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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門嬌妻作死日常在線閱讀 - 第101節(jié)

第101節(jié)

    很快有下人將那金螭虎釵送上了看臺,陶氏看著那金螭虎釵笑了,“這可是好物,快,我瞧瞧?!?/br>
    于書燕收下彩頭,便將此物呈給陶氏看,陶氏看了很是高興,于書燕順勢要送給她,陶氏卻是擺手,“給你婆母留著。”

    于書燕一聽,明白了陶氏的意思,這一次她跟秦楚私下里來的福城,還是師娘的壽宴,也沒有叫婆母一同前來,婆母事后知道,顯然會不高興,若是有了這一支金螭虎釵,想來也不好說什么。

    于書燕便將彩頭收下,坐在看臺上接著觀看表演,余下的不是男女混合雙打,而是各位權(quán)貴府上的球隊(duì)開始比賽,這才是最有看頭的。

    剛才的比賽,陳君文的一些作派很快打臉,有不少開始懷疑她在庾縣的所作所為,恐怕并不如她所說的一面之詞。

    第一次給座下騎下套的時候,有人就看出了端倪,瞧那套的確是于氏下的,不然陳家貴女為何要給自己的馬下套呢,又不是第一次騎馬,連手中的韁繩有沒有脫落都不知道?

    同時這些人也想起先前兩人擠到一起時,那于氏自己為座下騎解繩套的時候,或許一開始這韁繩便是那陳家貴女手中的,人家不過是還給她罷了,不過人家不但還了回來了,還讓陳家的人挑不出一點(diǎn)兒錯來,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那韁繩打了死結(jié),僅憑這一點(diǎn)人家的馬術(shù)就已經(jīng)在陳家貴女之上。

    這些人都是個中高手,豈會看不明白的,便是接下來的幾場,陳家兄妹使的手段也不好看呢,陳家貴女不攔住于氏,卻去攔住一個外男,憑著自己是女子,硬是逼著人家外男不好下手,這手段可不高明,若不是她是陳知州之女,要是一般人家的女子,恐怕早被這些人當(dāng)面笑話了。

    盛大儒的看臺上是其樂融融,贏了賽事,憑的都是真本事,而隔壁看臺的陳知州一家人卻是面上無光。

    陳知州看著女兒就生氣,“嫌臉丟得不夠,還敢上前攔住外男,不就一場比賽,她不僅丟了自己的名聲,還丟了咱們陳家的門風(fēng)?!?/br>
    “杏桃,把你家小姐帶下去,還呆這兒做甚,趕緊回府?!?/br>
    陳君文一聽,委屈極了,這一次她輸了,福城的貴女們要笑話她了,她爹娘不但不幫她出頭,還如此指責(zé)她,這會兒擊鞠賽還沒有完便催著她回府,要是別人知道,那更是肆無忌憚的笑起她來。

    陳君文不走,孔氏瞧著夫君生了大氣,只好借著自己頭痛,帶著女兒一同回去,給女兒也留了顏面。

    這邊陳夫人帶著女兒走了,那邊陳家大兄帶著球隊(duì)再次下了場,在福城來說,陳家兄長的球技自是沒得說的,與陳家的球隊(duì)配合的極好,倒是掃走了先前的郁氣,又贏得了不少掌聲。

    于書燕和秦楚一同看著比賽,吃著點(diǎn)心,心情好極了,于書燕想著那賭約上的四間鋪面,也不知胡家會給她哪四間鋪面來,有了這賭約字據(jù),胡耀那自是認(rèn)的,好在先前激將陳氏立下了字據(jù),不然依著她今日這狡猾的模樣,多半是要不認(rèn)了的。

    一場擊鞠賽看得很是過癮,不知不覺看到了天黑,終于一年一度的擊鞠賽打完了,陳家球隊(duì)得了頭彩,陳知州終于揚(yáng)眉吐氣,一掃先前的郁氣。

    球賽看完散場了,于書燕便與陶氏一同坐進(jìn)了馬車,盛瑜和秦楚卻各乘一騎守在馬車邊上。

    馬車內(nèi),陶氏看著于書燕很是高興,“我教出來的弟子自是不差的,書燕以后常來福城陪陪我,你這性子我最是歡喜。”

    于書燕點(diǎn)頭,不說她幾時會跟秦楚和離之事,便是前一世與這一世陶氏對她的好,她也是要來陪陪的。

    到了盛府,這一日盛瑜夫妻很是高興,師徒兩人要了酒便在花廳里喝夜酒,于書燕陪著陶氏說了會兒話,服侍陶氏睡下了,她才回到芙蓉居。

    且不說盛府里的一派祥和,先說庾縣旺興街頭,這日大清早的開了鋪門,石梅在鋪里頭整里柜臺,忽然背后響起一個聲音,“表姐?!?/br>
    聽到這一聲嬌音,石梅的身子顫了一顫,連忙回過頭來,就看到表妹楊麗一個人站在鋪門口。

    石梅出門一看,只有表妹一人,十二歲的表妹怎么來了城里?舅母呢?于是問出了口。

    楊麗卻是一臉狐疑的朝鋪里頭看去一眼,答道:“今日我是坐著村里的牛車進(jìn)的城,我爹我娘并不知道,我想在城里碰碰運(yùn)氣,看能不能遇上表姐,沒想到這么巧?!?/br>
    這么巧么?石梅不信,先前舅母和表妹在西市街頭看到的她,怎么可能會想到來東城區(qū)的旺興街頭,東城區(qū)比西市街頭富有的多,這邊賣的東西也不是普通的莊戶能買得起的,所以表妹為何會來旺興街頭?

    第234章 表妹奪布

    “表妹,你便跟我說實(shí)話,你是怎么來的?為何來了旺興街頭?”

    楊麗一聽,卻是看著石梅,“表姐在旺興街頭做生意,莫不是我這個表妹還不能來了?!?/br>
    楊麗臉上的表情像極了她舅母的模樣,果然是舅母帶大的,小時候小表妹沒少欺負(fù)她,有好吃的舅母也是顧著表妹,她們兄妹是沒有的。

    楊麗說完,便不顧石梅攔著,直接進(jìn)入鋪?zhàn)?,在柜臺前細(xì)看,看到那漂亮的上等好布,眼睛都看花了,摸摸這匹,看看那匹,倒是把石梅給急壞了,“表妹別摸,這些布精貴,你的手糙,會刮絲的。”

    楊麗一聽,冷哼一聲,“表姐這話說的,我的手可不糙,這么多好布,我還摸不得了不成。”

    楊麗不聽,雙手到處摸,便是平時石梅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手太糙刮到了,好在她從小跟著舅母做繡品,手還能保養(yǎng)得當(dāng),可是表妹不同,從小不愛繡活,手自然糙一些。

    石梅連忙上前拉住表妹的手,將她拉到八仙桌前坐下,那楊麗看到桌上的布版,連忙將布版翻開,看著上面的布料雙眸明亮,瞧著樣子,恨不能將所有布料都搬自個家中去。

    石梅說道:“表妹,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是怎么來城里了?又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楊麗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怎么找來的,上一次我跟我娘在西市逛街,便看到了表姐唄,當(dāng)時我跟我娘還跟來了這兒,卻是不見了表姐的身影,我娘以為眼花,可我是不信的?!?/br>
    “這一次跟著村里的牛車過來,我就是想看看那日是不是眼花,果然沒有猜錯,表姐當(dāng)真是在這兒。”

    石梅一聽,心中郁悶,這鋪?zhàn)娱_張那幾日,她的確有去其他幾城區(qū)做推銷,送過香囊,沒想到這么幾次也能被舅母和表妹看到,當(dāng)真是防不勝防。

    “表姐,你居然在城里開了這么大間鋪?zhàn)?,做起了大生意,虧得我們一家還在村里頭吃苦?!?/br>
    楊麗這模樣怕是要賴在鋪里頭了,石梅心頭一驚,便起身拉著表妹的手往鋪外走,到了鋪外頭,石梅指著上頭的招牌說道:“看到了沒有,這鋪?zhàn)硬皇俏议_的,這上頭寫得清楚,就是于家布莊,是于家的,我不過是在這兒幫著做賣賣,賺份工錢而已?!?/br>
    楊麗哪識得字,她是不信的,偏要說是石梅開的,還掙脫石梅的手就跑了進(jìn)去,從柜臺抱住兩匹好布就要走,石梅連忙追了出來,那楊麗跑得飛快,平素在村子里野慣了,山路也沒少走,一時間石梅追不上她,又想著鋪里沒有人,只好停住了腳步,看著楊麗抱著兩匹布跑遠(yuǎn)了。

    晌午石泉從碼頭上回來了,一入鋪里看到垂頭喪氣的meimei,不明所以,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表妹來過了。

    “想來表妹抱走兩匹布,過幾日舅母也會知道的,到時不還得過來鬧。”

    石泉?dú)鈽O敗壞的坐在八仙桌前,連午飯都吃不下了。

    石梅嘆了口氣說道:“燕子說的對,我們太心軟了,當(dāng)初要是聽了燕子的話該多好,如今表妹抱走兩匹布,暫時是不會來的,只待換了銀子,嘗到了甜頭,以后指不定還會再來?!?/br>
    石泉聽著心理很難平靜,他飯也不吃了,起了身便說要回一趟村里頭,找舅舅說說此事去,卻是被石梅拉住,“哥,舅舅不會聽的,指不定打你一頓,你別回去,等舅母來了,我便將事情說明白,要是下次還敢從鋪里強(qiáng)搶布,我就報(bào)官?!?/br>
    石泉一聽頓了腳步,正好此時許三娘從外頭進(jìn)來,看到兄妹兩人午飯還沒有吃,她卻是來收盤子的。

    “你們兩人怎么眼眶紅紅的,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許三娘看著兩孩子這模樣就心疼。

    石梅也不瞞著了,便將今個兒早上的事說了,許三娘聽后,半晌說不出話來,楊家可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在村里頭那伍氏也潑辣,如今這做生意的事被楊家人知道,這以后有得鬧了。

    “小石頭,下次你舅母若是來了,你盡管告訴我和你叔,這鋪?zhàn)邮俏覀冮_的,我來說,他們要是敢耍無賴,咱們再報(bào)官?!?/br>
    石家兄妹點(diǎn)頭,他們兩人出面反而不好,畢竟是楊家養(yǎng)大的孩子,豈能自己去報(bào)官,這不是恩將仇報(bào)了么?到時在村里頭便落下了話柄。

    許三娘催著兄妹兩人吃了午飯。

    下午石泉還得去碼頭上守著,吃過飯后也沒有歇晌,便趕著馬車去碼頭了,今個兒夜里石泉打算守一夜,關(guān)家的船隊(duì)怕是要到了的。

    這一次送來五船,到時貨也充足起來。

    石泉到了碼頭,先是將馬車寄放在一處面館后頭,接著才來到碼頭的苦力工群里,他正想著要不要做做苦力什么的,也免得在此處白等,就見那邊賣燒餅的毛俊生已經(jīng)看到了他,這會兒連著攤前的燒餅也不管了,拔開人群就走了過來。

    石泉感覺到頭痛,這個人賣了幾個月燒餅了,也沒有賺什么錢,卻總是纏著他,先前他藏得好,往苦力工里一走,毛俊生便不曾見到過他,今個兒倒是眼尖的很。

    毛俊生一身長衫走過來,看著就是書生,可是開口閉口便是想跟石泉做生意,還問他這幾個月去了哪兒,怎么都沒有看到他。

    石泉不愛搭理他,他卻守在他的身邊不走,他去哪兒他便去哪兒,還一個勁的問石泉是不是又有了什么生意來?

    石泉煩不勝煩,便出了苦力集聚的地方,上了堤岸,毛俊生也跟來了。

    石泉指著底下快要看不到的攤位說道:“你就不怕你的燒餅被人家偷了去吃?”

    毛俊生到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想到里頭還有不少沒賣出去的燒餅?zāi)?,也?dān)心被人偷了,于是讓石泉等他一下,他將東西提上來。

    毛俊生一走,石泉立即閃人,他離開碼頭,來到一處空曠的草地,背靠著石板休息。

    毛俊生提著燒餅藍(lán)子上了堤,便沒有看到石泉了,毛俊生心頭一把怒火,等了幾個月好不容易遇上,又被對方給跑了。

    第235章 被毛俊生發(fā)現(xiàn)

    夜幕降臨,碼頭上清靜了,所有的苦力工都已經(jīng)離開,面館也關(guān)門收攤。

    一直坐在石板后的石泉起了身,他四下里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人,他便下了堤,在碼頭上的一塊石板上坐下,看著河水發(fā)呆。

    半夜時分,河面上來了五艘大船,石泉高興壞了,昨個兒夜里沒有來,今個兒夜里卻是來了,倒是沒有錯過。

    關(guān)家的船靠岸,石泉便牽著馬車等在岸邊,就等著關(guān)九上車回城里休息去。

    關(guān)九像往常一樣從船上下來,看到石泉,感嘆道:“你倒是積極,沒一次落下的,也不知那丫頭是怎么找到的人,你對她怎么這么忠心,就沒有半點(diǎn)私心呢?”

    石泉連忙擺手,“九爺別取笑我了,我與于東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是絕不會背判她的?!?/br>
    關(guān)九一聽,哈哈大笑,“那丫頭冶下方面很有一套,想不到上一批三艘船的布料竟然全部賣光了,倒是讓我意外,這一次五艘船的量,你們可有把握?”

    石泉自是聽了汪良幾人的話,拉到常德府去賣,極為好賣,于是說不成問題的,關(guān)九倒也好奇起來,石泉卻嘴巴子緊,不管關(guān)九怎么問都問不起來他們的貨賣到了哪兒。

    關(guān)九進(jìn)了馬車,石泉趕著馬車離去,就在馬車離去不久,在那官道的僻靜處,一輛牛車露了出來,倒是讓毛俊生給等著了。

    毛俊生沒有趕著馬車去追,卻是往碼頭上去,他站在堤岸前看到底下的五艘大船,毛俊生便睜大了眼睛,想不到幾個月不見,對方從一艘船的量做到了五艘船的量,這生意到底做得有多大了?

    此人明明門道多,卻硬是不帶他一同做生意,看來他也得想法子,還是meimei說的對,他且下去問問。

    毛俊生來到幾個關(guān)家的苦力身邊,小聲問道:“這批貨不知是誰家訂下的?”

    那苦力朝他看了一眼,面色不善,“你打聽這個作甚,你是誰?這半夜三更的,瞧著也不是我關(guān)家的人,你忤這兒莫不是心懷不軌?”

    被對方這么一說,毛俊生臉都紅,瞧著若是再問下去,還不得被這一伙人打死。

    毛俊生輕咳了一聲,說道:“剛才石泉說讓我過來幫忙的,你胡說什么呢。”

    毛俊生想要乘機(jī)溜走,那邊關(guān)家的管事卻是朝他看來,疑惑的問道:“你是石管事派來的?”

    毛俊生心虛的很,連忙順著話說道“正是,我今夜與石管事一同守的夜,石管事回城了,我就留了下來?!?/br>
    “那就一同來幫忙吧,你可有力氣?”

    關(guān)家管事一臉嚴(yán)肅的開口,毛俊生哪有力氣,可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便說有,于是與這些苦力一起搬運(yùn)起來。

    這么忙碌了一夜,毛俊生感覺全身都散了架,再不走,那邊石泉都帶著人來了,不成,他得想法子離開不可。

    毛俊生在一旁休息,就見岸邊來了一隊(duì)驢車,毛俊生嚇得臉都白了,他連忙偷偷地上了岸,往岸上跑去,還一邊說道:“我去接他們。”

    那關(guān)家的管事便也沒有關(guān)注他了。

    毛俊生來到那驢車隊(duì)里,看到趕車的人,便說道:“怎么才來,也太慢了些?!?/br>
    那趕車的車夫以為他是關(guān)家的人,便笑著解釋道:“這不是剛從城里來么,已經(jīng)是匆匆趕來的,中途沒有半點(diǎn)停留的?!?/br>
    毛俊生見對方恭敬,便靈機(jī)一動,問道:“你們的鋪面開在哪兒?”

    那人愣了愣,還是答道:“旺興街,我們東家開了好幾間的鋪?zhàn)?,這些貨自是能銷的?!?/br>
    “什么鋪?zhàn)???/br>
    毛俊生接著問,那車夫卻犯了狐疑,“你問這么多做什么,我們現(xiàn)在得急著接貨,天都要亮了?!?/br>
    那車夫很快趕著車幫忙去了,毛俊生又抓住一個人問道:“旺興街的什么鋪?zhàn)???/br>
    剛問出口,石泉便喝住了他,“毛俊生,你怎么在這兒?你幾時來的?”

    毛俊生面色一白,心頭一驚,堆著笑臉迎上去,石泉看到他氣極敗壞,瞧著此人是跟了他一夜了,也不知他藏在哪兒,他竟然不知道,當(dāng)真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