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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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不甘不愿的出了東屋的門往廚房去。 俞氏在一旁坐下,等著于書燕說話。 于書燕便說道:“娘,這一次我也算是給秦家解決了難關,娘是不是也該兌現(xiàn)承諾,早點從秦楚手中弄到和離書?!?/br> 俞氏一聽,笑容僵在臉上,忽然問道:“你為何一直想與我四兒和離,我四兒待你也不錯?!?/br> 于書燕倒有些意外俞氏會這么問,只是她要怎么答呢?說上一世秦楚中了狀元便將她這個糟糠之妻休了?顯然這個理由很荒妙,誰會信她。 俞氏見她不說話,心里不由得有了些火氣,“我以前著實是針對你了,但這一次我還得多虧得你幫了我秦家,既然你一定要和離,我也會如了你愿的,過些時日,我一定想法子從四兒手中弄到和離書,你且等著就是,不會失言?!?/br> 于書燕一聽,松了口氣了,婆媳兩人達成一致,俞氏反而又疏離起來,想起這個媳婦遲早是要離開他們秦家,留都留不住,那也沒必要對她好了。 想到這一次秦家的劫難,俞氏難得的開了金口,“你今天幫我秦家度過此劫的事我還是記住了的,以后和離,你于家若是遇著事兒,可以來找我,我也會幫你們于家一次,如此兩不相欠。” “好?!?/br> 這個點子不錯,于書燕應得干脆,俞氏的感激之心也沒有了,于是從東屋出來,整了整衣裳,又變成那個端莊的婆婆。 第二日,秦楚終于回來了,在牢里幾日不洗澡,一身的臟亂,是俞氏和毛氏一同去接的人,原本于書燕打算去一趟,想起昨夜與俞氏談到和離事,便沒有去。 秦楚從牢里出來,看到門外等著的母親和大嫂,就沒有看到這幾日為他奔波的小媳婦,心頭有些低落。 一路到了西市小院,石梅已經(jīng)將飯菜做好,一家人在家里為秦楚接風洗塵,桌邊,秦楚在桌下握住媳婦的小手,夾了一個雞腿放入媳婦的碗中,俞氏見狀,輕咳了一聲。 于是秦楚給俞氏也夾了一個雞腿,俞氏的臉色好看些了,只是看著于書燕這個兒媳婦,便想起昨夜說的話,可憐了她四兒,還對這個離了心的媳婦這么好。 第146章 飆悍的于書燕 一頓飯吃完,秦楚下去洗澡,于書燕卻來到石泉屋里,看著床上躺著石泉,看到她還帶著一臉的笑意,反而讓于書燕愧疚,她說道:“我這就給你報仇去,今日馬家人被提審,下人雖然可以隨意打殺,那也是背地里,真的到了門面上,也是不行的,再說這一次惹上了胡家,胡家人不會放過馬家和孔家的。” 石泉卻叫住于書燕,不準她去報復,想來到時胡家的報復也足夠了,何必自己動手反而落下話柄。 于書燕自是不肯,她是一定要幫石泉出了這一口氣,馬頡以前瞧著不錯,想不到事急臨頭也是這么一個囂張的人,再說他還敢弄倒秦楚呢。 于書燕交代好石梅好好照顧,她卻趕著馬車往縣衙去。 她就等在縣衙門口,她知道這些地方富紳,便是齊知縣要制他們的罪,也有不少顧慮,而這杏兒是個丫鬟,先前是馬家在追究,如今是主子打殺了一個下人,自然此案顯得微不足道了,只是孔馬兩家的生意恐怕是要被胡家給攪沒的。 于書燕便這么執(zhí)著的等著,等到傍晚時分,被關了一日的馬頡被馬家人給保了出來,與馬頡一起的還有孔氏,此時馬家護衛(wèi)不在,身邊也只得一個管事,于書燕直接下了馬車走了過去。 來到馬頡面前,馬頡有些意外,看著于書燕忍不住問道:“嫂子來此,可是有事?” 于書燕上前,二話不說甩了馬頡一巴掌,借著自己學的擒拿手,三兩下就將馬頡給擱倒在地上,而與此同時孔氏被嚇得出聲,上前要幫忙,也被于書燕三兩下擱倒,那管事又被她踢了一腳,這會兒跑不動了。 馬頡一臉的不可思議,“你竟然會功夫?” 她不過是跟著秦楚學了一下防身術,對付完全不會功夫的他們?nèi)?,還是不用費力氣的。 于書燕上前二話不說將馬頡打了一頓,打得他鼻青臉腫的,倒與石泉的傷差不多一樣了。 馬頡以前常被孔氏打,此時是下意識的護住要害,于書燕消了氣,才說道:“馬頡,你傷了我夫君在先,之后又傷了我的發(fā)小,這一頓還不解氣,但是我不會打死你的,畢竟秦楚的前程要緊。” 于書燕說完,轉(zhuǎn)身往前走,正在此時一人一騎匆匆過來,馬上之人正是秦楚,于書燕看到他有些心虛。 前一世她只住在內(nèi)宅里,可不曾這么彪悍過,可是自從她大哥參軍去了,自從跟秦楚學了功夫后,她就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 秦楚拉住韁繩在于書燕面前停住,面上有無奈卻又有寵溺的表情,他一把拉住于書燕的手,將她帶上馬背,坐于胸前,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目光淡淡地看向地上爬著起不了身的馬頡,秦楚開了口,“今日我夫人打了你一頓,就當你我兩清,從此以后,你馬頡不再是我秦楚的朋友。” 秦楚說完這話,拉著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將于書燕帶走了。 兩人一起回到院子里,俞氏站在廊下看到兩人一同歸來,心情有些復雜,她這個兒子也太寵著這個兒媳婦了。 于書燕回到西屋告訴石泉,她把馬頡揍了一頓,終于替石泉報仇了。 石泉卻是一臉無奈。 就在這幾日后,馬家和孔家被庾縣一眾富紳打擊,從此落泊,耗盡家底,最后也沒能立足庾縣,幾年后馬頡夫妻帶著族人離開了庾縣,另謀他路,而此時的馬頡已經(jīng)過得極其狼狽,秀才之名被革去,馬家和孔家的名聲沒有了,家中小輩也不準走科舉考功名,馬頡成了馬家祖宗的罪人。 此為后事,暫且不表。 經(jīng)此一事后,俞氏也掛著家中的事,馬上年底了,她也不能一直留因縣城,便帶著毛氏回村里去了。 于書燕卻想著在年前將鋪面和院子都布置好,今年個于家人都在縣城里過年。 而從縣城里住了多日回來的毛氏卻是在于書燕的手中落下了二兩銀子,她一回到秦家院,第二日便偷偷地回了一趟娘家,將那二兩銀子交到母親畢氏的手中,便說起這一次去縣城里看到四房過的生活。 并將四弟妹在碼頭賣燒餅賺下不少銀子的事說了,她想用這二兩銀子做本錢,讓爹娘同意大哥去碼頭賣燒饒賺錢。 畢氏一聽,有些動心,想不到女兒不過是去四房家里做了一段時間的廚娘,就落下了二兩銀子來,莊戶家中一年一家人恐怕也落不到二兩銀子的現(xiàn)錢,看來這四房是真賺了銀子。 于是畢氏聽了女兒的話,告訴了當家的,接著一家人在一起說起這做燒餅一事,話說畢氏會做燒餅,到時她每日大清早的將燒餅做好,讓兒子挑著擔子去碼頭賣就是。 然而毛俊生一聽,臉色立即不好了,“爹,娘,我以前都是在讀書,雖然考不中秀才,可是怎么說也是個童生,你們現(xiàn)在卻讓我放下書本,挑著擔子去行商,要是被我的同窗見了,還不得笑話我,再說這擔子這么重,我不但得挑著,還得一路走去碼頭,那得多辛苦?!?/br> 畢氏一聽,又心疼起兒子來,于是看向女兒,毛雯玉看著大哥,想起上一次大哥差一點沒命,也跟著心疼起來,于是從頭頂拔下銀簪交給母親,說道:“那就給大哥置辦一輛牛車,這樣大哥趕著牛車前去,過不了多久,便能將本錢賺回來了,到那時大哥再給我買支銀簪便是?!?/br> 毛俊生一聽,高興了,立即叫好,于是畢氏收下女兒的銀簪,又問起女兒可有吃藥,肚子可有動靜,最后又勸著女兒一定要好好孝敬公婆,秦家將來一定會發(fā)達的,到那時他們毛家也跟著一榮俱榮。 毛雯玉點頭,她自是知道,她自己嫁給大的做媳婦,在家中地位還不錯,只是這肚子卻始終不爭氣,令她很是難過,甚至連著母親提起此事,心里頭都不舒服了,吃了這么多年的藥,費了不少私房錢,結(jié)果也不見效果,真是令人費解,莫非她今生都不會有孕了。 第147章 石泉守夜 思及此,毛氏便心情不好起來,若不能有孕, 她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毛氏在娘家吃過午飯,便匆匆回秦家院去。 毛家果然當了女兒的銀簪,給兒子買了輛牛車,可是牛無人喂養(yǎng),于是一向不怎么出門也沒有干過農(nóng)活的畢氏開始學著放牛。 而毛俊生卻真的學著去做燒餅的生意。 第一天趕著牛車去了碼頭,去得還早,他從牛車上下來,將燒餅搬出來準備賣,那碼頭上的苦力個個朝他看來,接著卻是笑了起來,“又來一個賣燒餅的,也不知他們這生意怎么做的,那石家兄妹賣燒餅,天天都有剩的,可是他們還天天都來?!?/br> “這幾日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倒是沒有來,不過這生意可不好做,剩下的燒餅都劃不來了,也不知他們是怎么想的。” 這會兒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得毛俊生七上八下,他本來是位書生,自上次差一點被征了兵役,毛俊生便越發(fā)怕死了,再加上家中父母對他失而復得,也是寵的不行,便什么都由著他。 毛俊生站在馬車邊,恨不能馬車能將他擋住,免得被同窗好友看到笑話,可是想起meimei帶回來的二兩銀子,還有說那碼頭生意的前景,他又動心了,于是硬著頭皮守在這兒,也不主動叫賣,人家來買,他還有些扭扭捏捏的放不開。 結(jié)果一日下來,也沒有賣出幾張餅子,反而被人饑笑了一日,讀書郎面皮薄,毛家本是書香門第,毛夫子在村里頭遠近聞名的,毛俊生越想越是生氣,于是不待天黑便收起攤子,趕著牛車回去了。 石泉在家里養(yǎng)病十來日,這會兒又活蹦亂跳的了,于是兄妹兩人又開始準備燒餅往碼頭去,眼下正是年底,算著日子,關家的船隊快要到了,他們要更加的留意才是。 而于書燕這幾日那了幾位旺興街頭東家商談,都沒能拿下鋪面,卻在這個時候,胡家的管事無意間聽到秦秀才的娘子在找鋪面一事,于是便同胡耀說了。 畢竟他們家公子與秦秀才還曾一同蹲過牢房,這案子還是這位秦家娘子查出來的,胡家人感激。 正好胡家在旺興街頭有鋪面,于是叫管事的給于書燕去了帖子,于書燕這日帶上石泉兄妹一同來赴胡耀的約,在庾縣最大的酒樓,于書燕為了怕引起誤會,便穿上了男裝,與石家兄妹變成三兄弟,三位少年郎出現(xiàn),胡耀呆了呆,忽然想起一事來。 上次他不是在街頭遇上過這般模樣的于氏,所以說當時也是她了? 于書燕上前坐下,見胡耀那神情便知道他想起上次在街頭見到她的男裝打扮,她也不避著,以后她要做生意,必定也是這男裝示人,避不開的。 胡耀二話不說便將自己在旺興街的鋪面說了,問她要幾間,于書燕卻只要了一間,她初次開鋪,資金也不夠,話說這一次關九的布料貨銀,還得用他的糧食貨銀來抵付,好在那五位商家只要去通知一下便能將貨拿走,這一次她不打算賣入孫家,全部由這五位東家分銷。 胡耀也不多話,便叫胡家管事的將字據(jù)拿來,當場就將鋪面租給了于書燕,合著于書燕尋了幾個月的鋪面,都不及胡耀出手來得快。 于書燕呆了呆,見胡耀如此爽快,她便請了胡耀吃飯,畢竟是朋友之妻,宴間胡耀也不多話,眼神也坦蕩,雖然對于書燕的男裝打扮很是欣賞,卻也沒有逾越之舉。 一頓飯吃完,于書燕三人送走胡耀,接著三人歡呼起來,于書燕說道:“接下來他們兩就在碼頭好好等著,不管如何,只要關家的船隊一來,咱們的鋪面就能開張了。” 石泉立即應下。 接下來石家兄妹拉著燒餅在碼頭寸步不離的守著,只是令兩人沒想到的是,除了他們賣燒餅,碼頭上還多了一人賣燒餅,對方穿著一身長衫,一看就像個讀書郎似的,人也長得俊郎,如此模樣怎么跑來碼頭賣燒餅了? 何況這燒餅生意根本不好做,他們兄妹兩不過是尋份事掩飾一下,他們主要還是為燕子尋商機的。 一日下來,石家兄妹卻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賣出幾個燒餅,還一臉的不情愿,這些苦力工,個個身上有nongnong的汗味,人也比較粗魯,這位賣燒餅卻有些嫌棄了。 天黑了對方就趕著馬車走了,一看樣子就像是回去交差似的,石家兄妹不過多看了一眼,也沒有理會。 接下來幾日,石家兄妹都看到了那人,仍然沒有賣出吃食,人卻在那兒坐了一日,天氣涼了,這么守在碼頭邊,還挺寒冷的。 石家兄妹朝那邊看去一眼,看到他縮成一團,既不好好叫賣做生意,也沒有打算回去,就這么傻傻的呆在寒風中,倒是令不少苦力笑話了。 石梅忍不住說道:“這人莫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不會看的么?這生意不好要么換吃食,要么換地方,再不好,就該轉(zhuǎn)行了?!?/br> 石泉一聽,搖頭,“此人怪異,咱們還是別理了,想來今日關家船隊快到了,算著日子差不多了,今晚我便不回去了。” “哥,你要留下守夜么?” 石泉點頭,石梅卻有些心疼,可是為了做生意,他們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于是勸著大哥將棉襖子穿上了,將自己裹緊一些,可別因此而生病了。 石泉應下,兄妹兩人有商有量的,遂不知對面坐著沒一思動靜的毛俊生卻尖著耳朵將此事聽到了,看著這天氣快要下雪的樣子,而這位大哥卻留在碼頭守夜,此事透著蹊蹺。 再看兩人每日來賣燒餅,也沒有見他們賣多少,這生意著實也不好做,便是這兩兄妹如此勤快,不也就是這樣子,可是他們卻日日都來,莫非他們兩人不只是做這門生意。 思及此,毛俊生動了心思,心想著夜里也一并留下,倒要看看他們在做什么行當。 天黑了,苦力都回去了,碼頭的船也沒有了,轉(zhuǎn)眼熱鬧的碼頭變得空空蕩蕩的,而石家兄妹卻收拾好攤位,石梅趕著牛車往城里去,石泉卻揣著幾張燒餅在碼頭的石板上坐下來。 第148章 關家的生意 那毛俊生磨磨蹭蹭的留在最后才離開,走到半路又折回來。 此時天已經(jīng)黑透,毛俊山在堤上尋了一處避風的石板坐下,盯著底下的石泉看。 就這么守到了半夜,河道上也沒有半點動靜,石泉坐在那兒打著盹,可是天氣越發(fā)的冷了,夜里打了霜凍,他有些受不住,將襖子裹緊,尋了一處背風的石頭坐下,就在這時河道上出現(xiàn)了四艘大船,石泉正打盹時下意識的睜眼看看,接著閉上,但很快他再次睜開,定睛一望,高興壞了。 今夜關家船隊還當真來了,他還打算做足了守個四五夜的想法,沒想來得這么巧。 石泉看著河面,起了身,站在碼頭上,所有的冷意全無,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 關家的船靠岸了,那關九正好站在夾板上,看到碼頭上守著的石泉,嘆了口氣道:“也算你們有心,竟然還是被你們等到了,這批貨看來都是你們的運氣?!?/br> 其中兩船是正常的關家貨,而另兩船卻是關九帶來的私貨了,其中一船糧食是聽了于書燕的話,多進了一些貨,另一船的布料,卻是先前于書燕定下來準備做生意的。 石泉上前套近乎,關九便問道:“可有為我準備客棧?” 石泉愣住,似乎沒有的說。 關九見狀,就知道是這么一個情景,于是說道:“你是半夜來接船的,你打算將我安置在何處?這大半夜的想來也沒有客棧了吧。” 石泉問懵,想了想說道:“回我們家去,燕子一定有法子,招待不周,下次一定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