中來了,孩子不能慣,人家家里是慣兒子,但也沒有這么慣的,他們家倒好,是慣女兒,兄長從八歲開始就跟著父親上山打獵,如今十八歲,整十個年頭不曾歇著。 于書燕是村里婦人嘴里所說的懶姑娘,可是不管別人怎么說,父親兄長母親還是寵著她,不讓她做事,家里除了喂個雞,便不曾喂豬,更不喂牛,反正也沒有田地,所有收入來源,全靠父親和兄長手中的弓箭。 偏生父親和兄長兩人皆是能手,這么多年來,生活倒也不錯,甚至比玉蘭村里大部分村民的生活要好。 這一個月里于書燕不出門了,跟她一起玩的姑娘不是嫁人了就是家務(wù)繁重,所以這幾日也沒有人來找她玩。 如今她不出門,她只想陪在父母身邊,總是看著父母和兄長傻笑,害得許三娘以為孩子出了什么毛病,可是孩子不但沒出毛病,還特別的勤快,每天家里的家務(wù)活總是乘著許三娘不注意就做好了。 平素下雨收衣都不帶眼力見的,如今卻不用許三娘提,除了這些,女兒做的飯菜也越來越好吃了,而且相當(dāng)熟練,粟米粥和面條湯換著花樣的來,有不少吃法連許三娘都不知道怎么弄。 家里是獵戶,吃rou是常事,家里孩子不多,又都長大了,全家人吃什么都盡好的給小女兒吃,連著兄長也不例外,倒是這一個多月來把于書燕又養(yǎng)得圓潤一些,她感覺自己會做吃的,不那么挑食了后,連著胸部也長得似乎大了。 她在想會不會比前世長得要大些,她最羨慕的是父兄的身高,可偏生她是家中最矮的,還沒有她母親高,她就盼望著能長高一點(diǎn)。 許是于英改常去鎮(zhèn)上私下里打探的緣故,這消息傳到了姑母于寶蓮的耳中,這日大清早的,姑母于寶蓮夫妻二人趕著牛車進(jìn)了村。 鄰居看到于家院外停了輛牛車,便有好事的婦人過來打探。 院門是沒有關(guān)的,于寶蓮夫妻進(jìn)來,便坐在院中間的長凳上叨著家常,許是看不上于家的簡陋,都不入正屋說話。 于江全在家養(yǎng)傷,便跟許三娘一起過來招待兩人。 兄妹二人說著話的時候,許三娘朝西屋喊了一聲,叫出于書燕,當(dāng)著幾人的面說道:“今個兒你姑母來了,你去廚房幫娘打下手,你昨個兒炒的醋溜魚塊味道不錯,今個兒做出來給你姑母吃?!?/br> 家里有干魚,是她母親勤快,一到賣魚的季節(jié),就叫父親去買不少新鮮的魚回來,然后做成臘魚,能吃上一年,平素拿來招待客人是最好的吃食。 于書燕便跟著許三娘進(jìn)了廚房,外頭看著的村里婦人卻是笑了,聽著這意思是要給于家丫頭找門親事,這會兒許三娘故意當(dāng)著人家姑母的面說,就是想讓人家知道于家丫頭也會做飯做家務(wù)。 可是村里的婦人都知道,于家慣著這個小女兒,十指不沾陽春水,養(yǎng)得像富戶家里的小姐一般,所以不少村婦都是不信許三娘這一套話的。 吃晌午飯的時候,村里人聞到了香味,都認(rèn)為這是許三娘做的飯故意說是女兒做的,他們倒也不點(diǎn)破,這個懶姑娘終于能嫁出去了,也好,免得帶壞了村里的姑娘。 晌午飯過后,于寶蓮忽然來了一句,“二哥,既然你也清楚了劉家的情況,不如今個兒就把親事給定下了,我這就拿著丫頭的八字去合,成了就定下這日子,今個兒meimei我就賺份媒人的銀子去?!?/br> 于寶蓮說這話時一臉帶笑,似乎說的是板上釘釘?shù)氖?,可她也沒有嚴(yán)肅的說,倒也有余地。 于江全有些猶豫,雖然他看中了對方的品行也打算嫁女,但是沒想會這么快,至少還想留女兒在家半年也好。 許三娘也是同感,看著女兒如今勤快的模樣,心里越發(fā)舍不得。 “二哥,二嫂,女兒總歸是要嫁的,早嫁晚嫁都是一樣,何況丫頭嫁到鎮(zhèn)上,隨時都能回來,對方有牛車,回來挺方便的。” 于江全看向媳婦許氏,最后兩人還是同意了,親meimei保的媒,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何況這幾日兒子也常在鎮(zhèn)上,沒有聽到什么流言蜚語。 很快于書燕的生辰八字給了于寶蓮,于寶蓮高興的離開了于家院。 人一走,許三娘就不舍了,沒想女兒卻笑得沒心沒肺,“爹,娘,十八不嫁,家人連坐,女兒總歸要嫁,嫁到鎮(zhèn)上并不遠(yuǎn),而且對方還是開鋪面的,有牛車,以后回來再住上十天半個月也不錯?!?/br> 若沒有遇上秦楚,她是打算不嫁的,現(xiàn)在她卻是想嫁了。 第5章 失貞 許三娘聽著女兒的傻話,既歡喜又憂愁,歡喜的是女兒念著家里,憂愁的是女子嫁了人,哪能由得自己,來日回娘家沒有好由頭,豈能在娘家長住,她最擔(dān)心的是女婿對女兒不好,女兒這般天真爛漫,許三娘現(xiàn)在有些后悔從小慣著。 夜里于英改回來,他沒有聽到劉家半句不好,倒是聽到的全是好話,鋪?zhàn)永锷馓貏e好,還常常準(zhǔn)許窮得下不了鍋的莊戶賒賬,遠(yuǎn)近聞名的好人。 于江全和許三娘聽到這個消息,立即放下心來,眼下就等著定下日子。 于是許三娘開始準(zhǔn)備女兒的嫁妝,家里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木頭,都是父子兩人平素上山砍的好木料,就等著這一日拿出來給女兒做嫁妝。 這時代成婚自是不簡單,就算再快,該有的禮節(jié)必須有,雖然于寶蓮一直催著來,但是于家還是希望留半年的,于是一來二去的,轉(zhuǎn)眼過去了三個月。 倒春寒過了,馬上進(jìn)入初夏。 于書燕的衣裳穿薄了些,此時坐在梳妝臺前放下一頭烏發(fā),梳得整齊后才上床入睡。 半夜里,她感覺到胸口很悶,像是有什么壓著自己,她伸手一推,發(fā)現(xiàn)掌心是一片柔軟暖意,她猛的睜開眼睛,只見一只大掌將她的嘴巴給捂住了。 她瞪大眼睛,又驚又怒的盯著眼前的蒙面人,屋里透進(jìn)來的月光,看不清對方的真容與身形,但她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像是她看到過這位蒙面人多次,甚至生不出懼意,可是她的記憶里并沒有見過。 蒙面人似乎很生氣,上前二話不說將她的手舉過頭頂綁了起來,又堵住了她的嘴,做完這一切,他停頓了一會,似乎有所緩和,可是很快他又站了起來。 接著黑暗中傳來悉悉窣窣的脫衣聲,被褥被掀開,男性那濃得化不開的熱氣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于書燕嘴巴被堵,眼睛也看不真切,既不能出聲,又不能看到原兇,只能任由他將自己抱緊入懷。緊接著他的手毫不猶豫的伸進(jìn)她的褻衣里,原本就薄薄的褻衣經(jīng)不住他那粗魯?shù)乃豪?,很快衣裳被解?/br> 于書燕只感覺全身一涼,他guntang的身軀緊緊地貼了過來,一雙長腿壓住她反抗的玉腿,直到那久遠(yuǎn)的讓她感覺到熟悉的痛楚傳來時,她簡直不可思議,她這一世的清白就這么莫名的沒有了。 夜深了,整個于家院里沒有半點(diǎn)聲晌,西屋內(nèi)室的木床上,男子披衣起身,他坐在床沿看著帶著稚氣未脫的少女,有些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