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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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書燕回了房間,到了子夜時分才發(fā)現(xiàn)秦楚上床睡覺,她雖是早已經(jīng)裝睡了,卻還是郁悶的很,秦楚似乎不回屋里來,她便不會安心,待他習(xí)慣性的將她抱入懷中后,她才安穩(wěn)的睡著。 第二日送走秦楚去縣學(xué),于書燕換上一套妝花褙子,梳了一個利落的發(fā)髻,便從后院出來,正好看到大嫂從廚房里出來,這會兒天氣冷了,每天早上起床做飯,手都要凍著了。 毛氏看著一身漂亮又瀟灑的于書燕,心頭就不舒服,自己大清早的在廚房里忙碌,她倒好,吃了飯就出門,在外頭賺的銀子也不見她拿回來,憑什么這家里的家務(wù)活不分攤著來。 三弟妹帶著孩子她不說,可是四弟妹不同,她好好的一個人,也同是秦家兒媳婦,當(dāng)初婆母還要將她趕出秦家呢,雖然被四弟保下來了,可是也別想著這么囂張。 毛氏攔住了于書燕,說道:“以后我做飯,你洗碗掃地,早晚各一次,中午的我也就算了。” 于書燕正在整理袖口,石泉趕著馬車已經(jīng)等在外頭了,這會兒聽到大嫂這話,她挑眉看她,有些疑惑不解,“大嫂,這是娘的意思?” 毛氏聽到這話,臉色變了變,跟著說道:“對,娘向來相信我,想來我與娘說一說,必不成問題,你雖說不會,那我教你便是?!?/br> 于書燕卻是揚起唇角,想起大嫂在她鋪里管了幾日,便貪走了幾十兩銀子的事,這會兒許是婆母都瞞著了,還以為大家都是傻瓜么? 于書燕想也沒想的從懷里拿出二兩銀子給了毛氏,“大嫂若是覺得辛苦委屈,就去牙市買個丫鬟吧?!?/br> 她接著要往前走,毛氏看到她這作派,只覺得自己受了辱,一把推開她的手,轉(zhuǎn)身沖后院去了。 想著呆會大嫂去婆母那兒告狀,她又得被叫進去訓(xùn)話,她還是趕緊去鋪里吧,她不要銀子便不要,她的銀子也不是撿來的。 于書燕快步朝院外去,看到石泉等在那兒,她笑了笑,便上了馬車,說道:“大石頭,送我到了鋪子里,就帶著周余去碼頭逛逛,眼下也不必走商,有著這些管事的,周余也沒有什么事做?!?/br> 其實她是想周寅到處走走,自己打探一下有沒有跟著來。 周寅是一個聰明的人,又能自保,想來比她還要靈通些。 于書燕走了,果然秦家院里大嫂跑后院告狀去了。 那毛氏來到俞氏身邊便蹲下身來,雙手放于俞氏的膝頭,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對俞氏說道:“娘,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剛才四弟妹故意拿銀子來羞恥我,拿二兩銀子讓我去牙市買下人,她這是覺得我在家里做事不利落么?” “四弟每日起得早了,為了配合著四弟,咱們的早飯也吃的早,這大清早的起來,井水不知有多冷,我在廚房里忙上忙下的,她倒好,什么事也不做,就陪著四弟卿卿我我的,到頭來還嫌棄我做事慢,我是她大嫂,可不是秦家的下人。” 最后一句才是毛氏的真心話,她是秦家的大嫂,她學(xué)了規(guī)矩,她可不是秦家的下人,憑什么她要做這做那的,就這些日子,她的手都變粗了,以前在村里頭,至少還是二弟妹一聲不哼的幫忙。 便是在村里頭,家務(wù)活也有村里的三丫頭幫忙,如今她來了城里,卻還不如二弟妹舒服呢。 “娘,四弟妹老早就想買下人服侍了,嫌我笨拙,這是要氣死我了?!?/br> 毛氏一邊哭著一邊說著,好不可憐的樣子。 俞氏放下針線活,扶著毛氏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四媳婦你別理她,如今她只要不在外頭做對不起我四兒的事,我都由著她,你是大嫂,也該大人大量,可以適當(dāng)?shù)闹更c,不必與她置氣?!?/br> “至于家里要不要買下人一事,咱們秦家不過是莊戶出身,家中也沒有什么銀子,買什么下人,不過是一日三餐飯食,院子也不大,一天下來,事情并不多,我年輕之時,還得管著丈夫的生活,帶著底下四個兒子呢?!?/br> “老大媳婦辛苦些,等年底你二弟妹來了,便能幫你了?!?/br> 俞氏的話說得毛氏連哭都忘記哭了,她心中百般不愿,憑什么她得給四弟妹做飯吃,她好吃懶作。 “娘,四弟妹吃著咱們秦家的,住著咱們秦家的,天天外出行商,卻連一點兒伙食費都不交點出來,怎么說得過去?就算那生意是于家的生意,可她還是咱們秦家的人,也得出一個人的工錢。” 俞氏聽后,覺得大兒媳婦說的也有道理,老四媳婦沒有和離成功,如今她不管是做生意也好,出外赴宴也好,那可都是借著他們秦家的名頭,人家能請她也是因為她是秀才娘子。 于家的生意,她秦家的兒媳婦去幫忙,不要說給多少,至少這四房的伙食 ,還有老四媳婦這個人不在家里幫著做家務(wù),也該從娘家拿到工錢,如此才說的過去。 俞氏覺得大媳婦說的有道理,便待她晚上與老四媳婦說說。 毛氏聽到這兒,心情又好了,等那些銀子交到了她的手中,買菜做飯都是她一手管著,還怕落不到銀子么? 她上一次落到手的幾十兩銀子她都存著了,也沒有打算拿去給娘家,等娘家大哥找上門來,她大不了拿上幾兩打發(fā)便是,她要存著這私房銀子,將來或能有大用,至少到了這城里,她可以私下里去看大夫,早點懷上孩子。 早一點像三弟妹那樣生個孩子,這樣她在這個秦家才算是站穩(wěn)了腳根。 毛氏暗自盤算著,也不哭不鬧了,陪著俞氏說起了話。 于書燕今個兒先去的祥瑞客棧,今日黎勁會入城,也不知他這一路上可還安穩(wěn)。 她來到客棧里,黎勁果然在,他正與汪良幾人說著話兒,先前她叮囑了黎勁,關(guān)于救下周余的事,不可以告訴任何人,蜀盛鏢局的三當(dāng)家嘴巴子很嚴(yán)的,想來黎勁應(yīng)該也不成問題。 第299章 買護衛(wèi) 黎勁看到于書燕立即上前相迎,并與于書燕一同來客房中,只有兩人時,他才將這一次拉回來的糧食說了說,就在他們?nèi)蓑T著馬翻山越嶺的走了后,他們又遇上了幾波搜查的人馬,這些人將他們的糧食都翻了個遍,沒有看出什么來,便匆匆走了。 他一路上聽到這些人說話,似乎著重往北邊查探去了,來巴東郡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但是顯然的,恐怕此時全國各地都有人在追查,只是他們的身份不明,一時間難以查到罷了。 好在這巴東郡算是偏僻的,他們不曾懷疑到這兒,呆會回去一定得交待一下周寅,最近還是少出門,免得被撞上。 于書燕看著黎勁也是辛苦了,叫他先回管事院里休息去,等著下一批貨到了再出門。 黎勁卻在此時笑道:“于東家先前還在找那史老爺,想來于東家不知道,就咱們車隊回來時,竟然遇上了史老爺,他將東西賣到了岳州,這一趟并沒有到常德府,也沒有按著先前的意思拉些糧食回來賣,聽說為了能輕裝上路,他賣的是虧本價錢,以至于這一趟走商虧了不少銀子,還與咱們的車隊遇上了?!?/br> “得知咱們平安歸來,還拉來二十驢車的糧食,氣得眼紅,聽說這一路上許是那史老爺嚇破了膽子,還一路病著呢,得知咱們生意做成,都不跟我多說了,匆匆走了。” 于書燕聽后忍不住想笑,三弟妹的父親膽子小,膽小行不了商,何況還是兇險的走商。 于書燕擺手,“不必理會,咱們做咱們的生意便是?!?/br> 黎勁點頭,與汪良說了一聲,便回管事院休息去了。 黎勁將這二十驢車的糧食賣給了庾縣一直合作的五位糧商,原本每兩個月一批的,這一下倒是提前,可是這二十驢車是上等好糧,他們自是高興的。 這一趟走商,的確兇險,但是被他們撿了二十驢車的糧,算下來,他們反而賺了不少銀兩,于書燕將這二十驢車糧食賺下的銀子拿出來,她直接拿出一半給分了下去,但凡跟著她去的管事與苦力都能按著比例分到銀子。 至于劉乙這位三當(dāng)家,她卻是厚酬了,劉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先前聽了秦秀才的話偷偷扮成鏢師跟著去的,這會兒他領(lǐng)的也是秦秀才的情,秦秀才為此指點了他家小子,如今他哪敢再收銀子的道理。 但是于書燕可不管他,將那銀子給了他媳婦便走了,說是那路上額外賺下的,劉乙一聽就知道是那二十驢車的糧食了。 于書燕在客棧里守了一日,感覺生意不錯,她倒是放心了,陳家也只在她的布莊旁邊開了布莊,擠兌她的布莊生意罷了,如此她也不靠那布莊的生意。 以后要做長久的生意,她必須擴大自己的走商生意才是,這開鋪做下的生意,說來說去,若無地位,恐怕被人掂記,只有走商生意利大,卻是風(fēng)險,一般人也不好對付。 于書燕將汪良叫入帳房,帳房內(nèi)只有兩人,她便說道:“汪管事,我想買些人馬,以后除了蜀盛鏢局的鏢師一路跟著,還得有咱們于家的護衛(wèi)才是,這些護衛(wèi)我要死契,為我于家效命,將來管事們跟著出去行商,遇著事兒,即使是丟了這些財物,也有他們相護,保住性命?!?/br> 汪良一聽,很是感動,這一趟于東家跟著出行,想來也知道了走商的兇險,這樣安排的確是好的,只是以后要養(yǎng)著這些護衛(wèi)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人我倒是知道上哪兒買,那牙市里有些游俠,他們會功夫,卻是尋路無門,倒有人零光一身,愿意賣身?!?/br> 汪良建議,于書燕點頭,所以還是有這么一些人的了。 “那就買些回來,如今銀兩不夠安排,咱們就先不買多了,先買十人吧,就養(yǎng)在城郊的農(nóng)家院里,叫人在那兒多修幾座好點的院子,供他們住,只要收了他們的身契,成了我于家的護衛(wèi),將來好處自是不少,以后但凡走商,所護那批貨銀利潤中拿出兩成做為一同前去的人的獎勵,我絕無虛言。” 于書燕的話也正中汪良的下懷,于東家雖然走商生意經(jīng)驗不足,卻很會御下手段,想來這話若是傳到他們的耳中,以后行商,必會更加盡心盡力才是。 于書燕接著說道:“這些賣身給我于家的,尤其是死契的,你代我傳話給他們,護我于家十年,十年后我必會還他良籍自由身,我說到做到。” 汪良聽到這話,連忙開口相勸,“這樣會不會太過慷慨,畢竟咱們買下他們,這種會功夫的游俠,越是功夫高強的,他們出的價格越高,有些人或是家有拖累,或是別的什么事,多半是急需要銀子的,咱們給出這么多的銀子,只管十年便將他們放了,也太仁慈了些,何況最近的兩年,他們許是也不忙的 ?!?/br> 于書燕擺手,“不是的,我要的人不是拿死契的護衛(wèi),不是利用身契管制著他們,我要的是他們衷心耿耿的護著一路行商的管事與財貨,給他們十年的期限,想來他們也就有了盼頭,十年后,他們恢復(fù)良籍,想做什么都可以?!?/br> 汪良聽后見再勸是不可能,只道:“于東家有所不知,我最近經(jīng)過牙市,對那游俠有些了解,功夫高強的,沒有六七百兩銀子買不下來,他們在牙市擺了擂臺,只有打贏了的才會如此高價?!?/br> “而且最近市場似乎有不少權(quán)貴人家在買人,價格又高了一些,至于那些功夫差些的,價格是低,可是也不頂用?!?/br> 于書燕一聽,點了點頭,我只要功夫好的,就算費一千兩銀子一個的人,我也買,如果價高,便先買五個,等我以后賺了銀子,再去買,還有以后去常德府行商,若一路上有看中功夫高強的,也能將之得到手,如此我們出門的管事才會感覺到安全。 汪良見于東家如此重視安全,心中是感激的,便聽了她的話,在掌柜的那兒支了銀子,又有于書燕拿出手頭的銀子,帶著去了牙市買人去了。 第300章 討厭的毛俊生 這些人買回來是一筆銀子,到時養(yǎng)著他們,她還得費銀子,得想法子多做些生意才是。 而這一日石泉和周寅去了碼頭找商機,周寅穿著普通的管事長衫跟在石泉身后,倒也不顯眼,他易了容,長相看著也極為的普通。 石泉熟門熟路的在碼頭逛,剛從人群里出來,就遇上了毛俊生,他又來了。 “石兄,我又來了,我能否跟在你的身后一起做生意,哪怕是小跟班也是好的?!?/br> 毛俊生看著一副可憐樣,想起他上一次將他們的生意告訴秦家的事,石泉便沒有了好臉色,“滾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下的那些事,我沒有找你算帳,是看在你與秦家沾親帶故,你若是惹毛了我,小心我打你?!?/br> 毛俊生縮了縮脖子,聽到石泉這話,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不跟你做生意也成,那你必定知道那秦家婆母買的院子在哪兒吧,我要去找我meimei,也就是秦家大嫂,你告訴我他們的住處?!?/br> 石泉一聽,“呸”了一聲,“你們的家事,與我無關(guān),不要再糾纏著我,我這人最近練功,正找不到合適的練手?!?/br> 毛俊生聽到這話,臉色便不好看了,退開一些,不敢再靠近石泉。 而石泉帶著周寅便往前走去,毛俊生一臉疑惑的看著跟著一起的周寅,郁悶的說道:“石兄既已帶上別人做生意,為何不能多帶我一人,瞧著此人面生,這模樣不會是外地來的吧?” 毛俊生的聲音很大,引來碼頭上不少人側(cè)目,周寅聽到這話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毛俊生一眼,毛俊生也仔細的看著他,說道:“莫不是被我猜對了,你又是哪位船管事,為何與石兄做生意,與我做生意也是可以,何不與我一同做做生意?!?/br> 周寅沒有理他,但他發(fā)現(xiàn)就在毛俊生不遠處有幾人行跡詭異,此時許是被毛俊生的話給吸引過來,他們朝周寅看來,周寅看到這些人,他心頭一驚,趕緊回過身去,這些人是禁衛(wèi)軍,便是一路追殺他的那些人。 想不到已經(jīng)追到了庾縣的碼頭。 前頭石泉停了下來,回頭朝周寅說道:“周余,走,別擠在這兒?!?/br> 周余? 聽到周姓,那邊幾人立即朝兩人靠近,周寅才走了幾步,一雙手便扣住了他的肩膀,他提著心沒有還手,當(dāng)做一臉茫然的朝對方看去,想起剛才石泉與毛俊生說話時的表情。 于是他朝那人“呸”了一口,怒氣沖沖的問道:“閣下這是何意,在咱們庾縣碼頭,你莫不是還想行那威風(fēng),我可告訴你,我家主子是秀才公,還是盛大儒的弟子,在咱們庾縣,你不好惹?!?/br> 這幾日周寅努力的學(xué)庾縣的口音,便是這一句話他練了不知多少遍,說得最像。 石泉原本聽到周寅忽然說起了庾縣的口音,正要打趣他,一回頭看到這幾人將他圍住,心頭一驚,立即上前將周寅拉出來,面色不善的說道:“你們是哪艘船上的管事?許是不知道我們秦家的勢頭,在庾縣我們可是地頭蛇,認識不少人,咱們家主子可是知縣大人的座上賓,你們?nèi)羰侨敲宋覀?,改日叫你們的船別想停靠碼頭?!?/br> 那幾人面色不善,神情意味不明,卻是看著眼前兩人,都是庾縣本地地地道道的口音,絕不可能是他們找的人,只是先前聽了周這個姓,他們便追了上來。 此時見石泉與那個叫周余的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雖說他們有些手癢的 想要教訓(xùn),可是碼頭人多,也正如這兩人所說的,許是地頭蛇,還是不惹為妙,于是抱了抱拳,就這么走了。 石泉看著這些人走遠,他捏了一把汗,回頭看向周寅,說道:“咱們還是少來碼頭?!?/br> 周寅點頭,沒想旁邊忽然一把聲音,“莫非心虛了?” 正是毛俊生的聲音,他將兩人上下打量著,再看周余便說道:“你來歷一定有問題,那些人一看就是外地口音,你也是,可是你為何要學(xué)我庾縣的口音,你一定有問題?!?/br> 這碼頭上這么多的人,來了這么多的船與管事,就算是外地的口音,也沒有人注意的,只有這個纏人精毛俊生。 石泉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揚起一拳就打了過去,毛俊生一介書生,哪會注意到這個,迎頭一拳,打得結(jié)結(jié)實實,毛俊生的鼻子瞬間出了血,接著他捂著鼻子大叫出聲,指著石泉半晌說不出話來。 石泉卻帶著周寅走了。 毛俊生一臉氣極敗壞,也趕著那輛破牛車便往城里追去,他是不知道于家住在哪兒,那了便潛伏在旺興街頭,等到他們晚上回去,不就可以找到他們的住處,指不定還能通過于家找到他meimei。 他將那消息告訴了meimei后,就沒有了下文,先前說好的好處沒有得到,如今正要尋著他meimei要好處。 毛俊生在旺興街的一棵老樹下蹲守,等于江全夫妻關(guān)了鋪門,與小石頭一起坐上馬車出來時,毛公生用袖口遮臉,坐上牛車便跟了去。 一路跟到了柳樹街,看到于家進入院子里,毛俊生揚起唇角,石泉打他,他以后非要給石泉一個教訓(xùn),將于家這見不得人的生意公之于眾,他現(xiàn)在不打算跟著于家賺錢的,他就要弄死他們賺不了錢。